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了一顆參天大樹底下,四周也是一望無際的樹木,即使我已經開始學習旅行的知識,但是這裡的樹木我卻完全認不出是什麽種類,還有我不熟悉的鳥類小精靈,身邊還有根本不像是蟲系小精靈,只有一點點大的蟲子爬過,對了,我還看到了一條蛇,正沿著樹乾,對著樹杈上的一個鳥巢爬去……這裡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那麽的陌生。
我害怕、彷徨,我想要回家,我哭著呼喚媽媽,可是回應我的只有鳥類的叫聲,蟲子的沙沙聲,哭著喊著,我累了,我靠在了樹下睡著了。
我再一次醒來是被晃醒的,睜開眼,我發現自己竟然被反手捆住了,口中也塞著布條,被一個身上穿著好似鐵皮一樣衣服的人拎在手中,而這個人竟然是在樹枝上跳躍著前進,如履平地,我本能的感覺到這個人的不善,我掙扎了起來,想要叫救命,可是口中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的掙扎反而讓拎著我的人哈哈大笑,我身後也傳來了笑聲,我從他們談話中得知,他們竟然是覺得我穿著像有錢人的孩子,想要從我父母那裡敲到一比不菲的錢財,就算找不到我父母,也可以將我賣出去做奴隸,同樣可以得到大量的金錢。
我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對奴隸還是知道的,那是古代一群沒有人權的人,不像家裡傭人那樣,工作了管吃管住,還有工資可拿。我不想做奴隸,身為頂級世家之一波風家的四少爺,我也不能做奴隸,否則會給家族抹黑,即使現在這個世界很可能不再是我以前所在的地方,我也不允許家族的榮譽有任何的損毀,所以我要找機會逃跑。
可是我思考逃跑的策略還沒出現,另一幕就讓我陷入了絕望。拎著我跑的這群人迎面遇到了另一群人,我看到這些人打扮都差不多是穿著鐵皮,另外在額頭、或者是手臂上還戴著一塊鐵牌,上面畫著奇怪的標志和一道劃痕。
兩群人見面立刻就匯聚在了一起,也不知嘀嘀咕咕說了什麽,這些人就警戒了起來,拎著我的人在我後背按了下,而後把我捆在了一顆樹上,用細細的鋼絲連接上捆住我的繩子,不斷在樹枝間飛跳,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但是我知道了他們的用意,他們要用我做誘餌。
很快,我就看見了這群人的獵物,一個滿頭白發,看起來十八九歲樣子的年輕男子,額頭戴著一塊鐵牌,上面也有一個奇怪的標志,眼角有著兩道紅色油彩,長相十分粗狂,身上也有著鐵皮衣服。
我不想因為我而害的這個人落入圈套,因此我不斷發出嗚嗚聲,對著這個人搖頭,想用眼神告訴他不要靠近,我感覺這個人知道了我的意思,因為他看向我的眼神明顯有了一絲意外,可是這個人卻不管不顧的向我走來。
“不要過來,是陷阱,快離開!”我在心中大喊,可是這個人卻依舊沒停下腳步,近了、更近了,這個人對著我伸出了手,似乎碰觸到了什麽,我眼前閃過一道細長的光絲,就在這時,四面八方大量的散發出寒光的黑色東西攢射過來,我絕望了,我知道下一刻我就會變成篩子,而且還害了另外一個人。
然而讓我震驚的是,眼前的白發男子,竟然不慌不亂,從褲子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柄黑色的武器,以我肉眼都看不到的速度在手中揮動,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響徹,那些攢射過來的黑色東西掉了一地,卻沒能傷我分毫。
“刷~”最後這個男子手中的武器一切而下,我身上的鋼絲和繩索被一切兩半,白發男子伸手接住向前傾倒的我,可是我耳邊卻又響起了‘嗤嗤’的聲音,一股硝煙味充斥在我鼻尖。
白發男子立即撈過我,似乎是看著我的後背,而後一拽,將我的外套扔了出去,口中又說了什麽,我竟然見到這個男子的滿頭白發突然開始動了起來,將我和他包裹在了其中,而後耳邊傳來了‘轟轟轟~’的悶響爆炸聲。
“小鬼,怕不怕?”耳邊傳來男子的聲音,我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男子哈哈笑著,白色頭髮回收,我竟然看見了另一個白發男子和那群原先劫持我的人打鬥了在了一處。
如果說兩個一模一樣的白發男子出現已經讓我不敢相信外,那麽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完全震驚了,白發男子竟然可以從口中噴吐火焰和泥土,而其他人也可以噴水、吐風、完完全全以人來運用小精靈的招數。
