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時又怎知只因得罪了他蘇自堅,居然會招來這等橫禍,一看杜文躍對蘇自堅的態度,即就他的身份極不簡單,知道單是求杜文躍不會管事,哭喪著臉對蘇自堅道:“蘇科長!剛才我得罪了你,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別把我調到下面去了。 ”他聽得杜文躍稱蘇自堅為科長,也搞不懂他是什麽樣的職位身份,也跟著稱他為科長,以示敬意。
“朱乾事!剛才你可是大拍著胸口說要到東營鎮去的,這裡可是有小高作證,我可沒汙賴你吧。小高!你說是不是?”轉頭朝高心如。
高心如此時可是嚇得不輕,就算朱以時沒說過這話,在這種場面之下她也是沒有膽子說蘇自堅汙賴他了,一聽蘇自堅向她發問,一想方才自己也是對他老實的不客氣,這蘇自堅如是一個不高興,只怕自己也得跟朱以時那樣調到東營鎮去當個搬動工了,急忙顫抖著聲音應道:“是!是!朱……朱乾事的確是有……說過這話。”
“我說朱乾事呀,我早就說過,你講了大話,得為這個愚蠢的舉動負責,現在呀你也不用怨天尤人,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了。”蘇自堅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也不理會他的衷求,走進了杜文躍的辦公室裡落坐在沙發上。
“小高!我要跟蘇科長談點工作上的事,一些不相乾的閑雜人等不得靠近,我的機密大事要是泄露了出去,那就你到下面鄉鎮去工作吧。”隨手把辦公室的大門給關上了,滿臉笑意走走向蘇自堅。
“杜局長!你不能這樣呀。”朱以時不住地捶著門,一時忍不住流下了淚來,老臉橫淚。
高心如製止不了他,只能是叫來倆名同事硬是把他給拉開了,免得影響了杜局長的公事,連累自己跟著倒霉,這可是大事,她心裡也是極度的忐忑不安,方才言語上得罪了蘇科長,不知這個蘇科長是什麽來頭?居然有這等本事讓朱以時付出了代價,此時他是不是已經解氣了,不會也拿自己來開刀吧?
開會的各個鄉鎮糧所主任自杜局長去解了個手就不見了人影,左等右等不來,隻道他掉到廁所裡起不來了呢,聽到外面又吵又鬧,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紛紛出來圍觀,看著老淚縱橫的朱以時都是茫然不解,不住地低頭議論,各種猜測的都有。
為了在蘇自堅面前表現得“大義凜然”,杜文躍可是把心給狠了下來,何況就朱以時的死活他壓根就不放在心上,誰讓他要得罪縣裡當前紅人了,真是吃飽撐著沒事乾來找死,我還不拿你來開刀,以示威信,這樣才能博得蘇自堅的好感,這個隨手人情何樂而不為之。
杜文躍毫不理會外面的吵鬧,請蘇自堅坐了下來,讓小秘高心如泡上茶來,這才在蘇自堅的旁邊落座,臉上盡是綻著笑容,道:“蘇科長,你怎有時間到我這來了。”說這話時,他的手微微發抖,他一看蘇自堅手中的卷宗,那不正是自己往縣裡打的那份申請貸款的報告嗎?怎地到了他的手裡了,是不是自己拜托他的事給搞成了?
一想到這,杜文躍忍不住就激動了起來,就連他說話的聲音也微微地顫抖著。
他的這一細微變化如何逃得過蘇自堅的眼睛了,心下暗暗得意:媽的!就貸了這點款用不著這樣吧。
“那天杜局長托我的事,終是不負所望,陳冰縣長與賈東寶縣長都在上面簽字了。”說著把卷宗遞給了他,然他臉上並沒把那笑容顯露了出來,仍是板著冷冷的臭臉。
杜文躍如何看不到他的不高興了,知道這一切還不是朱以時惹的禍,搞得我親愛的蘇科長心中不爽,這可是大罪過呀,盡管此時的他心中那個高興勁兒忍不住想要暴笑起來,卻顧及到蘇科長的情緒而強自忍住,臉上登時現出了極不自然的表神。
“啊!這可……這可多謝蘇科長了,我杜文躍會記住你這個人情的。”他原就腎虛尿頻,出來後就遇上了蘇自堅與朱以時論理,之後始沒機會上個廁所,這時憋得極是難受,卻又不便直接就走開了,這樣不免會給蘇自堅一個不敬之舉,只能是微微地躲著身來陪著他。
“我看杜局長好象很忙的樣子,你要真的特忙的話,我就不打攪你了。”說著起身朝門口走去,杜文躍快步跟了上來。
“不就開了個會嘛,那也沒啥可忙的,蘇科長給辦好的乃是大事,就讓他們多等一會也沒什麽關系。”現在的他巴不得蘇自堅回去了,他好上個廁所,卻又不便直接表現出來,極力地表現出要挽留蘇自堅之意。
蘇自堅走到了門邊,忽地停了下來,杜文躍沒想到他會停下,差點就撞上了,不禁來個急刹車,隻覺得膀胱脹得難受,這尿差點就拉了出來,此時他臉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著,臉上那變形的神色極是滑稽。~~~飄逸的《都市第一混》非常精彩,不要錯過了~~~
“杜局長,你拜托我的事我已經替你搞定了,那朱乾事的事嘛也還請你費下心思來辦一辦,不知這會不會有點難度?”淡淡地看著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的表情。他這可是要殺雞給猴看,讓那些往日看不起自己的家夥起到敲山震虎之意。
“不會!不會!這既是蘇科長交代下來的事,我一定不負你望,明天就叫他到東營鎮報到去。”杜文躍憋得滿頭大汗,聽了蘇自堅的話後不住地點頭。
“嗯嗯!那就拜托了。”開門走了出去。
以他現在的能耐,這話都說了出來,杜文躍不敢不依,這往後需要他幫忙的事還多著呢,傍上一位有能耐的人可謂不易,他自然是不錯輕易錯過了,而對蘇自堅提出的一切要求,一一照辦。
樓上的走廊裡此時仍是站著那些鄉鎮糧所主任,他們見杜局長居然親身相送一位年青人出來,無不感到詫異萬分。
這是什麽人呀,居然有這等面子要他們心目當中的領導送上樓下,該不會是縣裡來的領導?
蘇自堅畢竟是在糧所呆過,其中自然有認識他的人,他們心中自然是不住地咕嘟著:這個小蘇是怎回事呀,他不就一個小小的職工嗎?怎會有這個面子讓杜局長來送他,這可就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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