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教官絕望的趴在地上哀嚎,聲音大得全校園都聽到了,圍觀的學生全都倒抽一口涼氣。軍事學院的學生不比尋常,一眼就看出來隨著蘇慕一抓之勢,熊教官四肢成粉,出手之巧妙凶悍實在令人全身發冷。
“借力打力!”
“四兩撥千斤!”
沉默了一瞬,隨即又有幾個學生歡呼起來,正是先前發現蘇慕的幾個三級戰士學生,他們曾經親耳聽過無限流理論,此時見到演示,是激動得嗷嗷叫。
蘇慕聽到聲音,轉頭望去,見是幾個依稀有些面熟的學生,心想這一定是當初那八百多個學生之中的人,招手叫他們過來問了問自己離開紫羅後,學院中發生的事情。
那些學生也不隱瞞,自從換了教官之後他們也是憋得慌,此時見到主心骨還不是一股腦說了出來。
“趕走方茹?”
“三級戰士上戰場?”
“已經不教無限流課程了,學習軍方格鬥術?”
聽得這些學生嘰嘰喳喳這樣說,蘇慕眉頭越皺越緊。
“雲重究竟在搞什麽鬼,臨行前托付他關照小茹姐和學院學生,就是這樣關照的嗎?軍方這是摘挑子吧,把自己的勢力流派一股腦派去戰場,這是想幹什麽?自己在外面打生打死,後院卻起火了,這算怎麽回事?”
知道方茹回家去了,他也不再多做耽擱,進了房內一看,卻見當時的家具果然被這個狗熊教官在使用。往日溫馨的擺設此時顯得無比凌亂,心想果然下手還是輕了。如果不是看在剛回來不太好殺軍方的人,此人早就沒命了。
剛剛從戰場回來。蘇慕的殺氣有些重,見到方茹遭受不公平待遇,他沒有大鬧一場,已經算是忍耐心很好了。不過如果軍方不依不饒的找麻煩,他也不介意讓紫羅帝方嘗嘗大宇王朝的感受。
不知不覺中,他的心裡已經把紫羅帝國當做自己的假想敵,對雲重也心生懷疑起來。
才出去三個多月,自己家人就受了委屈,那出去幫他雲家打生打死有意義嗎?
“應該不會啊。雲重似乎不是這麽傻的人,不是曾經托付他照看方媽和小茹姐等人嗎?”
蘇慕想了一會,也想不明白,院門外又傳來一陣嘈雜聲,走出來一看,卻原來是熟人到了。
“蘇教官,禍事了,禍事了,這熊教官是軍方上將李元通派來的人。軍方特地派駐學院掌控後備力量的人選,你怎麽可以打傷他呢?”
“李元通?”
說話的是軍事學院院長顧秋池,此時滿臉焦急,似乎真的禍事來了一般。看這老人三個月不見,面容更蒼老了一些,可以想象得到。這些日子這個老頭也不太好過。
也難怪,學院都被軍方直接掌控了。說不定還執行了戰時軍管政策,他這個院長也就名存實亡。只不過是一個擺設,當然過得很不舒心。
“二皇子雲重沒說什麽嗎?還有,為什麽把方茹趕出學院了?”
蘇慕神情有些冷淡,見到自己住處被熊教官佔據,弄得一塌糊塗,他對眼前的老院長也有些不滿。
“軍方直接下令,還有皇室的許可,老夫也是沒辦法啊,總不能硬頂著軍方命令吧,二皇子殿下怎麽會理會我們學院的這些小事?”
“呵呵,也不至於連搬家的功夫不給吧,這些盆栽,還有裡面的家具擺設,可是我跟方茹一點一點親自買回來的。”
蘇慕見到顧院長推得一乾二淨,冷笑一聲,就不再理會他在一旁嘰嘰歪歪,心想方茹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
換了周蓉他倒是不擔心,但方茹的性格最是平和念舊,從小就窮慣了。
雖然後面是有了錢,但這些擺設可不一樣,是他們兩人親手布置起來怎麽可能隨便舍棄?換了蘇慕也不舍得,這是兩人溫馨的回憶。
“東西放這,誰都不許亂動,等我有空再來搬家啊。”
他說完這話,也不理會趴在地上哀嚎的熊教官,淡淡的跟顧秋池說了一聲,就準備離開學院。
見院門口幾個學生一臉崇拜的望著自己,蘇慕招了招手,把他們叫了過來,叫他們有空把院子房間好好的掃整理。
他面色陰沉,隨口吩咐,也不理會顧院長在場,空氣中滿是壓抑的味道。圍觀的學生感覺呼吸都有些難受,似乎被人狠狠的卡住脖子一般。
蘇慕的修為突破七級後,精神力已經不自覺的能夠影響到宇宙原力,情緒的變化能直接感染別人內心,就算是不經意間也有著莫大的影響力,這其實就是七級原力能夠化形的奧秘。
他剛剛突破不久,還不太清楚其中的門道,見旁邊的學生有些害怕,才注意到四周的學生都被自己的氣勢壓得很不自然,院長顧秋池的神色也十分緊張,不敢說話。
轉念一想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心想回到和平後方卻還得收斂一下氣勢才行,這可不是戰場上了。
先前聽這學生講了一些, 蘇慕知道了自己教導的學生們全都去了前線,本來按軍方命令方茹也得去前線,可她卻難得的硬頂了下來,說是要照顧家中老人,還有等蘇慕回家。
這個理由自然不是個好理由,因此她也就被處罰開除軍籍,開除學籍,教官位置也就不保。而且最惱火的是,她被勒令當天就退出學院,不允許搬走學院的所有東西。
因為違抗軍令,差一點沒被送上軍事法庭,判刑坐牢,似乎最後是一個叫周禮的將軍作保才沒事。
但學院的其他學生就沒這麽好運了,包括程雪兒、秋琴、管寧等人都上了前線,如今還不知情形如何呢?
她們都達到四級五級戰士,上了前線尚能自保,聽說有些三級戰士學生,在前線死傷慘重。
八百多人上了前線,短短個多月的戰爭,就已經死去三百多人,具體執行命令調人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熊教官,這權力全在他手上,學生們的死,他要負極大的責任。
當然,罪魁禍首就是一個叫李元通的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