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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1649》第393章 馮家村事件余波
眾人都收到了孫瑜大隊長的通知,他們的後援將不是一拔人馬而是兩拔。

 這說明什麽?伍堅強部長知道這件事情了,董事會也知道了。

 眾人表面上都沒有當這件事情是一回事情,該幹嘛還幹嘛。

 劉海洋隊長第一個往回飛,他估計能見到第一拔救援時再落地,最好是能趕上第二拔。

 孔明亮指揮著明人青壯們把完好的馬匹以及一些看得上眼的武器,還有居民家裡的細軟都帶上,本來還想把那幾門炮也帶走,可是一算性價比,不合適,隨便用塊大石頭就把它們給砸碎了。

 這都是啥質量啊。

 剝馬皮來不及了,砍了幾十條馬腿帶上,這一路還得吃飯。

 郝鋼拿個望遠鏡跑到了高處觀望,五百多米外還有韃虜騎兵在逡巡,這就是所謂的“夜不收”或者“斥侯”吧?

 剛才幾個人推演了一下,在這種狹窄的區間,五支ak47正面防守,加上孔明亮適時以火箭筒襲擊騎兵隊伍的後方隊伍,加上特工適當投放高爆手、雷,就算他們有三千騎兵也能把他們全打趴下,這裡都不算馬匹受驚的因素和倒地的死屍對後繼者的障礙作用。

 好吧,一千名安保隊員,加上我們五十個人,可以把廣州城拿下了,而且盡量爭取零傷亡。

 但是,然後呢?

 五個人集體無語,振臂一呼,廣大明人群眾雲集而景從?

 可拉倒吧,都不夠防備他們的。明人這個看似軟弱的民族,還他媽喜歡造反呢!背叛更是這一時空的新常態,一個不好就拉杆子走人。

 鄂玉喜大隊長重重地說:“只要我沒有得到任何發自安保部的命令,我現在就是這裡的最高官職,既然你們已經被迫聽從我的命令了,那麽,現在,我們開始組織特工隊撤退——以後玩槍的機會多的是。”

 其它四個人想了想,說:“是,大隊長。”

 鄂玉喜大隊長在臨出發前,把吳化龍隊長好一頓批評>

 “漢唐集團要讓你吳化龍害死了!你說你選了個什麽地點來阻擊?距離我們那麽遠,反倒是距離韃虜的援軍近!你讓漢唐集團怎麽辦?!

 為了你們這些人,漢唐集團差不多把家底都拿出來救你們了!!要是現在珠江口難民營出了狀況,你吳化龍萬死不辭!!”

 正批評得來勁兒呢,感覺有人在怒視自己,轉頭看看,又沒看到有人在看自己,全是些明人青壯,他們都在低頭看著地面。

 算了,不和你古人一般見識了。

 吳化龍隊長悲憤地說:“俺吳化龍若是讓漢唐集團受損,甘願以死謝罪!”

 “得了吧,趕快把隊伍帶回去,花了這麽大的價錢把人救出來,你再來個以死謝罪,漢唐集團得賠死!”

 “大隊長,給俺老吳一盒煙!”

 好吧,鄂玉喜大隊長又賠上了一盒煙。

 這支隊伍開始往回走了,楊三仔帶來的1649式步槍生生被吳化龍隊長搶到他自己的肩上了,隨便塞了枚手、雷給他,這還告訴他,用不上要上交的,用上了,鋼環也是要上交。

 鄂玉喜大隊長等五個人倒是沒有先跟著走,他們靠在兩輛三輪摩托車上,一起說笑著。他們想看看,那個韃虜有沒有膽子摸上來跟著。

 鄂玉喜大隊長笑呵呵地說:“這是一車鬥的金銀和子彈殼差不多夠一個人的重量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黃金,韃虜真能搶啊。”

 沒有人搭話。

 鄂玉喜大隊長笑呵呵地說:“在這一批青壯中好好挑一挑,又是一支隊伍——不是說只要木薯能連續兩季豐收,咱們就敢再招兵嘛!”

 沒有人搭話。

 鄂玉喜大隊長笑呵呵地說:“咱們弄回去了多少匹馬?六十多匹還是七十多匹?王國濤主任還是建國安董事不得樂死?這個馬用在農業上啊,可比牛——”

 郝剛把煙頭彈了出去,吐了一口煙說:“夠了,鄂隊,這事不應該你一個人扛——”

 孔明亮嘿嘿地笑了,說:“那是啊,我準備在網上把這事情的前後如實說出來,計劃嘛,就是要被打破的。”

 另兩個家夥也附和著。

 鄂玉喜大隊長說:“我打破的是規定,不是計劃——我承擔這個結果,大家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別來小青年那一套熱血,必須有一個人扛杠,一點點也沒必要搭上這麽多人。你們好了,將來不也照應我老鄂嘛!”

