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偶遇
旁人的嘲笑沒有影響到楊軍,卻讓上官芹的臉更加紅了。
“我、我……”
上官芹手足無措地捏著衣角,臉蛋紅得似要滴出血來,吞吞吐吐地不知道是要接受還是拒絕。走廊上那些笑呵呵地看著這邊的男生、女生像看笑話似的非常感興趣,有那好事之徒更是吹口哨的吹口哨,扇風點火的扇風點火,有讓上官芹接受的,有喊“美女不要接,不是玫瑰不要接”。
那些人的笑聲、口哨聲越來越放肆,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上官芹更加羞澀了,臉不僅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還把臉低到胸口去了。
楊軍從開始的微笑,漸漸的,臉上的笑容僵硬了,最後失望地收回柳枝,輕聲說:“算了,我回去上課了,再見。”
說完轉身就走,可是剛轉了身,一步還沒有邁出,楊軍就感覺到右手衣袖被拉住了,下意識地回頭去看,現是上官芹拉的。
只見上官芹臉還是那般紅,那樣羞澀,頭也依然低著,大概是感覺到了楊軍回過了頭,她蚊子鳴叫似的小聲說:“謝謝你!”
一邊說,她一邊伸出另一隻手從楊軍手裡拿過那幾根柳枝。
走廊上那些一直在看笑話的人全部目瞪口呆,都傻眼了。
上官芹拿過柳枝後,她抬起頭,眼睛很不好意思地看著腳背。右手放開楊軍的衣袖,從左手裡分了一枝柳枝遞到楊軍面前說:“這根,我送給你。清明節快樂!”
看著羞不可抑的上官芹,楊軍很意外,她不僅收下了,還送還他一枝。楊軍失望地表情又變成了微笑。接過那枝柳枝,微笑著說:“謝謝!”
楊軍一接過那枝柳枝,上官芹就立即轉身羞澀地跑回教室了。
“牛!哥們,你太牛了!樹枝也能泡妞啊!”
走廊上看笑話的人終於有個男生回過神來。此人一回過神就欽佩地向楊軍豎起了大拇指。
楊軍淡淡地笑笑,低頭看了一眼手裡那根柳枝,腳步輕快地轉身下樓走了。
剛下到樓下,楊軍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難道是上官芹打來的?
剛從樓上下來,手機就響了起來,這讓楊軍下意識地認為是上官芹打來的,但是掏出手機打開一看,竟然不是。是楚雲飛打來的。
見不是上官芹打來地,楊軍有些失望。帶著失望的情緒,楊軍按了接聽鍵。
“喂?我是楚雲飛啊!是楊老弟吧?”
“嗯,是我。有事嗎?”
“什麽呀?沒事我楚雲飛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可以是可以,但你沒事的時候打過電話給我嗎?沒有吧?你自己沒事的時候從來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你這突然給我打來電話,我這麽問不是很正常嗎?”
楊軍地言辭難得地犀利了一回。
“好了好了!算你有理了。我這次打電話來是告訴你我們那部《血魔阿九》已經剪輯好了,這個周末就映,到時候你和你女朋友還像上一次一樣來蕪湖參加映吧!ok?”
楊軍直接就拒絕了,因為楚雲飛一提到映式,楊軍腦海裡就立即回想起上次那部《成王敗寇》的映式。上次參加那次映式。結果他和文心雕龍共同鎮守的雪鷹城丟了。現在他和畫戟信徒的西涼城形勢比起以前的雪鷹城來。可是一點也不好些,稍不留神就要陷給了紫衣侯的紫荊王朝。
出於這個原因。楚雲飛剛提到參加映式,楊軍就拒絕了。
“不是吧?”
楚雲飛很意外地說:“楊老弟。你可是男主角啊!你怎麽能不參加映式呢?”
“我有事,真的有事!”
“真的有事?什麽事讓你連你親自主演地電影映式都不能參加啊?不能抽一點時間嗎?”
