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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鄉人家》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收!
劉心笑道:“我就是郭姑娘這個意思。不過我還是聽大娘的,下回不帶東西了。可惜呢,方少爺因為從郭家買的竹絲畫稿,如今經營很好,很感激郭家,按郭姑娘原稿編制的畫他一幅都沒向外賣,想送給郭姑娘,又怕郭姑娘不受,所以不好叫我拿來。本來我要問問郭姑娘意思的,看來不用問了。”

 清啞卻抬頭道:“當真?”

 劉心道:“劉大哥什麽時候哄過你。”

 清啞道:“那下回你帶來吧,我收!”

 劉心不敢相信地追問:“真的?”

 清啞道:“當然真的。畫稿雖是賣他的,但郭家之前也讓了織錦給方家,還讓了兩次,怎麽就不能收幾幅畫了?”

 這又是她的較真,和上次在各家索要織錦發展資料一樣。

 她轉讓織錦技術給九大家,為的就是擴展人脈。

 這人脈該用的時候就要用,不然不是白轉讓了。

 她要竹絲畫不是貪小便宜,如今江明輝去了,唯有方家在生產竹絲畫,這東西凝聚了她和江明輝共同的心血,無論從感情上還是技術上還有藝術審美上,對她都有非同一般的意義,劉心的話提醒了她,她想收集來珍藏和研究,尤其是按她的底稿編制的。

 當然,她完全可以用銀子買。

 可是她偏不,就接受方初饋贈!

 轉讓價值那麽高的織錦技術給九大世家,如今向方家要幾幅畫還花銀子,不是小家子氣,純粹是為了避嫌,她為什麽要受謝吟月操控?

 真有私情的話花銀子照樣是掩人耳目。

 可見人大多時候行事就是為了給人看的,不是為了自己本心。

 吳氏一聽可不是嗎,也較上勁了,道:“對,就要!”

 跟著又補充道:“劉大夫你帶來,不用他們送。”

 她生怕方初多事。親自送來,那也不好。

 劉心笑道:“好!”

 郭大有一直沒多話,這時道:“這魚不錯。娘你嘗嘗。”

 沒有碗和筷子,清啞忙搛了一條。舀了些湯遞給吳氏。

 吳氏低頭喝起來。

 ※

 清園煙雨閣,方初已經下床了,站在窗邊看外面景色。

 殘雪化盡,山上山下被壓彎的竹梢又挺直了脊梁。

 傍晚時分,劉心歸來。將今日之事告訴了他。

 流言方初早知道了,不是新消息,他靜靜地聽著。

 待聽到清啞說的話時,猛然抬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劉心。

 一旁的圓兒也激動得兩眼放光,似乎看見郭姑娘坐著花轎,被抬進煙雨閣的正堂,和大少爺拜堂成親。哎喲,老爺把大少爺趕出來了,大少爺成親的時候老爺太太會不會來呢?不來的話。拜高堂的時候朝誰拜呢?哎呀,還有拜宗祠,可是少爺被出族了!

 這可怎麽辦?

 他思緒瞬間被拉到未來,急了起來。

 不急不行啊,他等於是這清園的大管事,少爺的左膀右臂,這些事都該他操心的,必須提早想到,可不能等火燒眉毛了才跳腳。

 他在那裡神遊天外,劉心還大著舌頭對方初說話。

 他今兒心情好。喝得有些多,更瘋癲了。

 “我當時也不信呢。哎呦,你是沒瞧見——”他把臉上笑一收,扮清啞那安靜的神情。嘴巴也撅起來,逼尖了嗓子——“她撅著小嘴兒說,‘說我搶,就算我搶好了,能把我怎麽樣!’嘿嘿,小丫頭挺厲害!”

 方初心情激蕩不已。眼眶發熱。

 他忙將目光投向窗外,看鬱鬱綠竹。

 劉心又說清啞要竹絲畫,方初再次失態,“當真?”

 劉心笑道:“瞧瞧你這樣,沒出息!”

 方初沒理會他嘲笑,呆了一會,臉上露出笑容來。

 “這就足夠了!”他心中道。

 她沒有對他避如蛇蠍,如平常一樣待他,他就知足了。

 “大少爺,那我去把畫兒打點出來。”

 圓兒也從未來瞬移到眼前,盡職盡責。

 “嗯,先弄到我房裡來。”方初吩咐道。

 圓兒答應一聲就匆匆出去了。一時將竹絲畫都弄來了,總共有五套:有整面壁畫式樣的,有條幅式的,有屏風式的。屏風有六扇、八扇圍屏,有大插屏,一齊都搬了來,擺在屋子中央。

