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兵絲毫沒有懷疑這個能夠笑著,就用半截酒瓶像扎沙子般的扎自己手掌,然後還很輕描淡寫的瘋魔家夥,真的會要自己的小命。
“我告訴你實情,但你必須幫我保密,不然我們老板不會讓我活著見明天的太陽!”蔣大兵還想做最後掙扎。
“如果你不老實交代!我敢保證,你從現在開始,太陽就遠離你的生命!”余光中這一刻顯得慢條斯理,但嘴中冒出來的話語,每一句都讓蔣大兵絕望。
我為魚肉人為刀俎,容不得蔣大兵反抗。
“他們就在市鋼的老廠區……”
話還說道一半,一聲破空聲破窗而起,一把帶著白色翎羽的長箭從身後,朝著余光中飛來,余光中還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跟在他身後的洪亮像一隻大鵬鳥般展翅飛撲而來,直接把他按到在地。一支箭擦過洪亮的手臂,插著房間的木板上。
不到零點零一秒的間隔,一支箭又尾隨而來。這一次目標不是余光中,直奔蔣大兵而去。
緊接著“噗”的一聲。
一片血花飛濺,蔣大兵額頭插著一隻做工極其精良的箭。箭頭深入眉心半寸,足以證明飛馳而來的箭的威力有多強大。被打得半殘狀態的蔣大兵躺在地上,沒有想到余光中那麽好運還有一個保鏢保護,直接命中。
離蔣大兵距離最近的余光中,無可避免的被濺出一臉血跡,腥紅,而卻還有溫熱,順勢流入余光中的眼眶中。
這是從樓道走廊邊的窗戶破入的箭,要不是洪亮這個保鏢反應極快,余光中的小命估計就真的交代在這裡了,就算他是龍魂訓練營出來的特戰精英也做不了神功護體。
這個時候,余光中也意識到危險,不需要洪亮護住,一個鯉魚打挺的般的滾了幾個翻空,就鑽到到了桑拿池一個放置衣物的桌子底下,尋找掩體。
許正陽這個老連長反應不慢,憑借著自己的作戰本能,順手就抄起浴池旁邊的紅酒瓶,沒有任何猶豫,也不需要瞄準,就往走廊射入箭枝的窗口,就直接砸過去。
咣當一聲,酒瓶就像一個子彈一般砸碎了窗戶玻璃,也擊中了目標。
窗外傳來一聲悶哼。
以此同時,許正陽再次踹開緊閉的旁門,飛竄而出,追擊放冷箭的殺手。
余光中也尾隨而出。最為余光中臨時保鏢的洪亮當然也可能丟下直接保護的目標,就這樣三個人都沒有任何動作手勢,不約而同的就做了自己最正確的動作。余光中跟許正陽顯然配合的非常默契,這像一個特種作戰小分隊的配合度,絕對是經歷過無數次磨合才能夠形成這樣的意識。畢竟余光中當年就是許正陽手下的兵。
只見窗外的走廊處一灘暗紅的血跡,沿著走廊撒一路的鮮血,顯然許正陽那一個紅酒瓶,雖然沒有讓偷襲之人當場斃命,甚至沒能夠把對方留下,但也對方帶來了創傷。
余光中跟隨著血跡的痕跡追到了樓道的電梯口,血跡到了此處突然中斷。
就在他作勢按開電梯,電梯叮鈴一聲,就自動彈開。從裡面走出的是率先追出的許正陽,黑著臉,還沒等余光中反問,說道:“在四樓的一個健身房內,突然沒了血跡。人也是從哪裡跟掉的。”
這個時候,洪亮突然說話了:“要不要我再叫人?”
“算了,顯然是內部人乾,我們回房間看能不能夠找到一絲線索!”余光中說著轉身對著洪亮鄭重的說道:“剛才謝謝洪先生的出手相救!”
“客氣了,這是我職責!”洪亮說道。
余光中點了點頭:“手上沒事吧?”
“擦破點皮而已!”洪亮不以為然道。
這個時候,余光中才認真打量這個家夥,在進來東城會所之前,對於唐古今硬塞過來幫他的這個家夥,起先他是不以為然的,沒有想到關鍵時刻,這個所謂的保鏢還能夠起到作用。
但此時,不是感謝的時候,剛才那沒有任何預警的箭,差點就要了余光中的命,讓他憤怒無比。
三人回到桑拿房間,蔣大兵身上裹著的雪白浴袍已經浸滿了鮮血,血跡也開始了凝固,那雙爭得渾圓的雙眼,充滿的訝異,不可置信,以及絕望,似乎不相信自己就這麽死了。
但那沒入眉心的整個箭頭,讓在場的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特別是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余光中,此刻後背冷汗已經浸滿了他的後背。
“該死的!”
