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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欣然道:“你要是早能相信,我早就說給你聽了。”
千年來石天從未找到一個真正能述說自己經歷的人,包括他唯一的妻子楊柔,這也是讓他極為苦悶的事情之一。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經歷說出去基本沒人會相信,反而會招來質疑的目光,不但質疑他說的話,還會質疑他的智商。
不過這當然不包括天石城堡裡的人,他們絕對不會懷疑石天說的話,只是石天知道自己就算真的胡說八道,天石城堡裡的人也不會不信,所以也就沒興趣和他們說這些事。
但石麗和石曉敏則不同,石天要想讓她們認祖歸宗,就必須讓她們相信自己這些不可思議的經歷,現在石麗主動想聽,他豈有不肯說的道理。
於是從當年被真一道人捉進山裡拜師學藝開始說起,一直說到與妻子楊柔相識成家後隱居深山,不過隻說了一個大概情況,要是詳細敘述起來,幾個月也講不完。
石天指著石麗脖子上那塊黑石片道:“這是當年楊柔從水裡撿到的,讓我給她打了孔,當項鏈帶著,想不到這塊石片一直留傳到你這一代……唉……也許真是天意,若是沒有這一塊石片,我也無法和你們相認。”
石麗想起當日石天見到自己這塊石片的表情,忍不住鼻子一酸,兩行眼淚奪眶而出。
石天見狀忙勸道:“別哭,你一哭我也難受,可就說不下去了。”眼眶也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石麗擦掉眼淚,強笑了下。問道:“楊柔就是我和曉敏的祖奶奶嗎?”
石天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的祖譜上三百多年前地那個石繼誠是我和楊柔的孫子,算起來你和曉敏是我和楊柔的第十九代子孫,已經延續了四百多年了。”
石麗問道:“石繼懇也是您的孫子嗎?”
石天怔了證。想起自己和石麗剛見面地時候,曾經說自己是石繼懇一系的子孫,哈哈笑道:“這個石繼懇老子也不認識,當時知道說實話你絕不會信,所以就胡謅了這麽個人,只是為了先把你這親戚認下來。”
石麗也覺得有趣,失聲笑道:“祖爺爺,就憑您那能接住子彈的本事,就算說自己是神仙,我也不能一點都不信。其實我早覺得您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只是沒想到您已經兩千多歲,而且還是我的祖先。”
石天笑道:“你突然叫起祖爺爺來,我真有點不習慣。”
石麗嗔道:“您以為我習慣嗎?說實話您在很多方面仍然像個小孩子。很不懂事。”
女孩子撒嬌石天見多了,但還是第一次見子孫後代對自己撒嬌,不由看得癡了,哪裡還會計較石麗說他像小孩,笑著問道:“你祖宗我哪裡不懂事了?”
石麗道:“比如您做事太衝動。從不考慮後果,這和不懂事的小孩子有什麽區別?”
若是別人這麽說他,石天早一腳踹過去了。不過他剛被承認了祖宗的身份,此時心情極佳,而且這話又是石麗說的,這一腳當然踹不出去。撓著頭自我反省了一會,說道:“好像是這麽回事,不過我縱橫天下近千年,如果看哪個皇帝不順眼,直接去皇宮打他一頓,他也不能把我怎樣。考慮後果是不是有點多余?”
石麗頓時無語,心想自己這祖宗連子彈都不怕,在冷兵器時代確實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而他千年來只是浪跡江湖,遊戲人間,實在是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事實上他這種簡單直接的處事方式,應該是近千年隨心所欲的生活養成地習慣,並不能怪他衝動,要改掉也不太容易。
正想著,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布雷德放下隔音板,一臉驚容的說道:“主人,金馨小姐被捕了……
石天瞪眼道:“什麽!她不是去美國簽約了嗎?”
石麗也吃驚的問道:“為什麽事被捕?”
布雷德道:“金馨小姐昨天剛下飛機地時候,在洛杉磯機場就被警察逮捕了,說是查出了違禁藥品。不過消息卻今天才傳出來,我看這事有點蹊蹺,天石同盟在當地的人已經在想辦法,都怪他們不知道金馨小姐去美國,否則一定不會讓這事發生。”
石天怒道:“老子管他蹊蹺不蹊蹺, 快回機場,去美國那什麽落水雞,*,老子拆了他們的警察局。”
布雷德忙將車子掉頭向機場開去,並打電話讓人訂機票。原來那架專機因為石麗不肯用,沒飛回香港,而且專機辦理起飛手續也很麻煩,還不如直接乘客機快。
石麗本想勸石天冷靜,但看石天兩眼冒火的樣子,知道勸了也沒多大效果。於是拿出電話打到劉玉姍那裡問情況,可劉玉珊也是剛聽說這事,並不知道具體情況。石麗當機立斷向劉玉珊請假,讓她立刻派人來國際機場和自己交接巴黎案子地材料。接著打了個電話給另一輛車上的石曉敏,告訴她自己突然有事又要出差,讓她先去上班。
石天聞言一怔,問道:“你去幹什麽,這事我自己就能解決,帶著你反而不方便。”
石麗淡淡的回答道:“我知道勸不住您,您也不用勸我,因為結果是一樣地。”現在可不是冷兵器時代,她怎麽可能放心石天去美國砸警察局。暗想不知道美國警察從金馨身上查出什麽違禁藥品,只要不是毒品,應該不是沒辦法。不過怎麽才能讓石天聽她的,用合法的手段去處理這事呢?石麗感覺有點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