 方初便命多點燈,擺筆墨,又將記錄的相關工序資料都拿來。

 圓兒忙一氣都弄好了,又親自磨墨伺候。

 方初首先走到懸掛的《春江煙雨圖》前,凝神細看。

 這一靜心,仿佛覺得郭清啞和他並肩站在煙雨圖前,一面細看,一面輕聲詢問。他便娓娓述說,從她畫稿的立意開始,為了凸顯主題如何整體布局,然後到選材用色,以至於編制的工序和手法,哪些用的是以前的,有哪些改進等等。

 她認真聽著,不斷點頭,然後又提出新的問題。

 他便回身走到桌旁,筆隨心走,將所想均落於紙上。

 一色的小楷,筆力剛勁,端正中隱隱透出鋒棱。

 這篇文字類似題跋,涵蓋了對這幅竹絲畫的鑒賞、品評、編制工序等記事內容。

 寫完這幅,又轉向那套屏風。

 他心裡是領著清啞走過去,述說這屏風的形成。

 有她在身邊,他絲毫不覺疲累,也忘記了手上傷痛。

 寒冬的深夜變得迷人起來,因為寒冷,便少了春夏的喧囂,寂靜中只有他們沉浸在畫中世界,探索和感受藝術的魅力。

 燈火不斷跳躍,不知不覺已經是夜深。

 圓兒見方初沒有停歇的意思,心下著急,又不敢出聲打擾。他看得出來,大少爺完全沉浸在奇妙的世界中,倘或這時打擾了他,後果很嚴重。

 直到五套竹絲畫都編寫完,方初才擱筆。

 這一松下來,頓覺精神疲累不堪。

 他之前太全神貫注了!

 圓兒急忙扶他去羅漢床上靠著,道:“大少爺歇歇吧。我讓人煎了藥,大少爺喝了。再吃點宵夜睡去。剩下的事就由小的做。”

 方初閉著眼,微微點頭道:“把那題跋裱糊起來,用匣子另裝。”

 圓兒答應了,自去忙碌。

 有婆子端了藥進來給方初喝。

 方初把藥喝了。又喝了兩小碗紅棗紫米粥,漱口畢,婆子才退下。

 圓兒收拾了畫等物事,又伺候他熱熱地泡了個腳,扶他睡下。方關了門,輕手輕腳離開。

 方初眼一閉,似乎和清啞乘船往郭家去。

 船到郭家門前水上,遠遠看見那連綿的碧荷,他忽然死活不肯去了,因為想起了郭家上下對他的暴打和折磨。

 她瞅了他一眼,說“膽小鬼!”自己便走了。

 他不服氣起來,他怎麽會害怕呢?

 於是,他恍惚又上了一條船,往郭家劃去。

 劃了許久。那水道仿佛沒有盡頭,總也追不上她……

 次日,劉心診脈時見方初精神不如昨天,皺眉道:“傷還沒好就這樣熬神,熬得病情加重又害我費心!診費要加!”

 方初歉意地對他笑笑,道:“往後不會了。”

 劉心看看他早準備好的酒菜,嘀咕道:“怪不得早上有酒,你拿定了我!”

 早飯後,黑石回來了。

 方初歪在羅漢床上,聽他回報各處情形。

 聽後。他道:“不用理會。留心京城消息。”

 黑石應道:“是。”

 又說方家的情形,說織錦坊已經封停了。

 方初神情微冷,卻依然沒有大反應。

 “封就封了。世上人隻知爭名奪利,卻不知往往在斷了別人生路的同時。也斷了自己的後路……怪不得人!”他輕聲道。

 “還有一事:夏流星找過謝大姑娘,不知說些什麽。但很快夏家就向郭家提出,要提前接郭姑娘進府。郭大爺好像回綠灣村找郭姑娘商議去了。”黑石又道。

 “這是嫌死得不夠快!”方初冷笑一聲。

 黑石沒說話,等他示下。

 “你去吧。”方初淡淡道,沒再吩咐他。

 “是。”黑石退了出去。

 方初仰靠在枕上,閉目沉思。

 次日。圓兒將五套竹絲畫包裹停當,弄上了船,來告訴方初道:“少爺,我和劉大夫一塊送去吧。這些畫如何編的我最熟悉,倘或郭姑娘要問,我好歹能回一二。劉大夫可是什麽都不懂。”

 方初瞅他一眼,道:“忙你的去!”

