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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莎的神色更加黯淡,晶瑩的淚珠在藍寶石般的眼睛裡流轉,宛如麗卻苦澀的海詳,傾訴著無盡的委屈,她以為自己找到了答案,歎道:“原來你是真的對我沒興趣。”
石天忙又度過去一絲真氣,然後道:“當然不是,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嗎?只要是男人,都不會對你沒興趣的。”
曼莎本來對自己的容貌也是極有信心的,但自從認識石天后就遭受了不小的打擊,起碼覺得石天的審美觀與別人不同,說道:“別安慰我了,起碼你覺得我不漂亮,還說我象竹竿。”
石天心想吵架時的話豈能當真,笑道:“竹子在中國是吉祥之物,而且青翠挺拔,又不是壞話。”
曼莎嗅道:“我母親是中國人,別以為我什麽都不懂,竹子是可以用來形容女士容貌的嗎?再說竹子和竹竿也不是一回事。我知道你討厭我,否則為什麽每次和我出去,都站得離我遠遠的?”
石天白了曼莎一眼,啐道:“這可不能怪我,你說你這人,太不給老子面子,都已經長成一米八幾了,還天天穿個高跟鞋,老子要是靠你太近,說話都得抬起頭來,自然要離你遠一點。”
曼莎雖然正萬分傷感,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石天這話她到是相信的,這人有時候好象什麽都不在乎,有時候卻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情與她鬥氣。這一笑,讓她內心地傷感稍微淡了一些。情緒穩定了許多,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勉強,但仍然很想知道石天不接受自己的原因,她願意為石天去改變自己,變成石天喜歡的女人。金馨說得不錯,自己應該勇敢的去爭取,不管結果如何。起碼將來不會後悔。
想到這裡曼莎精神一振,身體裡那一半法國浪漫戰勝了另一半中國矜持,石天輸送過去助她安神的真氣也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他。因為石天一松手,她就感覺心裡很亂。痛苦難言,而石天再握她手時,馬上就穩定了下來。她對內功心法一無所知。覺得這一定是愛的力量,自己不能沒有石天,再艱難也要去爭取,何況石天剛才也說對自己不是沒興趣。
曼莎情緒高漲起來,反把石天的手握住,堅定的問道:“那到底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求你把原因告訴我,好嗎!”
相信任何男人得到一位女子這種懇求。都會被深深打動,更何況是象曼莎這樣驚人美麗的女子。
石天也不例外。雖然這種質問般的懇求他已經聽到過許多許多,但每一次依然讓他感動,然後就心軟,再然後就可能多背上一條情債,若乾年後內心深處又多一道難忘的傷痕。也許石天不是天底下心最軟的人,但絕對是心軟次數最多的人,多得都已經把他的心變脆了,變碎了。有誰的心能夠承受這麽多次感動,這麽多道傷痕?如果你想知道破碎的心是什麽樣子,只要鑽進石天的胸口就能看到了,那是一顆碎了千年的心。絕對是活化石。
看著曼莎堅定地眼睛。石天這顆破碎之心仍然有些掙扎,但語氣已經先一步軟了下來,柔聲道:“你沒什麽不好,原因全在我身上。”
曼莎一時來不及細想石天話裡的意思。激動的問道:“我……我沒不好的地方?”
石天點了點頭,問道:“你覺得一個人可以真正喜歡上幾個人?”
曼莎問道:“你指的是愛嗎?”
石天不喜歡用這個字來形容這種感情,道:“算是吧。”
曼莎隱隱覺得回答這個問題對自己不利,但還是咬牙道:“一個,起碼在同一時間,只有……隻可能愛一個人。”
石天歎了一聲,又問道:“要是心裡有無法忘掉的人。又再喜歡上別人,會是什麽感覺?”
曼莎嬌軀一震,顫聲道:“一定很矛盾,很痛苦……你……你心裡有忘不掉的人?”
石天點了點頭。
曼莎顫聲道:“那你為什麽不和她在一起?”心想難道石天是因為被初戀的愛人拋棄,所以才自暴自棄,到處放縱自己地嗎……
石天淡淡的說道:“她們不在了………”
曼莎聽竟然還不止一個,詫異道:“她……她們?”
石天道:“是的,而且不少。”
曼莎更加奇怪,心想既然是很多,憑石天的本事和他那麽多忠心的手下,就算不能全找到,找出一兩個來應該不是難事啊,難道是她們不想見他嗎?忍不住問道:“她們也都愛你嗎?”
石天心裡一痛,點了點頭。
曼莎憤怒道:“既然你有心愛的人,她們也都愛你,為什麽要這樣放縱自己,不怕她們將來知道了傷心嗎?”
