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普和戰國的目送下,軍艦緩緩駛離馬林梵多港口。 “給老子等等!”
就在這時,一道倉促的聲音在此刻很是安靜的港口響起。
卡普和戰國都是意外的看著來人。
“戰桃丸?”
西蒙站在甲板上,皺眉看著往港口跑來的戰桃丸,卻是不知道戰桃丸想幹什麽。
“可惡!晚了一步嗎?不過!”
戰桃丸疾步跑到港口邊,看著越來越遠的軍艦,腦海中蹦出了那個令他感到很不爽的身影。
“明明聽到了,竟然還不停下來,該死。”
戰桃丸腳下一蹬,踩著月步往軍艦凌空踏去。
軍艦上,提爾看著在踏著空氣而來的戰桃丸,悶聲道:“要讓他落海嗎?”
西蒙輕輕擺手,淡淡道:“連無視他都不能阻止,想來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西蒙大人真是的,那個,是您的朋友吧?”莉莉尤掩嘴輕聲道。
“不要用敬語。”西蒙緩聲說著,目光投到離軍艦越來越近的戰桃丸,歎道:“只是一個很麻煩的人而已。”
“嗯,所以說要讓他落海嗎?”提爾繼續建議道。
“…”
用月步踏著空氣,戰桃丸怒氣衝衝的上了軍艦之後,大步走到神色淡然的西蒙身前,毫不客氣用手指著西蒙,怒聲道:“你一定聽到我的話,為什麽不停下來。”
“休要無禮!”
伴隨著一聲冷淡的輕喝聲,一把暗色的長刀無聲無息的橫在戰桃丸的脖頸上。
“嗯?什麽時候…”
戰桃丸眼皮一跳,感受著脖頸傳來的絲絲涼意,看向舉刀橫向自己的人。
“女人?!”
看清來人是一個留有幹練的紫色頭髮的女人時,戰桃丸不禁詫異的脫口道,旋即,戰桃丸立刻感覺到脖頸上的刀刃壓進了肌膚中,並且傳來輕微的疼痛感。
“退下,尤娜,記住了,你能出刀的對象只有敵人,只能是敵人。”西蒙平淡的道。
“是,西蒙中將。”
尤娜抽回暗色長刀還鞘,冷漠的掃了一眼戰桃丸,沉默的後退幾步站在西蒙的身後。
尤娜,便是那十人中的唯一一個女人。
站在莉莉尤旁邊的莉莉絲嘟著小嘴,很是不滿的低聲自語道:“臭女人,把自己當成親衛隊一樣。”
聽到莉莉絲的低語,莉莉尤不由微微搖頭失笑,不過那個名為尤娜的女人…
至少,可以握緊長刀。
戰桃丸眼神微微凝重看著退回西蒙身後的紫發女人,輕緩的摸了下脖頸,指尖的觸感準確的告訴他,傷口並不深。
“中將就是中將,很大的譜嘛。”
可以說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戰桃丸嚷道。
西蒙看了一眼幾乎要看不到輪廓的馬林梵多,隨後靜靜盯著戰桃丸,說道:“船不會因你停下,離馬林梵多越來越遠了,有事的話,那就快點。”
一條十字路口在額頭暴起,戰桃丸強忍住拔出身後的雙刃斧劈了西蒙,壓抑怒氣說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新世界。”
戰桃丸的話讓西蒙不由一驚,道:“你認真的?”
“還有得假嗎?”戰桃丸不耐的道:“別忘了,參與這艘軍艦改造我也有份,船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艘軍艦,不過我上軍艦不代表就要成為你的部下,互利關系,懂嗎,互利關系!”
“又要胡來了嗎?”
西蒙伸出手揉著額頭,語氣稍冷的道:“你就在瑪麗喬亞下船吧。
” “你說什麽?”
戰桃丸回身,滿臉的不相信。
“你在瑪麗喬亞下船。”西蒙平靜的複述道。
“你這混蛋!”
戰桃丸猛然拔出身後的雙刃斧,一臉怒容。
“嗆…”
在戰桃丸拔出雙刃斧的同時,站在甲板上的海軍幾乎在一瞬間紛紛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西蒙輕聲歎了口氣,平淡看著戰桃丸,說道:“這裡不是馬林梵多,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是遊戲,所以不容你胡來。”
握著雙刃斧的手微微顫抖著,戰桃丸發怔盯著西蒙,隻覺得心中湧出一股怒火,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上船,為了超越西蒙,可現在竟然被諷刺是遊戲。
戰桃丸狠聲怒道:“你說是遊戲?我來這裡,是為了要超越你,竟然說是遊戲!”
“嘖嘖…”
在一旁看戲的貝哈瑞咂著嘴,不著痕跡的將長槍收回懷中,有趣的目光在西蒙和戰桃丸之間遊蕩,仿佛…仿佛在看著一對好基友。
這裡是起點,去往新世界路途的起點。
站在多高,就得有改變的覺悟。
西蒙默然半響,便是開口道:“想留下來,就有作為我部下的心裡準備,這裡是…”
西蒙環視一圈四周的部下,最後將目光投在戰桃丸身上,用一種平靜卻令人難以忽視和反駁的語氣說道:“改變時代的起始,豈是你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戰桃丸怔怔看著西蒙,這時,他才發現,以往對於西蒙的認知好似一下子被推翻一樣。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不對,這不是我需要去想的問題,我想做的,是超越這個男人。
但是,我能做到嗎?
“能!”
戰桃丸低語喝道,抬頭平視西蒙,說道:“哼,做好被我超越的準備,在此之前,做你部下也不是不可以。”
“能做到的話,就試試吧。”
西蒙淡淡瞥了一眼戰桃丸,轉身朝著船頭走去。
我選擇的路…難以上青天。
所以,當我被他人超越後,只會是失敗的時候。
這種情況,我會允許發生嗎?
提爾默默的走到戰桃丸的身前,用手輕輕拍著後者的肩膀搖頭悶聲道:“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不切實際。”
雷恩也走了過來,靜靜看著戰桃丸許久,才輕聲道:“幾率為零。”
戰桃丸聽得眼皮直跳,額頭青筋暴起,開始後悔上了西蒙的船。
跟在西蒙身後的尤娜回頭丟給戰桃丸一個不屑的目光,便是沉默的緊隨在西蒙身後。
周圍的海軍都是朝著戰桃丸投去同情的目光。
超越西蒙中將嗎?
怎麽可能!
在場的眾人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在歷練島展露在眾人眼前的實力。
僅僅站在猛獸群前,沒有什麽舉動,那群凶猛的猛獸便是伏在地上。
這樣的男人可以超越嗎?
能跟隨這個男人做出不斐的功績就已經可以讓人滿足了。
至於超越這種念頭,從跟隨起那時候,根本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