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你來我往的交手了一會,蘇自堅心念一動:他……嘿嘿!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他了。
試想在這小縣城裡,就他所知還沒人有這付身手,唯一的那麽一個人除了縣武術館的教練刁雄之外還能有誰,這刁雄與揚成走得極近,而揚成又與自己有過節,既然這刁雄蒙著臉出面來作這些小動作,可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一切應該就是揚成授意他們作的!
他知道揚成是個不會輕易妥協之輩,絕非劉學森之流可比,劉學森三人頂多是叫人來打自己一頓出氣,而這揚成暗中搞出這種動作來,則是表明他想玩死自己,心頭不禁一凜。
此時,他有心要試一試這刁雄的身手,也不喝破他的身份,冷冷一笑。
當下,只見蘇自堅大展神威,亮拳霍霍,虎虎生威,不過一會兒,就令得刁雄招架困難了。
吉世春三人全然沒想到蘇自堅居然還有這付身手,都是大感驚訝,面面相覷,不解蘇自堅怎地與這夥人打成一片?
正當眾人全視貫注之際,忽聽得蘇自堅猛喝了一聲,一腳踢出,正中那蒙面人的胸口。
隨著一片響聲,蒙面人撞在一張桌子上,桌子登即翻倒散裂,人也噴出一口鮮血,蒙在臉上的布噴得濕了,整個胸口也灑了一片。
想是他怕被蘇自堅擒住認出,顧不得傷勢,爬起飛快就奔出了店外,一溜煙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蘇科長!這是怎麽回事呀?”吉世春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沒事!現在可以喝酒去了。”給他三人使了個眼色,相繼回到座位上來,他把手中的相機後蓋打開,取出膠卷拉出暴光,將之毀去,隨手把相機交給那店主,當作是打壞東西賠償的財物。
原本這些東西值不了幾個錢,加之縣裡各個單位領導時常光顧他們這家酒店,使之生意興隆。因此,吉世春等人與他算是相識,對於桌子損壞賠償那敢開口,就是吉世春等直接拿錢出來他也是不會收的,對於這相機他更是不敢拿了,然在蘇科長一再要求下,吉世春又在旁邊說上幾句,他才勉勉強強地收了下來。
店主拿過了相機,著人收拾打壞的東西。
店裡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吉世春三人知道蘇自堅不是魯莽的人,絕計不會胡鬧打架鬧事,他這麽作一定事出有因,尤其是看他搶了對方的相機,這心頭都是隱隱感覺不太對勁,滿臉迷惑地看著他。
“蘇科長!這是……”童亦北總覺得有些不安,忍不住開口問道。
“也不知是得罪了誰,拿著相機對著我們亂拍,所以我就把他的相機給拿過來……嘿嘿!”說到這兒,冷笑了一聲。
“什麽!這是誰呀,他這麽作又是什麽意思?”童亦北三人吃驚不小,他們身處要職,最是不想惹出事端,影響仕途前景,現在居然有人拿著相機對著他們一陣亂拍,其意非常明顯,自然是想抓住他們的把柄,然後有所作動。
一時之間,三人皆是沉默了下來,原來還是歡暢高飲,此時陰沉著臉,再難高興得起來。
身處官場仕途,最最忌諱的就是有何把柄落在人家手裡也不知道,一朝揭開來就會令得你人仰馬翻,從高高的座位上跌落而下,從此再難翻身。因此,發現居然有人拿著相機對著他們拍,這事可就有點兒的嚴重了。
“老杜!這事你作得不夠乾淨嗎?惹了誰了?”童亦北滿眼迷惑地看著杜文躍。
“應該沒有吧,這次的事我純粹就是為了收糧才要貸的款,並沒他用。”杜文躍撓了撓頭,思索了半響,不住地搖著頭而道。
“這樣就好。”吉世春沉吟而道,他的意思是既然沒乾別的事,就算是有人拍照,那也說明不了什麽,所以不用過多擔心。
童亦北明白他的意思,也是沉吟著點了點頭。
“我說老杜呀,這今後你作事可得小心一點,別叫人把你給……”吉世春說到這兒,當即把下面的話停了下來,微微地冷笑了一聲。
蘇自堅等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盡管得知杜文躍屁股沒有夾屎,此時他們已是沒心情喝酒了,隨便吃了幾口飯填飽了肚子,相繼起身離去。
這次聚會也就不歡而散,杜文躍極是失望,這可是他要向蘇自堅示好的關健時刻,又怎料到會有這種事的發生,向童亦北與蘇自堅深表歉意,好話說盡,一再表示已後有時間再聚一次,童亦北嗯嗯地應了兩聲,首先就走人。
吉世春與蘇自堅則是坐著他的吉普車到了一處偏僻之處付停了下來,司機下車走過一邊去抽煙,吉世春與蘇自堅坐在車上沒下來。
“蘇科長!你跟我說說那到底是怎麽回事行不?”他可不是笨人,一看蘇自堅的神情,即知他定會有所隱瞞,因此把他叫來問一問。
“吉局長會相信我的話不?”
“如果不相信蘇科長的話,那我就不把你叫到這裡了。”他一看蘇自堅的臉色,心裡也很是不安,畢竟這件事縣裡各層領導聚聚那也平常得很,不過要是遇上了別有用心的人對你拍了照,然後拿去說事,這問題就嚴重了,要是鬧到了縣紀委辦去的事,要是沒事也非得整出一大堆的問題了,所以他不怕都不行。
“這樣的話, 那我便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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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這些人我認為是揚成叫來的人。”
“揚成!”吉世春暗暗吃驚,這揚成是個什麽樣的貨色他可是深有了解,簡單就是無法無天之流,仗著他父親揚威是公安局局長的勢力,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還真沒人敢惹毛了他,想必是上次蘇自堅暴打了他,以此懷恨在心,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把他搞了下去,暗道:看樣子這事挺麻煩的呀,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一定會是這個家夥搞的鬼。”微微冷笑了一下,心想自己雖有意立足於官場之中,然也並非非得混跡於此,如揚成真要搞毛了自己,那我就看看你是狠還是我凶了,非得鬥一鬥你這個紈絝太子,到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他皺了皺眉頭,當即就有了計較,打發吉世春回去之後,來到縣公安局住舍樓,問明了局長揚威的住處,直徑就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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