 又對劉心道:“告訴郭姑娘,這只是前五幅,其他的尚未開始編制。以後編制了,再送給她。我們賣的都是意匠另行設計的,按底稿編制的不對外賣,除了送她的,就隻留底保存。”

 劉心對於時不時能出去逛一圈,去人家做客很愉快,揮手笑道:“我知道了。我走了!圓兒,好好照顧你家少爺,藥我都配好了,按天煎著吃。別讓你家少爺熬神,作坊那邊你多費心些,他就少操心些。天冷,別由著你家少爺老往水邊跑,就有詩興也凍住了……”

 他一面嘮叨,一面腳下不停往院外走。

 不但圓兒,連方初都聽得哭笑不得。

 然目光追著他的背影,延伸到綠灣村,心情便柔和起來。

 “想那地方做什麽,被打的還不夠嗎!”

 他在心裡自嘲,強製自己去了書房,一面讓圓兒叫管事來。

 坐下等的時候,他禁不住又想,如果真的聽琴被郭守業父子發現了,會不會真的被打呢?

 方初正和管事們商議工坊的經營,清園迎來了一位訪客,乃方初的好友史舵,南歸前找他告辭。

 “怎麽我才去了這些日子,就發生了這樣大事?”

 坐下後,連茶也沒喝一口,史舵就迫不及待地問。

 “連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說!”方初道。

 他並非推諉和隱瞞,確實是始料未及。

 史舵瞅著他裹得粽子似的手看了一會,仿佛很煩躁似的,皺眉端起熱茶,一仰脖子全灌進嘴,惹得方初急道:“別燙壞了喉嚨!”

 史舵翻了翻眼,不說話。

 方初問:“你怎肯來瞧我,不嫌我不孝不義、世所不容?還有,我現在可不是方家大少爺了,方家的事我再也無權做主。”

 史舵瞪眼罵道:“狗屁的孝義!別跟我說這些!難道我老史跟你做朋友是看你的身份?那麽多織錦世家,我可沒跟別家的少東這樣交情。說句話你別不愛聽:別看你出身高門大戶,未必有我的見識。我們海商風裡來浪裡去,經歷的生死關頭不知多少,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事。生死關頭最能看清一個人的本性,朋友反目,手足相殘,都不奇怪。要說看懂人心,你不如我!”

 方初沉默了。

 先是劉心,後是史舵。

 那個他最相知的朋友呢?

 他忽然心裡一疼,往旁轉開臉。

 靜了一會,史舵問:“貨可都準備好了?”

 方初道:“都準備好了。”

 史舵道:“多弄些。上回我出海,在江家拿了兩扇竹絲畫鑲的屏風,都賣了高價。所以你放心,這回我定能幫你賺一大筆。你單門立戶,開門紅最吉利了。哦,你可需要銀子?你現在最需要用銀子吧?”

 方初道:“怎麽,你想借銀子給我?”

 史舵一本正經道:“我這一趟出去,至少要到明年四月才能回來。你有什麽事,我也幫不上忙。我給你留個信物,憑了它,一百萬兩之內任你調用。”

 方初忍不住強調道:“我已不是方家大少了。你還信我?”

 史舵又一瞪眼,剛要發火,忽然又停了,笑道:“這是我有眼光,看準你將來會發達。這會子你落魄了,我先白送你個人情,將來我有大麻煩的時候,才好找你幫手。”

 方初直直地瞅著他,似在掂量他的話。

 史舵被他看得不自在,不耐煩道:“到底要不要?沒見過你這樣的,上趕著送銀子給你,你還懷疑這懷疑那的。”

 方初道:“要!你不說我也會開口的。本來找舅舅也成,但我不想讓長輩擔心,就不驚動他了。”

 史舵立即眉開眼笑。

 他在清園住了兩天,第三天才載著滿滿一船貨物,順江而下。

 且說劉心,帶著竹絲畫又一次來到郭家。

 郭家人照例十分歡迎他,只是郭守業父子為了夏家要在年前接清啞進府的事又趕了回來,火氣正大,見了他難免對著他訴苦,說當官的欺壓百姓,沒天理雲雲。

 清啞則命人一一拆開那些竹絲畫觀看。

 打開後,她立即就沉入進去。

 這些畫對她來說無比熟悉,因為是她親手繪製的圖稿,編織的人完美地詮釋了她畫的立意,配色規劃準確地表達了她當時心中所想,對著圖畫,有種心靈相通的奇妙感覺。

 再打開匣子,看了題跋,更是靈思泉湧。

 她沉浸在一種空靈境界中,仿佛魂魄離體,一面精神在看畫,一面身體還沒漏掉爹和劉心等人的說話。

 看完五套,她忽然回頭對郭守業道:“爹,你去告訴夏家:讓我在家過最後一個年,過年後再進夏家。若不答應,隨便他想怎樣!”

 郭守業父子呆了會,一齊叫道:“那怎麽行!”

 劉心忙道:“聽說年前欽差要來。”

 

 朋友們,明天還是晚上更哈,我有點找不到靈感呢,明明情節在心裡,就是不知表達,需要醞釀!!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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