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呢,戰鬥的畫面要寫出來又得寫很多很多,所以一筆帶過吧。 ....
四皇,是路飛航海以來遇到的最強敵人,就像一座大山橫在他身前,雄偉的氣息壓得他心中沉重。
唯有跨過這座山,才能站得更高。
陷入地面的路飛徒然預感到強烈的危機,容不及多想,就猛然一個翻身,很快的翻滾幾圈遠離原本的地方,也在他翻滾之時,一條比此前更為粗壯難看的大腿狠狠的落在那裡,頓時,伴隨著爆炸般的巨響,以那腿為原點,整個地面眨眼延伸出大片的蜘蛛網似裂痕,竟是被一腿砸得塌陷了下去。
那恐怖的力道一下子波及極大的范圍,帶動的勁風足以比擬空島的氣貝,饒是路飛反應很快,也無法短時間遠離波及的范圍,又是被那分散在四周的力道震得再度吐出一口濃血。
胸前那‘X’型傷疤已是被鮮血染紅,左肩膀住血肉模糊,看上去狼狽不堪。
戰鬥的本能直覺從頭到尾一直在刺激著他,所以在吐出那口濃血後,沒有半點停頓,就是雙手一撐地面,發力起身,而後用剃退出百米外,這時,夏洛特玲玲的攻擊又是姍姍來遲,落空了。
又是一擊落空,夏洛特玲玲美目中不免閃過一絲怒意,卻沒有半點煩躁,身經百戰的她,會因為一頭亂竄的老鼠生氣,卻不會讓那情緒影響到戰鬥中的理智。
“唰!”
夏洛特玲玲身形猛然消失不見,她此前立足之地倏然下陷,空氣中忽的炸響一陣氣爆聲,路飛瞳孔急劇一縮,見聞色霸氣清楚的將夏洛特玲玲攻擊的路徑反饋過來,然而那快到沒辦法做出躲閃的動作,堪堪用上了武裝色霸氣後,又是被一隻碩大的拳頭打得口吐鮮血倒飛出去極遠。
橡皮人的特性在面對擁有武裝色霸氣的敵人之時,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路飛節節敗退,傷勢愈發的重,四皇的強大在這一刻如同畫卷,殘忍的在他面前一點一點鋪墊開來。
該怎麽贏?
路飛雙眼中現出一縷迷茫,他轉瞬間看向全身一點傷都沒有的夏洛特玲玲,又想到一個月前的報導。
西蒙和香克斯打上,雖是敗了,卻也讓香克斯受了重傷,相比自己卻是被夏洛特玲玲從頭壓製到尾,一根汗毛也碰不到。
一瞬間也只有數秒不到的時間,路飛胸中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所填滿,那是極度的不甘,又是對自己能力不足的憤怒。
直接攻上蛋糕島是一個不理智的行為,他清楚知道這一點,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上島嶼,為的就是將夏洛特玲玲狠狠揍飛,至於是為了那四皇之位,連想都沒想過。
夥伴此時也許陷入苦戰中,就因為自己的不理智。
那一縷迷茫頓時消失,如春風細雨,輕輕感觸,或下一秒,已消失在肌膚的記憶中。
那一刻,路飛想到了苦戰中的夥伴,想到了餅乾島上被夏洛特玲玲毀成廢墟的樣子,想到了倒在血泊中已經變成回憶的人。
寥寥數秒後,路飛的眼中爆出精光,額前風聲驟起,碩大的拳頭已經從眼前壓迫而來,龐大的威壓榨幹了所有的空氣,使得他呼吸不由一頓。
然後,他抬起精光暴閃的雙眼,瘦小而結實的身軀流露出令人側目的霸然氣勢,完好的右手宛如毒蛇捕食竄出,後來居上擋在那拳頭前。夏洛特玲玲眼眸中浮現出訝然之色,拳頭便撞入了那掌心中,卻如入棉花,預想中的情形並未發生。
“擋住了?”
夏洛特玲玲隻覺得入拳軟綿綿,全部的力道如水入海,一點波瀾也未起,心中訝異不由更盛,她看著紋絲未動的路飛,驚訝得無以複加,人怎能一瞬間變得那般的強,人怎能一瞬間,氣勢變得那般的快。
此刻路飛身上不停拔高的氣勢,愈加的接近香克斯,夏洛特玲玲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路飛此刻散發出的氣勢,形似四皇香克斯。
這一刻,她堅硬如鐵的心不由一顫。
“霸王色霸氣…”
夏洛特玲玲收拳暴退,凝目望向面無表情的路飛。
強勁的風,似乎轉了個方向,必勝的局飄渺起來。
路飛眼中無喜無悲,只有牽動心扉的憤怒。
他已經不是初次出海的那個天真樂觀的少年,一路航行過來他也成長了,也變得成熟了,那手中亦沾染了許多鮮血。
“我,要狠狠揍飛你!”他冷眼望著夏洛特玲玲,一字一頓,每個字中都是毫不掩飾的怒意。
當那一句話出口後,也許冥冥中就使得夏洛特玲玲會敗。
強大的力量源於信念,更為強大的力量卻源於人類的情緒。
暴怒可以令人失去理智,亦可以使得人超越極限,揮發出更為強大的力量。
所有針對夏洛特玲玲的惡舉而產生的怒氣,終將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注入拳頭中。
路飛身上的氣勢愈加霸氣!
……
夏洛特玲玲和路飛之間的戰鬥才進入白熱化,草帽海賊團的其余人戰鬥中卻已經進入尾聲。
香吉士氣喘籲籲地坐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上,身上黑色挺直的西裝此時殘破不堪, 破開的洞口中流出大量的鮮血。
他仿佛極累,身體彎起埋首藏入雙腿中,良久,待那呼吸均勻許多後,才抬起頭,顫顫巍巍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皺巴巴的煙叼在嘴中,另一隻手拿出火柴,卻發現放在口袋中的火柴盒變得乾扁。
他苦笑一聲,興味索然,無力的揚手將火柴盒一丟,卻只能丟到一米不足的距離,身體已經疲軟無力,也無法去幫助夥伴。
望向島中央的地方,香吉士低聲喃語道:“夥伴們,千萬不要有事,路飛,一定要贏呐。”
.....
一處滿是刀傷劍痕的平地上,站著一個人,倒著一個人。
這處地方本不是平地,卻因為兩個劍豪的戰鬥,硬生生將這一塊區域削成了平地。
索隆衣襟大開,胸前是樅橫林立的傷疤,此刻又是增添了一道佔據了整個胸膛的巨大傷口,鮮血不停湧出,他卻是眉頭也沒皺一下,只是冷冷看著倒在地上,氣息低弱的男人。
“你輸了。”索隆冷冷道,似在宣判死刑。
倒在地上的男人先是微歪著頭看了一眼握不住的愛刀,然後吃力的轉過來,靜靜看著索隆,聲弱如絲:“輸給你並不丟臉。”
聲落,氣息轉瞬全無,人已經死去。
當這個男人死去後,索隆眼前一陣恍惚,雙腿不由一軟,跪倒在地。
強忍著無盡黑暗的侵蝕,他咬牙再度站了起來,抵抗著如潮水般襲來的疲倦,看也沒看那掉落在屍體旁的無上大快刀楓落,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其他人的戰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