“真的有事!”
楊軍說地誠懇,也堅決。
“哎呀!你這人真是!人家不是都說嘛,時間就像女人的**,擠擠總是有的!你就……”
楚雲飛還想再勸。
“我真的來不了!”
楊軍打斷了他。
“好吧!好吧!你是大腕!你是大腕行了吧!你不想來就不來吧!”
楚雲飛無奈地掛斷了電話。
楊軍合上手機蓋,把手機放進褲兜裡就快步回烹飪樓去了。
剛走到半路,上課鈴聲就響了,那叮叮咚咚的上課鈴一響,楊軍的步子就立即慢了下來。這個時候回教室,老師肯定已經在上課了,在老師上課的時候喊報告,然後在所有人的矚目下進教室,楊軍很不喜歡。
因為不喜歡,所以楊軍的腳步先是慢了下來,當上課鈴聲結束的時候,楊軍地腳步乾脆就停住了。
到底要不要回教室去上課呢?
楊軍雙手插兜,低著頭在林蔭道樹蔭下猶豫著踱步。還沒等他拿定主意,旁邊地小道上就走來一個美麗的少婦。
確切點說,那個美麗地少婦就是楊軍的輔導員昌毓婷。
楊軍愣了,竟然在這裡看到了昌毓婷,楊軍心裡開始後悔剛才幹嘛不快點回教室去上課了。
“楊軍?上課鈴都響了,你怎麽還不去上課?”
楊軍看見昌毓婷地時候,昌毓婷也看見了楊軍,看見楊軍雙手插兜靜靜地站在樹蔭下,她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很詫異地望著楊軍問。身為楊軍的輔導員,她自然知道楊軍這節課是有課地。楊軍現在不在教室裡,那顯然是曠課了。
“不想上了。”
楊軍隨口給了個回答,完全是不經大腦思考隨口說的。
這個答案很強大,強大到昌毓婷聽了驚訝地張大了嘴,反應過來後。她失笑地搖著頭,道:“你呀!你呀!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現在連課都不想上了。這樣吧!你既然不想上課了,就去我家玩玩吧!中午就在我那裡吃飯了。怎麽樣?”
說去她家吃午飯的時候,昌毓婷眼神略帶希翼地看著楊軍。
楊軍怔了一下,意外昌毓婷會突然提出讓去她家吃飯,點點頭,楊軍沒有拒絕,微笑著說:“好啊!看來我中午有口福了。”
去昌毓婷家的路上,昌毓婷特意拐進了小區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一條鯰魚。一些排骨和冬瓜、豆腐,最後還買了一把韭黃和一些酸菜。
“你喝酒嗎?”
出了菜市場。昌毓婷忽然哦了一聲,想起什麽似的回頭問楊軍喝不喝酒。
楊軍微笑著搖頭。
“真不喝?”
“真不喝。”
楊軍依然微笑著。
“你別不好意思啊!如果能喝就和我說,難道你還把我當你地老師嗎?和我就別客氣了!”
可能因為不是少女了,昌毓婷說這番話的時候並沒有臉紅,很自然,就像夫妻倆閑話似的。
楊軍依然微笑著搖頭說不喝酒。
事實上楊軍一餐喝一瓶白酒都不會頭暈,但他並嗜酒,能喝不代表想喝,不想喝還是不喝為好。這是楊軍的想法。
中午,昌毓婷做兩個菜一個湯。
一份韭黃炒蛋。一份鯰魚酸菜豆腐。一湯是冬瓜排骨湯。三個菜做得都很好吃,很美味地家常菜。
楊軍吃著。感覺明顯比上次的味道好。
“昌老師,你做菜的水平進步了很多!”
昌毓婷給楊軍舀排骨湯的時候。楊軍微笑著讚美了一句。
“真的嗎?不是恭維我?”
