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冬,你瘋了!”突然的一幕,讓范天河等人都始料未及,他好後悔應該被郭曉冬戴上手銬。
其實,這並不怪范天河,身為老夥計,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郭曉冬會這麽喪心病狂,竟然用刀挾持了自己妻子,本以為他會醒悟,可現在看來這個人已經完全入魔了。
“別動!快放下刀,郭曉冬。”四五個便衣紛紛將槍口對準郭曉冬,不過他們也不敢亂開槍,郭曉冬有錯,他的妻子沒有錯。
郭曉冬挾持著妻子向房屋中間移動,滿臉猙獰的咆哮,“都被我放下槍,別逼我,放下槍!”
此時此刻,最心痛的莫過於郭曉冬的妻子和女兒,結婚二十年,女兒都十八歲了,她怎麽也無法接受身為一名警察的丈夫竟然用刀挾持住自己,試圖逃脫法律的製裁。
“爸,你快放開媽,你這是做什麽啊,爸……”郭姚已經淚不成器,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就如一顆炸彈,徹底的將這個家給撕碎了。
她不明白父親為什麽會做出這種事,那顆屬於少女的心已經漸漸的破碎,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幸福的孩子,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爸,放開媽媽,我求求你了,不管你做過什麽,我和媽媽都會原諒你,你別做傻事好嗎,爸!”
已經陷入了瘋狂中的郭曉冬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勸阻,他眼裡只有自己,既然東窗事發,就已經說明再也沒有了退路,他很清楚犯下的罪行是什麽人,等著他的只有一條路。
他不想死,他不甘心。
到了這一刻,什麽都是扯淡的,唯有活下去才是硬道理,只要活下去,他有足夠的金錢展開另外的生活,家庭,妻女,現在變得都不是那麽重要了,同為警察,他很清楚范天河等人絕不會不顧人質,換句話說,他還有逃走的可能,哪怕有一絲的可能都不會放棄。
“爸,爸……我求求你,快放開媽媽。”郭姚已經渾身癱軟在地上,這種刺激無情的摧毀著一個少女的心,逐漸的,眼神開始失去神采,一直重複著那句話。
不好!
便衣中年快步衝到了郭姚身邊,一個手刀將其斬昏過去,如果再繼續受這種刺激,她的精神很可能受到極大的創傷,說直接點,很可能成為一個精神病患者。
“郭曉冬,你這畜生,你看看,這是你女兒,你挾持的是你的妻子,你要是還有一點點人性,就放下刀!”
然而,郭曉冬那張猙獰的臉逐漸的扭曲,忍不住一陣陣的抽動,咬牙咆哮,“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讓開,讓我走,別逼我。”
妻子滿臉淚水,看著被打昏過去的女兒,她的心徹底死了,曾經的丈夫已經不是了,曾經的父親也不是了,這個家也已經不在了。
“老郭,這還是你嗎?我們夫妻二十年,你真的要殺我嗎?”妻子含淚哽咽,“為什麽,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金錢真的那麽重要嗎?”
“你閉嘴!”郭曉冬握住刀的手不停的顫抖,或許是太過緊張,鋒利的刀刃已經將妻子的皮膚摩破,滲出了鮮血。“我不想死,你們都想讓我死,我犯下的是死罪,可我不想死,是你們逼我的,都給我讓開,讓開!”
妻子的嘴角猛烈的顫抖,眼淚模糊了實現,當一個人的內心完全被摧毀,活著還有意義嗎?
“老范,姚姚就拜托你了。”忽然,妻子雙手抓住水果刀,拚命的按在脖子上,“你不是要我死了,我成全你。”
“不!”范天河渾身一震,身邊的警察也僵直了身軀,只見郭曉冬的妻子脖子用力的扭動,死死被按住的刀刃毫不猶豫的將大動脈隔斷,鮮血瞬間狂湧了出來。
“不,不不不!嫂子,嫂子!”回過神來的范天河第一時間就衝了上去,幾個便衣也跟著上前,一個接住了郭曉冬的妻子,剩下幾人奮力將郭曉冬給製服。
“來,叫救護車,快!”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脖子的大動脈被割斷也就幾分鍾的事兒,根本等不到救護車到來,郭曉冬的妻子就會斷氣,然而,他們還是拚命的撥打電話。
“嫂子,你這是何必呢。”看著鮮血不止的傷口,范天河鼻頭很強的一股酸意,眼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淚花,“為了這個畜生值得嗎,你還有姚姚,你死了她怎麽辦?”
郭曉冬的妻子緊緊的抓住范天河的手,“姚……姚姚,拜……拜托你了,既然……既然活著是……是一種痛苦,還不……不如死……死了好,答……答應……我我……好嗎?”
“我答應你,放心吧,我會將姚姚當成我的親生女兒,嫂子,你挺住,救護車馬上就到了,撐住。”
臉上露出了幾分解脫的笑容,郭曉冬的親自扭頭看著已經完全處於木納中的他,重重的歎氣,“我太……太累了,好想休……休息!”
