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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狄斯掛掉電話,仔細品嚼阿歷克斯剛才說的話,覺得自己確實擔心過了頭,隻想到作為美國總統應該對發生的一切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卻忘了自己現在只不過是代總統,準確的說,連代總統也還沒來得及通過國會程序確定下來。海倫娜在位時石天大鬧美國之事就已經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主要責任自然應該由她和國家安全局來承擔,自己作為海倫娜的副手,雖然會受一點牽連,但是既然成功消滅了這個恐怖的少年,保衛了國家不再繼續遭到破壞,只要操作得當,不難將壞事變成好事。
想到這裡,奧狄斯頓時一掃先前憂慮,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心想阿歷克斯說得不錯,石天來美國大鬧一通倒真是幫了大忙,否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等到這麽好的機會,除掉海倫娜取而代之。
去年美國大選時,奧狄斯和海倫娜原本是競爭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的對手,在外界看來,海倫娜冒起的速度雖然快得讓人吃驚,但畢竟初涉政壇根基太淺,眾多政治評論家都不看好她,其中當然也包括奧狄斯。沒等結果出來,奧狄斯就已經在考慮當選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後是否請海倫娜來當自己的競選助手,提高他在年輕選民以及女性選民中的支持率。
結果卻是海倫娜以較大優勢戰勝奧狄斯,毫無爭議的成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在海倫娜主動邀請和民主黨內其他大佬們的撮合下。奧狄斯倒成了海倫娜地競選搭檔。最終兩人在大選中打敗共和黨總統候選人麥恩,成功入主白宮,造就了美國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總統。
先前不看好海倫娜的評論家們自然對這結果大跌眼鏡、暗自羞愧,紛紛指出奧狄斯的加盟是海倫娜得以勝出的關鍵原因,不過同時也承認海倫娜良好的形象和幹練的風格贏得了大多數年輕人和女性地支持,表現十分出色,認為海倫娜和奧狄斯這對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搭檔是歷屆美國大選中最完美的組合。海倫娜對外界地評論倒並不介意。而且在當選後的諸多演講中公開對奧狄斯的助選表示感謝與肯定,上任後即任命他為副總統。奧狄斯對黨內初選時的失利也表現得非常豁達大方,在一片讚揚和肯定聲中接受了海倫娜的任命。顯得風光無限。
不過奧狄斯內心卻極為懊惱,在共和黨執政的前八年裡,連任兩屆的博希總統曾多次發動對外戰爭,加上美國剛好經濟滑坡,失業率上升,民眾對共和黨已是怨聲載道,因此這次不管誰代表民主黨競選總統。勝算都非常高。在奧狄斯眼裡看來。若不是初選時自己太過輕敵,讓海倫娜撿了便宜,這總統地位置應該是他地。而外界的評論更是加深了奧狄斯的這個觀點,他甚至懷疑海倫娜在初選時使用了不可告人的手段,對此耿耿於懷,這也是促使他同意與人合作,冒險篡取總統位置的主要原因。
海倫娜醒來時天色以黑,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身在何處,摸索著打開床頭的壁燈。發現自己竟然赤身的躺在床上,且渾身都是血跡,不由大吃一驚。她畢竟與一般女子不同,馬上便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先查看所處環境。發現除了床單上沾滿了血跡。其它都還算整潔,看起來像是普通家庭的臥室。床頭還擺放著幾本知名雜志,顯然不是在天堂或地獄。
確定自己還活著,海倫娜對昏迷所前所發生過的一切也開始在記憶中慢慢清晰起來,不過隻記得中槍那一刻自己似乎被石天摟進了懷裡,之後發生過什麽就想不起來了。身上地血跡顯然是中的槍傷所致,傷口已經凝結,能看到的就有十多處,有點恐怖。女總統畢竟也是女人,愛美之心在所難免,盡管此時此刻考慮這類問題有點不合時宜,但想到傷愈後滿身的傷疤,憤恨悲痛的情緒仍然無法阻擋地湧了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海倫娜忽然發現一個奇怪地問題,自己居然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 心想難道自己已經重傷昏迷了好多日子?好奇之下伸手撫摸一處傷口,不料輕輕一碰,傷口外所結地血痂便掉了下來,肌膚上除了一個粉色的小點,絲毫看不出有傷疤的痕跡,再仔細檢查其它傷口,也都是如此。這發現讓海倫娜又驚又喜,忍不住使勁掐了下自己,看是不是在做夢。
正當海倫娜陷入生平最複雜的心情中時,一聲沉悶的巨響突然從遠處傳來,同時還伴有強烈的震感。海倫娜不由一怔,忙跳下床跑到臥室的窗前,只見遠處火光映紅了夜空,只是被樓宇阻擋了視線,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倒讓她發現自己仍然身在華盛頓市區,只是市區裡的燈光比平日稀少了很多。
海倫娜先從周圍街道和景觀估計出自己所在的大概位置,再看看那片火光映紅的夜空,出事的地方應該是波托馬克河對岸,頓時渾身一震,臉色驟然巨變,心想難道是五角大樓出了狀況?那個惡魔一般的少年仍然在華盛頓鬧事?焦急之下想找人查問剛才發生了什麽,卻先看到牆角有一堆衣服,拿起來一看正是自己原先所穿的那套衣服,上面血跡斑斑,前前後後布滿了數十個彈孔,翻了翻衣服上的口袋,幸好那部私人手機還在,而且沒有損壞,忙找出助手魯道夫的電話,不過剛要打過去,一個讓她十分不安的念頭卻突然在腦海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