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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1649》第453章 遙遙領先的預言
漢唐集團認為歷史應該是一個任由他們打扮的小女孩子,但是,沒有想到它還有它頑強的慣性。

 漢唐集團情報安全部門一直在注意著廣州之戰。

 他們本來也有能力同時關注北京,但是從那裡往回送信息太費事了,派出的特工人員,曾經試過用信鴿傳信,但是效果極差,就算是偶爾傳回來的信息情報,也都是民間市場上的情況,一直接觸不到更深層次的東西,還沒有他們在台灣從歷史資料上得到的多。

 他們於是就讓特工人員在北京潛伏起來,說不定以後能夠用上。在間諜能力很差的時代,反間諜能力一定更差。

 就讓強盜集團內鬥整合去吧,只要沒有突然冒出來的古怪之事,一切盡在計劃中。

 漢唐集團一直認為自己改變了歷史,這一點倒也是實情。

 他們收容了廣州城裡眾多的商家,還有珠江兩岸的眾多流民,用大明文人的話說,就是“活人無數”了。

 漢唐集團本來對此很有成就感,但是隨後就發現這個歷史也遵守能量守恆!

 一般人認為,歷史是一條長河,它讓所有人都順勢者昌,逆勢者亡。但是漢唐集團還就不信了,還有人改變不了的東西。

 但是,這個歷史就真的在漢唐集團的面前轉了一個彎,又從另一個角度拐向原先的方向。

 人現在力量還是不足,就搞不清這個歷史的大勢到底是什麽。

 漢唐集團拯救了廣州以南,一直到珠江口地區的大量居民後,參與圍攻廣州城的平南王尚可喜與靖南王耿繼茂就向著廣州城以北乃至以西的地區發展,去別的地方彌補他們在南方地區的損失!

 甚至,當漢唐集團認為他們支援了廣州的守衛能力後,會把平南王尚可喜與靖南王耿繼茂所部死死地拖在城下!

 真實的歷史上,他們圍攻了廣州城將近十個月,那麽在廣州城得到了火力支援的情況下,他們圍攻的時間一定會更長!

 只要再給漢唐集團一年的時間,那麽他們可以出兵去廣州城外抓活的了,這次人道主義危機,便會得到解決。

 但是漢唐集團真的沒有想到,在1651年1月份,平南王尚可喜與靖南王耿繼茂竟然仍舊同歷史上一樣,派出了一支分隊,拿下三水,沿西江直攻肇慶。

 圍攻廣州城的戰爭是慘烈的,尤其是在某隻黑手插進來之後。

 城外死的人都要和城牆一樣高,平南王尚可喜的弟弟被打死了,就連平南王尚可喜與靖南王耿精忠一起站在戰場上指揮時,差點被廣州城上打來的大炮打中,兩個最高指揮官差點一鍋端。

 平南王尚可喜命令全軍縞素,他在戰場上高舉寶刀,向天嚎叫著,待城破之時,大索十日,任意殺擄奸、淫!

 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了,城內城外的的人都知道。

 顧炎武的朋友,明末清初寫手戴耘野,在《行在陽秋》中記載了廣州市全民抵抗的英勇情形:“城中人亦攖城自守,男子上城,婦女饋餉(送飯)。清兵環圍城外。”

 在真實的歷史上,平南王尚可喜與靖南王耿繼茂安排內應收買了副將范承恩,在165o年11月2日這一天,偷偷掘開了西城水壩,放進了韃虜,否則再打一年也沒有問題。

 當時,韃虜沒有能力封鎖廣州城的水路,廣州城依然能得到外面的補濟。

 漢唐集團的人查到過范承恩這個副將,分析認為,其人主要就是絕望了,心若是絕望了,不用重金收買都能投降了,這也許就是符合歷史大勢的一種情況?

 早在165o年的5月份吧,廣州城裡就出現了一個謠言,還說的有鼻子有眼兒,說范承恩副將的一些事情。

 謠言或許就是一種遙遙領先的預言?

 但是,當范承恩副將自己都有所耳聞時,氣得直哈哈大笑:“說我投了韃虜,還掘開了水壩?!那裡都鋪蓋了水泥之物,我看哪一個能掘開!!”

 陸軍統領大將張月當然不信,他對自己手下的這個愛將說>

 “仆街!丟他老母,休聽得那胡說,我廣州現在兵強馬壯,城堅炮眾,火銃如林若是我抓到傳播謠言之人,定將狠狠抽打他一番,收監他幾個,就不會再有亂說話之人了,這分明是在擾亂我等軍心,定是城外敵對勢力所為。”

 范承恩副將連忙揖手感謝組織上的信任。

 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含笑不語地看著他,但卻讓范承恩副將感到不舒服。

 正是因為出人意料,平南王尚可喜與靖南王耿繼茂在慘烈的圍城中派出的這一支分隊,一路上勢如破竹!

