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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芳草香》一百四十二、撈魚蝦
李月娣把酒曲全部都撒入了米裡面,然後雙手不停地翻動著米飯,直至米飯變得越發的粘稠才停了下來。

 “小晨,弄點涼白開過來。”李月娣把手上沾粘著的米粒弄下來,一邊回頭對林子晨說。

 林子晨並不是第一次看李月娣等人釀造米酒,因而大概的程序都是知道的,而李月娣的話才剛落下,林子晨就端著一盆清澈無比的涼白開放到了桌上。

 李月娣洗乾淨手,用杓子舀了些許水輕輕地澆在米飯上。

 “阿婆,為什麽還要加水啊?加了水,酒的濃度不是要下降了嗎?”林子晨不解地問。

 李月娣笑著解釋:“當然要加水了,酒發酵的時候會散熱呀,要是不澆點水進去,米粒裡面的溫度太高了,整缸酒就廢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林子晨恍然大悟。

 澆了一遍水,李月娣有用手把米飯翻動了一遍。最後才把加工好的嗎,米飯放入一個大缸中。

 所有米飯都裝入了缸內,李月娣彎腰在米飯的中央挖了一個坑,直達缸底。

 這個林子晨不需要問也知道是為了讓米飯更容易發酵成酒,而且米飯中央空出一個洞,日後查看的時候,一掀開蓋子就能看到米飯是不是都發酵成酒了。

 “好了,把蓋子拿過來吧。”看著林子晨一副看到了美酒的模樣,李月娣好笑地拍了拍前者的腦袋。

 林子晨屁顛屁顛地把蓋子拿了過來,蓋好蓋子,婆孫倆便把缸抬到庫房裡放著。

 庫房裡已經空出了一個角落專門放三缸酒。裝著米酒的缸當然不能直接放在地上,而是放在墊了厚厚的稻草的籮筐裡,把缸放入籮筐裡之後。還要在籮筐上面蓋上厚厚的一床舊棉被,直至把籮筐也包的嚴嚴實實的才可以。

 李偉燕幾人負責的兩缸糯米酒也陸續完工,被一一安放在庫房裡。

 “小晨,今天午飯就我們幾個來準備了,你去看看你哥他們撈魚撈的怎樣了。”葉小雨拍拍手對林子晨說。

 “好,那我出去了。”林子晨跟家裡人知會了一聲,悠閑地走出了家門。往小河邊走去。

 “小晨。你要去哪兒?”顧明澤手上提著一個籃子,看到林子晨出了家門,忙問道。

 “是你啊。來我家有事嗎?”林子晨歡喜地招呼顧明澤進了屋,“阿婆,媽,明澤來了。”

 “哦。阿澤來了,是不是家裡缺了什麽要過來拿?”李月娣熱情地走了出來。

 顧明澤臉一紅。擺擺手說:“不是,我媽來了,帶了一些我們這裡沒有的水果,讓我給你們送來一些。”說完。把手上的籃子放了下來。

 林子晨上前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個果籃,籃子裡裝著的確實是平和縣沒有的水果。

 李月娣也是看到籃子裡的水果,嗔笑道:“你媽來就來了。怎麽還帶這麽多水果來呢,這大老遠的。帶著這麽多水果,不是重死嗎?”

 “帶的也不是很多,主要是給你們嘗嘗鮮。”聽李月娣那麽一說,顧明澤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林子晨站在一旁好笑地看著顧明澤對自家阿婆的熱情有點招架不住的樣子,最後還是開口解救他與水火之中,“我要去河邊看我哥他們撈魚,你要不要一塊兒去?”

 顧明澤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搖搖頭:“你自己去吧,我還得回家幫忙。”

 “這樣啊,那下次再叫上你吧,方姨難得來一趟,多陪陪她才是,有空了我也會過去找她聊天的,讓她有空的時候也來我們家串串門。”

 “嗯。”顧明澤輕聲應下,在李月娣親切的話語中離開了李家。

 目送顧明澤離開,林子晨轉身繼續往河邊走去。

 林子晨記得李格幾人出門的時候是往上遊走去了,於是想著先去上遊看看。

 去往河流的上流需要經過製造廠的廠房,遠遠的林子晨就看到自家老爸和兩個舅舅在廠房門口忙活著。

 “爸,你們在忙什麽呢?”林子晨好奇地湊上前去。

 一看,廠房門前放著的都是一筐筐的當季豆角。

 “爸,怎麽這麽多的豆角?”林子晨驚訝地問。

 都足足有十來筐了,把廠房門都擠得密密實實的,人都進不去。

 林清祥解釋:“別莊的人送來的,說是自家人吃不完就低價賣給我們製造廠了。”

 “原來是這樣。”林子晨感歎了一句。同時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只是速度太快,林子晨來不及捉住便已經消失了。

 “咦,你這是要去哪兒?”林清祥看著自家女兒一副要出去的裝扮。

 “去河裡看看大哥他們撈魚撈的怎樣了。”林子晨笑著回答。

 “那幾個小子去撈魚了!我還說怎麽都沒見到人影呢。”李偉茂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林子晨噗嗤一聲笑了,與林清祥聊了幾句,繼續往河邊走去。

 來到上遊,沒看到李格他們,林子晨便大聲喊道:“大哥,二哥,你們在哪兒呢?”