昌毓婷很開心地看著楊軍問,眼中的喜色很濃。
“真的!我從不恭維人。”
飯後昌毓婷給楊軍和她自己泡了兩杯茶,兩人隔著茶幾在沙上相對而坐。
喝茶自然就要聊天,聊著聊著,昌毓婷就把話題說到她肚裡的孩子身上,當時她手撫摸著微微凸起地肚子跟楊軍說:“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肚子裡有這個孩子,我恐怕早就被人趕出這套房子了!”
“哦?怎麽說?”
楊軍不解。
昌毓婷淡笑了一下,道:“我丈夫死了,我那公公、婆婆自然就會有其他的想法,他們大概是覺得我丈夫死了,當時我又沒有給他們家生個一兒半女,所以我這個兒媳婦和他們就沒什麽關系了吧!前些天他們,我丈夫地妹妹婷婷來我這兒悄悄地問我懷孕了沒有,當時我並沒有馬上察覺她問這個問題的隱藏意思,只是心情複雜地承認了,當時我心裡有些愧疚,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很可能不是她哥哥的。那天婷婷見到我承認,又開心又失落,很奇怪,她再三向我確認,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只是以為她是歡喜得不敢相信。誰知道,當天晚上我開車送婷婷回家後,回來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鑰匙落在她家裡了,當時就她家去拿,剛走到她家門外就聽見婷婷她和她爸媽,我公公、婆婆說起我懷孕的事,說我已經懷孕了,可不能再找我要回房子了,別惹惱了我,讓我一氣之下把孩子打掉了……”
說到這裡,昌毓婷自嘲地笑笑,繼續道:“真是諷刺,如果不是肚子裡這個孩子,我竟然差點就沒有房子住了。”
第334章血魔阿九》映
在昌毓婷聽昌毓婷說了許多,直到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楊軍才離開。
“你想加餐的時候,就來我這兒吧!”
楊軍出門的時候,送楊軍出門地昌毓婷微笑著說了這句話。
這天是清明節。是4月4日,星期四。
這天晚上和星期五、星期六兩天都很平淡,沒有什麽值得一敘地事情,過了平淡地兩天,就到了周末星期天了。
根據楚雲飛清明節那天告知的消息,這個星期天就是《血魔阿九》映地日子了。
這天楊軍雖然沒有應邀去蕪湖參加映式。但是這天晚上楊軍卻和關瀾一起去市區的電影院了。
花了四十塊錢買了兩張電影票,關瀾買了一些瓜子、爆米花、紅茶什麽地就和楊軍一起上樓去了。
這家電影院有五層,楊軍買的電影票算是中等檔次的,可以進四樓的雅座觀看。
楊軍和關瀾進了放映室隨意尋了個第三排地座位就坐下了。放映室裡很黑,剛進去的時候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等適應了裡面的黑暗才能隱約看見座位和走道,因為黑,所以在電影還沒有開始前坐下後,就會顯得很無聊。
無聊之下,關瀾就開始剝瓜子,剝一顆放在自己嘴裡。又剝一顆放在楊軍嘴裡。就這樣我一顆你一顆的邊吃邊等,大約十分鍾後。放映室後方打出一束彩色光束映射在前方的大熒幕上。
“要放了要放了!”
