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島,南大洋中的一座重要島嶼,這裡有西方大國的重要軍事基地,更是有優美的環境與潛水資源。 “給我一個洋蔥漢堡套餐,一杯大可樂。”遞上一張10刀現金,亞裔年輕人帶著微笑道。
一個陌生的亞裔面孔,溫和的笑容,和島上初春的陽光一樣溫暖,在人群中看上去並不起眼的青年,當你和他面對面時,卻會忍不住被他特殊的魅力所吸引。
船老大走了,按照原定的計劃,在送完這批貨後,他便會繼續南下,抵達適合的海域捕上一兩個月的海魚,然後再回到國內。
就算他這次捕魚一無所獲,也不會空手而歸,王木倉給的酬勞足夠豐厚,幾天的航程就足以抵上一船人忙上幾年的收入。
吃著漢堡王木倉一邊看似毫無目的在夫島的海灘邊閑逛,看到穿著軍裝的軍人,隨意微笑地擺擺手打個招呼,像是個出來曬太陽的本地人,看不出有一點異樣。
“是吉姆先生麽?”一身夏威夷衫,滿臉蓬松的白胡子,走到王木倉所在的座椅邊也不打招呼就坐了下來。
看著對方那副聖誕老人去夏威夷度假的裝扮,王木倉嫌棄地搖了搖頭:“是詹姆斯,不是吉姆,朋友你也太不專業了,這裡是夫島,不是夏威夷。”
白人老頭沒感覺有什麽可抱歉的,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毛:“在我看來,它們都一樣熱,而且你不覺得這樣看上去更像名無知的遊客麽?”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王木倉又舉起了手中的可樂杯,搖了搖,其中的冰塊還未完全融化,格楞楞互相碰撞著發出聲響。
“最近有什麽有趣的事麽?白克立先生。”王木倉不甩這家夥的自嘲,直指向主題。
白克立擺了擺腦袋:“你們這些無趣的東方人,另外請‘詹姆斯’先生請叫我漢姆森,我可沒您這麽高的變裝技術,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王木倉也不搭話,將手中已經喝乾的紙杯往身旁一放,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座位,好像剛才兩人的對話都像沒有發生,隻是個正好坐在同一個位置上休息問好的過路人。
唯一變化的是,那隻被丟棄的紙杯已經換了個主人。
白克立拿起身旁的杯子,攪動了兩下後臉上露出了微笑,環顧四周確定對方已經走遠後,他也站了起來,朝著王木倉離開的反方向轉身離開。
如果細心些就會發現,白克立離開後並沒有馬上丟掉紙杯,而是嘴裡嘟嘟囔囔像是在自言自語些什麽……
“行了,把信號切斷吧,那混蛋已經把接收器送進垃圾箱了。”王木倉有些不滿,這個可不是他在貨車上弄壞的那些發射器,一個光成本就得500刀。
外出能攜帶的設備不多,他身上能用的多是這些微型精密器材,他同時也可依靠網絡以及衛星信號,和在國內的段自飛進行聯線獲得所需的信息。
“大哥,那鬼佬說的沒錯,關島的海岸警備隊,的確在4天前就開始頻繁出動,我們一出港對方就已經知道咱們的目的地了,那個莫柏身邊可能還藏幾顆大炸彈啊!”電腦另一頭的段自飛聚精會神盯著屏幕,手上一刻不停,連抓個癢的時間都沒有。
幾張畫面正在顯示著米軍基地內數據後台掃描結果,這很重要,也決定了夫島行動的難度,有軍方介入,性質就會變得完全不同,也肯定會讓這筆交易變得更加複雜。
白克立是私人情報機構,提供給王木倉的消息可不是免費的,
未來某一天,是需要等同價值的信息去償還。 不是所有的情報都記錄在電腦上,口頭的協議則需要更深層次的信息來確認,王木倉需要白克立這樣的人為自己提供信息,同時白克立也有同樣的需求。
“軍方沒有介入麽?看來這隻是一次普通的國際合作打擊走-私行動,國內也不想鬧得太大。”段自飛的行動很快,米國軍方的系統不同於反貪局,更精密入侵難度也更大,收尾也必須不留痕跡。
夫島西岸碼頭兩艘遊艇停靠在一起,幾個亞洲人也不管還是中午,就已經坐在船上喝著啤酒。
熟悉些的本地人船長都知道這些人的底細,本地亞洲幫-派的成員,惹上了絕對少不了麻煩。
“樂哥這貨怎麽還沒到,不會喂海龍王了吧?”一口悶幹了手中的啤酒,其中一人抬頭胡亂猜道。
樂哥的右眉處有一道疤,把整個眉毛分割成兩半,接著疤痕末端,臉頰側紋著荊棘圖案,一路延伸至脖領,又在手臂處冒了出來。
