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浴室內,李文廣開始洗起了身子。
洗完澡之後,他從浴室內走了出來,然後打著哈欠走到了沙發的旁邊。
“該睡覺了。”李文廣伸了一個懶腰,躺進了沙發內,不過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沙發變得有點擠了,而且旁邊有什麽軟乎乎的東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
“奇怪?是我想多了嗎?”李文廣因為喝的也有點多了,所以沒有多管,而是直接把被子拉到身上準備睡覺了。
客廳內黑暗一片,兩間臥室內也漸漸變得安靜起來,李文廣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另外一個呼吸聲。
而且還有一個莫名的心跳聲,咚咚咚,這種聲音極為奇特,化成了一道道奇妙的音符,讓他陷入了微妙的狀態之中。
他開始漸漸入眠,但是睡夢中,他感覺到火熱的軀體擁抱著他的身體。
一陣覆雨翻雲之後。
客廳內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隨即走進了臥室內,而李文廣似乎也感覺到有些不對起來,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少了很多。
“喔,怎麽頭這麽疼啊。”李文廣捂著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現衣服不知何時落到了地上。
他隨即撿起衣服,穿上之後再次入眠。
第二天,李文廣起的非常早,他不知為何感覺到下身有些不對,他的腰也有些疼,似乎昨天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肯定是我想多了。”李文廣拿起手機看了起來,現在的時間是早上八點鍾,不過女生們都沒有什麽起來的跡象。
他知道自己起的太早了,一般人都喜歡睡懶覺,而且很多女生更是如此。因為睡眠可以美容,還可以條理內分泌。
“做早餐吧。”李文廣收拾起了自己的杯子,不過他發現杯子上有股奇怪的味道。而且上面多了一絲奇怪印記。
他差點以為自己尿床了,
連忙把被套扒了下來。把被套放進了洗衣機裡。
“看來喝酒果然沒有好事情啊。”李文廣苦惱地捂著頭,幸好其他女生都沒有起床,不然他就丟大人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發現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竟然是iu的短信,她似乎有些事情要找他商量。
“什麽事情啊?”李文廣給iu發了信息,他對於iu的記憶近乎於無,因為他失憶了。
iu當然是有事情才找李文廣的,她最近在學習中文。因為她想學習中文歌曲,這樣的話可以讓中國粉絲們開心了。
“我想和你學習一下中文歌,不知道你有沒有空?”iu問道,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上次她和李文廣之間有些不愉快,但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
“晚上吧。”李文廣給iu回復著,他今天雖然休息,但還是有些事情要做,首先是去教蘇志燮rap,下午還要和羅西醫生見面。
“好的。那晚上我到你家吧。”iu給李文廣發了信息,晚上她剛好也有空。
“嗯。”李文廣繼續回復著,然後把被子疊好。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因為家裡人太多,所以早餐當然要做的多一點,hani的飯量非常大,而且李惠利似乎也很能吃,因為她的胸很大。