試問,一個為了女兒才忍氣吞聲的女人,她真的就不介懷丈夫所做的一切嗎?
不,她介意,很介意,只是為了女兒在忍受,今天,郭曉冬的所作所為也徹底的揭開了這個矛盾口,這些年,她太累了,心碎的她選擇了死亡,也選擇了逃避。
這能怪她不負責任,將女兒獨自丟下嗎?
也許不是,她是一個可悲的女人。
直到郭曉冬的妻子咽下最後一口氣,整個房間都是一陣沉默,門外不知道什麽多了一群鄰居,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在深夜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畜生,你他媽就是一個畜生!”放下郭曉冬妻子的屍體,范天河突然竄起來,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而此刻的郭曉冬純粹就是一個行屍走肉,妻子死了,死在自己的手裡。
難道真的錯了嗎?
可是這個時候知道錯了還有什麽意義。
任憑著范天河的重拳打在身上,郭曉冬沒有還手,也許一拳一拳的重擊,才能徹底的將他打醒。
“老范,住手。”
“我真他媽恨不得殺了你,畜生!你不想死,你的妻子想死嗎,還有更多的孩子想死嗎?郭曉冬,你的心還是肉長的嗎,你說話,你告訴我。”
面對范天河一聲聲的質問和咆哮,郭曉冬依然無動於衷,或許說,他開始自責,開始了悔悟,只是現在已經無法挽回。
…………
解剖基地。
電閘被掛斷之後,整個地下室陷入了一片黑暗,夏風所散發的強烈殺氣讓不少人為之顫抖。
槍聲繼續在徹響,子彈出膛帶起了火光時不時的將黑暗照亮,而那道充滿著殺氣的身影快速的穿梭在人群中,不斷的收割著這些犯罪分子的生命。
“這……嘔!”一個帶上夜視儀的警察渾身猛烈的顫抖,眼前所出現的一幕讓他忍不住撲在一旁乾嘔起來。
這是屠殺!
血腥而殘忍的屠殺!
旁邊同樣帶著夜視儀的陳哥,也感覺渾身發麻,殘肢四處可見,被殺死的人沒有一個身體是完整的,內髒伴隨著鮮血灑了一地,那股濃烈的血腥味飄蕩起來,在鑽入鼻子那一刻,讓人胃裡一陣翻騰。
這就是夏風,他們真正意義上認識那個看上去陽光的青年,現在的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屠夫。
三分鍾的時間很短暫,當電源回路重新鏈接,燈再度照亮地下室的時候,超過九成的犯罪份子都死了,被無情的撕扯成了碎片,鮮血染紅了夏風身上的衣服,他的那張臉長臉找不到任何屬於人的生氣。
“哇!”又一個警察吐了。
薛冰怔怔的看著被殺死的犯罪分子,嬌軀開始一下一下的抖動,再看向那道沾滿鮮血的身影時,眼神中出現了深深的疑惑,為什麽他會這麽血腥,哪怕這些人可惡到了極致,但這種死亡的方式太殘忍了。
剩下的犯罪分子縮成了一團,盡管手中有槍,卻沒有扣動扳機的力氣,他們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三分鍾之內,幾十個兄弟被這個魔鬼一樣的青年無情的殺死。
傑斯卡身邊只剩下兩個保鏢,其余的人都死了,他已經完全被眼前的血腥驚嚇,嘴裡不斷的重複,“魔鬼,他是魔鬼!”
趁機將海子推倒角落裡的顧景秀和另一個被策反的男人,此刻臉上也失去了血色。
他們還記得夏風說過的話,當時認為那不過是為了策反他們故意製造的氣憤,現在才明白這不是假的,這個人有著遠遠超過他們認知的一面,而這一面代表著血腥和死亡。
“你不像一個殺手!”
顧景秀還記得自己之前說過的這句話,夏風的淡然和聰明,的確不像一個殺手,可不像並不代表不是。
她終於明白了夏風所說了偽裝是什麽意思,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青年偽裝得太好了,要不是親眼看到這一幕,誰會認為他是一個如此血腥殘忍的殺人魔。
“你們現在知道害怕了?”夏風一步步的向縮成一團的犯罪份子走去, “當你們無情的用手術刀殺死一個又一個孩子的時候,想到過會有今天嗎?”
“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惡魔,我殺人不眨眼,我失去了人性。”說到這裡,夏風頓了一下,“沒錯,我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我就是沒有人性,比起你們對那些孩子所做的,我覺得並不過分。”
再向前走幾步,當那十來個犯罪分子感覺到夏風身上強烈的殺意時,每個人的心都如死寂一般,強大殺氣的籠罩,肆意的摧毀著他們的意志,恐懼完全佔領了內心。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們準備好了嗎?”忽然間,夏風瞳孔緊縮,在展開的一瞬間,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他是一個殺手,他比這些人更殘忍,然而,他有著自己的準則,他殺的大多數都是同類人,而不是這些充滿著希望卻被帶入了地獄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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