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的驚詫,有些無法形容,他還以為迎兒年幼,對成長沒什麽概念,卻不知道迎兒早就知道。
“妹妹,你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徐迎看著徐暮,帶著副無所謂的表情,“長不大沒有什麽不好啊,我覺得挺好的,可以修煉,也可以開心的玩,做什麽都行,而且能和哥哥在一起。長不大難道不好嗎?”
到底還是孩子,想的如此簡單,也不是什麽別的原因,徐暮長呼了一口氣,“當然不好。傻妹妹,現在你還小,長大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麽?”
徐迎微眨著大眼睛,好奇的盯著徐暮。
徐暮兩世為人,都沒有妹妹或是女兒,對這種問題,也沒有什麽好答案,隻好道,“這些天,你跟沈姐姐多在一起,讓她告訴你。”
徐迎有些困惑,搖頭道,“好吧。那我還是不能修煉了?”
“嗯,等我回來,乖。”
徐暮笑了笑,“不會等太久,你遲早能追上哥哥。”
徐迎捏捏小拳頭,發力道,“好吧,等我超過哥哥,就可以保護哥哥了。”她的心思,似乎還停在過去徐暮受欺的時刻。
徐暮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好笑,抱了抱她,轉身離開。
和余齊余三久打過招呼後,徐暮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為回雲山域做準備。
鍛骨丹,因為塔力不太多,他隻煉製出來三瓶,都留下給他們,也算是不小的提升。等到了雲山域,就會大量收集靈石,煉製丹藥和新的法寶。
至於凝脈境的法訣,似乎只有慢慢在路上學。徐暮隨意翻了翻葉添龍的玉簡,突然看到一張奇特的功法,叫做改容術。
改容術,是凝脈境的法訣,使用後,能夠長時間的改變身體外貌,和原貌迥異。
但缺點也是特別的大,第一,修為強製降低一層,比如徐暮使用改容術後,修為就會降到築基境後期,也無法使用凝脈境的法訣,當然體內的真氣是不會轉化成氣態的,神識也不會削弱。
第二,使用改容術的時間裡,不能修煉和恢復。只能每隔一段時間,用靈物維持修為,用靈丹恢復真氣。
“限制條件實在太大,不過應該有用。有這樣的功法,我去雲山域也方便了許多。”
徐暮頗覺欣慰,花了幾個時辰,將改容術修習成功。
得到這樣的法訣,對於雲山域之旅,徐暮心中也是漸漸有了一個完備的計劃。
他打定主意,沒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之前不回去,如果有必要,他可以離開雲山域去青雲域甚至更遠的地方。
當然,這些話他不曾對其他人說。
大黑是要帶走的,大黑和徐暮的默契程度很高,說不上是心意相通,但也如指臂使,算得上是徐暮的臂助。
雖然現在還很幼小,但用不了多久就能成長為真正的三階靈獸,或許還要更高。
當大黑還是靈獸蛋的時候,就接受過徐暮幾個月的修為,出生後又服用了極品覆盆果,加上生長的環境,時不時還有其他靈獸的內丹可用。它的將來,讓徐暮很是期待。
而且更重要的是,作為能飛行的三階靈獸,它可以輕易的越過界河,在需要的時候徐暮可以用它傳遞消息。
休息了一會,徐暮離開岐山,順著來時的路,往界河而去。
路上又經過了木山部落,倒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徐暮留下幾顆丹藥,得到了幾枚內丹作為回贈。
界河滔天,罡風凜冽,但對於已經是凝脈境的徐暮來說,也不算太麻煩了。畢竟這裡的界河罡風,和其他大域比起來,差了很多,據說有的域,周圍甚至有磁極風暴,就算是元嬰境,都很難通過,而且連挪移符都被禁製,無法穿越。
一路南行,在這樣的環境中,每飛行十個時辰,真氣就基本耗光,這時候徐暮就會坐進陽舟,在其中恢復真氣。但頂多兩個時辰就要出來,不然他根本負擔不起靈石的巨大消耗。
如果是一般的凝脈境修者,沒有陽舟之類的法寶,很難通過這道界河。
五天五夜後,徐暮回到雲山域。
落下腳來,第一步就是使用改容術。
徐暮的身形陡然矮了許多,面容也顯得成熟了不少,老成而和善,怎眼看去,就是一名普通的三十多歲的漢子。
觀察了一下,他很是滿意。改容術加上身上攜帶的六守書,在這雲山域裡,基本是沒人能憑外表修為看出他的本來面目了。
本來凝脈境能夠直接踏雲飛行,不需要用飛行法寶,但現在徐暮修為強製降了一層,不得不使用黃沙障飛行。在這雲山域,雲梭肯定不能用,萬一被羅王谷的發現,對他的計劃很不利。
行了一天,眼前赫然出現一座頗大的城池,比起平陽城略小一點,但也算得上是大城。
城門口,站著好幾名著裝整齊的築基境藍衣修者,一臉慎重的觀察著門口的行人。
“是玉鼎門的修者,想不到現在玉鼎門都擴張到這裡了。”徐暮一眼便認出這些守衛的裝束,心中微動。
徐暮在城門前降下黃沙障,黃沙化作一團雲霧,緩緩收入袖中。
守衛見了,都是一悸。此人的修為,只怕遠在一般築基境之上,心中頓時起了幾分敬畏。
很快,兩名守衛迎上來,行了一禮,“請問道兄,來自何派,來定北城是路過,還是常住?”
徐暮微微一笑,“我一介散修,只是路過。”
“哦,那好, 道兄請進。”
守衛的神識在徐暮身上認真的掃了一圈,隨即放行。
徐暮微露不喜,用神識仔細掃描修者,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雖然是守衛的必須職責,但這兩人也做得太過暴露了。當然,以徐暮現在的修為神識,他們看不到什麽東西,就連懷裡的那隻小雕,他們都感知不到。
守衛見了徐暮的神色,連忙解釋道,“道兄勿怪。因為離淵府最近太過猖獗,所有城池的防備都嚴厲了些,也是不得已啊。”
徐暮微微一怔,“離淵府?”
“是啊,道兄莫非不知道?”守衛臉上稍顯疑色,幾人甚至後退了幾步,十分警惕的瞧著徐暮。
徐暮搖頭笑道,“就是那幫邪修?我也殺過幾個的。”
守衛這才放松下來,“對,就是他們!最近定北城附近,可是出了不少慘事,好幾個小門派都被他們滅了,人心惶惶啊,大家都怕離淵府了,只有城池裡才好一點。道兄到處走,也要小心才是。”
“多謝諸位提醒,在下明白了。”
徐暮拱了拱手,往城裡走去。
說起離淵府,徐暮倒想起一些事,花山派其實也是離淵府的人弄垮的,看來他們的觸手是越來越深了。
“遇到我,可不會讓他們好過。”對於邪修,徐暮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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