胸大的女生一般都非常能吃,這是李文廣多年來觀察得來的經驗,他的朋友中胸小的女人一般吃的少,而胸大的女聲吃的非常多。
“早上做什麽好呢?”李文廣思索著,因為昨天晚上女生們喝的都有些大了。所以他決定做豆芽湯。
既然決定好了早餐,李文廣就開始動起手來。只見他從冰箱內拿出食材,就開始做起了飯。
hani她們卻還在夢境之中。早晨的陽光並沒有把她們叫醒。
但是隨著食物的香味越來越濃烈,兩間臥室內都開始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叫聲,看了她們都開始起來了。
“終於起床了嗎?”李文廣花了一個小時,終於把飯菜都做好了。
接下來大家都出來吃起了李文廣做的飯菜,然後離開了他的家。
收拾完碗筷之後,李文廣獨自一人看著電視,然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他一會有一個約會,那就是和蘇志燮的約會。
“教他rap嗎?”李文廣撓著頭想到,朝著換衣間內走去。
他換好衣服之後,推門而出,外面的天氣非常好,街道上人流也非常多,他在擁擠的人群中緩步而行。
高大的樓宇矗立在周圍,無數的車輛穿梭而行,李文廣獨自走在異國的街道上,呼吸著異國的空氣。
他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弘大附近的小徑,這裡有幾個路邊小攤,魚糕的香味撲面而來,李文廣從皮夾內拿出幾張1000韓元的紙幣。
“拿一個魚糕。”李文廣笑著說道,秋天的時候吃熱乎乎的魚糕顯然是很不錯的。
買完魚糕的他,在路旁就這麽吃著,他呼出的氣呈現出白色,因為今天雖然晴朗,但是溫度卻很低。
路邊的人都沒有認出李文廣來,這得益於他今天的化妝,口罩加墨鏡,一般人還是很難認出他來的。
加上他現在的韓語說的也極為流利,也看不出他是來自異國的人。
“最近天氣很冷啊。”李文廣把身上的黑色風衣拉緊了一點,周圍的路人都不曾注意到他。
倒是有幾個路過的女學生看向了李文廣,但她們很快就把視線拉了回去。
她們上身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下身卻是一件短裙,似乎對於寒冷一點都不畏懼。
李文廣看了她們一眼,隨即雙手插兜,然後走向了十字路口,十字路口附近都是準備上班的年輕人。
他們身穿黑色的製服,胸前掛著工作牌。臉上朝氣蓬勃,不過這種朝氣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他看向堆放垃圾的牆角,有兩個人拿出煙來抽。其中一個是女的,一個是男的。在韓國抽煙的女人並不少見。
對面的紅燈變成了綠燈,李文廣踩著斑馬線緩步而行,過了馬路,就走向對面的一家7-11便利店。
他推開門,門上的鈴鐺發出響聲,便利店大叔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關注著其他的事情。
他走到放著牛奶的那個地方,拿起一個草莓牛奶朝著大叔的方向走去。買完牛奶,他拉開牛奶邊喝著邊走向了垃圾箱的方向。
他把喝完的牛奶盒子扔進了垃圾箱內,再次走向了自己大樓的方向,他發覺原來自己一個人也是很有趣的。
他坐進他的車內,然後開車駛向了蘇志燮家的位置,他打開音樂聽了起來。
蘇志燮正在家中一邊看電視一邊鍛煉著身體,心中期待著即將到來的李文廣,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這麽快就來了嗎?”蘇志燮走向了門口,然後打開了門。
“我進來了。”鄭彗星笑著就走了進來。
蘇志燮看到她之後微微點頭,本來以為是李文廣。沒想到是鄭彗星來了。
昨天鄭彗星問著李文廣的事情,他就告訴她,李文廣今天要來。然後她就說也要來這裡。
蘇志燮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麽問題,畢竟他只是想學習rap而已,鄭彗星應該也不會搗亂吧,所以他就答應了下來。