 甚至,他們還在西江邊上搶了漁船,玩起了水陸並進,聯合作戰的把戲,這可就嚇死了永歷帝和他的弟弟。

 在前一段時日,永歷帝一直在忙活著統一思想的乾活。

 在漢唐集團情報安全部的桌子上,經常擺著他忙活的事跡。

 為清除黨爭危害,永歷帝可謂“有病亂投醫”。

 肇慶水月宮歌舞場正如火如荼演唱著各種充滿正能量的曲子,永歷帝攜他的弟弟,陪著眾位大臣觀賞聆聽女史阿紅的演唱。

 永歷帝指示道:“此曲多聽可治病。”

 眾人然也。

 肇慶慶雲寺參拜佛祖的事項又在加緊籌措。

 當時上鼎湖山慶雲寺的路須經白雲寺從後山進入,路遠而崎嶇。為方便君臣上山上慶雲寺,他早就命禦林軍修整了天溪路。

 永歷帝攜他的弟弟率群臣上慶雲寺,獻上頭柱高香,叩拜佛祖,聽棲壑和尚說法,永歷帝命群臣向佛祖發誓:同心協力,抗清複明。用此來堅定大家的信心。

 永歷帝還讓天主教的傳教士布過道。

 永歷帝還微服走訪過算命卜卦之人。

 伍大鵬董事長指著相關的情報歎氣說:“當他們越來越走向滅亡的時候,他們就找不到文化的方向了,抽風似地亂來一氣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nb年時,形勢急轉直下,盡管有漢唐集團有意無意的幫助或者影響,韃虜到底是不給他們時間了。

 粵北南雄州、韶州相繼失守,廣州告急。

 永歷帝遠遠地給鄭成功發去救援的命令。

 可鄭成功回話說,他本想南下勤王,卻因逆風逆流,這遠水難救近火。

 永歷帝見大勢已去,前幾天已經派內侍夏國祥將母妃、皇后、太子以及唐王的家人送往梧州。

 此時的肇慶已風聲鶴唳,人心惶惶,老百姓開始紛紛逃難。

 他和唐王手下的武官,也不分你我,已全上戰場上防守。

 他們手下的文官則躲的躲,逃的逃,稱病的稱病,歸隱的歸隱,只有極少人還能陪著他們兩個。

 在這動蕩不安的日子裡,永歷帝又不斷地重複著以前的行為,這情報都讓漢唐集團情報安全部的范例部長看了直打哈欠。

 當時,伍大鵬董事長看了情報後,陰沉著臉說:“這真是沒救了,要完蛋的節奏,又是不停地在走老路,就會這些東西了。”

 漢唐集團情報安全部部長范例不停地用手指點擊著桌面,問道:“如果沒有救他們的心,那董事會為什麽讓我們在肇慶放料說台灣這個好,那個好的?”

 伍大鵬董事長低低地說:“其它的董事認為我們就算冷眼旁觀,但是至少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如果真的選擇來了,至少也算是他們一條生路。”

 范例部長不屑地說:“切,他們哥倆用過我們的產品,但是絕不可能用我們的思想,都已經爛透了。”

 伍大鵬董事長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平南王尚可喜與靖南王耿繼茂這支分隊一路上真是勢如破竹,馬上要打到肇慶了。

 永歷五年(1651年)正月初八,已到了最後關頭,一陣陣炮聲從遠處傳來。

 入夜時分,一水軍將領來報,羚羊峽失守,肇慶告急。

 永歷帝此時端坐龍椅,他的弟弟陪在身邊。

 他異常冷靜地對水軍將領說:“傳朕旨意,全部士兵都上戰場,再頂兩個時辰,讓百姓撤退,那時再全軍退守梧州。”

 將領剛走,就見宰相黃士俊身穿便服進殿。

 他手捧一套便服,跪下啟奏道:“為了大明天下,請皇上更衣出宮。”

 他見皇上無動於衷,老宰相起身,和唐王一起強脫永歷帝龍袍,又幫他穿上青衣,戴上小帽,然後推著皇上下樓。

 他們來到台基上,只見一彎上弦月高掛中天,麗譙樓一片銀白,夜靜天寒,隻聞炮聲。

 這一老兩少出了宮,沿著永歷當年登基時巡遊的路線,先去了披雲樓。

 古樓依然高聳雲天,只是人去樓空,一片寂靜。想想登基巡遊的情景,何等熱鬧,何等威風,難料有今日之慘狀啊。

 三人傷感了片刻,又踏著月色去了閱江樓。

 這座昔日車水馬龍、殺氣騰騰的大樓,如今也冷冷清清,只有門口那對石獅子威風如故。他們朝江邊走去,江上火光閃耀,炮聲隆隆,架在岸邊那24門大炮以及守炮的兵勇們仍嚴陣以待。

 炮營管帶見皇上駕到,立即跑上前稟報,因江上雙方戰船混戰,無法開炮。此時,東面江邊傳來陣陣喊殺聲,管帶說請皇上趕緊離開,韃虜已上岸了。

 永歷帝問老宰相,往哪走?老宰相說只有先去城外水月宮了。

 於是三人朝東北方向快步走去。

 他們高一腳低一腳地來到水月宮,叫開了門。

 老宰相對門官說:“找一間房子, 我們要住下。”

 門官不敢怠慢,趕緊找女史阿紅,在觀景樓開了一間空房。

 二人剛坐下歇息時,只聽外面人聲嘈雜,有人在重重打門。

 門官前來報告,說:“不好了,韃虜殺過來啦。”

 三人出門一看,只見牆外火光衝天,打門聲一陣比一陣緊。

 永歷帝輕聲說:“我命休矣。”

 話音剛落,就聽“轟”的一聲,大門已倒下。

 感謝老朋友yezhongye、酒後不亂性、guozhiyin、蛋卷的春天的支持,也謝謝以各種方法來幫助這本書活下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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