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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民國不可能這麽萌》一十八 江山秀麗疊彩峰嶺
進了香港警察局後,林有德第一感想是:哦,和成龍《A計劃》裡面的警局好像啊。  但很快林有德就輕松不起來了。

  本來他以為這事用錢就能輕松打發,哪知道巡捕們在現場找到兩具屍體――林有德上手那三槍瞎貓摸到了死耗子,竟然打死了一個。除了兩具屍體之外,巡捕們還在林有德他們的車裡找到衣冠不整“昏死過去”的北歐妹子一名,當下夜裡當值的巡捕們就覺得事關重大,說什麽也不肯松口,非要等有高官來。

  而高官們剛才還在港督那裡參加舞會呢,怎麽可能有空過來。

  於是林有德和陳海輝不得不在警察局的號子裡蹲到明天早上了。林有德把自己的通行證交給他的女仆――香港實行針對華人的宵禁政策已近六十年了,沒有這通行證華人在晚上上街就要蹲大牢。林有德吩咐女仆把還在呼呼大睡什麽都不知道卡特琳娜帶回客棧,然後去聯絡謝讚業,讓他明天帶幾個有臉面的熟人過來助陣。

  林有德的女仆都訓練有素,三號女仆在剛才的槍戰中都能冷靜的觀察襲擊者埋伏的方位,繞到馬車背面掩護主人跑路,現在這些事情交代給他想必不會有什麽問題。

  女仆領命而去後,林有德搖搖頭,心想自己這穿越也算不虛此行了,上個時空他是百分百的良民,結果穿越快一年人也殺過了號子也蹲了,民女也強搶過了,就差沒放火了。接下來找個時機放火燒點什麽好了……

  被一看就很擅長跳舞的印度輔警領進號子後,林有德被撲面而來的惡臭熏了個正著,跟在他後面的陳海輝也捂著鼻子,嘟囔了一句:“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這位阿哥仔的意思是,兄弟幾個都不算人?”陰沉、帶著流氓特有的痞氣的聲音從牢房深處傳來,緊接著一溜彪形大漢就像變魔術一樣從黑暗裡鑽了出來。

  為首的漢子的面容酷似比利海靈頓,破舊的短衫下面露出鼓脹的肌肉,他上前兩步用前胸盯著林有德,身上那股濃鬱的“男人味”熏得林有德直皺眉。

  “喔,阿哥仔挺白淨的嘛,兄弟幾個很久沒見過女人了,就拿你們倆將就下吧。”

  林有德一聽當即菊花一緊,當即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這時候牢門突然開了,提燈的光芒驅散了牢裡的黑暗,順便把眼睛久未見光的壯漢們給逼退了好幾步。

  “誰是林有德?”

  林有德眯著眼,迎著光線往牢門外看去,隱約看到金色的長發。

  “真可惜,”林有德回頭,面帶微笑的伸手拍了拍剛剛氣焰囂張的壯漢的臉,“看來幾位隻能繼續用右手來滿足自己的欲望了,大哥我可要抱洋妞去了。”

  看著壯漢那扭曲的臉,林有德覺得無比痛快,他故意用大動作捏了捏鼻子,大聲抱怨道:“臭死了,巡捕們也不給你們這幫爛貨洗洗澡啊,不然你們那玩意都該爛成海參了。”

  說完林有德跟陳海輝做了個手勢,就邁出牢門,用英語對等在外面的約瑟芬說道:“噢,我的天使,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說完林有德給了約瑟芬一個熱情的擁抱。

  他走出牢門後,陳海輝從懷裡掏出一打用紙包好的墨西哥鷹洋丟給守在門口提燈的印度輔警,用英語說道:“我們老板說了,給這幫囚犯洗個澡。”