“別說話!別說話了!安靜看電影……”
放映室裡一陣輕微的騷動過後安靜下來,只聽見放映室後方哢哢的放映機響聲和前方音箱裡傳出地聲音。
電影開始。
熒幕上先是出現楚雲飛揚娛樂公司的標志,然後是一片字幕。
出品人:楚雲飛
導演:楚雲飛
編劇:楚雲飛
主演:白雪、楊軍、吳燦、章奕、鳳嶺了。
熒幕上出現了一個光線暗淡地房間,房間裡有一個單薄瘦小的孩子身影,房間的門是緊閉的,有一扇矮小的窗戶,窗外有明亮的月光穿過窗戶照進房間裡。
那月光恰好照在那孩子的半邊側臉上,從那半邊臉可以看出這孩子長得不醜,但也說不上漂亮。是很普通的樣貌。
唯一讓人覺得這孩子與眾不同的是這孩子臉上的神情。
孤單而平淡。
這樣地神情應該出現在一個歷經滄桑地大人身上才對。但現在卻出現在這個十歲上下的孩子臉上。
小男孩地面前是一條黑乎乎的長條桌案,案上點著一根細細地短蠟燭。燭光很弱,只能照亮巴掌大一塊地方。其余的地方還沒有窗外的月光明亮。
在小蠟燭的前面有兩塊不大的靈位,借著暗淡的燭光勉強可以看清那兩個靈位上的字。
“先考柳罔之靈”、“先妣王芬之靈”。
“先考”在古代指的是先父,“先妣”指的是先母。所謂先父、先母指的卻是已經死去的父親和母親。
有一個成語叫“如喪考妣”,指的就是:如同死了父母。
單薄瘦小的少年默默地拿起幾支香,默默地在小蠟燭上點燃,然後又默默地雙手捧著香默默地給兩個靈位敬了敬,敬完後,少年默默地把香插在條案上的粗瓷香爐裡,然後少年默默地退後兩步在地上的草蒲團上跪了下來。
跪下後,這一直沉默的少年才仰著臉孤苦地看著條案上的兩個靈位低聲訴說:“爹、娘,你們已經走了三年了,三年來,伯父和伯母他們倒是賞了孩兒一口飯吃,一口不會讓我餓死的飯吃,你們留給孩兒的房子、店鋪都已經被他們霸佔了,孩兒小,所以爭不回來,隔壁的王書生告訴孩兒,就算孩兒去告狀,貪婪的縣官也不會為孩兒做主。”
說到這裡,少年沒有繼續說下去,從始至終,說得這些悲傷事,少年的語氣雖然蕭索,卻一直沒有落淚,甚至眼眶裡連一點水光也看不見,仿佛麻木了。
跪在稻草蒲團上,少年沉默了好一會,又繼續對他父母的靈位低聲訴說道:“爹、娘。今天我聽街東頭的王大哥說下個月華山派就要廣收門徒了,孩兒想去試試,如果孩兒能拜在華山門下,他日孩兒一定能從伯父、伯母那裡要回咱家地房子和店鋪,一定能的!”
低聲訴說完這些,少年低頭默默地跪伏在蒲團上好一會。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少年憂鬱地看著條案上的父母靈位,低聲道:“請爹娘保佑孩兒能被華山錄取!”
說完,少年就默默地從蒲團上站起身。然後走到窗戶下的破木床上拿起一個乾癟的小包袱綁在背上,綁好這乾癟地小黑布包袱,少年就往房門走去,房門一打開,屋外的月光就照了進來,讓黑乎乎的小土屋一下子變得明亮了許多。月光映照下,現出了小土屋裡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乾柴和稻草,這分明是一個破舊地柴草屋。
少年又回頭看了父母的牌位一眼。眼眶終於濕潤了,但也僅僅只是濕潤。依然沒有掉下淚來。
“爹、娘,孩兒去了!”
