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愛我一棒槌
犢子一句乖兒子,頓時讓整個房間內的氣氛活躍了起來。黑寡婦笑的花枝招展,一對肉壘亂顫,奪人眼球,看著方皮的眼神充滿了戲謔,說:“乖兒子,叫聲娘聽聽。”
犢子是他爹,黑寡婦是他娘,那犢子跟黑寡婦是什麽關系就不用多說了。只是,黑寡婦根本不在意,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怎麽會在乎這點說法?只是,犢子心裡就不這麽想了,他臉上露出來的是很古怪的表情。連忙一掏兜,發現只有那麽幾個硬幣,而且還有幾枚昨天買菜找回來的一毛硬幣。
“不對呀!”
犢子搖了搖頭,自語道:“黑寡婦連身價幾十萬的天哥都沒看上,怎麽可能會惦記我著幾毛錢?”
一邊歡呼一邊愁,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方皮很生氣,真的很生氣,一直自認為中州第一聰明人的他上小學的時候還得過兩次獎狀呢,現在竟然被這麽愚蠢的話給戲弄了。這不是對他簡單的侮辱,還是對他智商的考驗!
“給我弄死他!”
方皮一指狗剩,怒吼道:“先弄死這個鄉巴佬,再弄死這個逞口舌之能的人,不,我要親手把他的舌頭給割掉!”
犢子不屑不笑,倒不是懷疑他話的真實度,只是懷疑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自從上次見過狗剩超群的戰鬥力之後,犢子就已經知道,在中州能打過他的人幾乎沒有幾個人,而眼前這個從中州大隊退下來的人,很明顯不在能達到狗剩人的行列之中。
“狗剩,行麽?”
犢子不懷疑狗剩能不能打到他,只是有些擔心一下子把人給打死了。行麽,問的是不把他打死行麽,而不是對他能力懷疑。
“我試試吧。”
狗剩用的是一種極不確定的口氣,讓不明真想的人一愣,既然不確定還敢打,這不簡直就是找死麽!
方皮很滿意,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揚了起來。
流氓打架千丈不夠用,高手對決一寸足以。
包廂裡僅剩的這點地方,狗剩認為是足夠用了,可那人卻皺了下眉頭。真要在這打的話,他認為肯定會砸壞桌子什麽的,肯定會給方皮泡妞帶來不便。
“來!”
狗剩摸了一把有轟轟的嘴巴,眼睛無懼的盯著對手,說:“出手吧。”他剛說完這句話,早就已經攥緊的拳頭對著他的腦袋揮了出去。
跟著犢子這麽些天,狗剩別的沒學到,只是學會了一點奸詐。
這出其不意的一下,而且這麽近得距離,那人根本避無可避,一拳正中額頭。打的他是眼冒金星,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耶!”
這不出所料的結局,仍然讓黑寡婦歡呼不已,拍手說:“還是我家狗剩厲害,打他,狠狠的打他。”出乎黑寡婦的預料,狗剩揚起的拳頭又放了下來。
“狗剩,打他啊,你怎麽不打了!”黑寡婦一臉的嗔怒,她的容貌在年輕人的眼裡雖然沒有吸引力,可是在四十歲左右人的眼裡絕對充滿著致命的誘惑。可是…狗剩竟然不聽話,這能不讓她生氣麽。
“俺是俺家香花的,不是你的。”
狗剩對黑寡婦義正言辭的申明,卻被那人抓著這個機會打了一拳,以至於鼻血都流了出來。狗剩臉色不變,甚至是沒有完全就不在乎留著點嚇人的鼻血。
鄉下人,磕磕碰碰自然是在所難免了,只要死不了的致命傷,都不會去醫院就診,流點血的小傷口,用水清洗衝刷一下就不會再管。
狗剩的漠然,有些嚇人。
“除了俺媳婦,你是第一個把我打流血的人。”
狗剩隨意把鼻血擦掉,呲牙一笑,在那憨態可掬中,多了一分猙獰。猛一抬手,五指分開,就像一個蒲扇,狠狠的印在了那人的臉上,攻勢之猛速度之快,直接在那人臉上留下了手印。
這時候,任誰都能看明白,狗剩其實已經贏了。方皮看到這,眼皮子一跳,心裡把那人全家女性給問候了一邊之後,眼珠子一掃,發現犢子他們幾個人的注意力全在狗剩身上,轉身小心翼翼的就要走。
一隻腳剛踏出房間,他心裡頓時升起一抹狂喜之意,打贏了又能怎麽樣?老子這就要…
就要…
就要…
他娘的怎麽又一雙手拽著老子!
方皮轉頭望去,只見是黑子拽著他,可是黑子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的身上,看著狗剩打的那人毫無還手之力,嘖嘖稱奇,似乎是找了一個空閑的時候說:“你跑不掉的,跑什麽?大老爺們就要願賭服輸,你馬上就輸了,別急。”
我擦!
方皮看著黑子那黑的跟炭似得臉,就忍不住想要抽他,這時候拐角處‘噠噠’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讓他怔了一下,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幾秒鍾就要十點了,嚇了的臉色發白。
他急於掙脫黑子的手,拚命的掙扎,從上衣口袋裡掉出來一個塑料紙,裡面裝著一顆紅色膠囊。
“這是啥?”
黑子眼疾手快,在方皮還沒發現的時候就從地上把膠囊給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字以後,並且將之讀了出來:“愛我一棒槌?”滿頭的問號,望著犢子他們幾個,大聲道:“啥是愛我一棒槌?”
聽到這個名字,三眼叔臉色一邊,憤怒轉頭瞪著黑子,吼道:“瞎說啥呢?你知道愛我一棒槌是啥東西麽就瞎說,再說,信不信我打死你。”
黑子一臉的委屈,晃了晃手裡的塑料袋,說:“我可沒瞎說,三眼叔你看,這就是愛我一棒槌啊。”
“你哪裡弄的這種天底下最邪的邪物?”
三眼叔的表情是說不出的憤怒,他盯著黑子的眼睛裡噴著無法掩飾的怒火,如果說,不是因為跟黑子交情還不錯的話,恐怕立即就會衝過去跟他拚命。
“是從方皮口袋裡掉出來的。”
黑子委屈並惱怒的盯著方皮,吼道:“草你娘的,說,這種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
黑子很惱怒,因為三眼叔誤會了他,而他則很自然的把這份委屈轉化為了惱怒,發泄給了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