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川鼓勵了一下呂正陽，正是看中了對方商業間諜的經歷，他當然不是看重對方那點本事了，而是想著等以後從新世界弄一套安保系統來，看看這個前商業間諜有沒有辦法破解。

　　對方雖然是前商業間諜，但他剛剛從各種細節上親自觀察了一遍，已經放心了，這人眼神沉穩，是個想安定下來的人，可靠性還是有的，再說他也不怕對方吃裡爬外，所有關鍵的信息，都在他腦海裡記著，這是軟件公司的好處，核心技術往往一兩個人就能掌握住，不像那些大型工業製造，成熟的工業技藝，不是一兩人能掌握的，是一個成體系的技術理論。

　　錢的問題可以靠融資解決，卓川便叫來分公司的人，詢問養老設施的進展情況。

　　分公司名叫西陽，諧音夕陽，經理叫王正文，年齡52歲，有過國內多家養老院的管理經驗，經驗豐富，為人又很有耐心，現在年紀大了，回到了齊北市老家，正好被獵頭看中，按照卓川的要求，聘請了過來，年薪四十萬，也是金領一族。

　　其實不知不覺間，卓川的公司已經成為獵頭們的香餑餑了，隨便一個差不多的人安排過去，只要證明人品可靠，技術扎實，就能被聘用，得到高薪，他們也能得到不菲的提成。

　　卓川並不想從招聘市場上直接招人，他在職場上也是有著豐富經驗的，知道那太費功夫，這些獵頭自己都有一套，能先篩選一遍，減少了時間消耗。

　　“目前已經按照卓總的意思，做了規劃圖出來，請您查閱”

　　王經理一邊說，一邊打開平板，給卓川展示著一幅高清的建築圖。

　　“這裡是護理部，這裡是老年人公寓，分成普通型，還有豪華型，也能夠提供家庭入住的服務，這邊是食堂，公共活動場所，各種老年人活動室，……”王經理介紹得很仔細，但卓川聽得卻不滿意。

　　“特色，特色在哪兒?”卓川聽完後，這些千篇一律的規劃，他自己也早從網上看得膩煩了，再被王老頭一說，更是不高興，他下意識地敲打著桌子，質問道。

　　當老板就是有這個好處，有什麽不滿直接說出來就行，下面的人都要接著。

　　“這個，我們的設施都會采取國際一流標準，單人活動面積，還有綠地面積，舒適水平，護理程度，都會比同類的養老院要強，”王經理越說越小聲，他也是知道了，的確這份規劃圖，沒體現出什麽特色，可是一個敬老院，除了管理上能有些特色，再就是硬件比別人好，還能多出什麽特色來。

　　“唉，這些條件弄得再好，也不過是個水平優良的敬老院罷了，好好的，為什麽老人要來我們這裡養老，而不是和兒女們一起，為什麽不去距離更近的養老院?只是和其他養老院一樣，也頂多是佔有本市的市場，我提出的規劃目標，可是希望這個養老院能覆蓋全國的”卓川說著。

　　“這，價格上是不是可以做些特色，比如允許老年人用自己的房產抵押之類的，”王經理想起來一件事來，也算是他經驗豐富了。

　　“呵呵，算了，這也是難為你了，我給你提醒一下，多考慮下老年人最需要什麽，王經理，您的經驗豐富，年齡也足以做我的長輩，應該有切身體會，不要擔心技術達不到，先大膽地想，想出來了，我們再考慮技術問題”卓川搖搖頭，還是提醒了一句。

　　他將來不可能事必躬親，必須放手培養下屬，讓他們敢於想象，提出最理想的解決方案。

　　剩下的技術問題，他直接去新世界搬運就完，而不是每次都要自己去琢磨完整的解決方案，他的時間寶貴，花高薪養這些人，可不是做福利的，雖然他將來也要做福利，但目的可不是出於單純的仁慈。

　　“我知道了，卓總，那我回去再做一份規劃”王正文經理老老實實地回道。

　　“好吧，那你下去吧，記住，要大膽的想象，不要局限在目前那些方法上，我們公司的優勢就在於技術，凡是需要技術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卓川再次給他提了個醒。

　　“我記得了”王經理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王經理走後，卓川隨手打開一個熱門門戶網站的首頁，頭條還是自己的發現，熱潮根本沒有絲毫消減，卓川稍微看了一下，這個頭條也沒什麽新奇的，不過是提了一些新的展望而已，那些都是卓川將來要一點點放出來。

　　下面的新聞就是一些悲劇事件了，歐洲某國的飛機失事，上面載有的234人全部遇難，無一生還。

　　卓川隨便看了一下死者名單，裡面最讓他可惜的，有十名不同行業的科學家，也在這個航班上，同樣遇難。

　　他當然不會認為科學家的命就比其他人命精貴多少，只是下意識地感覺到白白浪費了十個高質量的靈魂，這在將來可都能給他提供大量的靈魂之力。

　　不知不覺間，他看待其他現代世界的人，不再關心其人格，地位，財富，而是先從靈魂價值上進行評價了，這也是在新世界中經歷增多帶來的必然結果。

　　然後接著就是某地工廠失火，造成數十人傷亡，每天總是有這些意外出現。以往的時候，卓川也只是看看，歎息一句就算了，畢竟不是身邊的人，對於陌生人的悲劇，大多數人的反應也僅限於此，或者好心些的捐些款項。

　　不過現在，卓川卻和剛才一樣，繼續產生了浪費的感覺。

　　卓川回過神來，原來他早已經將整個現代世界的人，看成了他的靈魂力量儲備倉庫，這些無謂的損失，就像是倉庫裡儲備的物資有了無端損耗，倉庫主人自然會心疼。

　　不過現在還沒有辦法避免這些偶爾的損失，等到將來再說吧，目前籌建的養老院，才是最重要的，每一秒中都有無數老人去世，而這些靈魂力量都白白損失掉了，這才是大頭的損失。

　　卓川處理完這些日常事務後，並未去休息，他也沒有離開辦公室，而是原地開始了自己一種新的鍛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