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縣政府不遠的一個小山坡上,建造著兩幢小樓房,這裡原先是縣裡的政府招待所,後來縣長的外甥張強開辦了高山賓館,來這縣城出差辦公的公務員們都被拉到高山賓館裡去住了。縣裡借口招待所沒生意,是個多余的單位,就把它給精簡掉了,招待所的地皮連同房子一起低價出售,而買了這招待所的人剛好就是張強。
張強買了這裡後,當然不會再經營它,這縣裡來客人最多的時候,也是連高山賓館都住不滿,他怎麽會再開一個招待所去搶自己生意。反正買來的價格便宜,而且有山有水,環境極佳,張強就將一幢大的房子重新裝修了一下,當自己的豪宅,小的一幢給手下那些混混住,招呼起來也方便,每天進出都成群結隊,很是壯觀,也算是本縣一景。
此時張強正讓老婆收拾東西,他自己在客廳陪著一位中年婦女。那婦女邊哭邊罵道:“那殺千刀的小偷,偷錢就偷錢唄,還把存折交到王書記那裡去,這...這不是害人嘛......”
張強道:“舅媽,我看這事不會這麽簡單,也許是和舅舅有仇的人找人來偷的,否則哪有這麽巧?沒見過這麽大膽的小偷,偷了100多萬現金還不趕緊逃跑,而且還知道王書記住哪棟房子。再說那小區保安嚴密,小偷也很難混進去。我看不一定有這麽一個小偷,很可能就是王書記派人來您家找證據,他順便就把錢和存折都拿走了,那100萬現金一定是讓他們吞了。”
中年婦女一想也對,咬牙切齒的道:“這姓王的要是真怎麽做,我跟他沒完!小強啊,這些年你舅舅可沒虧待你,我們自己沒兒子,他可是把你當自己兒子看的,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把你舅舅救出來啊!”說完又哭了起來。
張強安慰道:“舅媽您放心,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姓王的雖然是書記,但在省裡沒人,而且還得罪過不少人,我明天就去省裡找人,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幫舅舅撈出來,隻是......”
中年婦女道:“隻是什麽?”
張強歎道:“舅媽您是知道的,我開這賓館才不久,把錢都投資進去了,還從銀行貸了不少款,買了這招待所後,裝修也花了不少,又有這麽多人跟著我吃飯,平時開銷實在太大。我不是心疼錢,我已經把所有錢都拿出來了,可也隻湊出100多萬。省裡那些大官可不是幾千幾萬能對付的,這點錢怕是不夠,這時候估計也沒人肯借錢給咱們。”
中年婦女道:“這我也想到了......”從身旁的皮包裡拿出一個紙包,道:“這裡有三十萬美圓,幸好是放在你表姐家裡的,否則也沒了,唉......這下可好,辛辛苦苦存的錢全沒了。”心疼得又哭了起來。
張強眼睛一亮,忍住心中狂喜,安慰道:“舅媽想開點,要是不把舅舅的事情解決掉,這些錢遲早要被國家沒收了去,到時候反而會連累表姐。”
中年婦女點頭道:“也隻能這樣想了,你可千萬要小心,不要弄丟了。”說完把紙包遞給張強。張強道:“我就算丟了性命也不能把錢丟了,舅舅要是救不出來,我也沒好日子過。”其實他早買好了去曼谷的飛機票,準備先逃到曼谷,然後再找個小國躲起來,現在正在為平時花錢太厲害後悔,怕到了國外這100多萬不夠用,舅媽這三十萬美圓等於是及時雨,忙伸手接了過來。
忽然聽到身後一人笑著說道:“你丟不丟性命我不清楚,這些錢是肯定馬上要丟了。”
這房間裡本來隻有張強和他舅媽兩人,突然聽到第三個人的聲音,張強頓時大驚失色,忙轉身顫聲道:“誰......”卻沒看見有人,轉回頭來發現舅媽已經倒在沙發上,不知道是死是活,但看上去象是睡著了,這時身後又傳來那人的聲音:“你也睡一會吧。”感覺身上被人點了一下,便沒了知覺。
說話的正是石天,他已經來了好一會了,把張強家的其他人都點了睡穴,張強準備的100多萬逃命錢自然都被他拿了來,張強和他舅媽所說的話也都聽到了,那張強心裡打的鬼主意怎麽能逃過石天這千年老江湖的眼睛,在他身上踢了一腳,撿起那包美圓塞進背後的大包裡,笑道:“你連你舅舅的救命錢都想騙,確實是夠壞的,那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哈哈!”人影一閃便不見了。
第二天警察便到張強家裡來拘捕他,知道他不是善類,又養著一幫子混混,所以派出不少警力。見兩幢房子都沒動靜,都擔心張強已經逃跑了,那知進了門發現張強倒在地上,縣長夫人倒在沙發上,還以為他們是畏罪自殺。 上去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兩人竟然都在睡覺,叫都叫不醒,接著在其它房間也發現不少人,都在熟睡中。隻能把他們一個個抬上車子,帶到看守所後找來醫生,但查不出原因,又過了兩天這些人才紛紛醒來。
石天回到高山賓館後,便讓小芬和珍珍去拿行李,他帶著她們兩人包了一輛出租車,連夜來到省城。這小縣城離省城較遠,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三人用小芬的身份證住進省城最豪華的五星級大酒店。坐了一夜的車,小芬和珍珍早已經是累的不行了,進了房間倒在床上便睡著了,石天也不打攪她們,把兩次偷的錢合在一起點了點,還有180多萬,他自己隻拿了一萬往褲袋裡一塞,那180萬和三十萬美圓,分成兩份,放到二女床頭,並給她們每人寫了留言,內容很簡單,大致是希望這些錢能讓她們過上正常的生活,找個好男人嫁了。把錢分給她們後,也不和她們告別,他最討厭告別的氣氛,悄悄的離開賓館。
省城的繁華讓他目瞪口呆,那縣城和省城比起來就象一個小村莊,這一百多年的變化讓他開始對這一世的生活感興趣起來,一切都顯得那麽的陌生,夠他好好體驗的。不過他知道現在這世界想過正常人生活的話,必須有一張身份證,否則做什麽都不方便,錢也更加重要了。心想不如先去瑞士把存在銀行的財物拿些出來,順便去看看自己上一世的城堡,城堡裡原先跟隨自己的仆人肯定都已經去世了,也不會有人認識他,不過他還是想去看看他們的後人過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