  說完他一甩西裝下擺,很有狗腿派頭的也離開了。

  也不知道印度人聽懂沒有,反正他點點頭,陳海輝一出牢門,他就把門關上,

提著燈走了。又恢復黑暗的牢房裡很久沒人說話,終於有人帶著萬分的怨恨嘀咕了一句:“這幫假洋鬼子,狐假虎威的家夥,早晚要他們好看。”  話音還沒落下,另一個開口了:“得了吧,癩子七,也不知道誰當年給洋鬼子鞍前馬後奔忙,在碼頭的工人兄弟面前作威作福,最後吃了虧空被發現,抽了三十鞭子丟在路邊。”

  拿了被押在警局的槍和其他東西後,林有德出門上了約瑟芬那輛精致的小馬車,陳海輝則很有當小弟的覺悟,跑前面車夫身邊吹風去了。

  “雖然已經說過一次了,不過,非常感謝,霞飛小姐。”

  剛剛在監房門前林有德借機狠狠的吃了一把豆腐,現在卻拿出了紳士的派頭,彬彬有禮的向約瑟芬道謝。

  “中國人不是講究禮尚往來嗎?這是對今晚林先生您第一個邀請我跳舞的回禮。”約瑟芬似乎一點不覺得自己被佔了便宜,“我在回昂船洲臨時行營的時候,聽見了槍聲,所以就轉來警察局看一看,畢竟除暴安良是騎士的職責――不論在哪裡都是如此。然後我得知是林先生你們遭到了襲擊,就以印度支那遠征團團長的身份擔保您的清白了。”

  “哦,這樣啊。”

  在林有德尋思該說點什麽的當兒,約瑟芬又開口了:“林先生,我看了襲擊者的屍體,那顯然是清朝的人,隨身物品裡還有只在中國大陸才能流通的官方銀票。在香港是沒有錢莊會兌現這種銀票的,我想,他們很可能是大清帝國的特務人員。林先生,為什麽大清帝國的外勤特工人員會來襲擊您呢?您是革命黨嗎?”

  林有德愣了一下,這一愣被約瑟芬看在眼裡。

  “林先生您不必擔心,我們聖羅蘭騎士團有著光榮的傳統。1790年大革命的時候,我們站在了人民的一側。現在的大清帝國和大革命前的法國非常的相似,國家上層機構腐朽不堪,對外戰爭的失敗導致政府財政嚴重困難,隻能向民眾轉嫁,開明的新思想衝擊著舊有的思想體系。雖然法國政府和現在騎士團的高層都不這麽想,但我個人認為,清帝國的統治會在十到二十年之內終結,中國很可能會成為一個東方的拿破侖帝國。”

  林有德驚訝的看著約瑟芬,馬車裡隻有一盞氣死風,昏黃的燈光中法國與西班牙混血的美少女面容就像古希臘的塑像般端莊、神聖,雖然燈光讓她胸前的溝壑更加深邃誘人了,但是林有德的眼睛卻無法從女孩的側臉上離開。

  果然,不吃自己金手指的女孩都是又猛又萌的悍妞。

  約瑟芬完全沒注意到林有德的目光,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清朝的崩潰勢必使中國陷入內戰之中,這意味著最後中國會統一在一個最強大的軍事家手中,他會統領這個比法國龐大十倍的帝國發動他夢想中的偉大征服。”

  ……林有德不由得歎氣,這姑娘前半段都看得蠻準的,後面就走了眼。法國民族結構比較單一,所以拿破侖彈才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彈壓完國內亂七八糟的勢力。中國這麽大,就不說那複雜的民族構成,就算全是漢人的身份,也有著濃厚的地方意識,十裡不同音的國家你以為是開玩笑的麽。統一中國,談何容易。

  事實就是,中國內戰一路打到1949年,錯過了一戰歐洲列強無暇東顧的時機,又錯過了二戰全世界重新洗牌的時機,最後隻能夾在兩強之間,龜縮發展,到2000年以後才漸漸有了可以跟兩強叫板的家底。

  不過現在有了他林有德這個穿越者,那麽一切可能就會不同了。

  “那個征服者如果真的出現的話,約瑟芬小姐您準備怎麽做呢?您鎮守的越南,很可能是那位征服者的第一個目標哦。”林有德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

  這讓約瑟芬微微有些不快的皺起眉頭,不過教養良好的騎士小姐還是認真的答道:“身為人類,隻要還在社會中活動,就會有立場。我的立場讓我必須全力對抗這位未來的征服者,效忠我的祖國。”

  “這樣啊,”林有德撇撇嘴,笑道,“我還以為約瑟芬小姐您會嫁給那位征服者呢,你看,拿破侖皇帝的第一任皇后,也是叫約瑟芬不是嗎?”