戰鬥很精彩、很震撼,結束的也很快,白發男子受了些傷,但是其他的人卻全部無一例外的倒下了,猩紅的鮮血流了一地,我感覺口鼻中都是嗆人的血腥味,這些景象我只在電視劇上看到過,哪裡見到過真實情況,所以我十分的害怕。
白發男子處理了自己的傷口後,見到我害怕的樣子露出了無奈的樣子,看了看我的打扮又露出恍然之色,而後問我家在哪裡、要不要他送我回家。
家這個詞,讓我擺脫了恐懼,我對著白發男子搖頭,白發男子神色有了瞬間的黯然,然而動作粗野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問我願不願意跟隨他一起去木葉村居住,現在村子還在收容火之國內的孤兒。
我想了想,雖然不知道火之國是什麽地方,木葉村是什麽村子,但目前我也的確不知道該去哪裡好,所以我就答應了白發男子去木葉村。在路上,我詢問了白發男子一些問題,得知了他們都是忍者,木葉村是五大忍村之一,而他叫自來也,我也告訴了他,我的名字——波風水門。
自來也似乎在木葉村十分有地位,將我直接帶去了木葉村村長、也就是自來也口中的火影那裡去,要求村長給我辦一張居住證,村長似乎拿自來也沒辦法,叼著煙鬥吸了幾口煙,問了我幾個問題。
村長十分有威勢,也許普通的四、五歲小孩會害怕,但是我的家庭背景以及從出生受到的熏陶讓我根本無懼這種威勢,不卑不亢的回答了問題,然後村長就給我弄了張證明,自來也把我送到一處住所後,就興衝衝的離開了。
我的新家面積很小,裡面也就一張小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我以前堂皇富麗的房間根本無法相比,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有個住的地方就已經很好了,我笨拙的學習以前傭人打掃房間的方式,將自己的新家打掃了一遍,然後無比疲勞躺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這一睡,再醒來時天已經漆黑了,肚子餓的咕嚕嚕叫個不停,我習慣性的要去摸床頭的零食,但卻摸了一空,這時我才想起來我已經離開了媽媽,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要獨自一人生活,黑暗之中,又餓又累的我對媽媽的思念爆發了,再加上對於一個人孤身生活的害怕,我抱著被子捂住了腦袋哭了出來,沒有發現就在我新家窗戶對面的屋頂上,坐著一個滿頭白發的年輕男子。
第二天一早,已經餓得受不了的我,想起了木葉村村長說的有專門提供孤兒吃飯地方的話,於是我洗漱之後,離開了新家,正要找人詢問吃飯的地方在哪,就發現陸續有和我差不多大,或者比我大的孩子向一個地方趕去,於是我也跟了過去。
那裡果然是吃飯的地方,我領到了一份早餐——只有少許米粒,滿是渾濁湯水的稀粥,我喝了一口,但那味道卻讓我恨不得將胃都給吐出來,這是我從小到大喝過的最難喝的湯水,我的胃在痙攣,乾嘔了會兒後,我已經沒有喝稀粥的勇氣,所以我忍著饑餓,向著新家走去,沒有發現在我剛才吃早餐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滿頭白發的男子,他拿起了稀粥的碗,看了看碗裡渾濁的湯水,喝了口在嘴裡又回味了番才咽了下去,目光看向了我的背影,放下碗後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我又來到了吃飯的地方,領到了一份午餐——一塊小孩拳頭大小的飯團,飯團的米發黃,還有股怪味,還有幾根看不到一點油花的配菜,散發出澀澀的味道,我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胃又開始痙攣,想要嘔吐,但我的理智告訴我,再不吃東西,我會餓死,那麽我就再也沒有機會找到回家的路,想要回家,我就要活下去,並且變得強大,所以我一捏鼻子,強硬的要求自己將午餐吃了下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名白發男子目光中稍稍露出了一點點讚賞之色。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我已經習慣了粗茶淡飯,再加上我人小,所以吃那麽一點也足夠充饑,所以我沒有被餓死,頑強的活了下來。從家裡穿來的製作精美、材質細膩的衣服已經被我洗乾淨收了起來,我不打算再穿了,換上了在木葉村領取的粗布麻衣,因為這是我唯一一件還和家有著聯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