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楊燁橫空殺出,撞入敵人陣中,施展出他的俠客行二十四式,砍翻了無數的官兵,搶回了剛被張應雷擒捉的好漢百勝將韓滔。
所謂將是兵之膽,帥是兵之魂。只要主將敢於拚命,士兵也會變得勇不可擋。
雙鞭呼延灼麾下的部隊皆是百戰精兵,得見援軍如此勇猛,亦生起死戰之心,面對官軍的三路夾擊,照舊是死戰到底,不退半步。
雲天彪見敵人如此難纏,不敢再有半點大意,當即把手一招,指揮自己軍中最強悍的五百校刀手出來應戰。
“忠,德之正也;信,德之固也;卑讓,德之基也!”
只見五百個武大三粗的漢子,各舉一口一丈八尺的斬*馬刀,雙目血紅,放射出野獸般狂熱的光芒,口中吟唱著《春秋大論》中的語句,不惜生死,不要性命的撲將過來。
楊燁覷見校刀手殺來,他用千裡眼看過這些人的戰鬥方式,早就想到了征對性策略,從陰陽魚印記中取出一張符咒來。
這是他在葫蘆兄弟世界殺死資深聖選者了因後收獲的獎勵,多時一直無用,直到今日方才建功。
特殊道具:幻術符,不可充能型,使用上限3次,三國志世界出品,可使用大型戰場專屬技能幻術,大范圍殺傷敵軍隊伍兵力,並高幾率讓敵軍將領陷入混亂狀態。注意,幻術命中率與敵方統領精神力有關,敵將精神力越高,幻術命中率越低。
就隨著楊燁展開這一張符咒,在五百校刀手的正對高空上就閃現出一尊手提冰冷鐮刀的金甲神將。
金甲神將怒吼一聲,對準五百校刀手,狠狠揮動了一下鐮刀,龐大的神靈氣息隨即滾滾湧來。
校刀手們受到了楊燁幻術的迎頭痛擊,方才還是龍精虎猛、勢不可擋的他們瞬間成了霜打的茄子,一下子焉啦。
只見那些個長大漢子紛紛抱住腦袋,痛苦不堪,只顧自相踐踏,揮刀對著自家人胡亂劈砍,陷入了大范圍的混亂狀態。
原來這些校刀手受了雲天彪的《春秋大論》洗腦術之後,其不畏傷痛、力大無窮、勇不可擋的能力獲得代價是腦筋一片秀逗,靈魂深處毫無半點獨立尊嚴。
這些人的精神力都被《春秋大論》強製洗零,只是人形的傀儡,有血肉的木偶,因此在楊燁的幻術面前毫無招架的能力。
雙鞭呼延灼非雖智將,但戰場經驗豐富,他見楊燁幻術得手,遏製住了校刀手攻擊勢同,當即抓住時機,攻敵軟肋。
他親自充做箭頭,撞入了校刀手的混亂陣中,雙鞭舞動,卷起兩條黑龍,打人好似拍西瓜,將雲天彪訓練多年的王牌軍隊鞭死無數。
雲天彪看得目眥欲裂,他未想到隻來了一個援軍楊燁,就徹底扭轉了勝敗的形勢。他咬碎鋼牙,正待派遣上最後的預備隊,去和呼延灼拚一個狹路相逢勇者勝,但未料屋漏偏遇連夜雨,倒霉的事情再次降臨了。
南旺營方向高岡上喊殺聲震天動地,一隊重甲騎兵呼嘯而來,如同一柄銳利的尖刀絞進了官軍後陣。
楊燁並不是一個過來援軍的,縻貹、袁朗帶隊的紀山騎兵趕到了,更有一名虎面行者,向外綻放先天高手天人合一的恐怖氣勢,揮動著兩口镔鐵雪花戒刀,一路製造著死亡殺奔而來。
官軍陷入了被前後夾攻的不利局面,今日要想取勝已如同鏡花水月、夢幻泡影,絕無半點可能。
雲天彪仰天長歎,只能指揮手下鳴金收兵,所幸張應雷、陶震霆的部隊都是久經沙場的,因此尚能組織好撤退,及時射住陣角,不至於被梁山軍乘亂擊潰。
這一戰,梁山軍一方先負後勝,而官軍一方則是先勝後負,雙方都死傷慘重,整體可謂戰了一場平局。
雲天彪回到中軍大帳,摘下頭盔,重重一拳錘下,把一張桌案劈為兩半,他惱恨地道:“該死的,哪裡鑽出來這麽一個狗刀客,壞了我等平賊的大事。”
陶震霆頭上受金磚砸擊的傷口已被他用布包扎得嚴嚴實實了,他接過話來道:“雲總管,陶某若是猜得不錯,這個賊子應該是呼延灼之族弟呼延綽。他原是延安府中的軍官,後殺死長官逃亡到江湖之上。數月之前,就是這賊在鹽山上害死了辛、鄧兩位總管。”
雲天彪大驚失色道:“你說得可是辛從忠、鄧忠弼兩位大人?他們可是河北道上的名將,如何會命喪在這賊子手中。”
陶震霆歎息一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原本我也不信還有什麽綠林上的賊能殺死辛、鄧兩位哥哥,今日一看,卻是信了,這個呼延綽端的是好刀法,本領更勝其兄呼延灼。”
雲天彪輕撫長髯,沉思道:“這廝不僅刀法好,恐怕還懂些道術,尤其是用來打陶兄你的金磚,與破我軍校刀手時用得幻術,都不是尋常綠林人物會用的本領。”
陶震霆道:“正是如此,這廝卻是我軍的心腹大患,必須盡早除之。今日可惜我不幸遭遇了毒手,居然將忽來老師贈予的火*槍也給丟失了。”
雲天彪寬慰道:“來日見陣,某家定要斬殺此獠,好歹也要為陶總管奪回心愛之物。”
二人正在說話間,張應雷從帳外急匆匆走入,滿臉焦急之色,報告雲天彪道:“雲總管,在下接到嘉祥城內細作的緊急報告,言那呼延灼兄弟將要趁夜來劫營,還請早作籌謀預防。”
陶震霆一拍腿肚,趕忙也道:“哎呀,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呼延綽那賊殺死辛、鄧兩位大人用得也正是夜間劫營的手段,如今他們又要故計重施。全靠張大人早有準備,提前在城裡派遣了細作,今夜,他們的陰謀必將難以得逞。”
雲天彪冷冷一笑道:“隻做籌謀預備,將他們驚退是不夠的。賊人既然敢來,某家要備下樊籠待虎豹,放下金鉤釣海鱉。要讓他們徹底的有來無回,還要乘亂奪下了這嘉祥城。”
張應雷道:“雲總管,計將安出?”
