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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出租屋,胡洋把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結果他發現,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六七年,居然什麽都沒有。
除了一些常用的生活物品和衣服外,就只剩下一台電腦了。
帶著這些東西,胡洋來到客運站,買了一張去縣城的車票,在候車廳等了沒多長時間,一輛城際大巴就來了。
兩三個小時以後,胡洋回到了他縣城的老家,準備辦理趕赴澳洲的相關事宜。
這次去澳洲是要繼承遺產,所以需要辦理的手續非常的繁多複雜。就最重要的就是他和舅舅的親屬證明,這還得找老媽幫忙。
另外還有就是護照和其他的資料,這些在縣城就可以搞定,隻不過需要些時間而已。
先後整整忙活了一個多星期,胡洋才把這些資料準備妥當,由於他被公司開除的事情,父母並不知情,索性就編了個公司派他出國考察的借口,就匆匆離開了。
由於航班是在晚上,當胡洋見到艾麗絲的時候,確定所有的手續全都齊全了,兩人坐車就直奔機場而去。
然而就在胡洋跟艾麗絲剛剛下車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面赫然閑著“野驢”二字。
這頭‘野驢’當然不是人名,隻是一個外號而已。真名叫袁野,是胡洋從小到大的好夥伴兼發小。
“喂,什麽事啊!”胡洋淡然一笑,接聽了電話。
“什麽事?你小子出國這麽大的事,居然都不跟哥們報備一下,是不是要去泡洋妞了,就不準備認兄弟了?”電話的另一頭,轉來袁野的怒吼聲。
“那個,事情有點太突然,來不及打招呼了,我本來是想到那邊以後,穩定下來了,在給你們打電話,報個平安!”胡洋有點尷尬的解釋道。
“我真看錯你了,你丫的忘本啊,什麽都別說了,哥這心拔涼拔涼的了。那個什麽,等到時候,你必須請我過去,我要喝純牛奶,天然的……”袁野一邊抱怨著,一邊還不忘給自己撈好處。
胡洋苦笑著搖搖頭,又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這個時候,艾麗絲正在大廳裡,忙著辦理登機手續,而胡洋則無趣的等了二十多分鍾,艾麗絲才拿著登機牌走過來。
兩人又進行了一系列的安檢,這才來到候機廳。
通過透明的大玻璃,可以看到一架架或是起飛,或是降落的飛機,十分的壯觀。
又過了一個來小時,在廣播提示下,胡洋跟著艾麗絲,排隊登上了前往澳洲的飛機。
這是胡洋第一次坐飛機,對於他來說,內心可是十分激動的。
進入機艙裡,按照登機牌上面的號碼,胡洋跟艾麗絲找到自己的座位。
靠在窗戶旁邊,隨著飛機在跑道上快速的滑行,胡洋的腦海裡,幻想著飛上藍天以後,俯視著大地和萬家燈火的壯麗景象。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然而就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刻,胡洋的臉瞬間就綠了。
第一次坐飛機的他,隻覺得腳下有一種懸空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所坐的位置,隨時都有塌陷甚至跌落的可能。
這種恐懼的心理,往往會出現在第一次坐飛機的人身上。
艾麗絲扭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胡洋,眉頭微微一皺的說道:“洋,你怎麽了,很不舒服麽?”
“沒……沒事!”胡洋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淌下來。現在的他,哪還敢在往窗戶外面看一眼。
就在這時,艾麗絲抬手輕輕一招,只見不遠處的一名身材高挑,同樣也是金發碧眼的大洋馬空姐,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
“你好,我的朋友可能是暈機了,麻煩你給看一下!”艾麗絲輕柔的說道。
空姐彎下腰,伸手按在胡洋的胸口上,輕聲說道:“先生,您是這裡不舒服麽?”
