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勒內議員大驚道:“這……這怎麽行,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約瑟用槍頭敲了敲勒內議員肥大的腦袋,問道:“有你的命重要嗎?”
勒內議員頓時一哆嗦,忙道:“沒有沒有,我非常榮幸能有這個機會,送你到……到你認為安全的地方去。”
把這一切當成鬧劇來看的石天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身邊的便衣警察道:“這胖子好像真的很願意陪著這大胡子逃走,咱們是不是不用多管人家的閑事了。”
便衣警察哪有心情和石天開玩笑,用輕得只有自己和石天能聽到的聲音道:“議員先生是被逼的,不是真的願意。”
約瑟聽到石天的笑聲時便怔住了,因為這笑聲剛才從吉姆所在的包廂那邊傳出過一次。當時約翰怎麽也想不到那邊所發生的事情,加上樓下的觀眾為了逃命,現場的情形十分嘈雜,而他的注意力又放在堵在門口的警察身上,沒去細想為什麽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能笑得出來。
現在約瑟又聽道這笑聲,不由勾起回憶,手槍轉過方向,貼在勒內議員的肥臉上指著石天,喝道:“你是什麽人?”
石天挺胸道:“你祖宗!”
這個在他槍口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異常反應不由讓約瑟傻了眼,甚至有點懷疑眼前這個少年從來沒見過手槍,所以不感覺害怕。雖然有個高官在自己手裡,有所憑仗。但畢竟身在險地,不想因為一個可能是白癡的少年將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冷哼一聲,高聲喊道:“吉姆。吉姆,你那邊怎麽樣?”
這時滿頭大汗的可就不止是胖胖的勒內議員了,石天身邊地便衣警察也慌了神,以他對這夥人的了解,真不知道等約瑟發現同夥吉姆已經落在警方手裡的時候,會做出什麽極端的舉動出來。
等了片刻仍然不見吉姆回話,約瑟神色明顯不安起來,接著更大聲地喊道:“吉姆,你在嗎?吉……”
石天打斷道:“別喊了,那小子吃了老子一巴掌。沒個三天五天是醒不來的,你喊破嗓子也沒用。”
那便衣警察差點就暈了過去。
約瑟也感覺到那邊的吉姆凶多吉少,否則不可能不回話。吉姆也不會拋下他自己逃走。想到這裡,約瑟原先的得意頓時一掃而空,陰沉的說道:“看來你們根本就沒有談判的誠意。”臉色沉了下來,變得有些猙獰扭曲,配合他那張長滿胡子的臉。絕對能將小孩嚇哭。
便衣警察心裡也顧不上埋怨石天了,隻怪自己鬼迷心竅,竟然把希望寄托在這看起來還沒成年的小孩身上。約瑟現在被包括勒內議員在內的十多人圍在當中。不像剛才吉姆身邊只有一個人質,而且還是這少年本人,能乘其不備奪下手槍和手榴彈將其打暈。現在就算這少年仍然能衝過去將他製服,但在這之前難免會將約瑟驚動,約瑟肯定會開槍傷到他周圍的人。
時間不容便衣警察多做考慮,喊道:“不!我們很有誠意,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只要你先放開勒內議員和其他人。”
約瑟沙啞地聲音狂笑起來,聽起來有如烏鴉。斥道:“放了他們我能出去才怪,把我當傻瓜了嗎?”
便衣警察忙將收舉到前面,說道:“我可以做你的人質,你看,我已經將自己銬起來了,你還有什麽可以擔心的。”
約瑟看了便衣警察地雙手一眼,不如自主的往勒內議員身後縮了一縮,火道:“可你手上拿著手槍和手榴彈,這也算是有誠意嗎?”
便衣警察這才想起石天塞給他的手槍及手榴彈仍然拿在手裡,忙交給旁邊的警察,並讓其他警察出去,然後道:“約瑟,現在可以用我來換勒內議員了嗎?”
石天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只會這一招?”
便衣警察對石天急道:“求你不要妨礙我工作好嗎……”卻沒有要求石天也出去,不知為什麽,他對石天仍然抱有一絲希望。
石天能夠理解便衣警察現在的心情,對他地責怪倒也不覺得生氣,只是笑了笑,凝聚內力準備出手。
約瑟見其他警察都出去了,石天和那便衣警察手裡都沒武器,而且便衣警察的雙手確實被手銬銬著,放松了許多,冷笑道:“如果你是我,會不會放棄一個議員,換一個警察來做人質?廢話不要多,去把吉姆他們放了,然後準備幾輛車。警告你們,千萬不要跟來,我們會分開帶著人質走,如果發現其中有一個人失去聯系, 其他人就會開始殺人質,殺光人質後就殺路上的行人。”
便衣警察剛要說話,石天一把將他推開,笑罵道:“你他奶奶地也別妨礙老子做事。”轉身對那約瑟道:“你小子廢話也不要多,乖乖地走出來跪在地上向老子求饒,也許老子還能留你一命……”
約瑟大火,轉過槍頭對著石天就扣下扳機,卻發現眼前一花,石天已經不見了,扳機也沒扣下去,原因來不急去想,只是覺得手上一疼,接著兩腳離地,整個身體被人拉了出來,又被一腳踢飛了出去,後面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包廂裡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有便衣警察注意力比較集中,又受過訓練,看到了石天一腳將約瑟踢飛的驚人一幕。至於石天是怎麽把人堆中的約瑟揪出來的,他也沒看清楚,直到約瑟那結實高大的身體“啪……”一聲摔在幾十米外紅磨坊華麗的舞台上後,便衣警察才醒過神來,緊張得感覺身上都濕了。
石天回到便衣警察身邊,又塞到他手裡一個東西。便衣警察低頭一看,又是一把手槍,與剛才不同的是,手槍的扳機處還掛著一根滴著血地手指,讓人看了感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