雲天彪伸出兩根手指,開始調兵遣將道:“今夜,我軍盡數開拔,留下一個空的營盤,並將火藥埋於地底之下,等著賊人們來闖。陶大人,你率領本部兵馬三千人潛在附件,等賊兵入甕,便發射火箭,引燃火藥引線,炸得他們粉身碎骨。”
“某家率領本部三千兵馬並五百校刀手潛伏在嘉祥城下,若有城中劫營人馬出來,則不必管他,任由他們通過。隻待他們走了,我就去斷了他們後路,只等陶兄動手之後,一並去前後夾擊那些賊廝鳥。”
“至於張大人,你去聯絡城中細作們做事,隻待賊兵的劫營兵馬出城後,讓他們暗中開門,你便率領我軍主力部隊,趁賊軍實力空虛時機,乘亂奪取嘉祥城。”
“我這一計,喚作反客為主,比那梁山上智多星吳用慣用的番犬伏窩計更加凶狠,呼延灼、呼延綽兄弟再是厲害,又如何脫得我手?”
當夜,風干物燥,正是放火的好天氣,月黑雲暗,更是廝殺的好時節。
張應雷手執赤銅劉,身後跟著三千黑衣黑甲黑壓壓的步兵,隱藏於嘉祥城外不遠的土坡之上,遠遠盯著城內的動靜。
一直等到了三更天,城裡終於有了動靜,吊橋被輕輕拉起,一隊數千人之眾的馬步精銳兵卒魚貫而出。
張應雷的眼力非同小可,可以黑夜視物、明覽數裡,接著月色,他看得清晰,這隊賊兵當先領頭兩員戰將,一步一騎,騎馬那將黑甲雙鞭,步行那將手提一口寒光閃閃的長刀。
毫無疑問,這只能是呼延灼與呼延綽這一對賊人兄弟。
張應雷暗中竊喜,從胯下兜囊中取出一物,乃是一隻小小的蝙蝠,再將一劄信件綁於它的爪子之上,再將它放飛上天。
這蝙蝠不是尋常的蝙蝠,卻是張應雷訓練多時的傳信蝙蝠,可以無聲無息的傳送消息,敏捷快速更勝過軍中的信鴿。
蝙蝠展開青翼,頃刻之間就消失在月色之中。
不多時,雲天彪、陶震霆都收到了消息,當即按照原定計劃開始行軍布置,隻待敵人入甕廝殺、並趁亂奪城。
雲天彪扎下的連營距離嘉祥城並非太遠,楊燁與呼延灼的軍隊行軍又快,因此轉眼之間,就已經衝到大營外面的一箭之地。
潛伏在旁邊的陶震霆興奮地等待著,他等著楊燁他們的軍隊傻傻地衝進營盤,那他就可以指揮萬箭齊發,引出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可是他永遠等不到這一個時刻,因為呼延灼帶領的隊伍並沒有按照他們去預料,闖進地下布滿火藥的空營盤。他們提前放起箭來,速度比陶震霆更快。
楊燁暮地停下腳步,伸出手朝著一個方向,再沉沉揮落,眾軍士令行禁止,當即停止轉向,同時張開弓、拉挽弦,將冷幽幽的箭矢一齊搭上,步調整齊,乾脆利落,毫不拖遝。
恍然間,陶震霆隻覺自己全身上下的毛發都被人探照了一個通透,他遠遠望著楊燁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明悟到了一件事。
這個敵人,他肯定已經看清了自己的隊伍埋伏在哪裡。
接下來,萬箭齊發,梁山眾軍士分列三隊,連環放箭,如同飛蝗般的箭矢瞬間就將陶震霆與他的三千伏兵一齊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