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唐敖的做法就是參考現代的營銷理念,主動接觸顧客,走到顧客中去,了解顧客需求,製訂最合適、最有誘惑力的推廣策略。
既然天庭的道經太過難懂,那我就用最實實在在的利益誘惑你,幾乎是舉手之勞的事兒就能拿到白花花的大米,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就不信沒人來,只要你來了,那就肯定要有被道教理念吸引留下來的信徒,即便大多數都不是信徒,起碼把聲勢造出來了,再加上奢華無比的土地廟、重金請來壯聲勢的鏢師和紅牌姑娘,在大多數凡人的心裡,道教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唐敖已經計劃好了,講經的時候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乾巴巴的講,以前天庭在這方面就犯了一個錯誤,把給凡人傳道弄得跟修士之間傳道大會似的,凡人又不像已經得道的修士那樣有基礎,你這麽講,人家當然聽不懂,聽不懂自然就不想聽了,可負責傳道的人還很鬱悶,覺得自己這麽賣力氣,結果來聽的人越來越少,就覺得是凡人資質太差,結果形成了惡性循環。
這就是最初的市場定位沒有做好,對凡人傳道講經的目的應該是激起大家對道教的興趣,樹立天庭眾仙善良勇敢、法力無邊的正面形象,引導大家對天庭的崇拜和信心,指望幾次傳道講經就能有悟道的那不是扯呢麽。
於是唐敖計劃他這裡的傳道講經,經卷的講解隻佔五分之一的時間,剩下的時間都用來講故事,講一講八仙過海、講一講封神演義、講一講鏡花緣裡海外奇遊的部分,講一講各位神仙在凡間斬妖除魔、懲惡除強的故事。
這個年代的人娛樂項目是很少的,遠沒有現代這麽豐富,即便是這類的傳奇小說也是在明清時代開始盛行的,唐朝時候只有一些小說的雛形叫做話本,故事性要差的很多,所以別說那些凡人了,就連唐敖手下的幾個神仙都沒聽過這麽精彩的故事,唐敖只是講了幾個小故事就已經把這幫家夥都給迷住了,因此唐敖對自己即將的傳道講經相當有信心。
應該說唐敖不惜成本、策略超前的宣傳活動,效果是極其成功的,三天的活動過後,現在西陵城裡沒人不知道城門口蓋了一座天下第一土地廟,沒人不知道那裡住著一個腰纏萬貫、揮金如土的公子爺。所有得到實惠和湊足熱鬧的老百姓都很是感激這位豪爽的公子,但凡是都有兩面性,有感激的,自然就有打歪主意的。
趙老六就是其中之一,這個趙老六是西陵城出名的不務正業的二流子,整天帶著一幫混混流氓遊手好閑、坑蒙拐騙、無惡不作。這次的土地廟活動他們也跟著去了,活動當時他們是不敢鬧事,畢竟那麽多鏢局的鏢師和趟子手都在裡面呢,借他們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嘚瑟,不過土地廟的奢華是真真正正的震住他們了,尤其是裡面土地爺的神像,那上面鑲金嵌銀、寶石無數,當時就引發了他們的貪念,眼見活動結束,鏢師撤走,他們的壞心思就起來了。
這天晚上,趙老六帶著幾個死忠的手下,潛伏到了土地廟周圍的密林裡,焦急地等待著前去打探消息的手下,要根據他帶來的消息來判斷今晚是否下手。
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回來,一個手下嘀咕道:“老大,黑子這不會是自己摸進去撈好處,不等咱們了吧?”
趙老六等了半天也等的不耐煩,見有手下說胡話,就把脾氣都發到他身上了,罵道:“你傻啊,那土地廟裡的神像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黑子那小身板他能拿動嗎?再說他有本事悄無聲息的把上面的寶石弄下來麽?他的本事就是仗著身手靈活、體型小巧來打探消息,別的他哪乾得了。”
這個手下被罵也不惱,反而點點頭道:“老大說的有道理,要不您怎麽召集咱們這麽多人呢,合著這是分工明確,每個人各管一攤啊。”
趙老六得意的說道:“那當然,沒點本事我能當老大麽?咱們兄弟雖然單拿出去都不太行,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和長處,只要團結起來,各司其職,就沒有乾不好的事兒。”
就在趙老六胡亂吹噓、眾手下紛紛拍馬屁的時候,負責打探消息的黑子終於跑了回來。 趙老六一見他回來了,就問道:“黑子,你怎麽用了這麽長時間?這來回也沒多遠啊,以你的速度早就該回來了,難道裡面的防范很嚴?”
滿臉蒼白、滿頭大汗的黑子擦了一把臉答道:“老大,從裡到外根本就沒有任何防范,我來回一個人都沒碰到,不過這個廟,好像還真有點鬼門道。”
趙老六一聽詫異的問道:“什麽鬼門道?我看你這小臉煞白的就知道你肯定遇到事兒了,難道裡頭有鬼打牆?。”
黑子抓抓頭髮答道:“那倒沒有,只不過我打從一進去就感覺好像背後一直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可無論怎麽找都找不到人,可把我嚇壞了,老大,聽那個修廟的公子說,這個土地爺特別靈,剛才不會就是土地爺在盯著我吧,要不咱們別去了。”
趙老六一聽是這事兒,就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我還當什麽呢,原來就這麽點事兒啊,你看看你那小膽兒吧,還土地爺,這玩意你也信?咱們前兩年連龍王爺的廟都偷過,不也好好的,這土地爺還能有龍王爺大啊?再說了,那個修廟的傻秀才的話你也信?他一看就是個敗家子,哪有這麽修廟的,這不糟蹋錢呢麽。”
說著,又轉過身,衝著眾人說道:“這土地廟裡的那座神像大家也都看到了,能值多少銀子大家心裡也都有數,乾完這一票,賺的錢就夠咱們弟兄享受下半輩子的了,想吃大塊肉、喝大碗酒、玩大屁股娘們的漢子就跟我走,不敢的就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