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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1649》第105章 你們為何來得如此之晚
穿越者們在插秧,明人農民們也跟著歡喜,他們一大幫子人在機耕路上手舞足蹈起來。還有人高叫著穿越者們聽不懂的話,還一套一套的。有人笑,有人哭,真有意思。

 原來大田裡修這樣的路是給那個物件用!早說啊,一開始讓我們糊裡糊塗的。明人農民笑得開心,哭得有趣,好像那插的稻秧都是他們的一樣。不過也別說,這裡面還真有人家三成呢。

 但是,這三成可不好拿。

 他們明人農民也為那大田付出了心血。機耕只能解決水田田地的基本面,人工方面的收尾工作也很重要。一些小石子和硬質土塊無法機械化處理,只能他們上了,當然這時候的工作強度要小了很多。

 等這批秧苗完活後,漢唐集團的人對明人農民說過,後面還有幾批,直到把開出的水田都插完。一切活兒還得照樣重複好幾遍。

 明人農民們對此表示淡定,農民的活兒本來就是萬萬年,一天到頭都要忙!

 不過這一次和漢唐集團的人一起勞作還不算太累人。真好,每天還有馬票拿。

 忙完這些,他們還得去土豆地、地瓜地、玉米地忙活。最後還要集體去甘蔗田裡對付那些宿根,打壟和松蔸都是很累人的活兒。不過比起這活兒,在其它的田地裡平整和起壟,也輕快不到哪去。

 土豆、地瓜、玉米也和水稻一樣,高產的種子配上當地的原生種一同種植,不過讓明人農民感到新鮮的是,他們看到這幾樣物件也正在新開出的秧田裡育秧。

 他們認得出這幾樣品種,只不過把玉米叫番麥而已。

 如果不干涉歷史的發展,從這些外來物種的稱號上,我們可以看明人大陸上的人在不同歷史時期的心態變化:

 但凡帶“胡”字的,大多是兩漢、南北朝傳入中國的;帶“番”字的,就是明朝以後,傳入中國的美洲作物;帶“洋”字的,洋蔥、洋白菜等等,可能是清朝末年和民國時期傳入的。

 如果不是穿越者們的到來,用不著我多說,大家可以看出明大陸人的民族自尊心是怎樣一步一步變化的。

 漢唐集團的建國安董事說現代高產種和古代原生種搭配種植,效果最好了,那就是最好了。誰也沒有懷疑過。

 其實穿越者們帶了螺旋起壟刀,開溝扶壟器和旱地刀等工具,但是他們計算了一下,這樣的活兒還是用人工合適一點。

 新港社投靠的較早,可以置換出一些明人農民去幹地裡的活兒。穿越者們則省了柴油。小氣樣子吧。

 順便說一句,荷蘭人把土豆和花生帶到台灣後,當地人把土豆叫做荷蘭豆,卻把花生叫土豆。穿越者們來了後,強行都給改了過來,還好,此時這兩樣還不算普及,等以後台灣的明人叫習慣了,改口可不容易。又是個潛在的障礙。

 當然,目前還是以水稻種植為主,其他的往後面排。台南真是個精華之地,種什麽都可以,節氣的問題不用太考慮。

 在計劃中,穿越者們把第一步目標分成兩期。

 前期,先建成一家敞開式育秧工廠,利用現有的條件來實現統一管理、統一控制、統一施肥打藥,充分利用上台南良好的水、熱的自然條件。當然這是在穿越者們的技術支撐下。

 他們不去追求自動化,用人力好了。特別是在當前明人農民青壯年勞力不足的情況下。

 要不然穿越者們哪裡會舍得使用柴油去大搞機耕?

 明人農民們習慣於種旱稻。我們尊重你的選擇,可是你也得先育秧啊?怎麽到了台灣後和當地土著學了呢?一點也沒有體現出文化的先進性來。

 考慮到明人農民可能對旱育秧等抗旱育秧技術接受能力不夠,容易造成秧苗素質參差不齊的情況,敞開式育秧工廠可以幫助他們實現旱育秧。

 這樣一來可實現適期早播早栽。

 建國安董事通過詢問當地的明人農民,發現他們其實還可以提前種植,不必嚴格遵循教科書。首次種植浪費了點時間喲。

 後期計劃是,建成具有本時空特點的溫室大棚,利用溫室大棚工廠化集中育秧,可根據水稻秧苗生長發育所需,合理地調控溫度、濕度,為秧苗生長發育創造良好的生態環境。還期望實現四分之一的自動化生產。