石天苦澀的笑了笑,對曼莎的指責一點也沒生氣,歎道:“老子學了不該學的本事,這具身體都好象不是我的了,被無法熄滅的欲火控制著,沒女人不行,否則早去當和尚了。”
曼莎聞言一怔,她平時暗自留意過石天與模特們的事情,看著每日裡少則三四名模特,多則數十名模特從石天那小休息室出來,個個臉上都帶著疲憊和滿足,走路搖搖晃晃,這早讓她覺得驚奇了,現在才知道是因為石天所學的功夫。不過仍然不服,責怪道:“那也應該去找你心愛的人,憑你的本事,難道她們還會……還會不願意嗎?卻要在外面胡來。”說完臉上又是一紅。
石天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她們都死了,已經很久……很久了……”聲音聽起來仍然很平淡,沒人能聽出他說這話時,心裡正在滴血,一個個絕世佳人的音容笑貌紛紛在腦海裡浮現出來,還有他無盡的羞愧。
曼莎忍不住一聲驚呼,想不到石天心愛的人都已經死了。怒火馬上化為同情,也許只有她能體會到石天此時的心裡有多痛苦,因為她握著的手正在顫抖。
曼莎無法想象石天這樣的人還有如此悲傷的往事,並且隱藏得那麽用深,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因為如果不是極其傷心的事情,是根本不隱藏的。她也想不到這種事情怎麽會發生在一個剛十七歲的少年身上,轉念一想,覺得可能是石天因為悲痛忘記了時間,或是心中太過思念。才會覺得“很久……很久了……”
自己真是太衝動了,不問清楚就對他發火。曼莎一邊自責著,一邊回想著與石天相處以來的事情,難怪他該在乎的東西全不在乎,原來是因為他最最在乎東西的已經永遠消失了,卻會為一些比如高跟鞋之類的小事忿忿不平,這肯定是因為他心中太苦,需要發泄出來。
原本石天身上所有反面的東西。現在在曼莎心裡全成了正面,就算以前最讓她厭惡的行為。此時也變得完全可以理解,因為他練功“壞”了身子。就算沒練‘壞’身子,也不能怪石天,因為他太可憐,太傷心,需要用柔情來撫慰,麻醉傷口,要是石天因為傷心事對女人不再有興趣,反而更讓人擔心。
再說他並沒有花言巧語的去欺騙別人,反而是她們更主動些,他在放縱自己的同時卻仍然在為別人想,所以他不碰自己。不碰項嬌,因為他知道女人對第一個男人總是無法忘掉,他不願意讓這樣的女人陪他放縱,為他傷心,所以躲得遠遠的。
曼莎越想越感動,一個男人在自己被痛苦麻木著的情況下,仍然會去顧及別人的感受,實在是不容易,何況他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簡直是太偉大了!
石天現在要是知道曼莎對他的看法,任他臉皮再厚,也一定會發燙,因為……他……根本不是十七歲嘛…
有誰活上千年不麻木的?
有誰活上千年會沒有難忘的人和事的?
傷心的往事總是比快樂的往事更難讓人忘記,活得越長,積累得越多,無盡的生命注定石天的回憶裡大部分都是痛苦。
曼莎決定不能再讓石天繼續過著這樣的生活,她已經把對石天那種幽怨的愛變成憐愛,要用萬般柔情去撫平他的傷口,哪怕沒有回報,也在所不惜。此時石天地手早已經不顫抖,曼莎暗讚一聲,真是個堅強的少年!緊緊握住道:“石天,過去的事情無法挽留,你還很年輕,應該向前看,我……我願意盡一切努力幫你的。”
石天苦笑道:“你幫不了我的,除非你能殺掉我。”
曼莎哪裡知道石天一千多年前就活膩了,以為他忍受不住痛苦想絢情,大驚失色,尖聲叫喊道:“你……你不可以這樣想……”豆大的淚珠頃刻間滾滾而下。
石天忙又運起清心決,將真氣送過去。
曼莎頓時感覺到這股愛的力量又來了,精神一振,勇氣倍增,撲到石天身上將他緊緊抱住,似乎怕他現在就去跳海自殺殉情,顫抖的聲音在他耳邊道:“我不準你有這種想法,你……你……金馨怎麽辦?我……我怎麽辦?”
石天暗暗叫苦,心想你怎麽把自己也算上了?你這樣老子才不知道怎麽辦呢!要知道曼莎對他的誘惑力可是驚人的,和項嬌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這不是說項嬌沒她美,是因為石天曾經欣賞過幾乎全裸的曼莎,並且當時曼莎因為藥物的作用對他萬般挑逗,早把他的欲火挑起,要是現在從新點燃,威力當然更加可怕。
醉人的香氣,柔軟的腰身,特別是那飽滿堅挺,都緊緊貼在石天身上,讓他感到陣陣的燥熱,下面更是堅硬如鐵,把剛好壓在上面的給頂了起來,體內的酒精也象是在火上澆油,燒得石天喉嚨都有些發乾。
曼莎洗完澡連絲襪都沒穿,感覺非常清晰,自然猜到是何物把她的腿頂起來的,象被似被電流擊中,渾身一顫。
石天咽了咽口水,辛苦的說道:“你放心,老子想死都死不掉,有話坐起來說吧。”
越不把頭死死埋在石天臉側,似乎根本沒聽見石天說話,呼吸越來越不正常,,嘴裡發著夢咆般的膩音,不但沒有起來的意思,那已經開始微微顫抖的身體在微一猶豫後,反而擺正了肢勢,把石天堅鐵般高挺之物給夾到她的兩腿之間。
石天前著最後一絲情明,惱道:“剛才已經告訴過你,老子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你再這般……可……可就是自找苦吃了。”
莎終於抬起頭來,眼波含情,蕩人心魄,喘著的香氣中還帶著一絲酒氣,聲媚如絲的說道:“我給你……”
石天暗叫糟糕,這小姑娘酒勁上來,浪成這樣,只怕再說也是白搭。想把她丟開,心底卻是十分不情願,這時身體裡又是一陣燥熱,,心想老子酒勁也上來了,難道還怕她不成。
曼莎的媚聲接著傳來:“我什麽都給你……只要你開心……”然後伸出舌頭在石天臉上,脖子上亂親亂舔,有些笨拙,但很瘋狂,下身的兩腿也夾得更緊,且不停的扭動。
石天本在天人交戰,拿不定主意,受此刻激之下身體頓時“轟”一下燃燒起來,被夾之物猛漲三分,以至極限,還伴隨著曼莎的一聲嬌吟,心中狂喊:“如此尤物當前,再不動心還是男人嗎?罷了,大不了下世再多一份思念之苦。”翻身將曼莎壓到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