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敖皺了皺眉:“雲節先生,我們知道你做出這麽重要的決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和顧慮,可你不說的話我們不是更沒法理解麽。”
紫雲竹定了定神說道:“好吧,那我就說了。之前我就說過我出身南海珞珈山的紫竹林,原本就是紫竹林中的一棵紫竹,僥幸托珞珈山的靈氣和日夜聽到慈航真人講解道法,這才有幸得道。”
墨離空忍不住插嘴道:“小竹子,我沒聽錯吧,你說觀音菩薩在自己的道場講解道法?她不是佛門的菩薩麽?沒事講什麽道法啊。”
紫雲竹解釋道:“你沒注意到我剛才說的是慈航真人麽而不是觀音大士麽?因為她本來就是元始天尊座下十二金仙之一的慈航道人,跳槽到佛門這才多少日子,最熟悉的自然還是自幼打下的道法基礎,那她不講解道法講什麽?”
高子輝也不解的問道:“雲節先生,你說的這點我們之前在你和墨兄對戰的時候也討論到了,但我還有一點不明,那觀音大士講解道法是講給誰聽啊?總不能是講給紅孩兒和黑熊精吧?”
紫雲竹搖搖頭:“觀音大士怎麽會講給黑熊精和紅孩兒聽,如果不是觀音大士私自吞下如來佛祖賜予她用來給金蟬子長老尋找徒弟的金箍咒和禁箍咒的話,根本就收服不了,平時提防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再講解道法提升他們的實力呢?其實就算這麽提防。那紅孩兒還不是趁著西陵城仙佛大鬥法的時候跑掉了。而且那個時候他們倆還沒來呢,所以其實觀音大士是在給她蓮花池裡的那條金魚講解道法。”
唐敖驚訝的說道:“你說的這條金魚莫不是當年肆虐通天河、在陳家莊被觀音收服的那個靈感大王?”
紫雲竹點點頭:“沒錯,就是他。那條金魚得道化形之前極為乖巧,觀音大士非常喜愛,這才想點化他一番,我因為離得比較近,所以撿了個便宜,也跟著學了一下。”
唐敖還是不解的問道:“這樣說來的話,觀音大士對先生雖沒有點化之心。但畢竟有授藝之恩,不知先生為何還要?”
紫雲竹苦笑道:“你是想問為什麽都有授藝之恩了。可我還是想改換門庭對吧?原因有三,一、我在珞珈山過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既然唐神君知道那靈感大王在通天河的事情,想必也了解觀音大士當初是如何收服他的吧?”
唐敖點點頭:“知道,觀音大士得知蓮花池內金魚下凡作亂。這才急的隨手削竹做了一個籃子,然後到通天河將靈感大王收走了,大名鼎鼎的魚籃觀音的故事麽。”
紫雲竹冷哼道:“那你肯定不知道那個魚籃就是用我身體的一部分做的吧?我們竹木系妖修得道時間和難度要比那金魚慢的多和難得多,雖然我是和他一起聽聞講道,但他先一步化形領命下凡,但當孫悟空來求觀音大士幫忙收服靈感大王的時候,我也已經修煉的差不多了,可那觀音明明知道如此,卻還是斬斷我身體。做成魚藍,生生的毀了我百年道行。”
高子輝恍然大悟道:“我說的呢,我一直就想不通那觀音大士的法力怎會如此之大。隨手拿幾根竹子就能做出一個法寶,這本事比太上老君都大,真要如此的話,那修真界法寶鍛造第一人的位置早就是她的了,原來用的材料是先生身體的一部分啊。”
紫雲竹繼續說道:“如果僅僅如此的話,看在她有恩於我的份上。我也忍了。可在我化形之後,那黑熊精和紅孩兒天天都來欺負我。把他們被觀音大士用金箍咒禁製、囚禁不得不聽命做事的苦悶,全都發泄到了我的身上。可憐我那時剛剛得道化形,哪是這兩個家夥的對手啊,那段日子想想就後怕。好在後來我找了個機會討了這份守護烏雞國的差事,這才算是逃離了魔窟。
可我萬沒想到,來到烏雞國之後看到聽到的事情,反倒更加堅定我脫離佛門、改換門庭的決心了。
想必大家都知道觀音大士之所以得寵是因為她完成了兩件佛門的大事,一是唐僧西天取經,這件事廣為流傳,我就不細說了。這第二件事就神秘多了,那就是觀音在南海為整個佛門秘密煉製由壽星提供的長生秘藥。”
高子輝點點頭:“這件事我們只是有所耳聞,但細節的確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正是由於壽星提供了長生秘藥,所以佛門才有底氣自立門戶,但這長生秘藥到底是和模樣,煉製方法和原料又是如何,那就沒人知道了。”
紫雲竹冷冷的說道:“哼, 說出來嚇死你們。這所謂的長生秘藥所用的原料就是凡間的童男童女。當年那靈感大王在陳家莊和村莊每年收取一對童男童女就是給觀音大士提供實驗長生秘藥的材料。等到壽星老的坐騎白鹿精在比丘國大肆擄掠童男童女的時候,就已經試驗成功,開始批量煉製了。
等到西天取經成功之後,整個由南部瞻洲到西牛賀洲的通道盡入佛門之手之後,就開始安排親信人手在各個人煙稠密的地方想方設法的收取擄掠童男童女,以供煉製長生秘藥之用。我就是趁這個需要大量人手的機會這才逃離珞珈山,來到了烏雞國,雖然名為守護烏雞國一方平安,風調雨順,但其實我的任務就是為那些僧人提供武力支持,保證烏雞國的朝政大權都歸屬佛門,保證童男童女和其他各項物資的收集順利進行。
我雲節雖然只是一名妖修,但起碼的底線還是在的,這種殘人以逞的長生秘藥,我寧可壽元耗盡、魂飛魄散也不肯吃,更不肯為這種事保駕護航、助紂為虐,之前沒有離開只是因為沒有機會罷了,現在遇到唐神君和諸位,這等良機我絕不肯錯過,還請大家收留。”說完,紫雲竹向眾人深施一禮。
ps:這章可能寫的狠了一點,但所有線索都是出自西遊記原著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