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之名,絕非玩笑,他乃‘閻王’座下的勾魂使者,雖然僅僅是一個代號,可這個代號在西方地下世界卻徹響一方。
剩下六個年輕人,臉上再也沒有其他表情,眼神中充斥著驚恐,如果往日說是眨眼之間,那太誇大其詞了,然而,剛剛他們所見到的,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眨眼之間。
手術刀是白無常的兵器,也是他的特征,在地下世界他是一個殺神,在現實世界,他是一名著名的外科醫生。
“你是誰?”一個年輕人強壓住心中的驚恐,直視著小白。
手術刀在手中快速的轉了兩圈,小白嘴角勾勒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我是我老大的兄弟。”
草,這不等於是廢話。
當然,剩下的六個年輕人絲毫沒有因為小白的玩味而放松警惕,他們很清楚一個事實,稍有不慎,對方手中的刀就會取走他們的生命。
還站立在不遠處的十二個日本人,個個的眼神都變得凝重,假如說范毅讓他們沒有任何威脅,那麽,這個突然出現在青年卻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剛才井上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如今總算明白剛才的感覺並沒有錯。
這個青年所表現的戰鬥力,的確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威懾,還有,他敢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似乎並沒有因為他們十二人而有任何遲疑的反應,這是為什麽?
因為對方壓根沒有將他們當回事。
井上堆積的眉宇進一步的推高,他心裡還在想,是不是還有人會出現,也有著這個青年一樣的實力。
如果猜測成為現實,那麽,今晚要想順利的殺死范毅就變得困難了,但是,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殺人,絕不會因為小白的出現就放棄,日本的武士道精神所帶來的後遺症,他們嚴謹,無畏,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就是死腦筋。
“井上君,這支那人很厲害。”依然是之前說話的那人,又說話了。
在西方地下世界,稍微有點見識的人見到一個手持手術刀的青年很快就會猜出來其身份,可這裡是華夏,這些更是盤踞在東方的日本人,他們又怎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小白的身份。
況且,就算西方地下世界對白無常之名很熟悉,而真正見過他本來面目的人少之又少,或許有的大多數都是死人,又有多少人知道,讓西方地下世界恐懼的人物之一,居然是一個陽光的華夏青年。
“你們倆,殺了范毅。”井上瞳孔緊縮了幾下,看向其中兩個人,又扭頭看向另外四人,“攬住那個人。”
“哈伊!”六人眼神一凝,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小白瞥了一眼快速逼近的六個黑衣人,臉上依然保持著那份輕松的笑容,可剩下那六個年輕人心裡卻松了一口氣,這些高手終於動手了,意味著他們就撿回了一條命。
“朋友,小心,這些人很強。”范毅捂住傷口,在一旁提醒道。
看了范毅一眼,小白聳聳肩,繼而又看向了六個年輕人,從他們眼神中怎麽可能判斷不出什麽。
一陣玩味的輕笑,小白嘖嘖道,“怎麽,難不成你們以為有那幫廢物動手,你們能活下來?”
“不管你是誰,有那些大人出手,你死定了。”
不說這句話還好,顯然,這句話讓小白頓時一肚子火氣,臉上的笑容也逐漸的消失,被一股極強的寒意取代,“那些大人?你們的確不配做華夏人,所以……都死吧。”
旋轉的手術刀突然停下,被小白反手握住,猛然踏步衝向了六個年輕人,頓時,六人眼神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慌張,心中同時都有一種感覺,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來自地獄的死神。
“殺!”
死生交戰,即便是死,即便對方強大無比,六個人依然選擇了揮舞手中的匕首。
呼哧——鐺!
一道零星的火光濺起來,下一刻,和小白碰撞的那人就僵在了原地,他的心臟什麽時候刺穿的,根本沒有察覺。
“該死,殺死他!”
剩下五人大怒,五人從五個方向襲殺而來,手中的匕首都透發著一股寒氣。
噗噗噗噗噗!
連續五聲輕微的悶響,五個人握住匕首驟停了下來,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被手術刀劃破的傷口,鮮血不住的往外流淌,對方太快了,根本來阻擋的機會都沒有。
一晃眼,小白就出現在另一個位置,手術刀上一滴渾圓的血液無聲的墜落下來。
“下輩子你們投胎做日本人吧,同為華夏人,我感到恥辱。”丟下一句,小白目光犀利的看向了衝過來的六個黑衣人,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你們來晚了。”
“八嘎!”其中四人一看站立著的五人,緩緩倒在地下,咻的一聲將武士&刀拔出來,“去死,支那人。”
另外兩人快速調轉方向,他們的目的是已經重傷的范毅,只可惜小白怎麽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就憑你們,做夢!”腳下猛然發力,小白躲開四人的襲擊,出現在撲向范毅那兩人面前,“下忍?渣渣。”
咻咻!
