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中王三人不高興,他也顧不上解釋,臉一虎說道:“進不進去?”
呀,呀,呀,這還生上氣了,這生氣的應該是我們啊。
心裡這樣想著,王中王三人的腳步卻不自覺得向環采閣移動,他噗嗤樂了。
到了環采閣門口,王中王三人卻站住了,對著同樣也要進門的人怒目而視。
不遠處的陸晨一愣,這是幹嘛呢?仔細看那人,他並不認識。
江郎匆匆而來,不想到了環采閣門口卻碰到了王中王三人,見三人對自己怒目而視,江郎毫不在意,對三人鄙視一笑,一撩衣服進了環采閣。
王中王三人昨天晚上被這人打慘了,心裡極度的怨恨,心裡咒罵著江郎,三人也進入了環采閣。
別的本事沒有,打聽事情這樣的小事,還真難不住王中王三人。
沒過多久,王中王三人就出來了,到了他身邊沒好氣說道:“袁七七做陪,花世傑和那個人還有江郎都在。”
陸晨一聽果然不出所料,不過這個江郎是誰?
王中王這時突然嘿嘿一笑:“陸兄,看見剛才跟小弟們同時進去那人沒有?”
陸晨點頭,他也正疑惑這人是誰呢。
剛才還嘿嘿笑的王中王此時一臉的悲憤:“沒錯,昨晚就是這人打了小弟們,陸兄,你可不能不管啊。”
陸晨隱約覺得剛才進去那個江郎有些面熟,但卻在外面想了這麽久也沒有想出來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這人。
此時聽到王中王的請求,他咧嘴笑了:“老王,你說我這麽熱的天出來幹什麽來了?他們打了老王你們,我豈能讓他們好過?”
王中王一聽來勁了,兩眼瞪著他:“陸兄這是什麽意思?”
嘿嘿一笑,他摸著下巴:“意思就是讓他們怎麽打的怎麽還回來。”
王中王三人一起伸出了大拇指:“果然是陸兄,早知道陸兄義薄雲天。”
“不過陸兄,這麽在外面看著就能報仇了?”
王中王一臉的疑惑。
陸晨又是嘿嘿笑:“當然不是,不過想要報仇之前,總要多了解一下敵人嘛。”
三人一聽深以為然,對他的佩服那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王中王邁開自己的兩條肥腿向前,把自己剛才丟掉的小棍兒和兩隻鞋又撿了回來,站在他面前殺氣騰騰:“如此,咱們殺進去吧。”
呃……
望著王中王手中那根蛇形棍和豬一隻還有貼餅子兩人手中各拿一隻鞋,陸晨歎了口氣,這仨貨,這簡直就是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跑出來的神精病。
“三位兄弟,你們是想在這環采閣動手?”
不然怎樣?
三人又不解了。
陸晨一笑剛要說話,卻看到花世傑帶著大寶和江郎從環采閣中走了出來,忙拉著三人躲開,看著花世傑他們洋洋得意的離開後才又出來。
見他沒有動手的意思,王中王三人終於不耐煩了,將手中的東西再一次扔下,王中王撇嘴:“原來如此,陸兄是騙我們呢。”
這個時候顧不上解釋,陸晨對三人一笑:“進環采閣。”
三人完全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不滿的跟在他後面。
四人進入環采閣,**張牙舞爪的就撲了過來,剛才還垂頭喪氣的王中王三人來了勁,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興奮得大呼小叫,儼然三個風流才子。
陸晨啞然失笑,三人這樣的作派也當真可笑,剛才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這看到女人便全忘了。
王中王三人這段時間常來,各有相好的姑娘,擁著相好的上樓進屋,施展他們文人的騷勁去了。
陸晨搖頭歎息,抬腳上樓。
環采閣裡的姑娘們對陸晨很好奇,原因很簡單,這個人有什麽特別之處?竟能讓袁七七另眼相看?**也奇怪,這人看著跟那些公子哥們是有些不同,但也沒有特別到驚天動地,這袁七七怎麽就三番五次的去請這人?
“喲,陸公子,這上樓是要找我們七七嗎?”
**扭動著自己的大屁股緊跟著陸晨。
陸晨點頭:“卻不知道袁姑娘有時間沒有。”
**一臉的為難:“七七姑娘剛陪過花公子他們,想來也累了……”
話沒說完,眼前出現了一錠銀子,陸晨臉帶笑意,手中的銀子發著光。
“不過嘛,既是陸公子來了,想來七七也是會見一見的,待老身去問問。”
**接過銀子,話風轉得雲淡風輕。
袁七七此時正在三樓。
花世傑他們的談話被她全聽到了,花世傑想要對付連家,她對這個不感興趣,在她的眼中,只有哥哥的事稱得上大事。花世傑他們這些想要佔人家產、得人小姐的事,在她看來都是小孩子過家家,她根本不會在意。
但花世傑他們所說陸晨曾經是賊一事卻讓袁七七感興趣,她決對想不到自己認為很特別的陸晨曾經是一個賊。
這可太有意思了,一個賊,是如何作出那樣的詩和詞的?這樣有文才的賊,當真小見。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麽要去當個賊?