看慘死的蔣大兵,余光中一拳轟在牆壁上,震掉了牆灰,陷入一個拳痕。他不是為蔣大兵的死而感到冤屈,而是噴怒有人在他的跟前,對他放冷箭,卻仍然留不住對方。
讓這個從龍魂訓練營地出來的特種尖兵,感到恥辱。
許正陽走到蔣大兵的屍體旁邊,打量著鋼箭,以及對方死後睜得瞳孔爆裂的雙眸。認真的說道:“瞳孔睜大,眼中有錯愕,說明他一定認識出手偷襲的人,看到他面露喜色的臉,就可以判斷得出,剛才第一支偷襲你的箭,他是知道的,只可惜他怎麽也沒想到第二支箭會射向他,所以臉部的肌肉都來不及複原,瞳孔卻睜得碩大,可以猜測得出,他死前絕對想不多對方會殺他滅口!”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刑偵學中,眼睛及面部的表情,都是破案的關鍵,這一刻許正陽很好的展示了一個老偵查兵的素質。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底細,此刻的表現絕對算得上是一個老練的刑警。
聽到許正陽的話,余光中認真的審視蔣大兵的面部表現,就覺得格外的真實。朝著許正陽說說道:“老連長,你把箭頭拔出來,看什麽型號!”
許正陽會意,剛伸出手,看了一下鋼箭的標號,這時桑拿妹,剛好從暈厥中醒來,看著躺在血泊的蔣大兵,以及緊握著箭杆的余光中,一聲分貝極高的尖叫聲。
“殺人了!”顯然她真的以為是余光中真的把了蔣大兵給殺了。
眾人臉色一再大變,余光中急忙上前,一個刀手砸在對方的後腦門,很快桑拿妹,又暈厥過去了
許正陽有些擔心的望著余光中:“小子,現在怎麽辦?”
話音剛落,桑拿房門,頓時被推開,湧灌而來一幫子人。一個企業老總的派頭的中年男人,身後還跟隨而入十幾個警察。
肩上頂著一杠三花的年輕警司,走上前,望了余光中三人一眼後,很是高傲的宣布道:“你們扇人,涉及殺人,現在已經被捕了!放下手中的武器,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你們每說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說完一揮手,身後的四個下屬警員,一對一的找準目標,往余光中三人身上撲去,拎起手銬就要銬人。
不待余光中幾人有何舉動,就動作粗魯的把余光中幾人的手腕,往後背擰去,弄得余光中手腕生痛,特別是上銬的的手勢生硬,手腕被手銬壓出一條血痕。
看到執法警察粗暴的行徑,余光中不悅的蹙起眉頭,但民不與官鬥的現狀,他還是懂得,畢竟被起碼十幾持槍的警察包圍著,他還是拎得起輕重緩急。特別是這樣的案發現場。
很是配合,沒有多余的動作。
洪亮熊腰虎背,人高馬大的他,又穿著黑色西裝黑墨鏡,一副黑澀會老大的派頭,所以他很快的成為警察集中火力的對象,兩個警員夾擊著他,又看到他身上攜帶槍支,領頭的年輕警司作勢要上千表示他的存在感,二話沒說抬著手中的槍杆就往洪亮的腦門一砸。
以洪亮火爆的性格,當然不會束手就擒,腦袋一側,右手一抬肘撞擊在年輕警司的腹部,順道就把的手中的槍給卸下,握在手中,頂著年輕警司的腦門。
還朝著身後一眾警察吼道:“我看誰*敢動,老子斃了他!”
年輕警司冷汗直流,心想自己怎麽被利益衝昏了頭腦了,忘記眼前著家夥是一幫子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呢。
年輕警司中乾外強的說道:“你這可是暴力拘捕,還敢那槍支對準警察,你這是襲警,小子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
洪亮抬手就是一巴掌:“閉嘴!”說著,還從兜裡掏出一張綠本的證件,朝著對方,說道:“現場由我們部門接管!”
聽到洪亮的話,年輕警司趙陽真正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控制他的家夥來頭恐怕不小。
本想息事寧人。
跟在他身旁的中年老總,看見趙陽存在了退卻之心,暗急,便開始出言:“年輕人,不要以為拿著一張綠本就可以假扮國安,趕緊放下趙所長,不然你吃不了兜子走,更何況你們還是殺人犯!”
中年人,鷹鉤鼻,濃眉大眼,國字臉,目光銳利,單憑借第一感覺而言,是極其正義之人,但他見縫插針的話語,挑的何其精準,卻可以見得,此人極其喜歡搬弄陰謀詭計。
“這位老板,你隻眼睛看到我們是殺人犯了?又是哪一隻眼睛看見我們假扮國安了?”站立在一旁,沉默的不語的余光中,這時像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變得咄咄逼人。
“笑話,眼前的這一切就是很好的證明,這裡只有你們不你們殺人,還有誰啊!”中年人一臉冷笑。
余光中似笑非笑的盯著對方:“說不定,就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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