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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夫人不耐煩的揮手:“去吧!”
陸晨出去,連月有些難過,怎麽說陸晨也是為了連家,娘親說話太不近人情了。
但也僅僅是這樣想想,她可不敢指責娘親,那是大不孝。
但連夫人卻噗嗤一笑,月桃和連月都不知所措的望著她。
連夫人眼帶笑意:“這個陸晨,行事跟別人多有不同,但卻是個重情義之人。然後一副潑猴的樣子讓人不喜,這樣的人就要多打擊,要不然會翻天。”
連月一聽原來是這麽回事,這麽說,娘親還是很欣賞陸晨臨危出手的。
月桃由衷說道:“夫人眼光高遠,奴婢佩服。哼!這個陸晨便是有這樣的毛病,夫人是需要打擊他。”
連夫人卻望著門外,臉色從喜轉為憂慮:“你們下去吧。”
連月想跟夫人說什麽,但看娘親的樣子又不敢說,站在那裡不想走。
“月兒有話跟娘親說嗎?”
知女莫如母,連夫人看連月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的寶貝閨女有事。
連月小聲說道:“近日桃花開了,天也漸漸暖了,月兒想出去走走。”
連月太憋得慌了,想出去逛逛江寧府,這很正常。
但連夫人想也沒想就擺手:“那劉越賊心不死,加上江寧府也不太平,月兒你還是少出去為妙。”
“噢,月兒知道了。”
連月懊惱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和月桃出去。
望著女兒出去了,連夫人深深的歎了口氣。
今天的事對她刺激很大,如果老爺在世,這江寧府的太守算什麽?劉越怎麽敢來自己家鬧事?
但現在老爺不在了,家裡沒有個男人主事,這可愁死人了。
連夫人接著歎息,她明白陳師爺為什麽會突然出現,他們都猜測連家在京中有關系,這個劉太守更是個人精,他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對付連家。
可連家在京中有什麽關系呢?連夫人最為清楚,那些官員自從連家出事後便都疏遠了連家,生怕連家的霉運傳染給他們。
但連家在京中沒有關系,可連夫人卻有。
只是,這關系她永遠不想用。甚至連想也沒有想過。
這是她的秘密。
連老爺僅僅為了罷官便氣死了嗎?一個能做到京中大員的心性會那麽小嗎?
連夫人知道自己家老爺因何氣死,因為自己的這個秘密。
所以,連夫人永遠不會動用自己這個秘密的關系,就算這些人都來欺負連家她也不想用,這對她來說,是羞於見人的。
連夫人輕輕搖頭自語:“造化弄人,世人皆有無奈!”
此時。
江寧知府府邸。
劉越正在家中哭鬧。
江寧知府劉道正正一臉怒容的望著他。
“豈有此理,竟想出此等低劣的方法逼迫連家,真真是豈有此理。”
劉道正指著劉越痛罵。
劉道正能坐到這個位置不容易,以前連家在京中得勢時,劉道正還曾經拜連家老爺為老師。
連家敗了,劉道正卻知道連家決不簡單,只靠著一個女人能將生意做得這樣大?沒有大人物在後面為她們暗中指引的話,連夫人現在只怕養女兒都困難。
所以,劉道正雖然刻意疏遠了連家,但他決不敢惹連家。
這是他的為官之道,並且用了很多年,一直很成功。
他不敢惹,可不代表別人不敢惹。
比如他這個寶貝公子。
劉道正只有這麽一個兒子,從小很是溺愛,這不養成了劉越囂張跋扈的性格。
連月生得貌美,劉越早就垂涎三尺了。
苦求爹去提親,但爹根本不理他,這貨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沒錯,前次的逼親劉道正並不知道,這次的私鹽事件,如果不是陳師爺告訴他的話,他還是不知道的。
得知消息後他馬上便派陳師爺去了連家,這才阻止了那場鬧劇。
劉道正如何能不生氣?
“爹,孩兒就看上那連月了,如果爹不答應的話,孩兒便去那靈慧寺做個僧人好了。”
“你……你這個逆子……”
劉道正氣得揮手便想抽劉越,但這時,一聲輕咳響起,劉道正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然後轉頭,已經是滿臉堆笑。
“夫人怎麽來了?”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長相還說得過去,但卻一嘴的齙牙,顯得有些陰森。
這婦人長得不怎麽樣,但家世好,劉道正能做到這個位置也有沾夫人的光,所以,劉道正懼內。
在江寧府,所有人都明白一個道理。
那便是劉老爺最大,但劉老爺必須要聽夫人的,而夫人最疼自己的兒子劉越,這好像一個奇怪的循環,生生不息,永無止境。
“老爺這是要打死越兒嗎?找死了,誰給你送終?”
劉道正滿臉堆笑:“夫人有所不知,這逆子……”
“有什麽不知道的?不就是想娶連家那丫頭嗎?連家算什麽?越兒你說,是想當正室還是當小妾?”
劉道正一聽急得差點跳起來。
這夫人張嘴便是正室還是小妾,這可怎麽了得?
“夫人且慢,夫人萬萬不可。”
這婦人一臉傲慢的看著劉道正:“有什麽不可的?那連家以前在京中還算得上一號,但現在算什麽?她們連家有什麽?能進我們家是前世修來的福份。”
劉道正一頭的汗,但根本不敢跟自己的夫人對視,夫人的眼光太犀利了,他怕了很多年,也習慣了。
“夫人有所不知,這連家在京中……”
“在京中怎麽了?京中的關系我們不曉得嗎?難不成你真的想讓越兒去那靈慧寺做一名僧人不成?”
劉道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夫人一出來,他便成了受氣的小丫鬟。
劉越洋洋得意,劉道正一狠心對著夫人的眼睛說道:“夫人且不要著急,越兒也不要著急,為父好好為你籌劃一下。”
夫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劉越更加的洋洋得意,劉道正卻一臉思索。
“好了,也不急在一時,給你一些時間,怎麽給越兒把這連家的丫頭娶回家。”
夫人說完扭著大屁股走了,劉越也緊隨出去,劉道正望著他們的背影歎息。
有這麽個娘,這劉越怎麽會不囂張?
同在此時。
江寧府西郊鬼街。
鬼街其實原來不叫鬼街,以前叫小西門。
但這裡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那些盜賊和小偷將偷來的東西在此賣出,慢慢的便有了鬼街這個名字,小西門反而讓人給忘了。
當然,尋常正經人是不會來鬼街的,這裡住的都是牛鬼蛇神。
一所不小的院子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正在發怒。
“什麽?你們說被陸晨打了?”
這壯漢一身的肌肉,孔武有力,兩眼高高鼓起,如一雙金魚眼。一看便是力量型選手。
他面孔黝黑,鼻孔外翻,露著裡面的黑毛,赤著個上身,走的應該是粗曠路線。
一般醜到極致的人也只有這麽一條路線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