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歸和羅刹走後,古色古香裝修嚴謹的屋子裡就剩下白鷺、夜淨、夜世修、夜碧瞳還有夜贛均夫妻二人,房間內氣氛頗有些嚴肅,夜碧瞳臉上罩著一層水藍色的面紗,面紗上繡著蘭花紋路,隔著面紗,隱約可見臉上的傷口。網
白鷺垂眸,凝心感受了下夜碧瞳的身體,發現她身體上的多處傷口都未好。
她抬眸,看向夜碧瞳,正瞧見坐在對面的夜碧瞳看過了,夜碧瞳的雙眼,不似以往妖冶鬼魅,反而多了些深邃沉靜,像是汪洋的大海,可以容下白川。
白鷺心臟微微顫動,夜碧瞳是要告訴她什麽……
“白鷺閣下怎麽一直看著碧瞳?”夜贛均笑容慈祥。
白鷺虛眯起眼,心裡在冷笑,這個老不死的看來還沒有打消疑慮,若真是如此,適才夜碧瞳的眼神給她傳達的信息就很容易看出來。(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她是想告訴她,暫時別輕舉妄動。
白鷺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輕啄一口,而後才慢悠悠道:“碧瞳小姐臉上的傷還未好,方才我在想,夜家家大業大,底蘊渾厚,難不成連一些消除傷口的丹藥都沒有?更何況,女人嘛,不就是看一張臉,碧瞳天生麗質,這臉若是毀了,就連我這個無親無故的人都可惜,更別說是夜家主你了。”
夜贛均笑著說:“我夜家的人,可是靠臉活的?”
夜家家主夫人冷笑一聲,瞥了眼夜碧瞳,怪裡怪氣的說:“家主這輩子,最痛恨那種男人的狐媚子了。”
“非也。”
白鷺悄然的觀察了下夜碧瞳的表情,至始至終,臉上都是冷冰冰的,一雙眼瞳,像是汪洋大海,乍眼看過去,又覺得非常空洞,不知焦距在哪裡。
淺笑,白鷺看向夜贛均,笑道:“我看夜家主就比較喜歡人的狐媚子,不然閣下怎麽會成為夜家的家主夫人……”
“你……”夜家的家主夫人怒極,夜贛均皺了皺眉,對夜贛均向來了解的家主夫人便禁了聲。
她知道,再說下去就是惹夜贛均的不快。
夜世修在一旁雙腿發顫,整個嘴都是慘白的,如今他聽到白鷺說自己娘親,卻也不氣,並非是他不孝,只是他一想到空歸說自己沒幾年活頭就忍不住心顫,哪裡有時間去發什麽怒。
白鷺見這些人都不說話,也不過嘴癮,而是檀木椅子上站起身子,一個箭步便掠到了夜碧瞳面前,她雙手撐在夜碧瞳坐下椅子的兩側手把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夜碧瞳,鼻對鼻,眼對眼。
夜碧瞳見突然之間就近在咫尺的白鷺,一直毫無波瀾的雙眼裡終於有了些情緒。
“閣下這是?”
白鷺勾唇,回答道:“碧瞳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在下實在不忍心看這張臉就這麽給毀了。”
言畢,白鷺伸出手,手掌心貼著夜碧瞳的臉,在白鷺的手掌心裡,泛起了一層銀色的光芒,這層光芒氤氳著,異常的溫暖。
在銀光之下,夜碧瞳臉色的水藍色面紗被掀開,在銀光之中,融化成水藍顏色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