被刮的一毛不剩的安逸生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一天會被人拿著茅草捅自己的命根子,雖然那玩意他這輩子也沒怎麽用過。
“哈哈哈,你說我要是一刀下去,會不會把他卵子裡的兩個蛋蛋放出來。”趙一發將一柄鋒利的小刀在手上挽著花的甩著玩,哈哈笑道。
連分筋錯骨手的疼痛都能忍的過去的安逸生此時無比驚懼的看著他的刀鋒,蠍子給他上了全套的分筋錯骨手竟然也沒能問出什麽,感覺很沒面子,最後只能動用陽林相出來的猥瑣招式,不過他不恥於親自下手,交給了副手趙一發來執行。
“聽駙馬爺說,要閹割就要一刀剜下來,隻割破皮蛋蛋是不會掉出來的,放了蛋的叫‘人妖’,全部割了的才叫太監,要不你先割開試試。”拿茅草捅安逸生下體的是蒙毅,真要是將安逸生閹割了,這條茅草就會往他的傷患處插上,給他留著排尿的小孔。
“嘿嘿,駙馬爺說應該先給他喂九個雞蛋黃了再行刑最佳,雞蛋黃會把他身體裡的水份吸乾,到時候沒有尿液,傷患結疤會快些。我說老蒙,你還是先找幾個煮雞蛋來吧!閹了就閹了,可別還沒問出**什麽來就先死了。”趙一發一邊說笑,一邊玩著自己的小刀子,還時不時的在安逸生的胯下比劃一下出刀的方位,貌似在很認真的研究,從那個角度出刀能乾淨利索的一刀切個乾淨。
“別白瞎了雞蛋。一晚上都沒給他一滴水了,還能有尿?快下刀吧!門口守門的大狗黑都餓壞了,雖然這家夥的玩意不大。好歹是一坨葷腥不是,別浪費了。”蒙毅撚著茅草走開了一些,看樣子是要躲避趙一發下刀之後安逸生的下體可能噴出來的血液。
“切個鳥蛋,手到擒來的事,你看仔細了,以後就照我出手的這個位置下刀,保準一刀切乾淨。”趙一發不慌不忙的掏出腰間掛的一個酒壺。仰頭倒了一大口入嘴,又將酒水從嘴中噴出。手上的小刀子便被酒水噴了個通透,這是漢人行刑的時候慣用的動作,酒水沾了刀鋒,不僅能消毒。還能讓刀片更加利索的切過**,大刀齊刷刷的斬斷脖子也是要在刀面上沾些酒的,這樣切口會更齊整。
安逸生再也看不下去了,漢人看來是要動真格了,當趙一發一往無前的揚起他持刀的那條胳膊的時候,安逸生終於軟了。
“別,別,我說,我說。”悶葫蘆一樣悶了一個晚上的安逸生終於張口了。
陽林得意的眉彎一揚。從門彎拐到門口,示意蠍子陪自己一起進去問個明白,那安逸生只要還沒斷氣。陽林都將他視為危險任人物。
“說,是誰派你來的,有什麽目的。”這個問題其實不問陽林也知道答案,不過趙一發那個大神經的玩意這麽一問,倒是能分辨出安逸生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回答問題。
“爺爺是安氏部落的大蠱毒師,你們夠膽傷害爺爺一根汗毛。安氏部落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安逸生的嘴巴不大,怒吼的聲音倒不小。這句話喊恨而噴,更是博得小屋裡的幾個人一陣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說老小子,你全身上下還有毛嗎?哦,這兩條毛腿上還能刮一**出來。”趙一發大笑道,手上的動作也不慢,小刀子翻飛,安逸生的兩條毛腿瞬間毛發飛揚,三下五除二就被趙一發削的毛光透亮了。
“安氏再牛叉還能有咱們大唐的李氏牛叉?哥要殺你就跟殺隻雞一樣,別說是你,安氏既然敢招惹朝廷,那朝廷也不會讓安氏蹦躂幾天了,想少受罪你就給我說說安氏的情況吧!不指望你說些有用的,朝廷自然有能力查到,只是能提早滿足一下我的求知欲欲而已。”陽林朝牆腳躲了躲道,免得安逸生紛飛的腿毛沾到自己的衣服上。
“哼哼,朝廷想要查清我們安氏的底細是不可能的,早在百余年前我安氏就開始構建對漢人的防線了,不敢說滴水不漏,沒有個幾十萬軍隊,是不可能打破我們的防線的。”安逸生賭氣這麽一說,卻是讓陽林聞到了許多別的味道。
五胡亂華的時候,苗人就沒少在漢人地界作亂,尤其是廣西苗,想來他們在那個時候就升起了對中原的野心,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安氏如果升起了入住中原的心思,那麽他們就留不得了。
“是麽?幾十萬軍隊攻不破?我看你們連幾萬人都擋不住吧!秦始皇的長城建的夠雄偉了,擋住了匈奴人的馬蹄了麽?更加別說你們是想擋住比你們聰明十倍的漢人,用癡人說夢四個字正好形容你此時的狂妄。”陽林繼續激道。
“攻不攻的破,打過才知道,別說漢人現在支撐不起幾十萬軍隊的大征伐,就是幾萬軍隊也未必供養的起,一旦進入我南疆地界,漢人的軍隊不需要我們打,戰力就損了三成,若不是我們苗人內部不統一,指不定現在坐天下的會是誰呢!在我們的地界,是絕對不允許你們漢人猖狂的,只等天王的兵將糧米準備齊全,這南邊的天下,就必定歸我們安氏了。”
