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場戰鬥,即將在偏遠的海域展開,這場戰鬥的主角是四皇香克斯和紅眼西蒙,若是人們知道這一場戰鬥,又會掀起一場怎樣的風暴? 人們尚且還不知道,而現在,旁觀者只有紅發海賊團的成員,仿佛只是一場習以為常的切磋,香克斯吩咐艦隊遠離這片海域,包括主船佛斯號,隻留下一艘規模最小的海賊船,而他便是站在這艘船的船頭,和西蒙相隔千米遙首而望。
香克斯要西蒙死,是因為擔心西蒙會成為未來新時代的攔路大石,而西蒙是為了站在頂點的絕對力量,所以面對這一戰毫不避讓。
這是一場生死之戰,若不是香克斯很認真,西蒙也險些以為這只是一場切磋,因為為了創造戰鬥的環境,香克斯竟然有模有樣的指揮手下遠離,並且遺留一艘可以駐足的船。
“我開始懷疑在你頭上的那頂四皇光環,究竟怎麽來的。”西蒙目光有些無奈。
香克斯哈哈一笑,朗聲道:“自然憑借著實力得來的。”
西蒙點了點頭,沒有再接著說話,就此結束這一個不痛不癢的話題,從最開始到現在,那橫在胸前的重劍始終沒有動過,沉默盯著香克斯。
似乎也察覺到輕松的氣氛不再,香克斯臉上再無笑意,看向手中的刀,這把刀,是羅傑船長在一次戰鬥中搜羅過來而賞給他的,不是一把很稀罕的名刀,卻是一把獨一無二的刀,而這把刀伴隨著他走過一場場風雨,直到現在,又將面臨一場大風雨。
“怎麽說,我也是一個老人了,怎能先動手?”香克斯思緒一穩,執刀淡淡看著一副防禦狀態的西蒙,言指令西蒙先出手。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也算是一句流傳已廣的話語,但是此刻西蒙卻不怎麽想,至少面對的是盛名已久的香克斯,西蒙不管怎樣也不會先行動手。
見西蒙打定主意不動手,香克斯也不是一個迂腐之人,不再客氣,健碩的身軀散發出淡淡的威勢,隱藏在服飾下的肌肉微微隆起,一股龐大的肉體力量在其下流動,他執刀遠隔千米向著西蒙一斬,刀身劃過空氣,遠處觀望的紅發海賊團成員看到了香克斯身前的空間一陣模糊,然後有一道斬擊破開大海,朝著西蒙所在的海賊船而去。
這一道斬擊不僅在大海上剖開一道巨大的斷流,也在那陰雲簇擁的厚重雲層中斬開一道不停翻湧的斷層。
看著這一道能拉扯天地威能的斬擊,觀戰的紅發海賊團心中都是不由一凜,僅是開頭,船長便是用盡了全力,揮出這麽一道恐怖的斬擊,足以將西蒙所乘坐的海賊船斬成木屑。
面對這道扯動天地之威的斬擊,西蒙面不改色,俊逸的臉龐上眨眼被刺眼的光芒佔滿,橫在胸前的重劍倏然一動,同樣揮動斬出一道與香克斯相比很是遜色的斬擊。
兩道斬擊一下子便是撞在了一起,西蒙揮出的那道斬擊瞬間被香克斯揮出的那道恐怖斬擊吞噬,而後余威不減的將西蒙所站的海賊船吞噬掉,刺眼的白光眨眼遍布海域,遠處觀戰的紅發海賊團成員不免閉上了雙眼。
無風無浪的海上在兩道斬擊碰撞後徒然爆起狂風,掀起洶湧大浪朝著遠方卷去。
約幾個呼吸後,刺眼的白光才就此散去,香克斯一臉平靜的等待著結果,他也是完全沒想到,面對自己這一道斬擊,西蒙竟然不閃不避,而是同樣揮出一道斬擊,簡直就是不理智的行為,更甚是找死的行為。
因為那一道斬擊,香克斯完全不客氣且無情,
從詢問的那時候開始,便是已經蓄力了,所以這一道斬擊是使出全力的斬擊。 遠處觀戰的紅發海賊團成員也是屏息看向那被斬擊肆虐而過的海面,只看到海面之上漂浮著無數的木屑和木板,還有一個人!
香克斯輕輕籲了口氣,這個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西蒙無法在這道斬擊下存活下來,那麽這場戰鬥更本毫無意義,正因為西蒙可以在這道斬擊存活下來,所以香克斯才會發起這場不死不休的戰鬥。
西蒙手持重劍橫在身前,毫發無傷的站在一塊漂浮在海面上的木板,遠處的紅發海賊團成員驚愕看著這一幕,心中震駭不已,在那道劃開厚重雲層,破開大海,毀掉海賊船的斬擊下,紅眼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就這樣執著重量看似不凡的重劍站在一塊木板上。
“那塊木板連人的體重都不能支撐得住,何況加上一把重劍?”其中一個紅發海賊團喃喃自語,在沉靜的氛圍中顯得很刺耳,大多數人都是聽到了。
“這顯然不是重點!”
“為什麽在船長這麽恐怖的斬擊下,那個人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
“好歹也是被斬開一道傷口才行!”
“如果是鷹眼的話,會這麽輕松嗎?”
被震駭到的海賊們七嘴八舌,慌忙的議論起來。
“閉嘴,安靜看著。”
忽然, 一道熟悉的聲音喝道,所有人都是脖頸一縮,閉口不言,這個說話的人赫然是貝克曼,甲板上的海賊悄悄看著一臉緊張的貝克曼,隻覺得今天起,世界被顛覆了好幾次。
“該死,雞腿都沒味道了。”
身材胖墩的拉基路皺了皺眉,將手中的香噴噴的雞腿隨手一扔,那雞腿落入海裡噗通一聲,消失無蹤。
一時間,愁雲漸起,他們也意識到了西蒙的實力!
至少,換做是他們,在正面衝擊下,絕對無法在這道斬擊下安然無恙,甚至會死去。
香克斯直視站在約在兩千米外海面木板上的西蒙,笑了,同時神情有些複雜的道:“你比在夫爾戈的時候更強了。”
聲音不重,卻很清晰的被西蒙聽在了耳裡。
西蒙手臂一動,移開重劍,露出了赤裸的上身,原本裹在上身的白布早已經消失無蹤,卻是在那道斬擊中化為粉末四處飄散不見了,他凝重的目光看向了手中的重劍,如果沒有重劍,做出這麽愚蠢行為的西蒙,絕對不會像此刻這樣,只是受了點能力暫時無法回復的內傷。
同時,西蒙也不明白,為什麽堅韌性強到他也探不出個所以然的白布,竟然在這道斬擊余威中化為碎末。
“我每時每刻都在變強!”西蒙傲然道。
香克斯望著嘴角慢慢滲出一絲猩紅的西蒙,迎風像是一棵蒼松,紋絲不動,只是手中那刀,仿佛透體散發出難以直視的鋒利。
風,忽然起了,浪也是波動了起來。
船在動,人看上去卻動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