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陳天佑張嘴想要說話。
張塵遠伸手阻止了他:“身為一派掌教,必須要做的就是保證道統延續,就像你說的那句話,任何人都可以死,但是龍虎山道統不能滅。你能說出這句話,我也能放心地將龍虎山掌教之位傳給你了。”
說完之後,張塵遠就向著自己的小樓走去,只是身影有些落寞。
“師父!”陳天佑叫了一聲。
張塵遠沒有轉身,抬起右手擺了擺,繼續向著前面走去。
“天哥,你師父給我的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啊!他不會因為今天的事情,在暗地裡報復你吧?”一旁的顧大成走到陳天佑旁邊,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看著遠去的張塵遠說道。
“不要胡說,我師父從小將我養大,我們恩同父子,他怎麽可能會害我。”陳天佑一把拍開了顧大成的手,面目嚴肅道:“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天哥,叫我師父,沒大沒小的。”
“哎呀,天哥你這人真沒意思!”顧大成撇了撇嘴,直接向著遠處走去。
跟著陳天佑回到了龍虎山之後,顧大成最終還是沒有給其他人當徒弟,而是選擇陳天佑當他的師父。
雖然修道不過短短幾個月,但是顧大成進境極速,畢竟是九世童男,體內積蓄的精力極其雄渾,修道第一境界又是煉精化氣,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對於顧大成的修煉速度,陳天佑也是十分滿意,但是對他這個吊兒郎當,目無尊上的態度,卻是相當不滿。
陳天佑回頭看到眾多弟子正在看著他,揮了揮手道:“你們都各自回去吧!”
“是。張天師!”龍虎山眾弟子態度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後就各自散去了。
聽到這些龍虎山弟子的稱呼,陳天佑的身體一震。臉上露出複雜神色,隨後就緩緩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在這個的過程中,他的身體漸漸挺直,最後像是一柄衝天長槍,散發出一股銳氣。
張塵遠回到了住處之後,將房間的門關上,直接上了二樓,在矮桌旁坐下,拿起平日最喜歡的紫砂壺。放在手裡輕輕摩挲著。
突然,他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直接將把手中的紫砂壺向著地上摔去。
砰——
紫砂壺破碎成無數碎片,茶水和茶葉濺了一地。
想了一會之後,張塵遠把手伸入矮桌下面,拿出了一個手機。
在這部手機裡面,隻存了一個號碼,他直接按下了撥出鍵,隨後就靜靜聽著話筒裡傳來的聲音。
“你考慮好了?”
電話接通之後,從裡面傳來一個充滿威嚴和尊貴的低沉男聲。
張塵遠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和堅定之色:“門主。我想好了,只要能夠給我秘法,我答應你的條件。”
“明天過來找我吧!”說完之後。電話就被掛斷。
……
道教協會一行人出了龍虎山的密地之後,就全都各自匆忙散去,他們需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各自背後的門派,林楓這種實力的人物,任何門派都要絕對重視。
彭聖哲剛和眾人分散之後,立刻就拿起手機,打給了玄門中相熟的那個長老。
“周老,我今天遇到了一些事情,我覺得必須要向你匯報一下。今天在龍虎山……”
彭聖哲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
當聽彭聖哲說林楓收復了龍虎山兩隻靈獸。打爆祖天師張道陵的虛影之後,周老頓時驚呼出聲。
“什麽?這林楓的實力居然強大到這種程度?”周老的聲音裡滿是震驚。
對於龍虎山的那兩隻靈獸。他們玄門曾經有所了解的,那兩隻靈獸的實力雖然不如煉神還虛境界的強者,但是在煉氣化神境界,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林楓能夠輕易壓服兩隻靈獸,豈不是說他的實力達到了煉神還虛境界?
後面林楓又打爆了祖天師張道陵的虛影,更是證實了周老的想法,林楓絕對是實打實的煉神還虛境界強者。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將其稟告給門主知道的。彭聖哲,你這次匯報消息很及時,門中不會虧待你的。”周老給彭聖哲許諾道。
“多謝周老!”彭聖哲連忙說道。
“嗯!”
京城一處四合院中,掛斷了電話的周老匆忙走出院子,讓司機開車帶著他向著城郊趕去。
還好此時不是下班高峰期,雖然微微有些堵車,但是沒用多長時間,汽車就在城郊的一座莊園前停下了下來。
周老剛一下車,門口幾個守衛的目光立刻就落到了他的身上,同時他們的身體緊繃,只要周老有什麽不軌的舉動,他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對他出手。
周老走到幾個守衛身前,急聲道:“我有急事需要面見門主,還請幫忙通傳一下!”
守衛面無表情地掃了周老一眼,目光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周長老,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幫你通傳!”為首的那個守衛說了一聲之後,就轉身向著莊園裡面走去。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那個守衛頭領從莊園裡面走了出來。
“門主答應見你了,你可以進去了!”
守衛頭領話音一落,一個守衛就站了出來,在前面為周老帶路。
在守衛的帶領下,周老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小型宮殿前,在宮殿的門口,站著兩排守衛,面孔冰冷如鐵。
無聲無息中,宮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面目陰柔的年輕男子,看了周老一眼,淡聲道:“跟我進來吧!”
周老隨著這個陰柔男子走進宮殿,宮殿內的一切十分樸實,並不像想象中那般奢華,宮殿中此時正有一群女子,身著輕紗,翩躚起舞。
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正跪坐在桌案之後,靜靜品嘗著美食,眼神淡漠地看著下面的舞蹈。
“門主,周崇義已經帶到了!”陰柔男子走到金色面具男子身旁,輕聲說道。
桌案後的金色面具男子輕輕揮了揮手,下面的那群正在跳舞的女子頓時停止了動作,向著金色面具男子躬身行一禮,緩緩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