上天給了安逸生在毒蠱方面的超然天賦,卻抹殺了他在權謀方面的智慧,陽林隻用幾個小計謀就將他擒住,主要還是因為他不夠聰明,現在他也一貫的不夠聰明,安氏在暗中招兵買馬對陽林來說就是個極其重要的消息,掌握了這個信息,嶺南的布局就要從新調整了,原來他並沒有打算讓多少人馬從廣東往廣西推進的,現在知道了這裡有一股巨大的武裝勢力,那麽大唐方面相應的武裝力量就要配齊。想到這裡,陽林繼續裝著憤怒道:“小小安氏,不過區區幾十萬人的部落就想與我大唐朝廷叫囂。你可知我大唐七千萬百姓,有多少熱血男兒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大唐百姓雖多,皇帝能調動的人,不過十余萬爾,我安氏一統邑州以西八百裡之地,人口早已高達百萬,隨時可以出動三十萬青壯攻伐你們漢人的州府。你們擋的住嗎?你們承受的起我安氏的怒火嗎?小家夥,念你年幼。若是能安然無恙的放了老夫,他日我安氏雄兵一統中原的時候,或許老夫會饒你不死,如若不然。哼哼,與李唐陪葬之人,必少不了你一個。”安逸生本就是性格偏激的非主流人士,被陽林幾番激怒之下,早已亂了分寸,生死都掌握在了別人手上還敢大放厥詞,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沒看到陽林手下的幾個護衛都乖巧的閉住了嘴巴,讓駙馬爺一個人表演麽,有正常思維的人。都應該意識到了陽林的問題其實是在把他往想要知道的方面引,如今安逸生抖出來安氏密謀造反的秘密,還把人數規模這種比較重要的數據都透漏了。當真是想不到他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整個部落的興衰。
漏風的小木屋裡激烈的爭吵一直在持續,好不容易讓安逸生進入了狀態,陽林當然是能多榨一**有用的消息是一**,清晨的苗寨起來了大霧,很是凍人,地面的草皮子上都起了一層薄薄的白冰霜。湘西沒有雪,這樣布滿冰霜的大年初一已經是極寒冷的了。早起的藍鳳凰想帶著小夥伴們來這處關押犯人的木屋探探消息,她是恨死了那個下蠱的人了,生生的毀了昨晚那場精彩的演出,要知道最後西涼大家的演出可是最精彩的,還有她自己的跟唱呢!
一群小夥伴用獸皮靴子踢比賽似的踏著樹葉上的霜霧向小木屋這裡走來,突然,走在最前面的藍鳳凰看到了白霜裡的一團黑,那團黑混雜在白霜裡實在太明顯了,由不得她不看見。
“呀,是黑蜘蛛,大家躲開。”
饒是原本不知道黑蜘蛛是何物的藍苗部落小朋友也在這幾天聽家裡的大人們說了不少黑蜘蛛的事情,好奇寶寶藍鳳凰更是如此,也正是因為他是個好奇寶寶,當她發現那隻黑呼呼的蜘蛛趴在一枚大樹葉上不能動彈的時候,她只是呼喊了一聲,就自己朝那黑蜘蛛走了過去。
這隻黑蜘蛛正是昨夜被趙一發用火槍打破了安逸生的蠱盅逃出來的那隻,這種從小就在人血和毒汁的喂養浸泡下長大的黑蜘蛛並沒有野生蜘蛛那樣的生存能力,夜晚的白霧露水直接讓他蔫了,藍鳳凰像撿到寶貝一般雙手捧著那枚大樹葉就往蓮花大師的屋子方向跑,撿獲一隻黑蜘蛛,這可是她的大功勞。
李泰患了狂吐症,順勢減肥的他早上隻吃了五大碗苗人山裡的野味粥才說自己已經有**力氣減肥了,可惜五碗粥只是在他的腸胃裡走了一下過場,不到一個時辰,他就將那些東西吐了個乾淨,急的文工團的幾個首腦人物團團轉,正當他們準備帶著李泰去找苗人大蠱師想想辦法的時候, 藍鳳凰捧著一個黑蜘蛛過來了,李泰瞧見了那東西,頓時兩眼一翻白,暈過去了,從此他便有了暈蜘蛛的毛病。
藍鳳凰的運氣實在是好,正當感受到了一絲暖意就要蘇醒的黑蜘蛛準備動彈的時候,他見到了蓮花大師,這個除了養黑蜘蛛的毒蠱師本人以外對黑蜘蛛最為熟悉的人,那雙乾枯的手以電一般的速度將準備動彈的黑蜘蛛扣進了一個蠱盅裡。
“鳳凰丫頭啊!這黑蜘蛛可不是能隨意碰的東西,稍微一不注意,就可能將你自己或者其它人毒死,你以後見著它可得躲的遠遠的。”蓮花大師的瞌睡一向很少,早起已經成了習慣,他最喜歡在清晨的時候研究活動了一夜的蟲子,好在他起的夠早,不然藍氏部落今天恐怕又有釀不完的慘禍。
“那我怎麽才能靠近它呢?”藍鳳凰喵了喵被扣在蠱盅裡的黑蜘蛛道,這家夥只是一個露面,就把文工團的那個大胖子嚇暈了,在她看來,這是個十分厲害的東西。
“你必須得這樣......”蓮花大師已經連蠱毒裡面最厲害的毒蜘蛛毒都解了,現在他沒有什麽需要迫切研究的東西,無所事事的教起了小孩子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