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凱,總有那麽瞬間,我會希望你能放慢你匆忙的腳步等我,哪怕就慢慢一點點,那麽我會踩著你走過的腳印,放下理想和未來,盡全力追上你的腳步,然後牽著你的手,去西藏,去可可西裡,去香格裡拉……
白天與黑夜,無非是時鍾二十四小時的循環往複。但此中時光的齒輪將記憶磨得生疼。漸漸地,疼痛成了一種習慣。經年之後,我發現我還是愛你的,只是少了些許非要天長地久的執著和背離現實的勇氣。
此後,我也曾遇見一些我想要愛的人,卻一直不曾將愛說出口,僅僅是一種不言語的狀態,我怕一開口便成了早到的遇見。而對於那些愛我的人,我只是平靜地對她說“只怕相遇太早,不能與你終老”。
其實,那時候我真的覺得會愛你一生,不管家庭,不管其他,只是單純而又熱烈的愛你,這樣的想法也只有年少的時候才有滋生吧。愛一個人的時候,會輕易說起一生,輕易以為一生可以就此交付。但是顛沛的感情從來不能托以終生,只因生命是自己的,除了自己之外,我們無從交付。每每回過頭來一看,與不過是與其並肩了一段花蔭下的歲月而已,之多留下些情動的隱隱回聲,之多留下一些連回聲都散盡之後的寂寞——比如很久以前。
當極其年少的我在看一部電影的時候,會因為別人的愛情而情緒豐沛的哭出來;一些年之後,我再看到那樣的電影,會因為自己心裡想起了一些人和事,而哭也哭不出來。我們都在逐漸老去。
最後一次聊天,時隔很多年後在樹下的聊天。 那天天氣很好,你說現在的我在你面前就像小女孩,然後我就很想哭很想哭,對阿,對於你的經歷我們就是單純得像一張白紙,你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隔開了那幾年不見的光陰,只是我們都回不去了。
感謝你,感謝你讓我知道了人情淡薄,讓我體會到了人生由奉守著那句老生常談的話— —安慰捉襟見肘,唯有冷暖自知——所以現在的我並不關心他人,亦疲憊到不常願做沒有回報之事。
感謝你,感謝你讓我對於世間的冷暖毫無知覺,讓我不在無用的事情上浪費哪怕一分鍾時間的時候,讓我知道所有不幸我要自己承擔,安慰有時候捉襟見肘,自己不堅強也要打得堅強。還沒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舉目無親,我沒有資格難過,我還能把快樂寫得源遠流長,我還可以仍舊沒心沒肺的去追求幸福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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