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麽說，那架米格-29，就是原先美國佬擁有的戰鬥機之一?”韓瀟身子向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兒。

　弗拉德科夫皺了皺眉頭，然後才說道:“我們這裡雖然沒有什麽直接證據，但現如今世界上的米格-29式戰鬥機，我們都能確定來源和流向，只有美國佬的那些，查不太清楚……”

　“……我們懷疑，那架米格-29，很有可能是美國佬當初秘密交給基地組織的……”

　韓瀟愣了一下:“基地組織?拉~登大叔?”

　弗拉德科夫點頭道:“沒錯。美利堅和本.拉~登之間的關系極其複雜。雖然最後本.拉~登還是死在了美國佬手裡面，但他們還是有可能把米格-29交給基地組織的。而基地組織和ISIS之間的關系……”

　“得！你不用說了。”韓瀟擺了擺手。

　經弗拉德科夫這麽一說，韓瀟心裡面也琢磨起來，這米格-29，說不定還真是從美國佬手裡面流出去的。不過，要真說找麻煩的話，似乎也找不到美國佬的頭上。

　這根本就是一筆無頭帳嘛！

　眯了眯眼，韓瀟又開口道:“那兩架米格-29式戰鬥機，現在在什麽地方?”

　“已經回到了ISIS的統治區。”弗拉德科夫給出了答覆。

　“嗯……”韓瀟沉吟片刻，然後扭頭看向旁邊的老巫婆道，“老巫婆，你怎麽看?”

　老巫婆思索了一下，才開口道:“我要一份相關情報，進行一下核實。”

　弗拉德科夫轉頭看向普金，在普金點了點頭後，才應聲道:“沒問題，斯圖爾卡女巫。雖然我說的可能是廢話，但是，還請您一定要注意。關於這一份情報，盡量保密。”

　老巫婆應了一聲，但並沒有給出什麽承諾。

　普金這時候又開口道:“韓先生，斯圖爾卡女巫。還有Ariel公主殿下，情報的核實，肯定需要一段時間。三位遠道而來，不如先休息一下如何?嗯……我們已經為三位安排好了住所……”

　普金這話，要是換一種角度來理解。其實就是在告訴韓瀟，他們已經給準備好監視的地方了。

　韓瀟隨口答應了下來，又在會議室內哈拉了幾句，才一同走出了SVR的辦公大樓。

　……

　普金給韓瀟他們安排的地方，就在莫斯科這裡的駐軍所在地附近。

　賓館並不大，也不是軍方管轄，在韓瀟他們入住以後，就掛上了“停業休整”的牌子，隻招待韓瀟他們幾個。

　客房裡面，韓瀟手裡面拿著手機。操著並不熟練的英語，和電話裡的人嘀嘀咕咕了幾句，然後才掛斷了電話:

　“呵呵……媽蛋！那米格-29，還真是美國佬流出去的。當初本來是要支援本.拉~登來著，結果現在卻被基地組織轉給了ISIS……”

　韓瀟這電話，打給的是CIA。

　本.拉~登這個人物，當初本來就是CIA扶植起來的海外力量，所以在CIA內部，也有非常詳細的相關情報。像是軍火援助什麽的，在CIA內都有著詳細統計。

　韓瀟聯系CIA。讓他們幫忙查了一下，還真有這麽回事兒！

　美國佬當初援助給了基地組織兩架米格-29，其中一架還在基地組織的秘密基地裡面，另外一架。被他們半賣半送地給了ISIS……

　有些鬱悶地出了自己房間，門口一位身材高挑俄羅斯姑娘立刻向著跟韓瀟打招呼道:“您好，韓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門口這位，在華夏人眼裡，絕對可以說是非常漂亮。

　只可惜這身份敏感了點兒。是個特工。

　韓瀟搖了搖頭:“沒事兒……Ariel、還有老巫婆他們在什麽地方，你知道不知道?”

　“Ariel公主，斯圖爾卡女士，還有普裡馬科夫先生現在都在三樓的休閑酒吧裡。需要我帶您過去嗎?”美女特工笑起來十分誘~惑。

　“那就麻煩你了。”

　美女特工走在韓瀟身前，一套修身的女士皮衣，走起來的時候，腰部來回擺動著，領著韓瀟走樓梯到了三樓。

　三樓的布局，有兩個小會客室，另外還有一個小酒吧，主要是提供給賓館內住客晚上休閑和娛樂的地方。

　俄羅斯這種地方，算是苦寒之地，幾乎所有人都嗜酒。

　酒吧很小，韓瀟一進去以後，便看到在吧台的位置上，Ariel、老巫婆、還有那個有著“暴力熊”之稱的普裡馬科夫坐在一起。Ariel的身前擺著葡萄酒，老巫婆和普裡馬科夫的跟前，都是伏特加。

　韓瀟也跟著坐了過去，緊接著便聽到吧台裡一個人開口道:“您好，尊敬的韓先生，請問你要來點兒什麽?”