  林有德這句調侃,終於讓約瑟芬生氣了,女孩瞪了林有德一眼,林有德卻不以為然――他還覺得美少女就連瞪人都顯得這麽迷人……

  林有德保持著嬉皮笑臉的模樣,繼續說道:“既然約瑟芬小姐分享了對我國國內情勢的看法,那麽我也分享下我對歐洲形式的看法吧。”

  緊接著林有德把自己已經跟很多人擺過的那套歐洲十幾年內必有大戰的理論又跟約瑟芬擺了一遍,他高談闊論的時候,少女的臉色也從最開始的不以為意漸漸變得凝重而若有所思。

  林有德說完後約瑟芬沉默了很長時間,車廂裡安靜得隻能聽見馬蹄敲打石板地的清脆聲響。

  終於,女孩歎了口氣。

  “這麽說,歐洲大戰已經無法避免了。雖然很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家園很快會卷入戰火之中,但是,我必須承認,林先生您說得有道理。我也看過馬克思和恩格斯先生的著作,您的很多理論和他們的主張很像,不過顯然您的理論更有說服力,而我也從未聽說兩位先生曾經表示歐洲即將成為戰場。”

  廢話,馬恩都是當代頂尖的思想家這沒錯,可是林有德那一套是馬恩的理論經過後世無數和馬恩一樣牛逼的人發展過後的成品,當然更有說服力,而對當前世界局勢的分析這玩意,都是後世歷史學家們的馬後炮,被林有德這穿越者從馬後搬到馬前來了,自然是高瞻遠矚。

  約瑟芬可不知道這些,她真把這當做林有德的遠見卓識了,當下看林有德的眼神又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叫什麽來著,對,知識就是力量,在泡妞方面也不含糊!

  書中自有顏如玉,古人誠不欺林有德也。

  林有德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覺得大學讀的是文科太好了,教歷史辯證法和毛鄧三的那兩個老頭太慈祥太可愛了,當年他們讓林有德掛科的仇當下就一筆勾銷了。

  話說回來,對馬恩的理論如此熟悉,又如此喜歡歷史並且熟讀太祖文集的林有德竟然會掛毛鄧三,這裡面一定有什麽東西搞錯了。

  林有德揮開突然冒出來的那些“前世的記憶”,看著約瑟芬的臉,一本正經的說道:“當歐洲列強開始混戰的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你是指,革命黨?”

  “不,”林有德搖搖頭,一字一頓的答道,“我指的是,中國人。我們中國人的機會就來了。到時候我們會重整我們的國家,清理那些毒瘤和害蟲,然後再把那些過去一百年來闖進我們家裡的強盜們趕走。”

  一時間約瑟芬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盯著林有德的臉看了半天,終於搖搖頭:“我想,如果我們是同一個國家的人,應該會成為最好的朋友。”

  “只可惜,從法軍將火把投向圓明園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是敵人了。”

  “這真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

  這時候陳海輝拉開馬車車廂前方的小窗,向兩人報告道:“到我們住的客棧了。”

  “再見了,美麗的法國女士。”林有德拉起約瑟芬的手,輕輕吻著她的手背,少女肌膚那冰涼光滑的觸感留在他的唇上,久久不曾散去。

  約瑟芬望著完全繞過了吻手之前的種種禮節的林有德,並未生氣,隻是用混含著遺憾和感傷的口吻答道:“再見了,勇敢睿智的中國先生。”

  林有德對她點點頭,拉開車門跳了出去。

  “進展怎麽樣?”林有德一下車,陳海輝就立刻湊了上來,關切的問道,“接吻了嗎?”

