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亞大帝快要死了?”羽空很意外,“前些天見他的時候,不是精神挺好的嗎?”
哈米特笑了笑:“靈藥吊命而已,其實迪亞大帝已經病入膏肓。要不然,為何急著讓公主出征?還派來了那麽多的尊者、聖者,就是讓她培植軍中自己的勢力。沒記錯的話,她才十七吧?完全可以等幾年,甚至可以等婚後再領軍,不用那麽急。還有,為什麽早早的定下了與斯洛姆卡公爵的親事?難道不怕其他幾大家族反彈嗎?也是因為這原因。就是為了交班時的穩定和順利。當然,嘿嘿,迪亞大帝算得再好,也算不到自己寶貝女兒出征的時候,自己竟然會突然身亡。多少算是百密一疏吧!”
對於哈米特的話,羽空基本相信了。羽空雖然不知道哈米特是重生者,但知道他的“預言”相當準確,也許這就是哈米特的天賦吧!不過他還是對哈米特的一句話有些好奇:“百密一疏?難道你是說……迪亞大帝駕崩後,聖族出了內亂?姬莉公主沒有順利地繼位嗎?”
“這倒不是!”哈米特暗中搖了搖頭,“公主應該順利成為女皇了,也與斯洛姆卡公爵成了親。不過陛下駕崩,公主卻領軍在外,你說會不會人心惶惶?尤其那位斯洛姆卡公爵,畢竟還沒結婚,你說他會不會胡思亂想?如果這時候我去投靠,即是順水推舟,根本沒什麽風險。又是雪中送炭,以後的好處還會少嗎?”
其實重生之前的哈米特層次太低,根本就不了解這段時期的宮廷秘辛。但他的分析卻基於人性、基於常理,所以羽空聽後,覺得確實很有道理。不過這段話,卻讓羽空又有了一個新的疑問:“我承認你說的不錯。但你現在是迪亞大帝的上賓。地位很超然,根本沒必要急著交好斯洛姆卡公爵。就算他以後結了婚、成為了親王,也同樣要依靠你這個‘指引聖徒’吧?你這麽做。會不會太性急了呢?”
“哼哼!”哈米特卻冷笑了幾聲,“我地位超然是不錯。是被奉為上賓。但迪亞大帝真是的是重用我嗎?無非是把我養著,捧為了一個象征。連外出也不能露面,要被這黑袍遮掩住。美其名曰是保護,實際上就是不讓別人知道我是雜族。”
對於迪亞大帝,哈米特有不少的怨念。本來按照他的設想:為魔族出謀劃策,並且還能預言出力,怎麽樣也應該有個一官半職吧?沒想到最後卻來了個輕飄飄的“指引聖徒”,雖然金錢美女是不缺。但根本掌握不了任何權利。
其實這就是哈米特政治上的小白了。迪亞大帝作為魔族至高無上的君王,雖然哈米特的預言很有用,但又怎麽會不防備——哈米特的預言會不利於自己呢?所以迪亞大帝給哈米特生活上的極佳待遇,卻不給他絲毫政治上的權利。
而這些怨言,羽空以前也經常聽哈米特抱怨。所以也不怎麽吃驚,並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麽要聯系斯洛姆卡公爵?難道這位斯洛姆卡公爵比迪亞大帝好說話?真會給你官爵嗎”
哈米特笑了笑,解釋道:“不是好說話,而是愚蠢,要比迪亞大帝愚蠢得多。未來的人魔大戰,雖說名義上是姬莉女皇。但實際上指揮的就是這位斯洛姆卡公爵。不是他的許多愚蠢,能否收復聖地?那不好說,起碼咱們聖族的損失會小許多。私底下還不知道有多少怨聲載道呢。呵呵……不說這蠢貨了。羽空。你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你願意有個睿智的迪亞大帝呢?還是這位愚蠢的公爵大人?只要手法巧妙,應該能搞到塊領地吧?就是聖地那邊的都行。憑什麽貴族官員都是元族、亞元族?甚至連凶族都有。沒我們雜族呢?”
羽空眼一亮,對哈米特的野心勃勃也相當欣賞。於是他忙著提醒道:“到時候別忘了,只要修煉到聖級,就為我找一具軀體,我也能重獲新生。”
“呵呵,不會忘!”哈米特笑了起來,“之所以想要領地,不就是為了錢、為了魔法材料嗎?就是為了你的事。這樣的事。還得要早作準備。其實羽空,我就有些奇怪。你為什麽急著想要離開呢?俯身在我身上不是挺好?還能偷窺我怎麽樣玩那些美女。”
“切!勞資看膩了,勞資想自己玩。怎麽樣?”
“呵呵。沒怎麽樣。不過就有些可惜。玩了那麽多女人,還沒玩過聖族呢。你看看,那邊角落的那個就挺不錯的。”
……
第普並不知道,自己在談論那位“指引聖徒”,而那位“指引聖徒”哈米特也正在垂涎自己身邊的瓦爾基莉呢。而且更誇張的是,垂涎的人還不僅僅是哈米特這一人。
斯洛姆卡公爵禮數周全地與重要賓客寒暄了一番後,就與自己的好友雷吉來到了邊上。他從侍者手上端起一杯酒,笑著問雷吉道:“你怎麽還在這裡?再不行動,咱們紐凱澤城的一朵鮮花就要被人摘走了。”
雷吉是艾馬爾伯爵家的二少爺,不僅與斯洛姆卡公爵私交深厚, 而且這兩大家族也是重要的盟友。所以雷吉在斯洛姆卡公爵面前也很隨便。他同樣開起了玩笑:“紐凱澤城的一朵鮮花應該是公主殿下吧?”
“哈哈哈!你小子!”斯洛姆卡公爵被逗樂了。不過他並沒忘記原來的話題,“別磨蹭了,雷吉。你隨時可以來找我說話,不過公爵夫人那裡你可要抓緊了。這次帶你過來,就是因為這個。作為朋友,要幫什麽你盡管開口。可追求這事,只有你自己來了。”
“自己來?”雷吉露出了一絲苦澀,“現在公爵夫人身邊有人呢。而且他們還……,哎!”
“嗯?”斯洛姆卡公爵立刻望向第普的方向,眉頭瞬間就緊鎖起來,“那小子是誰?”
“不知道。以前從未見過。”
“哦!”斯洛姆卡公爵想了想,接著就招呼過來一位侍者,“那人是誰?”
“回稟公爵大人!那位是薛斯汀男爵。”
“薛斯汀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