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孤意知道她下班的時間,所以現在十有八九正在外面等她。
既然避不了,那還不如直接告訴哥哥她跟林孤意正在熱戀中的事情呢!
可是她跟林孤意身份太過懸殊,哥哥會接受這個事實的幾率真的是太低太低了!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蘇初夏比賽的心情,甚至改變了他出國留學的決定,那個後果就太不堪想了!
正當蘇柔柔正左右為難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你什麽時候有手機了,怎麽沒有告訴我?”蘇初夏挑眉,疑惑道。
“是……是前幾天買的啦,我怕你說我亂花錢,所以就沒有告訴你了。”蘇柔柔硬是擠出一個借口,總不能老實地說這是林孤意硬塞給她,並且命令她每天都帶著的吧,這樣不就默認了她跟林孤意正在熱戀這件事了嘛!
“你有手機也好,我本來也打算給你買一個,我怎麽會罵你亂花錢呢,傻丫頭!”
蘇初夏拿過蘇柔柔手中外形花俏的粉色VERTU手機,也確實像是喜歡粉紅色的蘇柔柔會買的手機,他便沒有疑心,只是……
這來電顯示上寫著的“獨裁鬼”是誰!?
“這是誰?”
“是……是音音啦!再不接就要掛斷了!我先去接電話了!”蘇柔柔抓起手機,走到蘇初夏聽不到她說話的范圍內才接起電話。
“你今天加班嗎?為什麽還沒有出來?”
“沒有啦,就是……你今天可不可以不接我回家啊?”
“給我一個理由。”
“我哥哥今天來接我了,他不知道我們交往的事情。”
“你為什麽隱瞞他?”電話那頭的林孤意猛地一皺眉。
他是林氏集團總裁,在商界一手遮天。每天都有一卡車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結果到了蘇柔柔這裡,他只能當個地下情人!?
“我以後再跟你解釋吧!我哥哥正在等我呢,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拜托你了!”蘇柔柔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只能拜托林孤意先把車子開走。
電話那頭的林孤意先是沉默,半響後,他才回答:
“好。”
攤上了蘇柔柔這個小女人,從來不懂得什麽叫做妥協的林孤意,今天也只能妥協了。
誰讓林孤意已經愛慘了蘇柔柔呢。
掛上電話,蘇柔柔一邊大舒了一口氣,一邊走向蘇初夏。
“走吧,哥哥,咱們回家。”
“跟音音聊了什麽了?看你滿頭大汗的。”蘇初夏從口袋裡拿出乾淨的手帕,遞給蘇柔柔。
“就是聊考試的事情。”也跟考試差不多吧,她跟林孤意談戀愛就像是,蘇初夏是監考老師,而她自己在底下作弊,害怕被蘇初夏知道的感覺。
蘇初夏剛一踏出門,目光就被一輛黑色轎車吸引。
因為這輛車,像極了那晚他在樓上窗戶看見的送蘇柔柔回家的那輛車。
正當蘇初夏若有所思地看著這輛車時,車內的林孤意卻突然搖下車窗,一雙冷冽的眸子如寒箭與他對視。
雖只是一眼,卻讓蘇初夏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排山倒海而來,他知道這車裡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而且蘇初夏感覺這雙眸子對他充滿了敵意,而這莫名的敵意似乎是來自他輕輕地搭在蘇柔柔肩上的手。
難道車裡的這個人,就是那晚讓蘇柔柔埋在被子裡傷心欲絕整夜啜泣的男人?而他這個一向聽話乖巧的妹妹也確實是在背著他談戀愛了?
自那晚看見了有人送蘇柔柔回家,緊接著聽見蘇柔柔在房間裡啜泣聲之後,他就開始更加注意蘇柔柔的一舉一動。
而且是自己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親妹妹,她身上有的細微變化,蘇初夏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蘇柔柔最近明顯變得比之前更加愛笑,面若桃花,就像在熱戀中的少女一樣,讓他更加懷疑蘇柔柔可能是談戀愛了。
但是蘇柔柔沒有告訴他,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問題在裡面,所以蘇初夏沒有捅破這面窗戶紙,他正在一旁細細觀察。
“怎麽了?哥哥。”看到蘇初夏停下腳步,蘇柔柔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看見了停在一旁的林孤意的黑色轎車。
天哪!她不是讓他趕緊先回去的嘛!他的車怎麽還聽在這裡啊!
“你認識這輛車的主人?”蘇初夏一邊問,一邊注視著蘇柔柔的表情。
“我……我怎麽會認識嘛!咱們趕緊走吧!”蘇柔柔欲蓋擬彰的解釋更加讓蘇初夏產生疑心。
蘇初夏決定在自己出國留學之前慢慢的搞清楚這件事,否則他是不會放心出國的。
“咱們走吧,咱們今天不搭地鐵了,換種交通工具吧!”蘇初夏指著停在一旁的山地自行車說道。
“你從哪弄來的自行車啊!”蘇柔柔瞪大雙眼,非常喜歡這個驚喜。
“跟朋友借的,還有這個呢!”蘇初夏從掛在自行車上的保冷袋上拿出一支甜筒,遞給蘇柔柔。
“這是小山羊甜筒!不是已經停產了嘛!你去哪買的啊!”蘇柔柔驚訝地問,這是她小時候最喜歡吃的甜筒了!
“趕緊吃吧,不過現在天氣冷,你隻許吃一半,要不你又該肚子疼了。”蘇初夏坐上自行車,再檢查了一下地圖的路線是不是正確的。
“哥……你幹嘛對我這麽好,我都沒有什麽能回報你的,一直在拖你後腿。”蘇柔柔因為太過感動所以開始眼眶泛紅,開始吸鼻子,眼看又要泛洪災了。
“傻丫頭,我不對你好,那應該對誰好呢,你是我唯一的親人。”蘇初夏像慈父般摸了摸蘇柔柔的小腦袋,隨即又加上一句話:
“咱們爸媽走了之後,如果不是你這個傻丫頭一直陪在我身邊,可能我早就像行屍走肉一樣了。”
一向非常重親情的蘇初夏,在當時突然失去雙親的情況下,錯誤地將自己對孤獨的恐懼看做是蘇柔柔的禁忌情感。現在蘇初夏已經明白,他只是太過害怕突然被親人拋下的那種孤獨罷了。
他對蘇柔柔只有純親情。
現在,蘇初夏能無所顧慮地寵愛他這個唯一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