胡洋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因為他現在隻要一張嘴,就有一種嘔吐的感覺。
緊接著,空姐又說了一些其他的症狀,可是胡洋卻隻是點著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就在這個時候,誰都沒有發現,就在胡洋胸口的那片樹葉吊墜,隱隱散發出一道淡淡的綠光。
與此同時,胡洋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氣,從胸口漸漸擴散開了,並迅速往身體的其他部位蔓延。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幾乎就在眨眼間,胡洋精神為之一振,大腦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最明顯的,就是那種胸悶惡心的暈機感覺,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位先生確實出現了暈機症狀,先讓他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暫時不要進食或者飲水!”空姐細心的叮囑道。
“不用了,我感覺已經恢復了很多,麻煩您了!”忽然,胡洋坐直身子,微笑著說道。
艾麗絲和那名空姐紛紛扭過頭來,看著氣息已經好轉,臉色漸漸泛紅的胡洋,眼裡全都閃過一絲驚訝。
但是處於職業習慣,空姐還是悉心的叮囑了一句,這才轉身離開。
“洋,你確定沒事了麽?”艾麗絲還是有些不放心,擔憂的問道。
“真沒事了,不用太擔心!”胡洋笑了笑,肯定的點點頭。
艾麗絲又深深的看了胡洋一眼,這才將頭轉了過去。
就在這時,胡洋臉色一凝,拉開領口看了一眼胸前的那片樹葉吊墜,只見吊墜已經消失了,而胸口的那塊胎記,卻在此時變得越加翠綠起來,並且隱隱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
十個多小時後,飛機開始準備降落。
澳大利亞的悉尼,下轄新南威爾士州,時差和天朝相差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
胡洋和艾麗絲從飛機上下來時,正好是上午八點多鍾。
從機場走出來,只見周圍大多數都是那些白種人。就算偶爾看見幾個黃皮膚的亞洲人,大多也是日本人或者是韓國人。
一名西裝革履的白種男人,看到艾麗絲和胡洋時,笑容滿臉的立刻迎了過來。
“艾麗絲,能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男人張開雙臂,跟艾麗絲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一旁的胡洋看到這一幕,多少還是有點吃味的。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他早就把艾麗絲當成自己人了,而且還打算等以後找個機會,把這個大洋馬給推倒,娶個外國媳婦兒。
誰曾想,人家居然有對象了。
就在這時,艾麗絲回頭看了一眼臉色不對的胡洋,微微一愣後,笑著說道:“洋,這位是林先生的私人律師,弗蘭德!”
“他是我舅舅的私人律師?那你呢?”胡洋眉頭一皺,大腦開始凌亂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艾麗絲才是舅舅的私人律師,要不然怎麽會委托她,千裡迢迢的跑去大天朝,跟自己辦理遺產交接。
“我?當然是林先生的委托人,兼您的私人律師!”艾麗絲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
“胡先生,艾麗絲,我們還是先上車在說吧!”就在胡洋錯愕的時候,弗蘭德突然插口說了一句。
於是,三人向著一輛福特轎車走了過去。
上車以後,艾麗絲客串成司機,因為弗蘭德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跟胡洋談一談,開車的話,就不怎麽方便了。
在路上時,胡洋了解到佛蘭德跟艾麗絲,其實就隻是普通的同事關系,並非像他想的那種男女朋友。
林氏牧場位於新南威爾士州一個名叫烏鎮的地方。至於大概的面積有多少,胡洋沒有具體的概念,他對外國的這些計量單位很模糊。
他只知道,牧場已經荒廢三年了,也就是說,舅舅在三年前得病以後,就再也沒有打理過。
現在別說牛羊牧馬,就是連工人也早就跑光了。
然而最讓胡洋心驚的,則是有一大筆費用,還等待胡洋繳納。
“管理費、遺留費,還有那個該死的閑置費用,這些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胡洋一邊翻看著一遝文件,一邊眉頭緊鎖的說道。
“很抱歉,胡先生,關於繳納費用的問題,我隻是代為傳達,真正擁有執行權的,是當地政府!”弗蘭德一臉無奈的說道。
胡洋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他也知道弗蘭德的職責所在。仔細的將文件看一遍,當他抬起頭時,卻眉頭微皺的疑問道:“弗蘭德先生,是從即日起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必須把所欠費用全部交齊,是麽?”
林氏牧場欠下的費用,可不是一筆小錢,對於現在的胡洋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將近一百萬的澳元,折合成軟妹幣,那就是四百五十萬左右。這麽大的一筆費用,隻給一年的時間來還,簡直就是要血命啊。
“是的,胡先生,這是當地政府的要求,誰都無法改變!”弗蘭德也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如果沒有還清,會怎麽樣?”想了一會兒,胡洋有些惆悵的說道。
“洋,我可以這麽稱呼你麽?我認為這樣會顯得更加親近一些。當然,如果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還清這筆費用,後果就是牧場被回收,放在拍賣行裡,賣給其他那些有錢人!”弗蘭德很坦誠,沒有絲毫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