 林子曦正背著竹簍站在岸邊看著李格幾人捕魚,聽到林子晨的喊聲,忙直起腰身,揮手大喊道:“姐,姐,我們在這邊,在這裡啊!”

 林子晨聞聲望去,原來幾人在上遊的一個拐彎處,難怪她看不見。

 小跑到林子曦身旁,林子晨好奇地看了看竹簍,“撈多少了?夠我們一家人吃一餐嗎?”

 李瑜聞言,抬頭看向林子晨,說:“當然夠了,也不想想你這幾個哥哥身手有多好。”說完還不忘揚揚手上的網兜,裡面蹦躂著一把的小蝦。

 林子曦興奮地跺著腳,擺弄著自己的簍子,嚷道:“二哥,二哥。快把小蝦給我。”

 李瑜走上岸邊,把網兜裡的魚蝦倒出來,林子曦就蹲著把魚蝦都撿起來扔進竹簍了,剩下的樹葉什麽的就不理會。

 “二哥,讓我也試試。”林子晨看著冰涼的河水躍躍欲試。

 “給,當心點,別往深潭去。那邊的水可不淺。”李瑜把手上的網兜給林子晨叮嚀道。

 林子晨挽起褲腳。拿著網兜興致勃勃下了河。

 魚蝦都喜歡待在水草豐富的地方,林子晨拿著網兜往水草茂盛的地方伸去,然後不停地抖動。讓粘在水草上的小魚小蝦都落在網兜裡。

 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林子晨便把網兜提了起來:“哇,看我撈的魚蝦,多吧!”

 小小的網兜裡。裝了大半的魚蝦,活蹦亂跳的。濺的林子晨滿臉是水。

 李格見狀,微微點頭:“不錯。”

 李樺看到林子晨的勞動成果,也是微微點頭,自己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

 第一網就來了個開門紅。林子晨的心情很不錯,把魚蝦倒在岸邊上,提著網兜繼續再接再厲。

 這次林子晨挑了一處多岩石的地方下網。這種地方雖然沒什麽小蝦,不過卻有不少魚喜歡躲在這些石縫當中。

 輕輕抖動著自己網兜。林子晨仔細感受著棍子那邊傳來的動靜。

 突然,網兜那邊一重,林子晨心下暗喜,慢慢地要把網兜拉出來。

 可網兜那邊的魚仿佛知道自己面臨的處境,不停地掙扎。

 林子晨急忙尋求離自己最近的李極的幫忙:“哎呀,四哥快來幫忙,我好像撈到一條大魚了,可是它要逃跑。”

 李極聞言,把自己手上的網兜一扔就奔過來捉住了林子晨的網兜。

 其他人見狀也是好奇地看著林子晨這邊,想要看看是不是撈到了大魚。

 李極小心翼翼地握著手上的木棍,控制著另一端的網兜,不讓落網的魚兒逃走。

 “嘩”網兜被拉了出來,激起了陣陣水花。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是不是大魚。”林子曦期待地盯著李極手上的網兜。

 網兜裡撈到了不少的沙石,一時之間看不見是不是有大魚落網。

 李極提著網兜上了岸,其他人紛紛圍了過來。

 “小曦,讓開點。”李極示意林子曦,石縫裡時常會藏著一些水蛇,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安全。

 李樺及時送上一個木棍,李極把網兜裡的沙石倒了出來,幾人皆是緊張地看著李極把那堆沙石翻開。

 “哇,好大一隻!”河邊傳來李極高亢的驚呼聲,引得莊上不少人紛紛向河邊這邊看來。

 “小聲點,沒看到它都被你嚇得縮回去了嘛!”林子晨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李極的腦袋。

 “我是你哥,你怎麽可以沒大沒小地打我腦袋。”李極抗議。

 林子晨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李極的抗議。

 “小晨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這才第二網就撈上了這麽一個寶貝, 比我們忙活了大半天的收獲還多。”李瑜笑著打趣。

 林子晨高昂著頭,得意洋洋地說:“那是,我可是大家的福星。”

 “呵呵,小晨確實是我們家的福星。”幾人笑著道。

 可不是,自從林子晨一家搬來了風和莊,他們李家的日子不是越過越紅火嗎?

 “小曦,你可要看好這個寶貝哦,不然溜走了我們的功夫就白費了。”把小東西單獨用一個小桶裝著,林子晨千叮囑萬囑咐林子曦。

 “知道,我一定看好它。”林子曦拍拍胸膛,一眨不眨地看著桶裡的小東西。

 李格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說:“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再撈幾把就回去吧。”

 “嗯。”幾人點頭。

 竹簍裡的魚蝦裝了有大半簍,起碼都有四五斤,足夠一家人吃幾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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