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智夫婦生前好善樂施,經常給慈善基金會捐錢,生前曾立下遺囑,將錢都捐給了慈善基金。
夫婦倆去馬爾代夫是一時興起,說走就走,連保險都沒買。
蘇培智夫婦也不可能會想到自己會那麽早離開人世,讓蘇初夏和蘇柔柔沒了依靠吧。
蘇柔柔雖成績普通,但腦袋也不會太笨。
蘇柔柔想著,教育基金裡的錢是哥哥管的,既然哥哥一直叫她在生活費上節儉一點,想必爸媽留下的錢也不多了。
就算她能成功說服哥哥去國外留學,就算哥哥能得到獎學金,可錢還是不夠的呀!
蘇柔柔回憶起小時候,自己一直是家裡的“重點保護人物”,因為個性內向,長得嬌嫩,總是被人欺負。
她小時候經常被男孩子扯辮子,被惡狗追,吃個飯都經常倒霉得被飯噎著。
母親謝雅淑雖然是個家庭主婦,但夫唱婦隨,經常跟蘇培智到處出席慈善場合,難免對孩子有疏漏,所以保護蘇柔柔的任務經常落到蘇初夏的身上。
她自己被扯辮子,哥哥就跟人打架,向所有欺負自己的男生宣戰,被狗追,他就拿塊下了瀉藥的肉給狗吃,吃得那狗見了人就逃,自己總是被飯噎著,他就隨身帶著一瓶水,給自己喝,他一直全心全意地照顧著自己。
自己從小就是蘇初夏的跟屁蟲,不管任何人問她,她最喜歡的人是誰,她肯定毫不猶豫地答:
“是哥哥!”
如果因為這份對自己的關心和呵護,會讓蘇初夏自毀前程,那麽自己就該是那千刀萬剮之人,難道就因為有血緣關系,所以她就要這麽理所當然的接受哥哥的呵護嗎?
望著雪花一點點的落到自己肩上,蘇柔柔的眼神有了堅定的火花,轉身走進了教室,裝作若無其事的語氣,撒嬌般的問林蓉音:
“音音,可以借我點東西嗎?”
“當然可以啦!”
放學後,蘇柔柔拿著早上出門時林初夏給的錢,到超市非常難得地買了林初夏愛吃的牛排,還買了牛骨,給林初夏煲骨頭湯。
到家之後,蘇柔柔先拿了牛骨煲湯,然後穿了圍裙開始做起了家務。
蘇初夏今天功課做得快,自習還沒結束,就跟老師說了先回家,就算是平時,他也盡量早點做完功課,早點回家,就怕妹妹獨自在家有什麽危險。
林初夏一打開門就看到林柔柔穿著高中製服外面圍著圍裙在拖地。
博德學院的學生製服類似日韓的學生製服,女生製服就算是到了冬天,也是百褶裙搭腿襪,或是褲襪。
蘇初夏看著蘇柔柔的裙子隨著她拖地的動作搖擺,偶爾露出白皙嬌嫩的大腿,眼神越發深沉。
妹妹已經出落得越發迷人,亭亭玉立了。
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另一個男人會有人代替他的位置從此守候著她。
他不能令時光停滯,他也無法穿越蟲洞回到過去。
蘇初夏有些難以想象沒有了蘇柔柔的日子,從小到大,朝夕相處,蘇柔柔總愛黏著他,他又何嘗不是依賴著蘇柔柔呢。
蘇初夏炙熱的眼神看著蘇柔柔,越看越入迷。
他想起了當年自己突兀的舉動。他想起了指尖的觸感,蘇柔柔肌膚的觸感是那麽的令他愉悅,令他著迷。
蘇初夏雖想製止自己禁忌的情感,但此刻卻有些力不從心。
蘇柔柔一轉身,發現蘇初夏的眼光直直盯著自己看,蘇柔柔感覺有些無所適從,隻好怯怯地說:
“哥哥,你今天那麽早回來啊?”
蘇柔柔的聲音中斷了蘇初夏的思緒,蘇初夏回過神來看著蘇柔柔水靈靈的眼睛說:
“嗯,功課做完了就回來了”
“那我去把幾個菜給炒了,哥哥你等會哦”
蘇柔柔一邊想著今天唐老師跟自己說的話,一邊切著菜。
蘇柔柔心裡尋思,現在跟哥哥爭執出國留學的事情,只會令這矛盾越來越深,倒不如假裝不知道,離哥哥高考還有一段時間,不如一步一步來吧。
可是,如果到時候哥哥還是堅持留下來陪自己呢?
都說高考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就算是金子哪裡都會發光,可是,三流藝術學院跟國外一流藝術學院相比,也差得太多了!如果哥哥的前途真葬送在自己手裡了呢?
蘇柔柔越想心裡越慌,心一慌,手也開始亂了。
她一不小心,手指頭就被菜刀切了個大口子,鮮血不斷往外流,滴到切菜板上。
她再一慌,手一抬,切菜板被掀倒在地,發出重重的響聲,木質的切菜板,還正好砸中了蘇柔柔的腳。
蘇柔柔當即是顧得了手,又顧不到腳,疼得直留眼淚。
“柔柔,你有沒受傷?柔柔!”蘇初夏聽到響聲,從客廳走了過來,看到蘇柔柔手指頭不斷往外流血,卻還抱著腳趾頭的滑稽樣子。當即怒火湧上心頭
“蘇柔柔!你是豬嗎?手指頭在流血受傷了為什麽要抱著腳趾頭?”蘇初夏一邊斥責蘇柔柔, 一邊用嘴含住蘇柔柔的手指頭。
“我…我”蘇柔柔嘗試著解釋點什麽,一看到蘇初夏燃燒著怒火的眼光,也隻能把頭低到地上當鴕鳥,不敢看他。
蘇初夏濕熱的嘴唇與舌頭如嬰兒吸食般吸吮著蘇柔柔的手指,嘴唇與手指間沒有一絲空隙。
蘇柔柔膚白似玉,肌膚如嬰兒般柔軟,手指也不例外。
自進入青春期,蘇柔柔與蘇初夏少有肌膚接觸。蘇初夏忍不住借此機會小小地釋放自己日日夜夜對蘇柔柔的欲念。
蘇柔柔感覺到有一絲異樣,忍不住扭頭一看,發現蘇初夏還吸吮著自己的手指,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反應,只知道心裡很慌,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隻好怯怯地說:
“哥哥,已經好了”
“嗯,再包扎一下就好”
蘇初夏回過神來,暗罵自己竟然沒有克制住,懊惱不已,卻又害怕嚇著蘇柔柔,隻好假裝若無其事,拿著創可貼給蘇柔柔包扎。
蘇柔柔覺得蘇初夏今晚很怪異,卻又說不出哪裡怪異,自討沒趣,也就沒多想,隻是臉蛋仍舊是紅紅的。
晚飯間,蘇柔柔想跟蘇初夏說些家常話,卻發現蘇初夏一直埋頭苦吃,似乎是心情不大好,也就不敢貿貿然開口,隻好一直保持沉默。
飯後,蘇初夏像往常一樣幫蘇柔柔洗了碗,就回了自己房間,又是一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