 哼,眾人又不說話了。

 大家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周圍靜靜的,但是死屍開始散味了。

 他們發動了摩托車,開始往回走了。

 廣州城隆隆的炮聲一直沒有停止,雙方的拚殺一直非常激烈——無數木頭樓車被眾多人推上戰場,有的被打碎了,有的靠上城牆了。

 無數長梯不是在中途被打斷了,就是搭在了城牆上。

 有的明人士兵慘叫著被射死,有的韃虜降兵慘叫著掉下長梯和樓車。

 天空也轟隆隆下雨了,雷聲,雨聲,慘叫聲,聲聲入耳。

 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繼茂聽到了甲喇章京的報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哪裡來的這一大股蠻夷,如此厲害?!

 平南王尚可喜說:“咱,咱們損失了這麽多人,才把他們打跑??”

 那個甲喇章京說:“小人該死,小人是拚了老命才將蠻夷打跑,聽說他們是漢唐集團的家丁,那馮家村是他們的親戚——”

 靖南王耿繼茂哢哢做響地撓著頭皮,看來又要剃頭了。

 他擺弄著托盤裡的彈片和子彈頭破片——說道:“他娘的,這天上有人沒翅膀會飛,這地上有人沒有馬會跑,可咱們還不得不信!這些小玩意兒不尋常啊!!”

 平南王尚可喜厭惡地揮揮手,那名甲喇章京汗涔涔退了下去,他低著頭裝作嚇死的樣子,但嘴角卻露出的笑意,總算是逃過了一難了。

 靖南王耿繼茂拿著一枚變形的彈頭說:“兩百步遠,一槍斃命!”又拿出一枚指甲大:“從百丈高處投下掌心雷,就這個小小的玩意兒就能殺人!”

 平南王尚可喜庫庫地清了一下子鼻腔。

 靖南王耿繼茂頭也沒有抬,說:“是真的,查問過不只一個人——這事情最好不要讓主子們知道,要不事情會出意外——”

 平南王尚可喜笑笑說:“正對俺的心意——算他們在攻城中損耗了,這個,這個什麽漢唐集團是幹什麽的?”

 靖南王耿繼茂撓著頭說:“海外蠻夷,聽說是把台灣紅毛蕃的地方給搶了,自己佔島稱——稱霸,賣香煙卷和火柴的,對了,還有那個,那個百年孤獨酒,今兒個世叔和小侄吃了他們一個大虧啊——”

 平南王尚可喜忽然想到,說:“難怪紅毛蕃炮手沒有來呢,毛病在這裡!好好,這些蠻夷都敢上岸來了——”

 “可不,這不是趁咱們大軍羈絆在這廣州大城,他們宵小囂張嘛!”

 平南王尚可喜背著手在廳堂裡來回走了走,他頭上的金錢鼠尾辮在頭皮上擺來擺去,他是剛刮過的頭,清爽舒適。

 “可否能利用上他們?”

 “著啊,這天底下沒人不喜歡黃的白的,隨便撿一些給他們,他們還不樂顛顛地跟著咱們走?!賣煙酒才能掙幾個?!要是隨口給個一官半職——他們還不得賣死命啊,這從來就沒有不成功過!!”

 “這個——咱們要謹慎從事,主子是個嚴謹的人,這京城裡如今——還是用黃白之物吧,這個沒有後患——要是他們實在是想當大清的官,一些副職還不是咱們張口就來?用完了就是除掉他們也好辦——你看這樣處置,可否妥當?”

 靖南王耿繼茂恭恭敬敬地說:“世侄受教了——全按著世叔的方法來辦。”

 平南王尚可喜看著靖南王耿繼茂下去著手安排,心想,這耿家後繼有人啊,尚家那些子弟無人與他相比。

 馮家村相關的一些傳聞也傳到了廣州城裡。

 兩廣總督杜允和的書房。

 兩廣總督杜允和對著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和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兩人親切地說:“兩位愛將,為何傳言如此怪異?數十人可破韃虜萬人?”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在座位上拱手道:“在下也是百般思索不得,萬余名韃虜,兩個牛錄的騎兵——實在是不可思議!漢唐集團的家丁?何斌經理的手下,未見其有異能,或許是另有真像?”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說完,看了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一眼,張月絕對熟習那眼神,那是說:你給我閉嘴,聽我說!

 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吧搭吧搭嘴,說:“正是,正是。”

 廣州巡府孫大年和廣州布政司王仁同時說:“不可如此武斷!此時為生死存亡之秋也,哪裡可以輕易不信?有道是無風不起浪,若是實情,此為大幸——如若不實,我等也無損失!”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用眼神告訴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說:明白了嗎?他們從來都和我等的看法相左,你懂了嗎?

 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用眼神回了個大拇哥,哥,你是我哥。

 兩廣總督杜允和總結說:“如此,還是去一趟那個,那個珠江口——”

 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還是搶話了,說:“難民收容營!”

 兩廣總督杜允和又忽然傷感,哽咽著說:“我等大明子民,竟然讓海外蠻夷當成難民收容,可悲,可恥!”

 說完用衣袖擦眼。 他現在也是著甲在身,發誓韃虜不退永不脫甲!

 兩個心腹文官也是陪同落淚。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用眼神罵道:看看吧,你再說話!

 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用眼神回道:我再說一句,我是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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