最後跟父母的靈位說了這句話,少年終於毅然轉身走了出去,至於這間柴草屋的木門,他沒有再關了。
月明星稀。
這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圓很明亮,以致靜謐的夜空中看不見幾顆星星。
少年走出柴屋後,就是一個大院子,院子裡有一棟大宅子,就算在黑夜裡也能感覺到那宅子不是一般窮人能住得起的。
少年漠然地看了那大宅子一眼就轉身走到院牆牆根下,院牆不高。少年先爬上院牆旁邊的一棵碗口粗地樹。然後從樹上跨上院牆,上了院牆。少年往外面黑乎乎的牆根望了一眼就毫不遲疑地跳了下去。
少年看上去單薄瘦小,但近兩米地院牆他跳下去後。竟然一點事也沒有,腳一落地他就沿著牆根下的陰影快步走了。
院牆外面是一條大街,街兩邊都是一排排不錯的房屋和店鋪,此時月亮已經上了中天,應該已經是午夜,所以整條大街上一片空曠,很寂靜,偶爾才能聽見遠處響起一兩聲無聊的狗叫。
“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少年一邊面無表情地大步向前走,一邊低聲自語。像是在誓言。
電影的開頭竟然是這樣,電影院裡響起一聲聲同情的歎息,抱著楊軍手臂的關瀾也在楊軍耳邊輕聲歎道:“好可憐……”
電影放到這裡,大家都知道熒幕上的少年正在去往華山派拜師學藝。很多觀眾都開始以為少年會拜師成功,然後學藝歸來取回他父母生前留下來的遺產。
熒幕上少年緊抿著嘴唇大步趕路,少年畢竟人小體弱,等他從走到城池邊緣,從城牆下地狗洞裡鑽出城外地時候,他的呼吸已經開始粗重了,額頭上也開始見汗。
出了城,少年借著天上地月光毫不遲疑地沿著大道往前走,少年在往前走,他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度飛快的黑影。少年在前面吃力地趕路,對身後迅接近地黑影一無所覺,那黑影一看就知道是武功高強的人物,因為他趕路的度實在是太快了,那分明是一種高明的輕功。
少年還在用心趕路,對於迅接近的黑影毫無察覺。但電影院裡的觀眾卻都緊張了起來,楊軍身邊的關瀾更是緊張地抓緊了楊軍的手臂,嘴裡不停地小聲催促:“快跑快跑啊!”
那黑影實在是太快了,前一秒他距離少年還有近百米,下一秒他就疾飛馳到了少年的背後,少年好像終於感覺到身後有破風聲響,警覺地猛然回頭,可是晚了!少年剛回過頭來,那黑影就一伸手,手掌斬在少年瘦弱的頸子上,少年眼睛一呆,緊接著身體一軟就要昏倒在地,但那黑影動作極快,少年身體剛剛一軟,那黑影就一把抄起少年的身體,然後黑影的度不減,繼續疾奔向大路前方,眨眼的工夫就迅地遠去了,直至完全融入夜色裡。
少年剛從城池裡出來一會兒就被一個黑衣人捉走了,這讓電影院裡起了一陣騷動,一陣竊竊私語聲響起,多半都在討論那少年還能不能去得成華山,又或是那黑衣人是誰,為什麽要捉那個可憐的少年。
關瀾焦急次搖著楊軍的手臂,急促地小聲問:“阿軍,那個孩子怎麽樣了?會不會有危險啊?”
楊軍微微笑了笑,抬了一下下巴示意道:“繼續看!我說出來就不精彩了。”
“也是……”
關瀾小聲嘀咕一聲, 趕緊又去看前方的大熒幕。
熒幕上的黑夜漸漸退去,天邊開始露出朝霞,紅通通的朝陽也開始笨拙地向上爬升。就在這晨曦中,那抗著少年的黑衣人又在熒幕上出現了,黑衣人的度依然飛快,但此時那黑夜上的左腋下又多了一個穿碎花小棉襖的小女孩。小女孩和少年一樣,也是昏迷著的。
用輕功飛奔的黑衣人穿過一道峽谷,路兩邊出現了一大片樹林,黑衣人的腳步沒有停,繼續向前疾奔,直到前面出現一面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湖,湖邊的一棵老楊柳樹下栓著一條小木船,黑衣人飛奔到這裡腳步不停,直接跳上了船。
“開船!”
一上船,黑衣人就沉聲下了這個命令,命令一下,船尾一個帶著寬簷大草帽的船夫立即應了一聲,趕緊上岸解開了栓在老楊樹上的繩索,跳回船上的時候,船夫推了一下船,小船立即離開了岸邊。
船夫搖船的功夫很好,很快就把小船搖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