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靜觀其變,我倒想要看看那周帆能夠搞出什麽花樣來!”孟胡當即拍板道。他們有這三江城在,倒也不怕那周帆搞出什麽花樣來。
眾人齊齊點了點頭,至少對於孟胡這個決定,他們那是舉雙手雙腳的支持。
“大王,還有一件事情,那些董氏部落的人每天都在吵,希望大王可以出兵替他們族長報仇!”那南蠻兵再次開口說道。
聞言孟胡就是一窒,說實在的,之前逃亡的時候,那當真是一片的混亂,所有人都只顧得上自己,哪裡顧得上別人啊。
而等到回到了孟氏部落之後,這孟胡才發現自己的小弟董武居然不見了,極有可能是落到了那周帆的手上,落到了他周帆的手中,怎麽可能還活著,因此大多數人包括他在內都已經把那董武當成是一個死人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天那董氏部落的人一直都在鬧,希望他孟胡可以出兵,為那董武報仇。
這董武向來就是他孟胡的小弟,要是他真的死在了周帆的手上,若是他這個當老大的不幫他報酬,日後別人會怎麽看他,還有誰會為他效忠。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敢出兵啊,那周帆豈是那麽好對付的,因此這些天他也只能一直讓人把這件事情給壓製住而已。
“你去告訴他們,董武的仇我一定會報,但是不是現在,讓他們稍安勿躁!”孟胡有些煩躁的說道。他也不知道他還能壓製多久,若是這董氏部落實在是不知好歹的話,那麽也沒有辦法了。
“是!”那南蠻兵恭敬的應到,當即便退了下去。
三江城外。漢軍營地。
此刻在這營地一處頗為偏僻的營帳之中,這董武就被關在了其中,說起來倒也算不上是被關押。他除了被人看管,不能隨意行動之外。其他的倒是自由的很,甚至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呆著,當真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為什麽那周帆如此善待與他。
最後他還是勉強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周帆還是想要他投降,否則根本就沒有必要對自己這番糖衣炮彈的。不過他董武倒也不在意,無論那周帆有任何舉動,他也絕對不可能背叛他們南蠻的。
一來是因為他對於那孟胡是真的忠心不二。二來也是為了他自己的族人啊。他那董氏部落,實力不強,一直是依附著孟胡生存的,自己真的背叛了南蠻,怕是下一刻他這些族人就會被滅了,因此無論是為了誰,他也絕對不可能背叛。
然而最近他也是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原本還十分平靜的大營,最近幾天有些熱鬧起來了,就好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似的。但是董武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周帆並沒有派兵攻打三江城。
“三哥,怎麽最近幾位將軍脾氣都好像很暴躁似的。動不動就訓人啊。”就在董武思索的時候,帳外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聲音。
董武心中就是一動,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想要聽聽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不清楚啊,不過之前好像聽王屯長聽說北面好像也要打仗了,好像是什麽羌族的。”
“羌族,那又是什麽族,跟這南蠻夷一樣嗎,誰厲害啊。”
“王屯長他們那一屯的人都被州牧大人調去了。由州牧大人親自率領大軍前去陽平關抵抗羌族去,這樣看起來大概是羌族更加厲害一點吧。”
“州牧大人和大軍都走了。那這邊的南蠻夷該怎麽辦?”
“誰知道呢,反正州牧大人自然有他的思量。我們幾個小人物管那麽多幹嘛。”
“要是能少打點仗就好了。”
“嗨,你管那麽多幹嘛,自己都快顧不上了,我們只要好好的守著裡面那個南蠻夷就行了。”
“也是……”
接著董武便坐了回去,接下來再也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了,不過此刻他董武心中卻是有些平靜不下來,雖然帳外兩個守衛說的有些亂,但是他還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那羌族派兵來入侵益州了,對於那羌族,董武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們鐵騎的厲害,因此那周帆不得不把大軍調了回去,先去解決那羌族的問題,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南蠻夷暫時安全了,難怪那周帆大軍在這裡駐扎了那麽久都沒了動靜,原來是兵力不夠了,不足以在攻打三江城了。
而他最近聽到的那些動靜,想來就是那周帆調遣大軍時候的動靜吧。
不過不得不說這周帆當真是狡猾如狐啊。他都離開了這裡,還留了一部分大軍在這裡,目的就是為了震懾他們南蠻夷,否則一旦羌族和南蠻夷同時對那益州動手,哪怕他周帆本事再大,那也沒用。
“外面的,我要上茅房!”頓時董武就高聲大喊了起來。若是不知道這個消息,他董武也就打算繼續太平的待在這裡了, 但是現在,他就不得不考慮考慮能不能逃出去了,畢竟現在周帆這大營可謂是最空虛的時候,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當然他也不會傻乎乎的大白天就想要逃跑,這些天他已經借著上茅房的借口,將這塊范圍基本摸清楚了,只不過因為守衛太森嚴,想跑也沒機會,而現在他則是想要在出去看看,如今有沒有機會跑路。
“知道了!真是麻煩死了!”頓時帳外就傳來了不滿的聲音。
沒過多久這董武便被兩個將士看守著帶去上茅房了,說是上茅房,其實也就是隨意找個地方解決罷了,不過這對於他董武來說反而是好事,一番“探查”下來,董武頓時就興奮了起來,這守衛比之前當真是差了數倍,就連看守自己的人也從四人變成了兩人,雖然還是危險的很,但是總歸要咬著牙試一次。
深夜,漢軍營地。
“董武不見啦!”一道尖銳而又響亮的聲音直接劃破了夜空,而那董武則是借著夜色,一臉興奮的衝入了樹林,向著那三江城的方向而去,他總算是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