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陸曉沒直接和卓川說，而是看向了大黑，“大黑，你主人以前不是有個靈魂空間的麽，現在那裡積累了多少人的靈魂種子了”

　　“哼，你問這個幹嘛，這可是主人最高的機密之一，讓你知道靈魂空間的所在，已經主人為了那個合作所做出的讓步了，你可別再自作多情，以為主人會和你分享他更多的機密”大黑聞言，警惕起來，“主人絕大多數機密，只會和我分享，只有我才是對他絕對忠誠的，不可能向外人泄漏的”

　　“你要是絕對忠誠，就不會讓他的時空實驗功虧一簣了”陸曉沒好氣地說道。

　　大黑被對方拿話一堵，登時啞口無言，半響才說道，“你想知道，先問問主人允許不?”

　　“你問這個有用麽?”卓川腦子轉得極快，已經隱隱猜測到對方想乾些什麽了。靈魂空間，之前大黑說過幾次，是保存前任一些寶物的地方，只允許有靈魂屬性的物品進入。

　　“當然有用了，現在我的儀器想要完善，就需要大規模的實用，可是大規模實用，就需要有海量後備公民的靈魂進駐其中，來收集數據。可是想要聯合體大規模推行這個提案，太過困難，沒有個十年八載，在沒有新的危機壓迫下，他們頂多給我很少的靈魂做實驗，征集志願者也很困難，絕大多數後備公民都不會自願參加的”陸曉開始解釋。

　　“那和我靈魂空間的靈魂種子，又有什麽關系?”

　　“關系自然大了，如果你把那些種子釋放出來，我就能讓他們進駐用我的儀器建立的靈魂網絡之中，然後觀察他們的活動，如何釋放靈魂之力，又是如何被我的儀器搜集起來，這樣就能有足夠多的數據，讓我改進儀器了”

　　“哦，原來是這樣，”卓川剛要點頭，和自己的猜測幾乎一樣，但他又想到一個問題，“不對吧，那些靈魂種子，應該是沒有了任何靈魂之力後的狀態，就算是有，也是極其稀少的，靈魂的常識之一，只有存在於肉體之上的靈魂，才能持續恢復靈魂之力，他們沒有靈魂之力，進入了你的靈魂網絡，連自由活動恐怕都做不到吧”

　　“這個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辦法”陸曉自信地說道。

　　“什麽辦法?”

　　“還能是什麽，總不可能是再給他們複製一個肉體，讓他們的靈魂種子重新成長，如果她有那個本事的話，就是突破了靈魂轉移的一大難關，上位公民個個都要求著她，也不用來找主人你想辦法了”大黑撇了撇了嘴巴，揭穿了陸曉的方法，“她肯定是想先拿一部分靈魂結晶出來，將那些靈魂種子重新哺育成正常後備公民的強度，然後讓他們進入靈魂網絡，再看看吸收轉化的效率如何提高”

　　卓川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這不是往裡面砸錢麽，一個後備公民的靈魂強度，可能很弱小，也許幾十塊下品靈魂結晶就能補滿，但一旦是上億的實驗規模，那需要砸多少?拿一上品靈魂結晶兌一百萬下品靈魂結晶的價格來結算，至少也得是幾千甚至上萬的上品靈魂結晶。

　　別看卓川背負了那麽多的債務，那是他上位公民的身體，十幾萬的債務，就算是頂級上位公民也要頭疼很久，更別說陸曉雖然資歷夠深，但還不是上位公民，她有什麽辦法籌集到這筆實驗費用。

　　“我這麽多年還是有一點積蓄的，先投進去看看，也許只需要一部分的樣本數據，就能優化我的儀器，不用追求太高，只要改善了轉化效率，讓上面的人看到儀器能夠改進，相信聯合體會加大對我實驗的投資力度的”陸曉說道。

　　“可是這樣做，還是和真實的情況不一樣，至少你沒辦法解決後備公民使用後，肉體加速衰老的事情”卓川想起她剛剛所說的，提醒道。

　　“這個我知道，不過只能一步一步來，誰讓後備公民都歸地母統一管理，根本沒有什麽漏洞可鑽，遺棄之地算是地母不管的地方，不過那裡上限就幾十萬人的規模，再多了就不允許進入了，也沒什麽實驗的價值”陸曉也是無奈地歎氣，想要讓上位公民們接受自己的儀器，從而取代夢魔的地位，沒有可靠的大量數據做為支撐可不行。

　　畢竟夢魔存在了幾百年，它所穩定供應的靈魂結晶，上面的人都是看得到的，而她的實驗品雖然潛力更大，但進行投資推廣之後，卻是有巨大風險的，聯合體在目前局面下，還擔負不起這個風險，他們只會選擇更穩妥的方式。

　　卓川點點頭，“那好吧，不過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具體靈魂空間裡有多少你說的靈魂種子，我是不清楚的，那個地方，雖然我在睡覺時能進去，但醒來後就沒什麽記憶了，也不知道該怎麽主動進出”

　　“這個不要緊，只要你允許，大黑也是能進出那個地方的，讓它進去查查就行，畢竟它也有你的一塊靈魂碎片的，以前你出去冒險的時候，都是把它裝到靈魂空間中去的”陸曉一聽，知道卓川的確是失去了以往的記憶，這個事情也不知道。

　　“哦，那就讓它……”卓川剛要脫口答應，突然住口了，他想起自己以前的一個猜測來，那就是現代世界中，那些瀕死者臨死前，靈魂之力被他吸收，但靈魂中還有些東西，按照陸曉剛剛的說法，就是靈魂種子，應該是進入了他的靈魂空間中，而且是看到了什麽，才會有那些類似的遺言出現。

　　如果大黑進入後，看到了那些靈魂種子，難保不會發現什麽異常。

　　所以他搖搖頭，“不行，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為什麽允許大黑進去，但以後不行了，因為我有一個直覺，那裡是關乎我性命所在的地方，以後只能我一個人的靈魂進出”

　　卓川也不掩飾什麽，畢竟在座的人，都不是現代世界的人，還要顧忌面子等無謂的因素，無論是大黑也好，還是陸曉，智商都是極高，隱瞞也沒什麽用。

　　“哼哼，大黑，你看看你，在時空實驗中退縮後，現在你的主人雖然失去了記憶，但還是對你不再絕對相信了，以後你要好好夾著尾巴做兔子了”陸曉聽到後，的確理解，不過還是朝大黑一斜眼。

　　“知道了，都是我的錯”大黑卻是沒再反駁，而是垂頭喪氣地回道。主人今天算是直白地把話說透了，也不能怪別人，是自找的。

　　“那你不讓大黑進去，你自己又不能清醒地進出，那我的實驗，難道就這樣半途而廢了?”陸曉在大黑面前，佔了一次上風後，並未得意，而是也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