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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石天和曼莎、石曉敏一起回到家裡,按石麗的要求,這些天下了班都是先把她們兩人送到西貢曼莎家裡才能走的,在石麗眼裡有石天護送當然要比普通警察護送要安全許多。
本來石天送她們到家馬上就會走,都不留下來一起吃飯,這些天他當然也不會回東方花園的家住,而是回到山頂的豪宅的家,享受蕭薇的溫柔和金馨的狂熱。石麗看到石天今天居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奇怪道:“你本天在這裡吃飯?”
石天點了點頭道:“恩。”然後打開電視。
石麗道:“怎麽不早說,我隻做了三個女人的飯,都不夠你一個人吃的,給你下面條好嗎?”她這些天都提早下班,比曼莎更早回到別墅裡,為的是接石天的班保護她,自然也就擔上了做飯的任務。
吃完飯曼莎把今天收到的信封交給石麗,告訴了她今天發生的事情,和想帶石天去茶樓和他們談判的想法。石麗先是對石天一個電話救下曼莎父母感到詫異,不過石天身上怪事本來就多,他自己不說石麗一來也不會去問,何況現在心裡主要在考慮曼莎的請求。
東勝老大張伯威想用遠在法國的曼莎父母來威脅她出庭,讓石麗有些意外,她也不知道石天是用什麽辦法救下曼莎父母的,所以和曼莎的想法差不多,覺得不能防備一輩子,但除非答應對方不出庭,否則去了也是白去,一時有點猶豫不決,勸曼莎最好別去。
但在曼莎心裡關系到自己父母安危,決意要去和他們說清楚,石麗隻好看向石天,問他能否保證曼莎的安全,得到石天輕松肯定的回答後才放心。雖然覺得談不出結果。但這關系到別人父母安危,也無法再勸,便提出自己開車送他們去,在外面等他們。心想茶樓是公共場所,對方不至於在茶樓裡謀害曼莎。不過如果沒有石天,她肯定不會同意曼莎去的。
商議完後時間已經差不多,三人立刻上車出發,停在門口一輛警車裡的警察見是石麗和曼莎一起出去,也沒多想,他們的任務只是守在曼莎家附近,不管曼莎是否在家,都不能離開,以免被想謀害曼莎的殺手靠近房子。
到了茶樓前,石麗先在離茶樓門口最近的地方找到停車位。然後要求石天等曼莎和他們談完出來時,快速把曼莎送回車子。考慮到對方是“老江湖”,就沒讓曼莎帶竊聽器,怕被對方查到反而更無法談,就要求曼莎先用手機把撥好她的電話。要是發現情況不對,就打過來求救。石天笑她沒事找事,石麗白了他一眼。然後才讓他們下了車。
石天和曼莎剛走進茶樓,一人走到他們面前,仔細看了看石天,才道:“曼莎小姐,請跟我上二樓。”說完就帶頭向樓梯走去。
到了二樓走進一條兩邊都走包廂的大走廊,拐了一個彎到了最裡面一個包廂門口,站在門口的兩個大漢伸手攔住兩人,說道:“曼莎小姐,你的這位跟班不能進去,讓他在外面等。我們還得在你身上搜一搜,免得今天晚上的談話被警察聽了去。”說話的語氣倒還客氣,不過眼光不時飄向曼莎的胸脯,透著邪氣,明顯是想乘機佔便宜。
沒等曼莎說話,石天已經揮手給了他們每人一巴掌,兩人飛跌向兩邊,腦袋撞在牆上,沒吭一聲就暈了過去。帶路那人大吃一驚,瞪著石天道剛想喊話,石天也給了他一巴掌,帶路那人也同樣撞在牆上,暈倒在地。
曼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顫聲道:“我們是……是來談判的,你怎麽沒談就動手啊?一會怎麽談?”
