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達斯琪往前跑著,邊跑邊說:“喂,你知道海軍基地在哪裡嗎?”
“不知道。”西蒙沒有停下腳步,依然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那你要去哪裡?”達斯琪追上了西蒙,與後者並肩走著。
西蒙微微撇過頭,看著有點氣喘的年輕女孩子,淡淡道:“不知道。”說完就這麽一直看著達斯琪。
“說出拜托別人的話就那麽難嗎。”看著西蒙那平淡的目光,達斯琪不由歎了口氣,無奈的道:“跟我來。”
說完,便徑直往前走去。
“不難,只是不想。”西蒙看著往前走的靚麗背影,腳下步伐不慢,忽然低語了一句。
西蒙加入海軍的第一天,就這麽開始了。
.....
一年後。
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亦是不短,可是在西蒙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一年就這麽過去了……
一年來,西蒙的訓練強度異乎常人,憑借著惡魔果實能力,除了吃飯時間和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皆用來訓練,高強度的訓練看得羅格鎮基地裡面的海軍們瞠目結舌,並且還一度掀起了一股訓練風潮。
只是在沒有人教導的情況下,一年的苦練只不過是增強了身體的素質而已,整體實力並沒有太大的上升,但是實戰經驗卻大幅度的上升,但凡接到海賊來襲的消息,西蒙第一時間就衝到了前線,僅一人就擊殺了所有來襲的海賊,讓斯摩格和海軍們基本上沒有什麽事可以做,戰鬥經驗也因此增長。
只是死在他手下的海賊都不是什麽知名的角色,皆是一些雜魚,實力緩慢上升的他,很想尋找一個足以跟自己匹敵的對手一戰,期望能讓自己的實力大幅度上升。
一年來,擊退海賊皆是西蒙一人完成,導致他在羅格鎮的名聲漸漸高了起來,不管是海軍還是居民,一見到西蒙,臉上都會條件反射般的顯現出恐懼的神色。
而讓他們如此恐懼的原因卻是西蒙的冷血,來到羅格鎮的海賊,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一刀斃命,不管海賊如何求情,西蒙根本完全不予理會,神色冰冷,眼睛眨也不眨的一劍揮了過去,每次戰鬥結束後,戰鬥的地方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地獄,而這時,駐守在羅格鎮的海軍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打掃戰場。
只是,不管別人用什麽樣的目光看待西蒙,他都不去在意,每天皆是三點一線的過。
從來都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麽,在外人面前,他永遠是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冰冷神色。
不管任何一方面的實力,西蒙都沒有提升太高,一年的來拚命訓練換來的只是身體素質的提高,如果有一個老師在旁教導的話,以西蒙那股拚命的勢頭,估計實力會以一種常人不敢置信的速度上升。
只是,卻沒有這麽一個人存在。
這一年來,基地的海軍們越來越不敢接近西蒙,而人際處理關系極差的西蒙卻也不會主動去接觸別人,導致來了一年,他根本不知道基地裡的海軍都叫什麽名字,可他也並不去在意,除了斯摩格上校跟脫線的達斯琪外,每天基本沒有海軍願意去接近他。
雖然西蒙跟海軍們的關系極差,但是跟斯摩格和達斯琪關系卻也不錯。
在其他海軍不敢接近西蒙的時候,只有脫線的達斯琪是個例外。
達斯琪每次都察覺不到西蒙話裡的諷刺意味,讓後者每次在心裡都是一下深深的歎息,
這個脫線的白癡女人…… 但也因為這樣,漸漸的,西蒙也不抗拒起達斯琪,兩個的關系從第一天認識的時候,有著大幅度的上升。
至於在斯摩格的眼裡,西蒙簡直就是一個優秀的部下,一年來,他簡直都不用做什麽事,每天都在辦公室裡無聊的堆著小石頭,偶爾跟西蒙聊下天,唯一讓他遺憾的是,每次要請西蒙抽煙,後者總是一臉抗拒的撇過頭去,並且嘴裡老是抱怨著,羅格鎮有一個老煙槍已經夠了,我可不想成為小煙槍,一開始,這樣的稱呼讓斯摩格很是生氣,後面隨著次數的增長, 他也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稱謂。
....
陽光明媚,羅格鎮廣場處人潮來來往往,好不熱鬧,各種小吃攤販坐落此地,在天氣好的時候,羅格鎮居民絕大多數都會選擇來廣場玩,以至於這裡每天都會很熱鬧。
只是在這個人潮聳動的廣場卻有一處范圍不小的真空帶,在那個地方上,有一座十來米高的死刑台,在死刑台面前正站著一個身背重劍的年輕人。
來來往往的行人一見到這個年輕人,皆一臉恐懼之色的躲閃開來,導致在這個人流極密的廣場上,有一片范圍不小的真空帶。
而這個年輕人正是一年後的西蒙。
抬頭仰望著這高聳的死刑台,西蒙也不在意周圍的恐懼目光,一年來,對於這樣的目光,他早就習慣了。
“還不夠呢……”西蒙伸出手,摸著早已布滿鏽跡的架子,心裡思緒百般纏繞。
對於自己一年來的實力增長,西蒙實在很是不滿,不管是體術,還是劍技,自己根本就是個門外漢,唯一能拿出手的,便是上了一個台階的惡魔果實能力。
每過一段時間,西蒙便會來廣場的死刑台前,發呆一整天,在羅格鎮居民的眼裡,簡直就是一個怪人。
還記得嗎……那天夜晚,你舉起雙臂,大聲呼喊著要將全世界的海賊送上死刑台。
西蒙搭在死刑台鋼架上的手驟然發力,緊緊握住生鏽的架子,沉聲道:“死在無名重劍下的皆是些雜魚,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單獨去偉大航道還不夠呢……現在的我實在太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