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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芳草香》九十七、習武
風和莊比李輝大的都上了高中,剩下的都是一些上小學的,扳著手指數一數,與李輝年紀差不多大的就只有林子晨和顧明澤兩人了。不過顧明澤長得一副書生氣質的模樣,估計不喜歡打打鬧鬧的事情,李輝自動地省略了他,於是就只剩林子晨一人了。

 “一個人就一個人吧,總比沒有的好。”李輝輕聲細語,往李家走去。

 學武術的事李邦國昨晚就跟林子晨說了,一開始林子晨是沒多大興趣的。比起空間裡的秘籍,張子成那點武術連花拳繡腿都算不上,可是反過來想了想,林子晨才發現她雖然學會了空間裡的秘籍武術,但是卻不會運用,不然也不會被林阿娣傷城現在這副模樣。

 這麽一想,林子晨就欣然答應了,跟著張子成學武術,今後展露空間秘籍的時候也就有了擋箭牌。

 顧斯廷在通知的時候已經把張子成跟他說的要求也一並通知了。晌午,張子成就把想要學武術的人都集中到了祠堂的大廳裡。

 張子成已經換上了一身寬松合適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一股武者的氣息。

 一群半大的小子姑娘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精神抖擻地站成一排排的,等著張子成發話。

 一群人當中,就李輝和林子晨兩人是最大的,李輝不由地挺直了腰杆,想要給下面的弟弟妹妹們做個好榜樣。只是一回頭居然看到了角落裡的顧明澤,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精彩。

 悄悄挪到顧明澤身旁,李輝輕聲問道:“你也喜歡武術?”

 顧明澤一動不動地站著,聲音毫無波瀾:“我爸讓我來學學。”

 “哦。”李輝明了地點點頭,也乖乖地站好。

 張子成滿意地看著挺直腰杆站好的眾人。大聲道:“今天開始,我就教習你們武術,開始之前,我必須聲明,學習武術隻為強身健體以及自衛,絕不可以用來打架鬥毆,倘若今後被我發現誰用我教的武術做壞事的話。我會第一個把那人的腿打斷。讓他再也不能禍害大家,聽明白了嗎?”

 眾人心頭一震,大聲應道:“明白了。”

 “好。現在開始做準備運動,各自找位置站好,拉伸一下自己全身的肌肉和筋骨。”看著大家都找好了位置,張子成開始示范準備運動的動作。

 準備活動沒什麽特別的。就跟學校的體育老師教的差不多,眾人很快就學會了。

 拉伸好筋骨。張子成開始教學,“學武不是一蹴而成的,需要日積月累的付出,只有基礎打好了。後面才能走的更遠,站的更穩。好了,先教你們扎弓步。看清楚了,像我這樣。兩腳打開與肩同寬,挺胸收腹,慢慢向下壓,能壓多低就壓多低。”

 眾人雖然沒學過武術,但是一些基本的武術招式還是在電視上看過的,弓步更是為大家所熟悉,不一會兒就按張子成的指示像模像樣地擺了起來。

 張子成一個個檢查過去,不停地糾正學徒們的姿勢。

 扎弓步是練武的基本功,也是最考驗一個人耐力的基本功。

 一群半大的孩子,一開始抱著好奇來到了這裡,見第一天就是學弓步,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學武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嘛!

 可惜他們內心的喜悅幾分鍾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年紀小的孩子早已經癱倒在了地上,一些年紀大的愛面子,硬撐了幾分鍾後也不行了。

 全場就只剩下李輝和林子晨以及顧明澤依舊穩穩地扎著標準的弓步。

 李輝是因為與老爸打賭,咬著牙撐著。而林子晨是因為練習了秘籍的原因,扎弓步對她而言完全是小兒科。至於顧明澤為何能一直堅持,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張子成看著三人,眼裡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又是五分鍾過去了,三人還堅持著。

 癱坐在地上的孩子們見狀,心裡也湧起了一股不服輸的勁頭,站起來,繼續扎弓步。

 看到孩子們這樣良性的競爭,張子成心裡很欣慰,不過也知道這事急不來,見李輝也快堅持不下去了,便讓眾人都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之後,再接著練。

 張子成還要忙製造廠的事,之前林子晨跟顧斯廷提了一下酸菜的事,顧斯廷已經安排下去了。

 這段時間剛好又是農忙,風和莊的人都忙得七葷八素的。

 張子成身為製造廠的負責人之一,手上的事更是忙不過來,所以每天教習武術的時間就只有短短一個小時而已。

 即使是這樣,一個小時下來,眾人也是累的趴下了。

 “哼,你們這些小子以為武術那麽好學啊,看電視的時候覺得會武術的人很受歡迎,現在知道這些都是需要付出的了吧。”

 張子成忍不住打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們的囂張之氣,讓他們定下心來,一步一個腳印打好基礎。

 眾人已經沒有幾個是有心思聽張子成說話的了,張子成也不強求,大手一揮,暫時放過了這群小子。

 第二天,不少吃了苦頭的孩子們都酸痛著雙腿,連站都站不起來,一些年紀小的乾脆就嚷著不玩了。

 張子成是什麽人,你說不去他就會讓你不去了嗎?結果第二天,莊上大半小孩是被張子成拖著去了祠堂大廳的。

 年紀小的的就大哭大鬧,一點面子也不給張子成。

 “哭哭哭,哭什麽哭,就這麽一點苦就吃不了,長大了還想當英雄,沒變成狗熊,你就要燒高香感謝牌位上的列祖列宗了。”

