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自堅利用自己的醫術贏得了村民們的信任,又不收取任何一分錢,這就叫得大家對他另眼相看,就象土坑村神婆那樣,給人看一次,或是作了點那事兒時,就要收取一筆不菲的費用,大家這心裡雖是不願,可也是沒辦法的事,攤上了這種事按以往大家所想,就是個費錢費力的事,那知他明明可以收取更多的錢,他反而分文末取,實是讓人意外。
而廖海先等人也是親眼目睹了一回他驚人神奇的醫術,心裡都是感覺不可思議了,這世上居然真有這等妙不可言的醫術。
中午,何文正等人在土鄉村吃了飯,讓鎮長耿劍南傳達縣裡的工作精神,以及對這件事的處理態度,讓村民們配合縣裡的工作,因蘇自堅之故,土鄉村的村民們都是沒有異議。
何文正等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麽的順利,都是很高興。
………………
“南哥!這是怎麽回事,聽說那幫小子被縣公安局的曹魏抓起來了?”一名中年男子向一位五旬的老者問道。
“我也是剛剛聽說,還搞不清楚什麽狀況,想必是他們闖什麽禍了,不然曹魏還沒那膽子來抓我兒子。”那南哥聽了沉吟了一下。
“那你說這事該怎辦?要不要我出馬去會他一下?”
南哥道:“也好,你先去了解情況,看看是怎麽回事,然後再作處理。”接著說道:“不要空著雙手去,他怎麽說也是縣公安局的一把手,不能叫他太過難堪了。”
“是是!這事我懂的。”
墨凡點了一下頭,然後去準了一個袋子,裝了一幾萬塊現金,這才坐上他的轎車馳向縣公安局來。
曹魏正在審問室對那幫青年作審問,豈知這幾人的嘴硬得很,不僅什麽都沒說,還與他們吵了起來,幾次差點還乾起了架來,氣焰囂張得很。
曹魏是個明白人,知他們一定有來歷,這是在玩拖延戰術,在等人上門來求情什麽的,不覺就發愁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一名下屬走了進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曹魏眉頭一皺,暗道:媽的!果然是有來頭的人呀。
他滿腹不高興,可還是不能不去見來人,這人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自然是為了剛剛抓回來的這幾個青年人了。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只見得裡面正坐著那名中年男子墨凡,此際他正翹著二郎腿,不住地搖呀搖,見得曹魏進來也不起身,只有微微地笑了笑,轉頭看著他道:“曹局長!好久不見,因生意忙,一直沒時間到府上去拜訪,這可怠慢了曹局長了。”他這話講得雖是好聽,然就他的舉止來看,似乎這個公安局長在他眼中不是一個局長似的。
曹魏心中極是不爽,卻不得不強裝笑容,道:“墨哥!你應該是沒事不登三寶殿的吧?”
“呵呵!曹局長,你真是夠爽快的呀。”稍停了停,道:“不錯,正是有事要跟曹局長說一聲的。”
曹魏看著他道:“是裡面的那幾個小子。”
墨凡把二郎腿放了下來,稍稍地把身體向前湊近了少許,道:“曹局長!這是什麽情況的呢?”
曹魏把情況簡單地說明了一下,道:“墨哥!按說你親自到這來,這事非得給你個面子不可,不過現在這事由何縣長親自過問了,你說我不可能就把人放了吧。”
墨凡一聽這事鬧得到蠻是不小呀,居然就動驚了縣長,他眉頭皺了一下,道:“這樣吧,你把人放了,何縣長那由我去說,想必何縣長不會不賣南哥的面子的。”
曹魏一臉無奈之色,道:“墨哥!你看我是個不知好歹的人嗎?你都親自到這來了,我要是不給你個面子的話那就講不過去了,不過你也知道,東方縣裡什麽事都是何縣長與廖書記說了算,他們才剛剛命令我把人押回來審訊,這事還沒搞清楚就把人放了,那明兒我這頂帽子還不摘了下來了。”
墨凡臉色一沉,不悅地說道:“曹局長,你這是不給南哥面子呀?”
“哪的事了,南哥是誰呀,我曹魏那敢不給他面子了,可你墨哥也得給我幾分薄面吧,這事有上頭在過問,我如何作得了主,等何縣長回來後墨哥去說一聲,這樣我們下面的人也就好作了。”
墨凡嘿嘿地冷笑了幾聲,道:“曹局長!你是認為我墨凡搞不到何縣長那裡了?”