  “沒有,我吻了她的手而已。另外我告訴她了,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你傻嗎?等把她泡到手了再告訴她啊笨!女人啊,一旦愛上了就會變得盲目,多賢惠多睿智的女人都有這個死穴的,你泡到她再告訴她,說不定她就幫著我們打自己國家了呢!你現在不就等於把到手的肉給丟了麽?”

  林有德擺擺手,對陳海輝的話不以為意。剛剛那輕率的舉動,確實可能已經讓自己失去了把那漂亮的混血女孩抱上床的機會,但不知道為什麽,色鬼林有德此時心情格外的好。

  他甚至有些情不自禁的開始哼起歌來:“昏睡百年,國人漸已醒。”

  “什麽?”

  陳海輝一時沒聽清,皺著眉頭疑惑的反問道。

  “歌啊,我作的歌,很不錯的,聽聽看吧。”

  說完林有德稍微提高了聲音,唱的就是羅文那首膾炙人口的粵語老版《霍元甲》。

  ――睜開眼吧小心看吧,哪個願臣虜自認。因為畏縮與忍讓,人家驕氣日盛。

  “哎,你別說,”陳海輝摸摸下巴,“聽著還不錯麽。”

  林有德答了句:“那是,好的還在後面呢。”說罷他一邊哼一邊走進客棧大門。

  ――開口叫吧高聲叫吧,這裡是全國皆兵。歷來強盜要侵入,最終必送命。

  “全國皆兵什麽的,現在還沒這樣吧?”

  “會變成那樣的。”

  ――萬裡長城永不倒,千裡黃河水滔滔,江山秀麗疊彩峰嶺,問我國家哪像染病。

  “好!”陳海輝趕上幾步,拍拍林有德的肩膀,“別光顧著自己哼,來來,教我唱。”

  “行,你聽我從頭來。”

  兩人就這樣一唱一合的走上了客棧的樓梯。

  這時候提著氣死風的小二從旁邊的房裡掀簾鑽出來,他站在樓梯下面,往上看了兩眼,確認是在這裡住了個把月的陳先生和陳先生今天迎回來的貴客之後,打了個呵欠轉身回屋。挑起門簾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麽哼了幾句小調,赫然就是林有德剛剛唱過的曲調!

  “這歌有意思,”哼完小二嘀咕道,“唱著有勁,明天我也學兩句好了。”

  頭天晚上這麽一鬧騰,林有德差不多半夜四點才睡下,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起床以後陳海輝告訴他,謝讚業已經在樓下飯館的包廂裡等著他了。林有德趕忙簡單梳洗一下就下去了。

  一見面謝讚業就站了起來,衝林有德作揖道:“林大哥,果然出手不凡,您昨晚的舉動全香港的華人都知道了。您可謂在全港一炮打響啊。”

  這時候陳海輝湊了上來,在林有德耳邊說道:“早上和勝堂派人送來了慰問的果品和禮物,同來的禮帖上邀請我們明日去醉春樓一聚。”

  林有德點點頭,看來昨晚那幾槍效果比舞會上那些周旋都要有效得多。果然還是槍杆子最靠得住。

  林有德點點頭,表面上還是要自謙幾句:“哪裡哪裡,不過是順手打了幾個毛賊罷了。”

  “可是,您最後被法屬印度支那的軍事主官給保了出來。”謝讚業此時和林有德年級差不多,年輕人多少都對這種話題有興趣,他也不能免俗,“我聽說這位遠征團團長小姐的容貌在昨晚的舞會上可是力壓群芳啊。”

  林有德隻能“哈哈哈”的笑幾聲作為回應。

  調侃過後,謝讚業咳嗽幾聲,板起臉孔,看來是要談正事了。

  “昨天襲擊林大哥的人已經查清楚了,是清廷兩廣總督府治下的密探。我們順著這兩人找到了密探在香港的據點,準備給他們栽一個什麽罪名然後讓我們控制的警察去把這個點拔掉。”

  林有德點點頭,沒說話。

  謝讚業就喝口水繼續說:“另外槍擊還驚動了在香港的那些檀香山派,他們今天就找我聯絡要走了船票和其他書面證明,準備盡快啟程。”

  林有德眉頭一皺,道:“你沒問他們夏芳蘭的事情?”

