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也上前學著徐錚的樣子行了個禮,“小女子馬春花,多謝諸位英雄仗義相救。”,說完偷偷的瞟了陳家洛一眼,面色微微泛紅。
不是吧,雖然我和那人長得很像,但你也不至於第一次見面就對我有意思吧?陳家洛看著眼前的兩位青年男女,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這倆人的下場可都不怎麽好;幾年後這倆人在商家堡遇到了胡斐、福康安等人,上演了一出纏綿的悲劇,馬春花被福康安引誘**於他,懷了雙胞胎,無奈之下徐錚做了接盤俠,後來福康安的手下發現這兩個孩子長得像福康安,於是出馬搶走了孩子,徐錚因此而斃命,馬春花也被福康安的母親賜毒酒後死在胡斐身邊。
“哦,兩位真是人才出眾,快不用多禮!”,陳家洛忙下馬扶起徐錚,徐錚本來就不怎麽情願給他行禮,見狀馬上直起身子,馬春花也跟著站了起來。
心硯有舉人的身份又被陳家洛教導要時刻保持舉人高高在上的樣子,因此馬行空不敢輕易搭話,見剩余的人裡陳家洛像是個領頭的,於是一瘸一拐的走到陳家洛跟前,“如若不是諸位先生,小老兒此番恐怕就要喪命於此了;碰巧小老兒這趟鏢也是要送往京城,不如同行如何?小徒小女雖然笨手笨腳,但幫諸位扛個行李還是沒問題的!”,馬行空本想送上銀子感謝,但一聽對方有舉人的身份,這銀子就拿不出手了,見隨行的並沒有仆從,於是就想了這麽個主意,自己沿路把他們伺候的好好的也算稍微報答下救命之恩。
“少爺您看?”,陳家洛湊到心硯身旁假裝請示,趁人不注意微微眨了眨眼;反正距離京師也不遠,能和原著中的人物多接觸接觸也好,而且和鏢局在一起還能稍微掩飾下眾人的身份。
心硯高昂著頭看也不看馬行空一眼,用鼻子嗯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就當是答應了。陳家洛轉身一抱拳,“那就叨擾諸位了。”
“不敢不敢!諸位的行李可以放到小老兒的鏢車上。”,馬行空行走江湖多年,見慣了那些官員豪富高高在上的做派,對心硯的傲慢絲毫不以為意,在得到陳家洛的同意後馬上安排人搬運行李,“錚兒,快去幫幾位爺把行李拿過來。”
徐錚剛開始跟著馬行空走鏢,以前在鏢局裡天天看著鏢師們對著馬行空恭恭敬敬的樣子,於是就把自己的師父當成了全天下最了不起的人物,如今看到心硯無禮的樣子心情自然不爽,學著心硯的樣子昂起頭哼了一聲不肯挪動步子。
“錚兒!還不快去!”,馬行空的聲音又嚴厲了幾分,徐錚看師父生氣了這才跑過去把幾人的大件行李搬到鏢車上,馬行空見狀微微搖頭,自己這個徒弟在人情世故上還要多學啊。
一行人收拾好重新上路,馬行空稍稍落後陳家洛半個馬身跟著他們走在了隊伍中間,他到底是習武之人,走了一段就忍不住問石雙英,“石師傅是哪門哪派出身?恕小老兒眼拙,剛才竟沒看清石師傅的來路。”
“呵呵,一些莊稼把式罷了。”,石雙英淡淡的回答;馬行空碰了個軟釘子,隻好訕訕的笑了笑。
見他有些尷尬,陳家洛開始轉移話題,“馬總鏢頭,你這飛馬鏢局看起來生意紅火啊!”
“腦袋抗在肩膀上混口飯吃罷了!”,馬行空歎了一口氣,“做鏢局這一行的都是拿命換錢,稍微有個萬一就是傾家蕩產的下場;前一陣京城最大的鎮遠鏢局就失風丟了一趟鏢,好幾個鏢師喪命,還好鎮遠鏢局有王維揚老爺子坐鎮,陪了一大筆錢總算是應付過去了;小老兒剛才要不是遇到諸位,恐怕這一關是怎麽也過不了的!”
王維揚的鏢不正是自己和霍青桐劫的麽,這個話題不宜多說,陳家洛問起其他的事情來,“馬總鏢頭言重了;不知這鏢局除了護鏢之外還有那些門路啊!”
一說起鏢局的門路馬行空來了精神,當下就給陳家洛細細的分說起來,“這走鏢算是鏢局最來錢的活,當然風險也大,咱們飛馬鏢局小門小戶的這種大買賣平時也不常有;平日裡也兼著做一些坐店、護院的活路。”
“護院這我倒是明白,大概是和石師傅一樣保住宅院平安、防備賊人的意思,卻不知這坐店是什麽意思?”,聽到這裡陳家洛腦中靈光一閃, 好像抓到了些什麽。
“這坐店麽!顧名思義就是在店鋪裡安排幾個鏢師防備其他人找麻煩,先生您也知道如今做生意難,但凡有新店開業,總是有街面上的破皮無賴去搗亂,這時候就用得上咱們這些人了,有鏢師在他們多少會顧忌一些。”,雖然不明白陳家洛為何會對這些感興趣,不過能稍微報答對方些許,馬行空自然不會藏私,一路上給陳家洛說著各種鏢局裡的門道。
如此看來這鏢局倒是個收集情報、掩人耳目的好去處,可惜這馬行空年紀大了、為人死板,又害怕官府,不然把飛馬鏢局拿到手裡,紅花會就多了個收集情報的渠道。
到了傍晚,一行人又來到一座小鎮上,馬行空先行一步前去安排住處,陳家洛走到石雙英身邊小聲問,“十二哥,卻不知咱們紅花會裡面有沒有鏢局的人?”
“卻是有幾個小鏢局,不過沒什麽得力的人手,成不了太大氣候!”,石雙英答道。
“若是能有個大鏢局遮掩身份,收集情報、運送物品的事情或許會便利許多。”,陳家洛把自己剛才想到的和石雙英說了一遍。
“總舵主說得有理,稍後我就安排人去做!”,石雙英點頭應了下來。
走到客棧門口,就聽見徐錚又在大聲和馬行空爭論著什麽,稍微聽了一會兒陳家洛就明白了,連忙上前準備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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