既然是賊,那便是有幾分膽氣的,這點不容質疑,在知府衙門,袁七七見識過陸晨的膽氣。
有文采,還有膽色,這不正是哥哥需要的人嗎?
看來自己的眼光是沒有錯的,這個陸晨值得自己用心。
正想著這些,**突然進來了,說陸晨想要見面。
袁七七想也沒想便答應了,雖然不知道陸晨突然要見自己幹什麽,但她準備透露給陸晨一些消息,花世傑他們對付連家她不管,可她不能看著陸晨被花世傑給擺弄進監牢,要知道,知府劉道正對陸晨可是恨之入骨,正愁找不到理由擺弄他呢。
她有的打算,自然不能讓花世傑他們得逞。
**出去,袁七七低頭將自己的衣衫扯得松了些,然後慵懶的斜躺在了一張榻上。
陸晨見袁七七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最初隻想知道花世傑想要玩什麽,不想卻意外的見到了大寶,既然花世傑和大定他們讓袁七七作陪,那她自然會聽到一些話,說不定對自己有用。
大寶可是知道自己曾經是賊的,這個家夥老愛欺負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自己如果不是今天碰巧看到了他,說不定會被他玩弄了呢。
想著這些,他輕敲響了袁七七的房門。
屋中傳出一聲如百靈鳥一樣的聲音:“陸公子嘛?請進。”
陸晨推門進去就愣了,袁七七穿得有些少。
這屋裡很涼,因為中間放著兩塊巨大的冰,就是這樣,袁七七仍舊隻穿了一件絲綢的長裙,長裙上面開得極低,可以看到袁七七那潔白的皮膚和微鼓的山峰。
由於斜著依偎在榻上,長裙向腿根滑落,露出了袁七七那潔白如玉的腿。
太白了,白得晃眼。太豔了,嬌豔如花。
好一副美人臥榻圖。
袁七七就是一副畫。
見到他的樣子,袁七七輕笑:“陸公子這是什麽表情?”
陸晨也是一笑:“袁姑娘果然不虧是江南美人,如此一副慵懶的表情,卻不知道能讓多少江南才子魂牽夢繞。”
袁七七輕輕拿起自己的裙擺向下放,卻有意無意的露出了一絲最深處的春光。
陸晨目不斜視,坦然觀望。
“世人皆庸才,唯陸公子一副清高模樣,當真有趣。”
陸晨苦笑:“我不過一個庸才,袁姑娘的話實在讓人汗顏。”
袁七七輕輕從榻上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七七兩次邀請陸公子,陸公子隻來過一次,也僅僅是聽了一曲便自行離開,這次突然來見七七卻不知道所為何事?莫不是又作了新詞想要七七譜曲?”
對這個小姑娘,陸晨實在生不起調戲或猥瑣之心,當然他並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事實上,他對美女有著強烈的渴望,如果袁七七是個成年人,他只怕早就來過好多次了。
袁七七太小了,他沒興趣,不管袁七七如何的裝,她終究只是個小姑娘,裝不出連夫人那樣的成熟美。
既然這樣,陸晨不準備繞彎子,跟這麽個小姑娘繞彎子說話太累了,也太幼稚。
“聽聞七七姑娘剛才陪過花世傑他們,是不是真的?”
袁七七笑了:“陸公子竟是暗中跟蹤花世傑他們?”
不得不說,袁七七是個聰明的姑娘, 她簡直聰明得不像個小姑娘,陸晨僅僅是問出這麽一句,她馬上便推斷出了一些事。
花世傑他們是有陰謀,而陸晨卻也不是沒準備,要不然,他不會這麽快便來問自己。
“陸晨想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
袁七七終於從榻上下來了,不過卻沒有回答陸晨的問題,而是走向了陸晨,極為自然的拉起了陸晨的手,牽著他向裡走。
袁七七的房裡永遠有酒,將陸晨按坐在桌邊,袁七七斟上酒推給陸晨:“陸公子,七七想知道陸公子是何方人氏。”
靠!一個小丫頭片子,玩什麽香豔刺激?玩什麽美色誘惑?
陸晨揚頭將酒喝下,一抹嘴說道:“七七姑娘,我只是想知道花世傑他們說了什麽。”
袁七七又將酒倒上,抬頭看著他:“可是陸公子,七七為什麽要告訴你?”
陸晨一愣,袁七七也喝了一盅,眼睛卻沒有離開他的眼睛。
陸晨很尷尬,袁七七將酒杯放下又說道:“陸公子莫不是認為七七對公子有意?七七兩次邀請陸公子,陸公子覺得七七心裡一定是想著陸公子的,所以,陸公子覺得問七七什麽問題都成,七七都應該將知道的說出來,是也不是?”
陸晨老臉一紅:“七七姑娘誤會了……”
“七七當然沒有誤會,難不成陸公子還將七七當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