 這樣可提早水稻播期,縮短秧苗生長期,有利於秧苗及早栽插至大田,對避開水稻生長後期高溫伏旱的影響,實現水稻穩產增產十分有利。

 水稻的問題解決後,其它的問題就不太重要了。玉米可算最後一個大項,排在甘蔗前。穿越者們從來沒有想過利用蔗糖可以換回大量商品糧和銀兩,他們隻想著先如何生存了。所以甘蔗被排在後面了,畢竟不能讓那些宿根白白荒了。

 在穿越者們的計劃表中,紅星工業區的水泥應該在玉米秧苗下地前能夠達到量產,以實現機井的建設。

 否則,沒有機井的配合使用,誰都無法保證玉米的正常生長。而且連帶著關系到甘蔗的澆灌。它們都是用水大戶。

 問題都是一環扣一環,這是個大大的系統。

 工業發展和農業發展的相互促進相互依靠,在穿越者們的手裡得到理論上的完美展現。

 一切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看完漢唐集團的插秧後,楊童生和劉結首慢慢行走在赤嵌溪的河岸上,楊童生慢慢平複了他剛才激動的心。

 從漢唐集團的人來到這裡開始,楊童生一直淡定無語。

 他從不似那些明人農民般傻呵呵地圍觀。他不是看不上農民,恰恰相反,像他這樣的農村大家族裡的書生,對農業那是相當的關心。

 耕讀世家,在這個時代倍受尊重。但我們可以看到“耕”字是排列在前的。

 博得功名,可躋身於公堂,以待光宗耀祖,照顧家族中的晚輩;時運多舛,可耕作於田地,期待上位者訪賢於野。

 但無論如何境地,他們都要手持聖人之書。

 聖人之論微言大義,已是人間至論。

 趙普,平民武夫出身,以半部《論語》治天下。楊童生深以為然。

 重視生產,輕徭薄賦,與民生息,無為而治,發展耕織。一個糾糾武夫尚能如此,熟讀全本的楊童生更能如此。可惜沒有機會。

 王安石的那句總評之言,更是深得楊童生心意:

 “貧者因書而富,富者因書而貴,貴者因書而守成”。

 此書豈不是指聖人之言?古人版的“知識改變命運”。大概就是這意思吧。

 所以,在漢唐集團的人把赤嵌地區弄得雞飛狗跳之時,他依然在家中安坐,手持聖人之言,毫不理會。各種令人難以到信的傳言不斷傳到他的耳朵裡,但楊童生依然端坐。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其奈我何?換個人收租子而已。此時,明大陸換得比這裡頻多了。

 楊氏家族所租用的土地,在此地自有下人料理,無須他親自操心。

 後來,漢唐集團的人發布號令說,人人都要親自前往登記,他人不可替代。劉結首幾次三番上門求自己,他才愛搭不理地前去登記。

 登記時,他非常不明白那些人為何要用小盒子比劃他一下。劉結首也是一直不明白,當他看見楊童生經過此事後,小聲向楊童生請教。

 楊童生也是迷惑,沉吟半刻,含糊地來了句:奇淫技巧,不足掛齒。

 劉結首一聽,想了想也對,他知道不知道有什麽用?能換來稻米嗎?還是好生將漢唐集團交待的“工作”做好即可。

 上次漢唐集團打賞給他的五十匹棉布真好。

 這件小事在楊童生的心裡留下了陰影,當然,這遠遠比不了楊氏家族把他打發台灣來開花分枝的打擊大。

 為什麽楊氏家族全力培養他三叔家的孩子楊明浩,而不選他楊明顯?分明是毫無眼光嘛。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高榜得中!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萬事皆休了。從家鄉傳來的消息看,此時,四處戰亂不止,民不聊生,時常有百裡無人煙的慘劇。家族還正在為何去何從苦惱呢。未必好過在台灣的這一支。一聲長歎。

 這件小事到底是引起了楊童生的注意,尤其是漢唐集團的人大力發展機耕種田時,他遠遠地觀望著,不是因為他害怕,那時連明人農民都不怕了,還選擇了圍觀,他更是不怕。

 他實在無法解釋這一切。他害怕別人問他為什麽。他不能總用一句“奇淫技巧,不足掛齒”這一句回答吧?再說,漢唐集團所用之物對開荒墾地之事大有裨益,總不能閉著眼睛說它是怪物吧?子不言怪力亂神之事,單單就是那些物件對農家活兒是多麽有益,瞎子也能看到。可不能睜眼說瞎話。

 漢唐集團公司?他在遠處思索著這個名字。為何起這個名字?這些人明明就是我大明之人嘛!可又相差太遠待有機會,好生盤問一二。

 但一直沒有機會,劉結首更是一問三不知。

 這一天早上劉結首又是興奮異常地登門拜訪,他說:“大喜啊,大喜啊。他們漢唐集團的人竟能一日插秧千畝!”