 眾人順著張子成指著的方向,看到了祠堂上廳供奉著的牌位,頓時心裡湧起了一股害怕。

 雖然都是上學的孩子,但是骨子裡傳下來的的一些迷信還是讓他們相信鬼神的存在。

 昨天他們信誓旦旦要成為能文會武的英雄,今天就大哭大鬧不願意再學。這些都是在老祖宗的眼皮底下發生的事,多少讓一群孩子們心裡有點害怕,最後都擦乾眼淚,乖乖地站好。

 今天依舊是扎弓步,相對於昨天的困難,扎弓步對一群腿腳酸痛不已的孩子們來說就是一種煎熬了。

 張子成看著一群孩子們咬著牙關堅持著,愣是沒心軟。

 他是過來人。知道只要挺過了這個關卡。後面的教習才能繼續進行,不然就沒有意義了。

 或許幾天后真正能堅持下來的沒多少的,但是張子成是打心底裡想把自己的武術教給莊上的小孩的。自然也就不會馬虎。

 日子在忙忙碌碌地過著,孩子們經過了幾天的鍛煉,已經能夠慢慢適應張子成的教習了。

 而林子晨和李輝以及顧明澤三人無疑是最有天賦的,因而張子成會抽空格外教習三人一些簡單的招式。

 林子晨腦瓜子靈活。跟著張子成學了十來招,再結合空間秘籍的招式。漸漸找到了感覺,慢慢參透了秘籍的招式,原本只是照搬的秘籍招式也開始會運用了,讓林子晨受益匪淺。

 周日。林子晨背著背包返回了校園。

 林子晨腳步一踏進宿舍門口,就迎來了一個熊抱,“子晨。你還好吧?”

 李薇薇整個人都掛在了林子晨身上,要不是林子晨體格被改造過此時早就趴下了。“如果你松手的話,我相信我會更好。”

 李薇薇聞言忙從林子晨身上下來,看到林子晨臉上的疤痕以及戴著的帽子,眼睛蹭地紅了,“那個老太婆太可惡了,居然把你弄成這幅模樣。”

 李薇薇捶胸頓足,臭罵了林阿娣一頓。

 雖然方法有點令人啼笑皆非,但是那真誠的關懷讓林子晨心裡暖暖的。

 晚自習的時候,林子晨再次接收到了不少體貼的關切之情,讓林子晨再次被感動了。

 “子晨,聽說你們莊上的小孩都在學習武術?”李薇薇好奇地問林子晨。

 初二的學習也快結束,漫長的暑期即將來臨。

 “嗯,怎麽?你有興趣?”

 李薇薇皺眉,“有是有了,可是不知道你們的師傅願不願意教我呀。”

 “下個周末你過來試一試唄,如果願意的話以後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學了。”林子晨鼓勵李薇薇。

 李薇薇點了點頭,興致有點低。

 倒是一旁的林阿霞和葉小美興致很高,“小晨,我們可不可以也去啊?”

 “想學就來試一試唄,要是張叔叔不願意,我就幫你們說好話。”林子晨俏皮地說。

 “好,你一定要幫我說說好話啊,我下個周末一定過來。”林阿霞叮嚀林子晨。

 後排的顧明澤看著與李薇薇幾人相談甚歡的林子晨,手肘碰了碰李輝,“子晨的傷是怎麽回事?”

 “啊?”李輝訝異地看了一眼顧明澤,李家的事都鬧得滿城風雨了顧明澤居然一點風聲也沒聽到?不過轉個彎想一想李輝便明白了,那幾天顧明澤剛好不在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也是有理的。於是李輝三言兩語把李家最近發生的事跟顧明澤講述了一遍。

 聽著聽著,顧明澤的眉毛都要打成結了,抿著嘴一言不語的,很是嚇人。

 李輝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顧明澤,咽了咽口水繼續講李家的事。

 周末很快來臨,李薇薇和林阿霞果然來風和莊報道了。身後還跟著葉小美以及劉雪華。

 林子晨提前跟張子成說了這事,本以為張子成會不樂意,沒想到卻高興地答應了。

 李薇薇等人都是第一次來風和莊,看著在菜地裡忙活的村民們,幾人都有一種被驚愣了的感覺。

 “子晨,在嗎?”

 來到李家門口,李薇薇對著屋內喊。

 “誒,在呢,你們自己推門進來就行了。 ”林子晨一邊穿鞋子一邊回答李薇薇的話。

 進了屋,李薇薇幾人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也不到處亂看。

 直到林子晨從房間裡出來,林阿霞才忐忑地問:“小晨,你說那個張叔叔會不會收我們啊?”

 “放心吧,我昨晚就問過他了,他非常樂意教你們,不過能不能堅持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真的,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林阿霞開心地保證。

 林子晨和李薇薇笑了笑,幾人離開李家,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風和莊張子成教習武術的事慢慢被傳了開來,不少別莊的孩子們也過來要學藝。

 張子成來者不拒,只有有恆心,並保證不拿武術來做壞事,張子成都盡心盡力地教導。

 整個暑假,風和莊的祠堂內都傳出陣陣“哼哼哈嘿”的叫喊聲,常常引人側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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