　韓瀟在吧台裡這人的身上掃了兩眼，如果不是感覺到這人身上隱約帶著的殺氣，還真看不出來，這家夥也是個特工。

　“給我來點兒老白乾吧！”韓瀟隨口說了一句，“對了，麻煩你再幫忙做一份揚州炒飯，我肚子有點兒餓了。Ariel，你要不要來點兒什麽?”

　Ariel扭頭白了韓瀟一眼:“不用！我要吃什麽，一會兒自己會要的。”

　吧台內的特工點了點頭，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嗯，誰讓他們現在伺候著的，都是大爺來著?俄羅斯酒吧裡面點揚州炒飯，韓瀟這想象力，也算是突破天際了。

　“Ariel公主殿下，我們這裡有摩洛哥境內的蜜糖蜂窩，您確定不來一個嗎?”特工提醒一句。

　Ariel愣了一下:“蜜糖蜂窩?那給我來一個……”

　“斯圖爾卡女巫，您有什麽吩咐嗎?”吧台內的特工又問。

　老巫婆伸手端起伏特加，一口喝乾，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嗯……給我拿針線過來，我的手快掉了。”

　“……呃。”韓瀟在旁邊掃了一眼，覺得老巫婆這話給人的感覺，真的挺驚悚的。

　普裡馬科夫在老巫婆的手腕上掃了一眼，然後才道:“斯圖爾卡，現在你的身體……一直都在出問題嗎?”

　“是啊！畢竟已經活了三百多年了，我的身體在兩百年前就開始縫縫補補，雖然一直都有點兒問題，但好在還能撐得住。”老巫婆隨口說著。

　看樣子，她和“暴力熊”之間關系不錯，還真不是什麽假話。

　普裡馬科夫驚歎一聲:“還是你們好啊！你們的力量，是通過自己的鍛煉而來，不像是我……我的體制基因，這段時間又有崩潰的架勢，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就得去見上帝了……”

　“嗯……”老巫婆又端起酒杯，再度喝了一口。

　韓瀟這邊兒聽著有點兒好奇，開口問道:“普裡馬科夫，你說的什麽基因，什麽崩潰的?”

　普裡馬科夫愣了一下，然後驚訝道:“韓先生，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擁有這種力量嗎?”

　“呃……我還真不知道。”韓瀟隨口道，“咱們這一類人，我也只是聽一些情報機構稍微說過一些，至於再詳細的，也沒多問……”

　韓瀟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挺自信的。

　像是老巫婆、普裡馬科夫這兩個人，韓瀟還真沒覺得他們能打得過自己。所以，關於這類人的情報，他也就沒多調查。

　普裡馬科夫聳了聳肩，然後才道:“……好吧。SVR內部說，在咱們這些‘神秘者’裡面，你雖然年輕，但應該是所有人裡面最強的那個。之前我不太相信，不過現在嘛……我信了。”

　語氣停頓了一下，普裡馬科夫又解釋道:“我身上的情況，本來也不是什麽秘密，說一說倒也沒什麽。就如同你之前聽到的一樣，我身上的基因，正在慢慢崩潰。我是一個基因改造人！”

　“基因改造人?你?”韓瀟還真呆了一下。

　普裡馬科夫微笑著說道:“沒錯，我就是個基因改造人，而且是前蘇聯時期，蘇聯特種軍工基因研究實驗室裡面誕生出來的‘怪物’。我的體內，被植入、並且強製融合了北極熊的基因，所以就成了一位‘神秘者’，‘暴力熊’……”

　“前蘇聯時就做基因實驗啊！嘖嘖，我還以為，就只有小日本玩這麽變~態呢！”韓瀟隨口調侃著，說出一句自己都不信的話來。

　普裡馬科夫啞然失笑:“這怎麽可能?事實上，只要有能力的國家，基本上都有類似的基因研究，也有一些成功的例子。不過，就現狀而言，我是最好的一個。基因融合的時候，我的基因融合的最為徹底，實驗結束後也沒有太強的排斥，基因還產生了奇特的異變，在變身以後，比北極熊還要強上千倍……”

　“……呵呵。”韓瀟聽著也有些無語。

　普裡馬科夫又繼續說道:“在前蘇聯時期，我的成功，讓所有的科學家進行了許多針對性的研究，結果卻全部都失敗了。就現如今的世界局勢而言，我是唯一一個還算成功的基因改造人！而且，根據那些科學家的話，我的成功，還帶有很強的僥幸，他們說，我的基因片段裡面，有愛爾蘭棕熊的基因存在……”

　“這樣啊！”韓瀟點了點頭，其實聽不太懂，“那你現在基因開始崩潰……”

　普裡馬科夫解釋道:“這是實驗後遺症。用簡單的話來說，就是要死了。等我的基因崩潰程度超過百分之二十的時候，我的身體就會像個爛西瓜一樣，‘砰’的一聲直接炸開，然後死掉。”

　“就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