“墨哥!你想哪去了,你也知道乾我們這一行業,能不聽從上司的安排嗎?現在上頭盯著過問,我要是擅自作主,人家還當我狂妄自大呢?”曹魏不住地解釋著,他也是很為難的,那南哥是位很有勢力的人,自己雖說是一位公安局長,可還開罪不起他,這個案子現在由何文正何縣長點名過問了,他縱有天大的膽子又怎敢擅自把人放了,那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
墨凡瞪著他冷笑道:“既然曹局長不肯給這個面子,那好得很,我們就走著瞧了。”以往可沒什麽人敢這麽不給面子了,曹魏在知道是南哥兒子被抓的情況下,居然還不肯把人放了,這讓他非常的生氣,在這東方縣城裡,可還沒人不敢不給南哥面子。
說罷,起身提著那隻袋子,看了曹魏一眼,冷笑著走了。
“墨哥!”曹魏還想再說,可墨凡已是走了出去,他唯有苦笑的份兒了。
曹魏皺著眉頭暗道:這下可麻煩了,全然沒想到這事會牽扯到南哥的身上,現在是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我曹魏怎就這樣命苦,夾在中間不好作人。
他不敢怠慢,讓審問室的人象征性地接著審問,他則是馳車趕到縣長辦公室來坐著乾等,明知何文正不會這麽快就回來,可他仍是等不急了,又怕趕往土鄉村時何文正已趕了回來,那時錯過見面就不好辦了。
直到天快要黑了下來的時候,何文正等一行才回到了縣城。
何文正一看曹魏著急的樣子,就知這事非同小可,給廖海先使了個眼色,廖海先會意,擺了擺手,讓眾人都知他們有重大的事要商量,很知趣地回去了。
三人來到了何文正的辦公室,分別坐了下來,廖海先故作穩定地說道:“曹局長!說說看吧。”
曹魏一抹額頭上的汗水,道:“何縣長,這些人中有那南哥的兒子在內。”
何文正與廖海先聞語都是吃了一驚,同時說道:“什麽!南哥。”
曹魏點頭說道:“下午那墨凡已是到了我那裡,讓我把人給放了,因這事……我隻說是等何縣長回來才處理,那墨凡就氣鼓鼓地走了,這會不知會有什麽事生出來沒?”舉止神情間極是擔憂。
此時不僅是他,就是何文正與廖海先也是神情凝重了起來,這個南哥雖說只是一名商人,其身後則是涉及到一些省城的官員,尤其是軍區的勢力,何文正貴為一縣之長,然只是一名縣長而以,涉及到到這種勢力,有時還真是不太好辦,他所牽扯出來的東西太多,搞得不好有丟官的可能,所以不能不令得他倆人擔憂。
這時,何文正與廖海先都是沉默了起來。
“何縣長、廖書記,你倆位看這事該如何處理才好的呢?”曹魏歎了一口氣,此時他也是焦頭爛額,沒個處理的法子,那兒墨凡又步步逼近,時間拖得久了,對方采取了一些非常手段來,那時不免就晚了,所以他非常的著急。
廖海先看了何文正一眼,問道:“何縣長!你來拿個主意吧?”
何文正沉思了良久,這才轉頭對曹魏道:“人可以放,不過你得告戒那南哥,這次的事就算了,再有下次的話,絕不姑息。”
曹魏聞語不覺松了一口氣,忙道:“是是是,我知道該怎麽作了。”
何文正輕歎了一聲,等曹魏走後才對廖海先道:“希望這事沒鬧大了起來,不然……蘇總那怕是不肯答應。”
廖海先皺眉而道:“我是怕拖得一時,瞞不了一輩子,駿豪公司要在這投資的話,與南哥起衝突怕是……”
何文正看了他一眼,也很是擔憂:“你說這事該怎辦才好?”
廖海先搖頭而道:“真的很不好辦。 ”
“總不能不辦法。”
廖海先道:“蘇總把南哥的兒子打傷了,這事南哥那我想他會找機會找回場子,到時我們出面不是,不出面也不是,你說那尷尬不尷尬的呢?”
何文正苦笑道:“唉!你說這事怎地就牽扯到南哥的身上了呢?”
廖海先想了想,道:“要不勸蘇總一勸,讓他放棄在土鄉村水壩的投資?”
“你想想看,我們這才從土鄉村回來,在那可是拍了胸口講了大話,這時出爾反爾,這不是在抽自己的嘴巴嗎?那要叫得村民們怎看我們這些當官的呀。”
廖海先長歎了一聲:“這……真不好辦?”
何文正想了想,道:“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得罪南哥,另一條則是把蘇總給得罪了,讓他放棄在土鄉村的投資,這兩條廖書記你會選哪一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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