 “甚麽!”楊童生差點跳起來。這無法讓他淡定。上一次他就大喜過望,這一次又來?!

 今年的春季肯定要大旱了,劉結首和楊童生都是心知肚明。整個赤嵌地區的明人農民也是清楚。往年此時定有二三場春雨,而今年,到現在為止,連一場濕濕地皮的雨都沒有下過。不用說別的,連赤嵌溪的河水都要比往年低上二尺有余……一場春旱必不可免。

 百姓又少了一茬吃食,又是苦了些

 可是這些自稱漢唐集團的人來了後,卻大興水田,實在讓明人農民不明白。只不過為他們勞作,不僅管飯還有馬票可拿,大家自是樂見其成,誰都不去點破。至於說以後還給他們糧食,那是以後的事兒。眼下好過。

 可誰知漢唐集團的人真有辦法,只是給一個鐵家夥加一些木炭和水,那鐵家夥竟能把赤嵌溪的河水輕而易舉地吸到水渠裡,可送到相隔很遠的水田之中。只不過那些木炭都是一模一樣的形狀,不知為何,此中必有說道。

 當消息傳出楊童生家裡時,楊童生坐不住了。直到劉結首興奮地前來拜訪時,楊童生立刻隨他一起前去觀看。生怕這是謠傳。

 如果傳言是真的,那麽……有多大的春旱也是不怕的……

 當時,他們兩人遠遠地看去,果真如傳言一般,真是太好了!

 劉結首快步上前再次細細觀看。盡管他早看過,但百看不厭!

 這是什麽?這是我們的救星啊……他都忘了陪同楊童生了。

 楊童生一點也沒怪罪他,他自己也是激動萬分,有此物天下大旱又有何妨?從未聞赤嵌溪斷流過,那麽現在萬事無懼了。當時他也不自覺地悄悄地靠前觀望。他沒聽懂那兩個在場的漢唐集團的人說什麽,眼裡只有那兩條流淌不盡的水龍了。

 那如大腿粗細的水龍在他眼裡化做了數不盡的白花花的大米

 可緊接著的問題是,開出如此之多的水田,如何插秧?不過這個問題還不算太大,辛苦一些就辛苦一些,年少時也不是未曾做過,極苦啊。

 但是就算此地全民皆上,他心裡盤算著,恐怕也是忙不過來,是他們沒有統籌之士,抑或是另有辦法?楊童生寧願相信前者。

 楊童生想了好多種可能,但也想不出辦法來解決,隻得耐心等待。

 泡完田必然不久就要開始插秧了。這是常識。

 在家苦苦等待的他,當看到劉結首興奮異常地前來,心都開始哆嗦起來,又是歡喜又是害怕,難道他們真的有辦法了?可他真的一點兒也看不懂啊!

 在大田邊,楊童生哆嗦著手,捋著哆嗦著胡子。說真的,他不是害怕,而是高興。

 那如大房一般,發著怪聲的鐵車子,他看了沒這樣;那伸著巨爪,一下子把地挖出一大坑的物件,他見了沒這樣。

 但現在他可真真興奮大發了。

 天下百姓如有此物,何來饑謹餓殍?!何來民不聊生?!

 你們是何方之人,為何來得如此之晚!?非得我大明百裡無人煙時,非得我大明惡徒橫行,韃虜食人之時,方才前來?!

 他的眼淚流下來了……

 劉結首扶著他在赤嵌溪岸邊慢慢平靜。

 劉結首說:“先生大才,腹中有安定一方的才華,可否要投靠他們?”

 “哼哼,”楊童生心思穩了下來,他撫摸著胡須,眼見那赤嵌溪水歡快地流淌,歎了口氣說,“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身不正。我一個讀聖賢書之人豈可輕易投靠?

 除非,他們能把赤嵌溪的河水堵上,讓它永遠造福此地百姓。讓他們的那種夜晚發光之物,也照遍此地……”

 劉結首看著那流淌不止的河水,歎了口氣。

 別看它現在溫順,這只不過是春旱而已,等它到了雨季之時,那可如瘋牛一般咆哮。人力無法應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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