  謝讚業一副“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的笑容,他指了指林有德身後。

  “有德!”伴隨著這聲熟悉的呼喚,包廂裡間的門開了,跑出來的不是夏芳蘭又是誰。

  “有德,你也來和我一起革命了嗎?”

  林有德站了起來,沉著臉說道:“我是來帶你回去的。”

  夏芳蘭當即滿臉的震驚,她停下腳步,愣在原地。

  “帶我回去?”

  “沒錯,你家夏日升老頭子威脅說不把你帶回去,他就刮了我然後把我吊在較場口那顆老榕樹上曬太陽。”

  後半段是林有德胡說的,但在場沒人會揭穿他。

  “我不回去!”大大出乎林有德的意料,夏芳蘭竟然硬了起來。

  林有德眉頭緊鎖,他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把少女攬過來,哪知道女孩竟然退後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聽話,芳蘭。天麟的遺願我會完成的。”

  “騙人。”夏芳蘭竟然對林有德大喊了起來,“你整天都想著賺錢和玩女人罷了!”

  這回林有德真急了,他暗中幫助革命黨那些事隻有幾個人知道,連陳海輝都只知道皮毛,他可不準備告訴夏芳蘭讓她滿世界去說。

  但現在又沒別的辦法反駁夏芳蘭的話,畢竟表面上看林有德確實就是整天在賺錢和玩女人……

  就在林有德想跺腳的當兒,謝讚業伸出了援手。

  “林大哥,這位大小姐來香港之後,衣服不會洗,飯不會做,連被子都疊不好,檀香山的那幫人跟我說,他們實在伺候不起這大小姐,就把她給送來了。”

  謝讚業一席話,讓夏芳蘭面紅耳赤低下頭, 她還有些不服氣的分辯道:“我……我總能學會的嘛……”

  林有德笑了。

  “那等你回家學會了這些再來想革命的事情吧。”

  “我不!”

  還倔?

  林有德不由得頭疼,他開始懷念以前那個啥也不懂傻乎乎的花瓶大小姐了。

  就在這時,謝讚業咳嗽了一聲:“那個,林大哥,檀香山那邊還有話要我帶給您,大意就是活動經費缺乏所以……”

  不等林有德指示,陳海輝就把一卷香港禮和洋行的商業代金券丟到桌子上:“跟他們說,更多的我們沒準備,就這麽些,愛要不要,由他們定。”

  謝讚業拿過金券,粗略的點了點,點頭說:“估計夠了。林大哥出手這麽大方,他們會感激涕零的。”

  眼看著自己就這麽給“革命同志”賣了,夏芳蘭鼻子都氣歪了,正要發作,林有德對一直在旁邊待命的女仆下達了指示:“製住她!”

  女仆當即撲上去用關節技把夏芳蘭扣了個嚴實。

  “然後呢,怎麽處理這大小姐?”陳海輝摸著鼻子,苦惱的看著還在掙扎的夏芳蘭,問林有德。

  “去買幾斤酒,把她灌暈了,捆嚴實裝麻袋,然後去碼頭上看看有沒有今天到廣州的貨船,把船長買通,再讓三號女扮男裝跟著上船照看著。”

  “明白。”陳海輝點頭,又問道,“我們不一起回去?”

  “當然不,事還沒辦完呢。”

  於是,夏家大小姐夏芳蘭,就這樣被以馬鈴薯的名義送回了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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