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那人的語氣很是不善,蘇慕的心中更是覺得有些不妥了。自己才來軍隊幾天,就有人調自己上戰場,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被別人刻意針對了。
雖說特戰隊員總有一天難免要上戰場,但也不會不給人訓練的時間,直接派任務的,這是誰要置自己於死地?
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人影,心裡已是有了些判斷。沒想到那人家世果然驚人,才過一天時間,就把關節打通,用出了手段,果然很是厲害。早知道周蓉那小娘不乾好事,這不,仇人上門了。
“你說走就走啊,拿來!”
想明白了這兩個大兵隻是別人手下的走狗,是來對付自己的,怎麽說好話都是沒用,他就不再客氣。
沒見他們還攜帶著激光短槍嗎?定是知道自己身手厲害,怕對付不了,想著強行押走。
聽得蘇慕的說話,那兩人的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短槍之上,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你們說要調我走,不會是空口白牙吧,調令呢?”
見到兩人想要強行動手的樣子,蘇慕的身子已經暗暗戒備起來,防止他們突然動手。軍隊中從來不是什麽光明偉大的地方,自己得防著他們下黑手,借口不服從命令而動手攻擊。
聽到這邊的動靜。周圍已經圍了上來十來個人,教官老槍也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有些複雜,不知在想著些什麽。
那高個看了看周圍的士兵,眼神動了動,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蘇慕,嘴裡卻說著:
“沒想到你個新兵蛋子竟然還挺小心的嘛,看吧,看完就早點上路。”
這人的話語中滿是嘲諷,直接說送他上路了。看來要他去執行的任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搞不好就是敢死隊之類的,九死一生那種,甚至十死無生。
蘇慕見到兩人的眼神,靈魂感應到兩人心中深沉的惡意,心知決不能跟他們走,要不然去了情報部門就身不由己了。
接過調令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調靈港軍特戰隊下士蘇慕執行絕密任務,接令即刻啟程。
特戰隊?蘇慕哈哈一笑,隨手就把調令扔掉,說道:“兩位,你們找錯人了。”
“你敢抗命?”
兩人也不猶豫,直接就拔槍在手,瞄準蘇慕,眼神有些凶狠,似乎一言不合就要開槍。
“啊,怎麽回事,不是說調令嗎?怎麽這兩人直接動槍了?”
圍觀的眾軍士不由得大驚,來參軍也有不少時間,平日裡動手動腳的衝突倒是見得不少,沒怎麽衝突就直接動槍的事,卻還從沒見過。
“不知道啊?這事好象有點不對勁,這不象是調人走,更象是押人走。”
軍人中也不是沒有頭腦清楚的,一眼就看出了這事情有些不對勁。這氣氛也太過僵冷,是尋仇上門的節奏。
老槍站得有些遠,見到眼前這個場景,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點什麽,但停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他靜靜的看著,隻是看向蘇慕的眼神有了一些特殊,象是憐憫還是什麽?作為一個老兵,他可是太清楚戰場上的某些事了。這事絕對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他也隻能看著,隻能沉默。
蘇慕見到兩人已經拿出槍來對準自己,靈魂之中已是察覺到兩人真實的殺意,絕不是拿槍出來嚇嚇人而已,有可能就是找一個借口直接乾掉自己。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顯得有些幽深,濃黑的雙眉象刀鋒一般微微挑起,冷聲說道:
“我最恨有人拿槍指著我,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調令上寫著的是特戰隊的蘇慕。而我從昨日開始就已經調入醫務營,不再歸屬於特戰系統,鷹眼自然也管不到我,更談不上去戰場了。”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讓兩人拿著這個借口回去複命就是,沒有必要為了別人的恩怨而火中取栗,強行為之。
眾人本來已經被緊張的氣氛都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見蘇慕還是沒事人一樣侃侃而談,慢條斯理的說出自己已經不是特戰隊的事實。心中不由得很是佩服,這氣度,這身手,都讓人很是神往啊。
心裡也都是替他籲了一口氣,心想這下終於逃過一劫,好在提前一步就已經調走,不然接到這個調令可就很是不妙了。見兩個情報部大兵如此凶橫的舉止,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來者不善了。
隻有旁邊的老槍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這時已經不是蘇慕歸屬於哪的問題,而是對方針對陷害,怎麽可能就此打道回府。
果然,那兩人聽到這消息也是有些愕然,正當眾人以為他們要收槍的時候,卻見那高個大喝一聲:“胡言亂語,抗命者,當場擊殺!”
“殺”字尚未說出口,這兩人已是開槍了,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早點殺死蘇慕,這是立功心切了吧。
眼見得事情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就乾脆弄成“抗命被殺”。對於一個新兵的死,想必也沒人敢說什麽。
耳邊聽著前面兩人的厲聲喝罵,和四周眾人的驚呼聲。蘇慕歎了一口氣,這帝製國家就是這一點不好,底層民眾軍士的性命其實並不怎麽重要。
既然這兩人急著想要殺死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忠狗,那就讓他們真的變成一條狗。
見兩人的手指一先一後就要扣動扳機,靈魂感應中他們手臂上的一縷肌肉慢慢的鼓了起來。蘇慕腳下用力一蹬,身子閃電前衝,“轟”的一聲,水泥地面被踩出一個淺淺的小坑。
在眾人的眼中, 只見到蘇慕的人影一晃就到了兩個拿槍大兵的身前,不知何時,兩隻手已經捉住拿槍的兩隻手腕,往上一抬,只見得兩道慘白色的光芒斜斜的朝著天空射去,在空中閃過一道殘影,就此消失不見。
這兩個人連二級戰士都不是,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反應能力,比起蘇慕來都差得太遠。面對三米之外的蘇慕襲擊而來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隻是因為手中拿著激光槍,才會如此囂張狂妄,在別人的地盤也敢起了殺心,真是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見到兩槍放空,兩人的眼神終於驚慌起來,可是,後悔已經晚了。
“你們竟然敢真的開槍,那就別怪我手狠,我先前就說過,最恨別人拿槍指著我。”
兩人的手腕在蘇慕的手中慢慢變形,骨頭傳來“喀啦啦”的聲響,痛得他們齊聲慘嚎了起來。
說下狠手就下狠手,蘇慕從來不說假話。人,做錯了事就得受懲罰。
隨著“叮叮”兩聲,激光短槍掉在了地上,兩人的手骨被他捏得粉碎。這種傷勢,不管科技怎樣高明,都很難完全治好,注定這兩人將會終身殘疾,這就是做走狗的下場。
話又說了回來,斷一隻手,比起丟掉性命要好。按他們的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撞中釘子,從而身死。這次能有如此結局說不定還是好事,誰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