門鈴聲再次響起,蘇志燮打開門,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門外,看那頎長身體,正是李文廣。
“文廣,進來吧。”蘇志燮面帶笑容。狹眼內帶著一絲欣賞之色,能入他眼的人不多。李文廣恰恰是期中一個。
鄭彗星看到李文廣到來,臉上也是一喜。大眼內桃花閃過,粉白的臉上駝起紅色,纖細腰肢微顫。
李文廣看到鄭彗星,眼中閃過驚異之色,沒想到她會來到這裡。
鄭彗星長發梳成了馬尾狀,上身一件簡單的高領灰毛衣,下身則是緊身牛仔褲,將她的腿線襯得愈發美麗起來。
“文廣哥哥,聽說你要教rap,我也想學習一下。”鄭彗星說著托詞,其實她只是對於李文廣感興趣而已。
蘇志燮不明此理,只是單純的認為鄭彗星也對rap感興趣,不禁對她好感大增,接近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喜歡他喜歡的東西。
鄭彗星不是一個笨女人,如果她真的很笨,那麽她就不會當演員了,演員的演技本就是一門騙術,一個高明的演員總不是一個笨蛋。
她年紀雖輕,但絕不是一個靠臉吃飯的女人,她也懂得投其所好這個道理。
李文廣看著她笑意盈盈的臉,心中閃過一絲奇怪的情緒,說實話一個漂亮的女人對他好,他當然不會生氣。
女追男總比男追女要容易很多,因為女人知道她們和男人的不同之處,而男人總是誤以為自己和女人是相同的物種。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孫子的這句話從來是至理名言,不然《孫子兵法》也不會被外*事家奉為寶典。
“好啊。”李文廣當然不會拒絕,多教一個人少教一個人,對他來說沒有什麽特別的。
他這一天閑著也是閑著,面對一個男人一整天,他也會厭煩的,何況鄭彗星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一般男人都不會拒絕她吧,李文廣雖然自認為不俗,但是在某些方面也和一般男人很像,這一部分是大家的共性。
蘇志燮拿出自己的筆記,準備好好聽李文廣說一下rap的經驗,他如果不當演員,也許就會當一個rapper了。
鄭彗星則是用手托腮,睜著桃花雙眼看著李文廣,對於眼前的男人,她越看越喜歡。
李文廣抿起一絲笑容,然後開始講解起來,他問著蘇志燮和鄭彗星關於rap的基礎,一邊教授著。
蘇志燮發現李文廣果然不是一般人,李文廣只是聊聊幾句,就能把他的困惑給解答出來,那瀟灑的風度。讓他欣賞不已。
鄭彗星這個初學者對於李文廣的講解聽了之後也若有所悟起來,不一會竟然就能很順暢地唱起一段rap。
“文廣,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蘇志燮感覺到自己的rap提高了很多。看來找李文廣果然是正確的。
“哪有啊,你上次教我怎麽演戲。我還沒謝過你呢。”李文廣勾了勾嘴角,他這句話當然是出自真心。
“知道了,那你回家好好休息,到時候再見吧。”蘇志燮笑著說道,他知道李文廣最近參加比賽應該會很累。
“嗯,那我走了。”李文廣說著走出了門,鄭彗星和蘇志燮告別之後,也跟著李文廣走了出來。
“文廣哥哥。你要去哪啊?”鄭彗星看著李文廣問道,緊緊跟著李文廣的身後。
李文廣轉頭笑了笑:“回家,因為明天我有一個很重要的約會。”
“這麽早啊,那我也去你家看看吧,我今天沒事做。”鄭彗星笑著說道,她對於李文廣的興趣非常大。
“你還是回你的家吧,我有點事情。”李文廣挑了挑眉毛,他還是拒絕了鄭彗星。
“什麽事情啊?”鄭彗星鍥而不舍地說道,她雙手插在牛仔外套的兜內,粉嫩的唇輕輕嘟起。似乎對於李文廣的拒絕有些不滿。
“不能和你說的事情。”李文廣搖著頭說道,然後坐上了自己的車。