兩柄雪亮的武士&刀斬過來,速度快到了極點,沒有花哨的動作,乾淨利落,都斬向了小白的要害。
“和孟婆比起來,你們連提鞋的資格也沒有。”小白冷笑,化手為掌,拍開了一人的刀,轉身一刀劃向了另一人。
鐺的一聲,火光再現!
一把是手術刀,一把是武士&刀,可碰撞的下一秒,日本渣渣卻猛退了出去。
後面的四人也襲殺了過來,“八嘎,先解決他。”
范毅已經重傷,面前這個人才是最大的威脅,只要殺死這人,范毅根本不在話下。
“要玩嗎?”小白伸手一揚,又一把手術刀出現在手裡,舔了舔嘴角,“爺爺就陪你們這群狂妄自大的人好好玩玩。”
在不遠處的井上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今晚是他帶隊,手下的人實力怎麽樣他很清楚,可此刻他心裡有了更多的不安。
目前為止,小白還沒殺死他手下的人,不過他絲毫不會懷疑,那六人堅持不了多久。
“井上君……”
伸手製止了說話的人,井上剛想說話的時候,眼睛卻猛然的睜大,身邊的五人同樣如此。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小白身上,在斜前方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都沒有察覺。
又出現了一個人!
井上眼角跳動了幾下,心中那不好預感越來越強烈,一個小白都已經讓他感到了棘手,再出現一個人,會出現什麽結果更加無法預測了。
夏風歪著腦袋,吧唧一聲將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步的走了過來。
看著他走近,井上沒有動,身邊的五人卻早已經將武士&刀抽了出來,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我很想知道,你們是哪個家族的?”猛的吸了一口,一邊吐著長長的咽氣,夏風順手彈了彈煙灰。
井上悄然的握住了刀柄,緊盯著夏風,“閣下真要插手?”
夏風將煙叼在嘴上,“你是傻筆嗎,沒聽見我在問你話,你們是哪個家族的?”
井上一怔,心裡泛起了嘀咕,莫非這個支那人對日本的本土勢力很熟悉,或者說有舊?
“我們是大日本帝國松本家族的武士,如果我是閣下,絕不會來趟渾水。”井上冷言道。
聽著井上帶著威脅的話,夏風卻笑了,再吸了一口將煙頭彈開,聳聳肩,“不好意思,松本家族,我不熟。”
好一個松本家族,爪子伸得夠長的!
夏風不和松本家族不熟悉,並不是說他不知道這個家族,在整個日本,松本家族也是前三甲的大家族,就算如今日本經濟開始蕭條,松本家族的經濟實力也非常雄厚。
日本跟著老美走,這些大家族大財團的底蘊非常渾厚,足夠影響到國家的政權,在普通人眼裡,日本政府有獨有的內閣,實際上,那些內閣成員都是被大家族控制在手裡。
距離二戰已經過去將近百年,日本民眾被欺騙至今,少有內閣成員會承認曾經犯下的罪行,哪怕是有承認的人,他的身影很快就會消失,是不是死了沒人知道。
這些年華夏已經努力維和兩國的關系,可狂妄自大的日本根本無視,甚至還有很多激進份子叫囂著要再來一次侵華戰爭,與其說這是某些個人的想法,還不如說是這些大家族的本意。
日本是一個島國,資源有限,如果能夠向內陸推進,他們的家族力量會成倍的增長,利益是魔鬼,誘導著這些人還坐著異想天開的夢。
松本家族,已經將手伸到了華夏腹地,還試圖將核能電池的研究資料弄到手,哼,在夏風眼裡就是一個笑話。
見夏風如此不客氣,井上已經將刀抽了出來,謹慎而充滿敵意的盯著夏風,“閣下執意如此,那我們就得罪了。”
“一百年了,你們還敢來,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突然間,夏風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出現在一個武士面前,轟隆一拳將其砸飛。
“可惡的支那人,殺了他。”
在遠處的范毅愣愣的看著夏風的躍動的身影,心中有著久違的激動,六年前那年輕人的身影是他教官,六年後,曾經教會他不少本事的人又一次的救了他。
十分鍾,時間是那麽的漫長。
和小白交手六個日本人已經躺在了地上,每個人都血肉模糊,身上再也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眼神中除了恐懼再也找不到什麽,他們都是精心打造出來的武士,以往怎麽會有這種眼神,可此刻卻有了。
小白把玩著手中的手術刀,邪魅的笑道,“他們雖然是華夏人的恥辱,卻依舊是華夏人,而你們是日本人,這麽輕易的死了,太不好玩了。”
“你……你這惡魔。”
“我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嘖嘖兩聲,小白緩步走近,臉上突然泛起了陰冷,“當然,你也可以將我稱之為惡魔。”
手術刀瘋狂的閃動,根本看不清小白的手,唯一能看清楚就是一塊塊血肉不斷的亂飛,六個人身上的肉快速的減少。
看到這一幕,心理素質過關的范毅胃裡都一陣翻江倒海,這太血腥了,他第一次見這種殺人的方式,教官和這個小白究竟是什麽人,下手如此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