“喝了兩口馬尿就撒瘋啊!你沉了貨都不能沉,要不是這幾天海岸警備隊巡的這麽嚴,咱們早就接到貨了。”粗壯的手臂用力一捏,掌中的啤酒罐直接捏成了一團。
氣氛有些沉悶,隻能悶頭坐在船上,除了在船上喝酒,不能找女人,也不能去酒吧,總之任何地方都不能去。
在茫茫大海還能忍得住,可是靠在岸邊這日子卻一天比一天難熬,每天的牢騷也是越來越多,連領頭的樂哥也開始情緒煩躁。
“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兒破,南無……”熟悉的歌聲,猶如傳腦魔音,從國內的幾人,就算喝的已經半迷糊,也忍不住哼哼起來。
“大哥內疙瘩來得?”純正的北方口音,普通話帶著濃重的鄉土味。
白白淨淨的皮膚,不像是個農村來的小夥,一身夏威夷衫,大草帽墨鏡,腰上綁著個大腰包,鼓鼓囊囊的模樣,像是在裡面裝了不少東西。
有些矛盾的外表,但這卻正是在夫島常看見的遊客,戴著墨鏡有些看不清年齡,但卻讓船上的眾人感覺不到什麽威脅。
“盈州的,你來旅遊的,一個人?”樂哥沒有失去警惕,猙獰的面孔擠出了一些微笑,可這笑容卻沒有一點善意,真要盯著看,膽子小的多半已經轉身跑了。
這是在趕人,也是在試探,船下這人來得突然,他們在乾的事見到老鄉可未必是好事。
“盈州啊,好地方,我也剛打哪來,聽說盈州港口挺不錯,經常有人乾走-私買賣,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啊?”青年也不客氣,一腳登上了架在岸上的扶梯,三兩步就竄了上來。
很意外,不知何時青年竟然已經和他們相距不到3米,這讓幾人都意識到不對勁,可是正要起身,卻發現那個青年臉上的和善笑容卻已經不見了。
樂哥感到一陣寒意,這可是快30度的下午,身體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老鼠,想要側一下身都感覺心底發顫。
“不想死,就別摸了,一群廢物,來的要是警察,現在你們全該進監獄了。”青年蔑視地看著幾人的反應厲聲道。
關閉的引擎馬達,另一艘更是連個人都沒有,停船的位置更是港灣深處,看似隱蔽實則把自己困在了陷阱中。
或許他們唯一該慶幸的是,米國那幫海岸警備隊也是一群廢物,除了增加了海上的巡邏次數,這些岸邊停靠的遊艇,根本就沒想要要來排查。
“你想幹什麽?”樂哥稍緩了一下,深吸了口氣,緩緩的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小半頭的青年。
他的手悄悄地放到了背後,那裡有隨身攜帶的手槍,借著站起身的動作,已經摸到了槍柄,身體微微前傾,這正是要向外掏槍前的動作。
“白癡!”青年嘴角微斜,輕輕憋出了兩個隻有他聽得到的字來。
“啊……!”
一身驚叫,手臂側斜邊血已經流了出來,樂哥感覺自己的手臂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圖襲來而的疼痛感,根本讓人來不及忍耐。
大哥受傷,一旁的小弟們這才反應過來,可當他們看到傷口後,卻全愣在了原地。
不是想象中的槍傷,沒有貫穿性傷口,傷口處有一塊拇指大小的鵝卵石,嵌在脂肪和肌肉層上。
“說了讓你別摸,活該手欠!”青年拋了拋手中的小石子,差不多大小的鵝卵石足有十來顆之多, 打開的腰包拉鏈內可以看到更多,顯然在裡面可是裝了不少凶器!
小弟們一個個都站了起來,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想著先掏槍反擊,相距不到2米的幾人,如果一擁而上,看似就能夠輕易的把對方製服,可人類的劣根性在這群人身上暴露無遺,每個人都怕成為這青年手中石子的下一個目標。
“不相乾的都下船艙,剩下的話,你們沒資格聽。”青年左右掃了一眼,最後把眼神轉向受傷的樂哥後道。
“大哥?”一眾小弟把眼神都望向樂哥,能被派出來接貨的沒個傻子,衝動的會惹禍的早就被排除出去。
這樣的大買賣莫柏怎麽也不會交給一群新手去做,接完了貨還得繼續轉運,聰明,可靠,還得能夠控制。
“都下去吧,我和這位先生談談。”隻要手下在樂哥就不擔心,至於夫島警察?根本隻是擺設,除了海岸警備隊麻煩點,軍方根本就不會摻合進普通的走-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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