轟鳴的馬達聲之下,李文廣和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回到家中。李文廣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然後等待著羅西醫生的到來,今天他要過來為李文廣進行治療。
羅西來的時候已是下午,李文廣此刻正在吃著桶裝的草莓冰淇淋,羅西醫生坐在他的對面怔怔地看著他。
“怎麽?被我迷住了?”李文廣調侃,大口吃著冰淇淋,渾然不怕那冷意。
“沒有,只是你恢復的很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羅西剛才已經問了一遍關於李文廣自身的問題。
從這些症狀來看。李文廣的記憶開始漸漸恢復著,按照這個速度。他的記憶應該會很快恢復。
“是嗎?”李文廣淡淡地說道,抬眸看著羅西醫生。
“嗯。一個月內一半的記憶應該都會差不多恢復了,兩個月所有的記憶都會恢復過來了。”羅西醫生笑著說道。
其實李文廣現在已經不需要治療了,只是注意一下不要受太大的刺激,那麽他的記憶就會慢慢找回來。
他看了一眼李文廣,發現他的氣質又開始變換起來,這是他恢復的前兆。
但是李文廣身上的氣質卻讓他很有壓力,點漆的雙瞳中透著未知的魔力,讓他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那就好,沒事的話就走吧,我晚上還有點事情要做。”李文廣笑著支起了身。
羅西醫生點點頭,他在韓國呆的時間也很長了,也該回去了。
夜晚來的很快,李文廣望著窗外的風景發著呆,街道旁的路燈組成了蜿蜒的明黃色線條,而車輛在線條中穿梭而行。
“異國異城,到底要在這裡呆多久呢?”李文廣歎了一口氣,人們常常向往觸及不到的東西,但是觸碰之後卻又懷念曾經的東西。
異國的人和本國的人長相本就不同,文化更是不同,不過卻又大抵相同,有高矮胖瘦,也有美醜之分。
長相帥氣美麗的多半能夠沾些光,而長相稍遜的也會被人鄙視,但日久見人心,精神這種東西卻怎麽也掩蓋不住。
這是一個小國家,所以更加注重小的地方,但大有大的豪邁,小也有小的精致。
“想多了也沒有意思。”李文廣走向了自己的臥室,裡面殘留著一些香水味道,仿佛幻化成眼長而媚的女子。
那女子長著白臉盤,水蛇腰兒,一顰一笑之間都帶著惑人心神的魔力。
叮咚!
門鈴聲響起,李文廣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他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眼睛的姑娘,她鼻子纖細,嘴唇圓潤。
個子雖矮,不過身體看起來頗為勻稱,胸部不大不小。屁股看起來也很翹,長長的黑發也很有魅力。
“文廣哥哥,好久不見。”iu笑著說道。她的聲音很甜,左耳垂上插著一個黑色圓耳釘。
她上身是一件黑色的棒球服。頭上反帶著一頂黑色皮質棒球帽,下身穿著短褲,露出她潔白如玉的腿部。
“好久不見。”李文廣笑著說道,記憶中對於她印象不深,只是在電視上看過而已。
iu似乎感覺到了李文廣的態度有些疏離,不過她以為這是李文廣還在為了上次的事情而生氣。
她卻不知道李文廣早就已經失憶了,完全不記得她是什麽人了。
李文廣拿出毛絨拖鞋放在地上,iu穿上鞋子跟著李文廣走進了屋子內。她到處瞧著,視線最後落在了李文廣的腰部。
“坐吧,你想喝什麽飲料?”李文廣看著站在有些靦腆的iu說道。
iu站在沙發旁邊,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聽到李文廣的話立刻坐在了沙發上,雙腿並攏顯得有些拘謹。
“水就可以。”iu說道,她是易胖的體質,所以必須好好管理身體,因此盡量少喝卡路裡較高的飲料。
李文廣拿起白色瓷杯為iu接了一點冷水,然後加入一點熱水。讓它變成了溫度適中的水。
他把瓷杯放到iu身前,然後坐到了她對面是沙發上,接著翹起二郎腿說道:“你不是說想學習中文歌嗎?”
