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近新開了一家酒樓,名叫會賓樓,據說老板柳青有宮裡的關系,所以自從開張以來無論是順天府還是九門提督的人都不敢騷擾。我會告訴你,更新最快的是麽?這一日會賓樓迎來了一位十七八歲的富貴公子,在門口四處張望的小二見了馬上喜笑顏開迎了上去,“五爺您來了!快裡面請,您的包間早就收拾好了,您先稍坐,我這就叫老板去!”
“幾日不見,你這嘴可是越來越甜了啊!小桌子看賞!”,被稱作五爺的少年一聲令下,身後跟著的小廝扔出一塊碎銀子。
小二興高采烈的接下帶著五爺到了樓上包間,不一會兒店主柳青也跟著進了包間。這一幕被二樓角落的兩名精壯漢子看在眼裡,“看清楚了沒有?是不是爺說的哪位?”
“沒錯兒,我當年跟爺一塊去過木蘭圍場,曾經遠遠地看過一眼這位五爺,咱們沒白來這一趟!”,被問話的漢子小聲答道,“我估摸著他們大概還有個把時辰就出來,你先去把人都叫進來,咱們按之前商議的行事!”
對面的漢子應了一聲,起身下樓轉了一圈又回到樓上,輕輕點頭,“都安排好了,就等哪位出來了!”
不一會兒樓上的客人越來越多,有持幡的郎中,有走鏢的鏢師,還有肌肉虯結的行伍之人......幾兩黃湯下肚,這些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伺候的小二個個膽戰心驚,生怕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遭受無妄之災。
害怕什麽就來什麽,哪位五爺剛推開包廂的門出來,一位鏢師站起來敬酒時腳下一個踉蹌,一杯酒全灑到了旁邊官兵的頭上。官兵大怒,一拍桌子站起來就是一腳,對面的鏢師那肯吃虧,馬上有人上來把官兵打倒在地,二樓頓時亂成一團。
“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是你們能撒野的麽?”,五爺推開護在他面前的老板。站出來喝道,但那些人都被酒精衝昏了頭,那還顧得其他,拳腳相加、碗碟齊飛。亂況愈演愈盛。
“爺,這裡亂的很,您是千金之軀,還是回去歇息一會兒,等小的處理完了您再出來!”。老板見狀勸道,就算酒樓被砸了也沒關系,這位爺可不能受傷了。
見五爺就要退回,一位鏢師眼中精光一閃,從懷裡摸出把飛刀嗖的一聲擲向五爺,“啊!”,五爺一聲慘叫,右臂上方被飛刀劃了一個口子。
“糟了,傷人了!快跑!”,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樓上打架的兩撥人頓時跑了個乾淨。店中的人都在關注五爺的傷勢,竟然連一個都沒攔住。
“爺!您不要緊吧!”,老板嚇得臉色刷白,一手按住五爺的傷口,忙大喊道,“你們這些廢物,快去請大夫啊!”
“我就是大夫,快來讓我看看!”,哪位持幡的大夫擠了過來,“去去去。擠這麽多人幹什麽,騰一間清淨的房子出來,閑雜人等都閃開,去燒些熱水送進來!”
“大夫。您只要治好了五爺的傷,在下定當重金答謝!”,老板忙把拉著五爺回到包廂裡,派兩名小二守住大門,其他的人燒水的燒水,拿毛巾的拿毛巾。屋裡只剩下了五爺、老板、大夫和五爺的小廝四人。
大夫刷的一聲撕開五爺的袖子,露出的肩膀,一道兩寸來長、銅錢深的傷口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夫從藥箱裡掏出一條繃帶勒住五爺的肩膀,再取出個小瓶子,“得先看看飛刀上有沒有抹了毒。”,說完將小瓶子湊到傷口下面接了一些新鮮的血液,再用銀針伸到小瓶子裡,過了一會兒抽出銀針仔細看了看,“還好,飛刀上無毒。傷口不重,我先止住血,在敷點藥就沒問題了!”
雖然覺得檢驗是否有毒要用小瓶子接血有點奇怪,但見大夫接下來的動作十分麻利,扎針止血、敷藥蒙繃帶一氣呵成,半柱香的功夫剛過五爺的傷口就被包的嚴嚴實實;老板於是隻把這當做是大夫的獨門絕技。做完這一切大夫收好藥箱,“好了,我在給你開個方子,你照方抓藥服用就好,大概三天后就能拆傷口了!”
“多謝大夫!”,老板深深一禮,從懷中取出幾大錠銀子遞了過去,“些許診金不成敬意,還請大夫收下!”
“呵呵,有些多了,診金兩錢就好!”,大夫笑笑把銀子退了回去,爭執再三老板只要又摸出塊碎銀子遞過去,大夫接下後飄然而去。
“都說江湖中多奇人異事,我這次總算見到了!”,五爺用了藥之後傷口也不疼了,眼露異色說道,對自己的受傷似乎不怎麽在意。老板也悄悄松了一口氣,幸好這位爺不計較,不然自己就得拿腦袋賠了!
老板把今天的事當成了一場意外,但他不知道的是哪位大夫在下樓之後馬上拐進了一條小巷,急匆匆的左拐右拐行了半裡地走進一間隱秘的院子。 進去後立刻叫道,“快快快,東西到手了,爺在不在裡面?時間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開門的那人正是剛才扔出飛刀的鏢師,一邊引著大夫級部進到院子裡一邊答道,“爺早就在裡面等著了,東西也都準備好了,你切進去!”,到了內宅門口鏢師止住腳步,“爺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
今天那人究竟是誰,竟然連他也不能進到內院?大夫帶著心中的疑惑推門進去,只見屋內除了莊親王之外,還有最開始那兩名在樓上的壯漢,另外一個老頭自己從未見過。答覆不敢多看,從懷裡掏出裝著五爺鮮血的瓷瓶遞了上去,“王爺,東西到手了!”
屋內正是莊親王允祿和多羅貝勒弘明,那兩名壯漢是莊親王的包衣奴才,十分親信。莊親王接過瓶子打開看了看,“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本王自有厚賞!”
把大夫趕走關好門,莊親王和弘明的腦袋湊到一起死死地看著桌上的一碗清水,莊親王顫抖著將瓶子裡的鮮血滴了一滴到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