石天不耐煩道:“這就是老子談判方法,你不用說話,看著我和他們‘談’就行了。”說完一腳踢飛包廂的門,拉著一臉惶恐不安的曼莎走了進去。
包廂裡的張伯威正拿著杯子在喝茶,突然感覺整個房間一晃,然後一聲巨響,包廂的門飛了過來,砸倒了站在他身邊的一名手下後才掉在地上,吃驚之下手中的杯子也拿不穩,“咣當”一聲摔了個粉碎,然後看到一名少年拉著曼莎走了進來,坐在他對面。
張伯威和三名站著的手下及一名倒在地上的手下都傻了眼,他們倒是知道石天的名字,不過沒親眼見過石天。自從岡田太郎死後,三口組懷疑是東勝的人把消息透露了出去,就自己派人來調查石天,岡田智藏帶人來香港時也只是讓東勝安排了隱秘的住處,而沒把行動計劃及石天的行蹤告訴他們。所以並不認識石天,也不知道石天現在在雜志社上班,而且石天救曼莎的事情,在石麗刻意淡化隱瞞下,也沒引起張伯威的關注。
張伯威畢竟見過大場面,經歷過許多凶險的黑幫談判,馬上冷靜了下來,沉聲道:“曼莎小姐這是什麽意思?好象沒什麽誠意和本人談嘛……”
曼莎己經完全不知所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
石天冷聲道:“談你個頭!你現在馬上跪下來向曼莎求饒,然後自己爬出去就行了。”
張伯威哈哈笑道:“曼莎小姐,你以為帶個會點功夫的保鏢過來,就能把本人嚇住了嗎?”沉下臉乾咳一聲,身後一名手下迅速掏出手槍對準石天斥道:“小子,找死啊,敢這樣和我們老大說話。”卻沒有開槍,畢竟這裡是鬧市,以為石天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見到槍一定嚇得發抖了。
石天輕吹一口真氣,桌子上一隻茶杯跳了起來撞在那拿槍人的手腕上,那人頓時感到一陣劇痛,手槍掉在地上。接著人影一閃,石天已經到了那四名手下面前,劈裡啪啦一頓海抽,然後坐回到位置裡,冷笑道:“找抽,敢這樣和祖宗說話。”那四人已經翻起白眼,口吐白沫,腦袋猶如紅燒豬頭,卻仍然站著,等石天把話說完才象是沒了骨頭般軟倒在地上。
張伯威回頭看了看四名手下,心中大驚,忽然想起一人,喊道:“你……你是不是石……石天?”心想這人看起來也是隻才十六七歲,與在酒吧被打傷的兩百幫眾描述的樣子差不多,身手又這來詭異,除了他還能有誰。
石天惱道:“靠,知道本祖宗是誰,那還不跪下來?”
張伯威見果然是這刹星,暗悔帶來的人太少,他哪想到曼莎竟然和他來硬的,不過他以為依然有所憑仗,沉聲道:“曼莎小姐是不是不相信你的父母在我手裡,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法國的朋友,讓你聽聽他們的聲音,然後再談吧。”說完冷笑著拿出電話打給麥特,電話接通報上自己的名宇,剛想問好,電話那頭的麥特先用法語問候了他一聲“!”然後用英語怒吼道:“以後你別出現在法國,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張伯威怔道:“我……我是張伯威啊。”心想麥特是不是聽錯人了。可電話裡又傳來一聲法式“!”然後麥特道:“我說的就是你。 ”
張伯威大驚,想不出自己哪裡得罪他了,難道這次求他辦事時給的酬勞是假幣嗎?可他是讓手下從行銀行匯款去的,怎麽可能是假幣?他現在心裡最關心的是兒子的案子,忙道:“麥特先生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我現在想知道讓你替我捉的人還在不在,我可以增加酬勞,表示感謝……”
麥特怒吼道:“人我已經送回去了,也不查清楚就讓我去捉人,!我們完了也一定拉上你墊背……”
張伯威還想再說,那頭的麥特已經把電話掛掉了,他只能拿著電話茫然的發呆,抬頭看到石天正笑著看著自己。雖然張伯威還不清楚曼莎用了什麽手段,但也明白了曼莎早知道父母沒事,今天不是來和他談判的。現在軟硬都不行,憑仗也沒了,氣勢頓時泄了下來,用有生以來最溫和的語氣說道:“我兒子確實做了對不起曼莎小姐的事情,可畢竟是我兒子,我也是情急之下才……才用了這手段,希望曼莎小姐理解,要是能放他一馬,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沒等曼莎回答,石天已經一巴掌抽過去,把張伯威扇倒在地,斥道:“竟然還要談條件?當老子的話是放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