“是的。因為我要去中國開演唱會,到時候我想唱中文歌給我的歌迷。”iu喝了一口溫水,大眼睛直視李文廣。
許久不見李文廣,她發現李文廣身上變了很多,似乎比以前胖了一點,而且整個氣質也溫暖了很多。
“中文歌啊,你想學什麽中文歌?”李文廣問道,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學什麽。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是太難。而且要好聽的。”iu說道,雙頰輕輕鼓起。她對於中文歌也不是很熟悉。
“好聽的?”李文廣看著iu思索著,也不知道簡單而好聽的歌是什麽。
“嗯。最好是能彈吉他的。”iu接著說道,輕輕舔了舔嘴唇。
她今天特地化了好看的妝,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明明只是來學歌的,但還是禁不住做了這些無聊的事情。
而她的打扮也比以往性感了很多,她心中還有著一絲期待。
“哦哦,這樣啊。”李文廣想著iu的話,露出沉思的表情,一隻手放在玻璃桌上輕輕敲擊著。
要說國內好聽的歌也不少,但是好聽的歌顯然不是那麽簡單的,而且iu對於中文當然沒有那麽熟絡。
中文號稱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之一,一個韓國人一下子學會顯然有些困難,不過唱歌的話要求應該不那麽大。
“你知道民謠嗎?類似於你們國家的trot。”李文廣這個時候忽然抬頭說道,每個國家都有屬於自己的民謠。
而民謠的特點就是簡單而質樸,但那種直率的美感卻讓人很心動。
國內文藝青年們喜歡的當然就是民謠了,而且民謠從原來的小眾也開始變得大眾起來,當年宋冬野的《董小姐》出名之後,他也跟著出名了。
這些歌大多簡單自然,但是旋律卻很動人。
“民謠嗎?”iu看著李文廣說道,如果是trot的話她倒是懂一點,不過不知道中國的民謠到底是什麽樣的。
iu把手放在潔白的大腿上,大拇指輕叩著膝蓋,臉上帶著一絲奇怪的表情。
“嗯,我給你彈一下吧。”李文廣說著站了起來,然後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iu看著李文廣的背影心中思索著什麽事情,隨即吞了一口唾沫,再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起了水。
過了一會,李文廣拿著吉他走了過來,他重新坐在了沙發上:“民謠的形式非常多,比較受大眾喜歡的就是麻油葉那一夥了,其中以宋冬野、馬頔、堯十三等比較出名。”
“哦哦。”iu顯然不是很懂這些人的名字。
“不過台灣的一些民謠歌手也不錯,比如說小清新的陳綺貞,或者自由的張懸。”李文廣接著說道,深吸一口氣,看著iu很大的眼睛。
iu露出不解的神情,她對於他們的歌顯然都是不知道的。畢竟她只是一個韓國人。
“那我就先從陳綺貞開始吧,我彈的這段是《表面的和平》。”李文廣把手放在吉他手,清了清嗓子。
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唱中文歌曲了。
“我也無所謂。你說什麽都對,當我已經變成了你零碎的時間。終於有機會。讓自己再沉澱,讓我回到過去不再為你而分裂……”李文廣輕聲彈唱,閉上了雙目。
iu看著李文廣閉上眼睛的臉,竟然有一絲奇妙的心跳感,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他開口的瞬間,iu仿佛感覺到整個靈魂陷入了憂傷的國度之中,歌聲的旋律清冽而憂傷,如同迷幻的藥劑。讓她陷入了一絲悲傷之中。
她發覺李文廣的唱法變化非常大,純粹到了極致,但是那種感動靈魂的力量卻比以往更加強烈起來。
“怎麽樣?”李文廣看著失神的iu笑著說道。
“很好聽,這首歌講的是什麽啊?”iu好奇地問道。
“就是很無聊的愛情而已,不過大家都很喜歡這種東西。”李文廣輕笑著說道。
“無聊的愛情啊。”iu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不過這個歌詞估計應該有些悲傷的,但是悲傷的程度也不是那麽大。
“接下來是張懸的《喜歡》,然後是宋冬野的《斑馬,斑馬》,馬頔的《海咪咪小姐》。堯十三的《寶貝,說再見》,你覺得哪一首好聽。我就教你哪一首。”李文廣輕笑著說道。
iu聽到這話輕輕點了點頭,沒想到李文廣這麽貼心的,為她準備了五首歌,看來找李文廣幫忙果然是對的。
不過iu卻不知道這些歌中藏著一個秘密,其中的《海咪咪小姐》原本的歌詞相當露骨,後面雖然改了,但是明眼人聽到這歌都會恍然大悟。
但也不能怪李文廣,因為玩民謠的人大抵都太過直率,自稱民謠狗。缺了這份露骨的直率,就很難稱之為民謠了。
韓國本土的trot亦是如此。大俗即雅,歌詞直率往往能表達出歌曲的另外一種美麗。簡約和繁複都有自己的魅力。
“片段中,有些散落,有些深刻的錯。還不懂,這一秒鍾,怎麽舉動,怎麽好好地和誰牽手……”李文廣低聲淺唱。
iu感覺到這首歌比起《表面的和平》顯得更加悲傷灑脫,那種赤果果的悲傷,讓她的心臟有些麻痹。
她看著李文廣的側臉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一個唱歌的男人總很有魅力的,特別是他在集中精神的時候。
她能感覺到歌聲中蘊含著的深切悲傷,如果說第一首歌是清新和憂傷組合在一起,那麽這一首就是灑脫和悲傷混合在一起。
“這是張懸的《喜歡》。”李文廣輕笑著說道,然後開始唱起了下一首歌。
iu微微點頭,繼續傾聽著李文廣的歌聲。
夜色迷離,而李文廣的歌聲卻更加迷離,疏離中帶著讓人失去靈魂的魔性。
“斑馬斑馬,你不要睡著啦。再給我看看你受傷的尾巴,我不想去觸碰你傷口的疤……”李文廣微微吟唱,歌聲如水。
夜色迷蒙,iu臉上微怔,她能感受到這些歌大多都帶著悲傷的意味,但悲傷的表達方式卻又不一樣。
她感覺到他的歌聲中帶著蒼涼和悲傷,裡面又帶著一絲纏綿的味道,又如同北國飄落的鵝毛大雪。
“這是宋冬野的《斑馬,斑馬》。”李文廣繼續說道,然後深吸一口氣。
他發覺自己的本能歌唱果然很厲害,不論是什麽樣的感情都能玩的很溜,連他自己也迷失在了自己的歌聲中。
“我是麻油葉先生,你是海咪咪小姐,我們天生一對,沒有人比我們更相配,我會用我的枝椏,填滿你的未來,你用你的海咪咪,包裹著幸福……”李文廣低聲輕唱。
iu輕輕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到這首歌似乎帶著悲傷和深情,那是一種留戀和痛苦混在一起的感覺,但是歌聲中的那抹溫柔讓她撕心裂肺起來。
“這是馬頔的《海咪咪小姐》。”李文廣輕笑一聲,這首歌原來的歌詞很黃很暴力,尺度堪比世情小說《金瓶梅》。
不過iu顯然不知道這個事情,臉上帶著一抹悲傷,對李文廣說道:“這首歌真是太悲傷了,也很好聽。”
民謠歌手們都有這個本事,就是悲傷地唱著黃歌,讓人明明知道歌詞很黃,也止不住被那悲傷的旋律帶動。
但仔細品味歌詞的內容,卻能夠發現其中的悲傷,人們往往被表面所迷惑,而忘記了它的本質。
他們的歌詞就像是爛菜葉下的鑽石,如果不仔細看只能看到爛菜葉,而看不到那璀璨的鑽石,人生亦如此。
“寶貝,和我說再見,一定不要回頭看。寶貝,不要想起昨天。別害怕,別哭泣……”李文廣繼續唱著歌。
他的歌聲如同悲傷化成火焰,將iu的靈魂燃燒殆盡,而那燃燒的灰燼中又開出一朵花,生與死之間輪轉不定。
最後一首歌也是悲傷的歌曲,它的悲傷表現形式也不同,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方式,如果說先前的是被拋棄,這反而是主動離開。
但是那種悲傷之感卻又如此強烈,明明是先走的人,卻還如此悲傷,這種感覺處於隱性的交界處,讓人思緒混亂。
悲傷是實實在在的悲傷,但又像是是看別人離別的電影,這種感覺太特別了。
iu怔怔地看著李文廣,她實在很佩服李文廣,竟然連續唱了五首歌,這五首歌的情感表達盡皆不同,最重要的是這五首歌都是悲歌。
“你喜歡哪一首歌?”李文廣唱完之後笑著問道,然後把吉他放在了一旁,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香蕉吃了起來。
“額,讓我再想想。”iu顯然很難做決定,因為這五首歌都各有特點,一下子讓她選擇,實在有些困難。
“慢慢想。”李文廣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